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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大姐出嫁,關(guān)了!


  王奶奶的手半分沒有停頓,從頭梳到尾,連梳三遍才停下手,摸著傅剪秋的頭頂,笑瞇瞇的對楚氏道,“咱們閨女是個有福的,福常來……”

  村里的婦人都看出楊氏和傅琥珀想鬧場,心里雖然不屑,臉上卻只能笑著將楊氏和傅琥珀擁到一邊,以話套住她們,免得真讓她們給鬧了這大好的親事!

  可惜,兩人顯然不想就此罷休!

  “姓楚的,你這是啥意思?”傅琥珀皺著眉撥開婦人,叉腰瞪楚氏,“你不想我娘來給你閨女梳頭就早說,讓一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頂了我娘的位置算咋回事?!”

  “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嘴!”王嬸大步走到傅琥珀和楊氏跟前,怒聲道,“知不知道成親是大事,不能耽誤吉時?!”

  傅琥珀撇嘴的瞥了眼端正坐在鏡前的傅剪秋,“耽誤一時半會又少不了她一根頭發(fā)……”

  進(jìn)屋幫忙的婦人同時瞪向她,王嬸嗤笑,“傅老太太,你閨女沒成過親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規(guī)矩不懂事?!”

  “王柱家的,你不用夾棍帶棒的諷刺我!”楊氏看王嬸,目光斜瞟了眼楚氏,“沒辦法,誰叫我養(yǎng)出了個不孝不悌的畜生!出入有馬車,家中有仆人,給岳父岳母家送東西成車成車的往回拉,卻一點都不惦記上了年紀(jì)的親爹娘!”

  傅剪秋霍然回頭,白昕玥繃著小臉,媒婆皺著眉頭輕聲問傅剪秋的丫頭白微,“這是誰啊?”

  “我家姑娘的親奶奶。”白微小聲道。

  媒婆搖搖頭,砸吧嘴,“嘖嘖……這親奶當(dāng)?shù)模篝[親孫女的喜事!也不怕遭報應(yīng)了!”

  何氏站在旁邊想開口又不敢,傅桔梗掛著胳膊,一臉氣憤的瞪著楊氏母女。

  傅云杉笑了,目光掃過楊氏母女,眼底涌出一絲肆血的光,抬腳出了房間。

  屋子里一片寂靜,風(fēng)打在紙糊的窗戶上,唰唰作響。

  幾個婦人面面相覷,心里知道楊氏真是來砸場的,暗罵楊氏不要臉!當(dāng)初差點把人一家給逼的家破人亡,現(xiàn)在瞧見人家做生意賺了點錢,明里暗里的想占便宜,真是……

  “娘,今天是秋兒的大喜日子,也是咱們老傅家的好日子,算兒媳求您,咱有話換個日子說成不?”楚氏深吸了口氣,為了女兒,走過去向楊氏低頭。

  楊氏別過頭,輕哼了一聲,傅琥珀耀武揚威的笑,呸了楚氏一口,“誰跟你是咱們老傅家?!你們已經(jīng)被銷除籍文了,早就不是傅家人……”

  “傅琥珀,你夠了!”王嬸忍無可忍,上前一把揪住傅琥珀的衣領(lǐng),拽著就往外拖,“這里不歡迎你,你給我滾!”

  “你個潑婦,放開我!”傅琥珀驚聲尖叫,“娘,救我……”

  楊氏一怔,忙上前拽住女兒的胳膊,與王嬸展開拉鋸戰(zhàn),“王柱家的,你干什么?!快放開琥珀!我以長輩的身份命令你……”

  村里的婦人不屑的扭過頭,嗤笑。

  傅云杉從門外進(jìn)來,身后跟著一身暗紅衣袍別扭十足的司命,她笑著勸王嬸,“王嬸,你和幾位大娘嬸子嫂子先出去喝口茶,我們跟奶和小姑說幾句話!”

  “說啥說!這種不要臉皮的人說話都浪費口水!你閃開,我要把她拖出去,免得她耽誤了我們秋兒的好時辰!”

