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進去的水。咳出來差不多，言沫莞也平復(fù)下來，靳亦晟要給她擦臉，她故意往后坐了點，靳亦晟只得讓她自己擦。

　　靳亦嫻看在眼里，心中問號又起。但哥哥在也不好多問什么，掃興要離開。

　　“干什么去？”靳亦晟問道。

　　靳亦嫻看看天，說道：“不早了，我回去睡覺。哥哥在這里有床，我可沒有，不回去干什么？”

　　聽到這話，言沫莞臉?biāo)⒌木图t了。

　　靳亦晟不愿她再消遣言沫莞，讓副官送她回去。

　　“她還小，說了什么你別往心里去。”靳亦晟怕她們有嫌隙。

　　言沫莞搖搖頭：“萬一她哪天交男友了，你還把她當(dāng)孩子看？”

　　“她敢。”靳家長輩保守，他和言沫莞的事還沒處理好呢，她妹妹再自由戀愛，還不得把老太太氣死。

　　言沫莞見靳亦晟有些心煩，便要他一起出去吃夜宵，而且堅持要步行。

　　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了很長很長，言沫莞想起那張和莘世庭的照片。

　　“你看到那些照片，沒有生氣嗎？”言沫莞問道。

　　“我不是圣人，當(dāng)然會生氣。只不過……”他停了下來，言沫莞看著他，記憶中，還是第一次十分認真的沒有畏懼的正視他的眼睛。

　　靳亦晟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我不信你看得上除了我以外的男人。”哪怕現(xiàn)在不行，但以后他也要讓她只能看上他。

　　言沫莞笑道：“你這自信得不要臉的毛病得改。”

　　靳亦晟要相貌有相貌，要權(quán)勢有權(quán)勢，確實有自信的資本：“碼頭的事不許再有第二次。否則，我要你知道后果。”

　　言沫莞了解他的脾氣，也不硬碰硬：“貿(mào)易行的批文是莘世庭幫忙才批下來的。我們只是朋友，他對我沒有非分之想。”

　　批文這種事，他只需打個招呼就行，可她倒好，領(lǐng)了莘世庭的情。

　　“這種話也只有你會相信。男人和女人做朋友都是借口，上床才是最終目的。總之，沒有下次。”他薄唇緊閉，暗自平復(fù)著那顆要殺人的心。

　　的確，他們的背影看上去很協(xié)調(diào)，成了靳亦晟心中的刺。言沫莞知他要犯渾，扭頭看著路燈下，她和靳亦晟被拉得長長的影子，意味深長的說道：“我覺得這對影子要是上了報紙，一定更好看。”

　　她這么一說，靳亦晟也看了過去。一句話，磨軟了他的心。言沫莞的糖，他愛吃。

　　接到徐仲寧要來穜城的電報，言沫莞心情愉悅。上次匆匆一見，也沒聊什么。雖后來又書信往來，言沫莞卻是最討厭寫字的，每次書寫的語句很是精簡。程玉甚至笑她，不如發(fā)