  傅云杉再拽,王嬸蹙眉不高興的瞪她,傅云杉笑著挑眉,給王嬸使眼色。

  王嬸不明所以,不愿意松手,傅云杉無奈,只得湊近王嬸的耳邊悄聲說了句,王嬸的眼睛猛地瞪大了,唇邊露出個笑,突然松開了正用力氣的手,楊氏來不及撤手,拽著傅琥珀,在一聲尖銳的慘叫聲中,被傅琥珀壓坐在地上,滾坐一團(tuán)。

  婦人們?nèi)滩蛔〕孕Γ粗鴥扇说哪抗鉀]有半分同情,滿滿的都是厭惡唾棄。

  “走,咱們出去,讓她們說幾句話。”王嬸帶頭往外走,一邊囑咐傅云杉,“杉兒,你們可快著點,梳了發(fā)還有衣服,還要哭嫁補(bǔ)妝行拜別禮……”

  “好,保準(zhǔn)很快。”傅云杉笑了兩聲,給來幫忙的婦人陪了不是,看著人全部出了屋,笑臉?biāo)查g一沉,“司命,關(guān)門!”

  門嘭一聲被關(guān)上,地上掙扎著起身的傅琥珀和楊氏同時一怔,傅琥珀抬頭就罵,“楚氏,你眼睛瞎了,還不快扶我和我娘起來!早晚讓我五哥休了你……”

  “你去說,看我爹是聽你的,還是聽我們的?”傅云杉垂眸看她,“司命,將她們帶去空房。”

  “好。”司命上前一手拎著一個,抓起往外走去。

  楚氏擔(dān)心女兒,“杉兒,這……”

  “娘,姐姐的親事重要,我去看著她們。”傅云杉安慰楚氏,一回頭看到滿面憂心的傅剪秋,笑著走過去抱了抱,“阿姐,一定要幸福哦。”

  有杉兒在,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她家人的快樂和幸福!

  傅剪秋輕輕嗯了一聲,紅著眼眶,雙手環(huán)抱妹妹,“有杉兒在,姐姐一定會幸福的。”

  傅云杉貪婪的吸了幾口姐姐身上的親昵氣息,將傅剪秋交給楚氏和白昕玥,“我去喊王嬸她們過來,免得耽誤了吉時!”

  說完,開門跑了出去,一會兒,王嬸和村人相繼涌了進(jìn)來,沒有人問楊氏和傅琥珀去哪了,也沒人關(guān)心!大家急急慌慌的給傅剪秋梳發(fā)上妝,換衣服,等開始哭嫁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后的事了!

  另一邊,司命進(jìn)門毫不客氣的將二人扔在地上,重復(fù)著傅琥珀壓在楊氏身上的戲碼。

  “傅云杉,你個小賤人,居然敢這樣對我和我娘,你想造反嗎?”傅琥珀吆喝著,試圖從地上爬起來,傅云杉笑著湊到她面前,一腳將她要起的身子踹下去,“小姑,砍桔梗那一刀過不過癮?”

  傅琥珀的瞳孔縮了一縮,回頭看了眼楊氏,吞了吞口水,大聲道,“是她讓我砍的……”

  “哦?小姑這么聽話?如果是我呢?”傅云杉一張笑臉格外燦爛。

  “你、你想干什么?”傅琥珀挺了挺脊背,試圖硬氣一些,楊氏卻被她壓的低低""了一聲,“起、起來。讓我先起來!”

  傅云杉瞥了她一眼,將臉湊到傅琥珀身前,臉上的笑如夏夜的曇花,緩緩綻放,美到極致,卻只剎那,就換了羅剎容顏,“如果,我讓你死呢?!”

  “啊!”傅琥珀尖叫一聲,抬手就想揮過去打傅云杉近在眼前的臉,傅云杉伸手攥住,抿了唇,暗暗發(fā)力,傅琥珀痛的慘叫,拼命的摔,卻怎么也甩不開,“疼、疼……你、你放開我!放開我……”

  “疼,先讓我們起來!”楊氏一邊忍著被女兒壓的疼,一邊朝傅云杉嚎著。“傅云杉,你快放了琥珀!”

  “你們也知道疼?我還以為刀砍在桔梗胳膊上,你們不會疼呢?!”傅云杉笑,俯視她們,“啊,忘了告訴你們,我跟司命學(xué)了招,叫分筋錯骨手,雖然功力不夠,但多捏一會兒,應(yīng)該還是可以讓你這只手變殘廢的!”說完,不確定的抬頭看司命,“對吧?”

  司命眸子里有笑意,僵著面癱臉點頭。

  傅琥珀嚇的嗚哇一聲就哭了,“我不要當(dāng)殘廢,我還要嫁大官,當(dāng)誥命……嗚嗚……娘、娘救我!”

  “傅云杉,你敢?!”楊氏的臉發(fā)白,不敢置信的看著傅云杉捏著傅琥珀的手,結(jié)巴道,“你、你快松手!我是你奶,你個不孝的孽……”

  “你是我奶嗎?”傅云杉的笑容驀然冷了下來,目光凌冽,“除卻小時候你對我爹做的那幾件事,這十幾年來,你有做過一件為人祖母該做的事?我娘不在,我爹也不在,收起你那套以孝壓人的把戲!”她手下再加一份力,疼的傅琥珀額頭冒汗,身子都在輕微哆嗦,大聲慘叫,“娘、娘,疼,好疼……”

  楊氏心疼女兒,被傅云杉這么一說,再不敢自持身份,忙放低了身段,為女兒求情,“杉兒,她是你親姑姑,你怎么忍心讓她廢了手?”

  “呵呵!”傅云杉不屑的瞥了這對極品母女一眼,“我姐還是你親孫女,她親侄女,她怎么忍心當(dāng)著那么多村人的面敗壞我姐的名聲?!”

  “我錯了,我錯了!杉兒……我真的錯了,我再不敢了……”傅琥珀哆嗦著嘴唇,一手抓著傅云杉的手,拼命求饒。

  傅云杉掃楊氏,楊氏忙不吭聲。傅云杉笑,手下使勁兒,傅琥珀瞪著楊氏吼,“說啊,快認(rèn)錯啊!娘,你想讓我變成殘廢嗎?”

  楊氏臉色難看,眉頭擰成了麻花,嘴唇抿的緊緊的。傅云杉嗤笑,傅琥珀大怒,“你是不是我娘啊!我、我都這樣了你還不出聲,我真變成殘廢、我恨你一輩子!”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楊氏聽到女兒詛咒的話,心里咯噔一下,抬頭瞧見女兒痛苦扭曲的臉,再顧不得什么,咬著牙認(rèn)了錯。

  傅云杉松開手,拍了拍掌,“記住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再讓我知道你們背后作祟,下次就不只是嚇唬這么簡單了!”

  傅琥珀揉著胳膊,往后縮了縮,連連搖頭,“不、不敢了!”

  “那就老實的在這里呆著,我姐什么時候出嫁了,我什么時候喚人來給你們開門。”傅云杉起身往門口走去,快到門口時,回頭看了她們一眼,“司命,點了她們的穴道,我怕她們跑出去添亂。”

  “我、我們保證不跑!”傅琥珀搖頭。

  傅云杉咧嘴一笑,一字一字道,“我信不過你們!”

  司命朝二人走去,傅琥珀尖叫一聲扔了楊氏往門口跑,司命身影一動,將她點在原地,楊氏瞪大眼,一句救命還沒喊出口,就落了同樣的下場,被司命定在一個詭異的動作上。

  傅云杉趕到新房時,只趕上最后一項,為出嫁女唱詩。

  楚氏正笑著拿了篦子,象征性的給傅剪秋梳頭,“吾家女兒容顏好,吾家女兒芳華嬌,等的許家百年緣,許家娶女才可靠!”

  “娘……”傅剪秋笑著忍住淚花,開口回應(yīng),“不求金銀富滿堂,不要才斗高千丈。只愿他心知我心,情深意重綿綿長。”

  “秋兒……”楚氏沒能忍住淚水,忙把頭別開,白昕玥遞了帕子給她擦淚,卻怎么也擦不干。

  傅思宗走到傅剪秋面前,也是紅了眼,接過媒婆遞過來的一朵紅絨花,輕輕簪在妹妹的耳邊,笑著念,“妹妹臨嫁前,哥哥把花簪。家門為她開,一世護(hù)她安。”

  “哥……”

  白昕玥笑著上前,掏出繡好的紅帕塞進(jìn)傅剪秋的手里,“十七芙蓉蒂,花好且相離。錦年歲添喜,盼姐福日日。”

  “昕玥……”

  大門外,忽然傳來鞭炮陣陣,有小廝在院子外大聲喊,“姑爺來了!新郎來了……”

  “哦……哦……”一陣孩子的呼喚由近及遠(yuǎn),“新郎官來嘍……”

  媒婆笑著大聲道,“蓋喜帕!”

  大紅的喜帕蓋到傅剪秋珠翠環(huán)繞發(fā)式繁瑣的頭上,傅云杉只來得及瞧見傅剪秋明艷動人的臉上閃過一抹嬌羞,就被喜帕擋住了視線,一想到傅剪秋從此要在方家生活,以后不能天天再見面時,不由心里堵的難受,鼻子一酸,眼淚不知道怎么就落了下來。

  門外,傳來孩子嘰嘰喳喳的笑鬧聲,門內(nèi),傅思宗撩起絳紅色衣袍微微蹲下身,楚氏笑著將女兒扶上兒子的背,看著兒子背著女兒慢慢走出房間,淚唰的一下就再也止不住了。

  王嬸在后面看著也是忍不住掉淚,嗚嗚咽咽的怎么也停不了。

  一旁的婦人搖了搖頭,忙上前勸著拉著帶著楚氏往大廳走去。

  傅云杉抬腳緊跟上去,看著自家哥哥背著自家姐姐走過院門走進(jìn)大廳,傅明禮和匆匆趕來的楚氏正端坐在主位上,二人面前的地上,放著一塊芙蓉并蒂的大紅綢墊,傅思宗彎腰將妹妹小心的放下地,輕聲道,“秋兒,到大廳了,往前一步是跪墊。”

  “嗯。”喜帕下,傅剪秋眼眶濕潤,踏前一步,跪下,一旁的顧淮揚大聲唱,“一叩,謝天賜良緣。”

  “嘭!”傅剪秋轉(zhuǎn)身朝廳外天地叩頭。

  顧淮揚接著唱,“二叩,謝親恩。”

  “女兒謝爹娘養(yǎng)育之恩!”嘭一聲,很響。

  傅明禮紅著眼道好,一雙眸子里滿是心疼和不舍。

  顧淮揚再次唱,“三叩,別親人。”

  “女兒拜別爹娘,以后不能侍奉在爹娘身邊,萬望爹娘保重身體。”嘭又是一聲脆響。

  傅明禮和楚氏同時起身,將女兒扶起,說了幾句要孝順公婆侍候夫君繁衍子嗣勿要置氣之類的話。

  顧淮揚笑著看了眼廳外,對上楚家二舅的目光,點了點頭。

  楚家二舅一聲高喊,“吉時到,新娘上轎!”

  院內(nèi)瞬間響起滴滴答答的吹響,傅思宗再次彎腰將妹妹背在身上,眼中已是模糊一片,“妹妹,以后在許家有什么委屈一定要回來告訴哥哥,哥哥為你做主。”

  “哥。”傅剪秋雙手環(huán)住傅思宗的脖子,眼淚撲簌落下,滴在他的背上。

  傅思宗邁著腳步走的很慢,不過三分鐘的路程愣被她走了一刻鐘,直到大門外那身著一身大紅的許長清出現(xiàn)在視線,傅思宗才忍著心里的不舍酸楚,恢復(fù)正常走速,將妹妹穩(wěn)穩(wěn)放進(jìn)花轎中。

  “有勞大哥!”許長清笑瞇了小眼,拱手喚傅思宗,傅思宗狠狠瞪了他一眼,啞著聲音道,“許長清,你若敢讓我妹妹受半分委屈,我絕不輕饒了你!”

  傅思宗待人一向溫和,鮮少有這般看人的神色和如此嚴(yán)厲的口氣。

  許長清一時有些愣住,待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后,忙躬身鄭重道,“大哥放心,長清一生一世只愛秋兒一人,絕不會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和傷害!”

  傅思宗張了張嘴,看著大紅的花轎,狠喘了口氣,擺手,“走吧。”

  媒婆笑呵呵的站到花轎前,大聲喊,“起轎!”

  許長清撩起紅衣翻身上馬,俊朗的臉上滿是幸福的笑意,抬手一揮,嗩吶聲、鑼鼓聲瞬間響起,花轎起,浩浩蕩蕩的往鎮(zhèn)上出發(fā)去。

  村里人都站在路兩邊瞧傅剪秋的陪嫁,等看到三片青瓦和足有二十個土坯時,都不約瞪大了眼睛。

  一片瓦代表一處房產(chǎn),一個土坯代表一頃地(一頃地等于十五畝),給閨女的嫁妝如此豐厚,這傅家剛分家一年多就賺了這么多銀子,真是了不得!

  有幾個嘰歪說他們肯定在分家錢就藏了銀子的,被身邊的人狠狠鄙視了一遭,再不敢多話。

  傅思宗、傅明義和楚二舅跟去送親,其他的人都呆在院子里。傅云杉想去送親,可清河偏有未出閣女兒不能送親的規(guī)矩,會武功的兩個丫頭又全送給姐姐當(dāng)陪嫁丫頭了,傅云杉只好請司命幫忙,讓他看好姐姐。

  午時前一刻,是看好的拜堂吉時,顧淮揚令人準(zhǔn)備了炮竹,準(zhǔn)時點了。傅明禮和楚氏笑著出來招呼客人開飯。

  這頓酒,直喝到月上柳梢,村人才心滿意足高高興興的回了家。

  楊氏和傅琥珀在房間里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又餓又渴,傅琥珀中間因為憋不住還尿濕了褲子,傅云杉放她離開時,她死活不走,非要等天黑透了再走。

  回到家,楊氏憤恨的將事情跟傅老爺子說了,傅老爺子沉默良久,目光陰郁的看楊氏,“以后不要去招惹老五一家!對老四一家也好點。”

  “老四那個窩囊廢,非把我氣死不可!人家姑娘都說了情愿當(dāng)二房,他還敢給我拿喬!你說,他像誰,咱們家哪有這么憨實的人?!”楊氏憋了一肚子火,逮誰罵誰,“小六也是,侄女都成親了,他一點也不著急!對了,老頭子,老大老二老三有來信嗎?”

  傅老爺子搖頭,嘆息一聲,“老大忙,帝師府的水那么深,他忙于應(yīng)付……”

  “你就這么一直慣著他吧。”楊氏皺了皺眉,“我還說讓老大拉小六一把,他又能干長的又好,娶個村姑太委屈了。”

  傅老爺子垂頭,沒有吭聲。

  傅云杉直等到第二天早上,司命才回來,一身的霜氣,傅云杉忙讓丫頭燒水給他洗澡,“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有個女的鬼鬼祟祟的在婚房前晃悠,我看了她一晚上。”司命冷著臉看傅云杉。

  傅云杉一怔,“鬼鬼祟祟?什么人?長什么樣?”

  欒青蘿已經(jīng)被許母趕走了,這個女的會是誰?

  司命搖頭,“不認(rèn)識,長的就那樣。”

  傅云杉醉了,“就那樣是什么樣?”

  “不知道,我沒看她的臉。”司命很誠實的回答。

  傅云杉:“……”

  司命表示很無辜,在他的眼里只有兩樣人,男人和女人,至于長相,他關(guān)心別人的長相做什么?

  傅云杉沒有等多久,就猜到了那個女人是誰!

  傅剪秋成親第二日,傅云杉接到洛邊王掌柜的兩封信,一封是希望傅云杉再給他送去十車蔬菜,他那邊賣的大好,爭取在時令蔬菜黃瓜長成前將大棚里的蔬菜銷售一空。

  傅云杉當(dāng)下就把信給了顧淮揚,讓他去安排。顧淮揚不知不覺的開始被傅云杉物盡其用。

  另一封是樓重從京城秘密稍給王掌柜,讓他轉(zhuǎn)交給傅云杉的。  bAnFu-(.*) 一品農(nóng)家女

  里面,是一封舉薦書函,是能讓傅思宗進(jìn)府城最高官學(xué)的舉薦書函!

  所謂最高官學(xué),就是規(guī)格最高,師資力量最好。必須得有人舉薦,且在府城有一定盤踞勢力的人舉薦,或官家,或士家的人才能入學(xué)!

  傅明禮高興的臉都紅了,大聲叫好,“好好,真是雙喜臨門啊!”

  傅云杉當(dāng)即決定,這次往府城送的蔬菜,她親自護(hù)送,到時候和哥哥一起去府城,順便幫哥哥在官學(xué)附近找個近的地方,再買些仆人,干脆直接置辦個宅院好了!

  這樣到時候再去府城就不用住一品閣了。

  ------題外話------

  保佑編輯還沒睡覺,保佑我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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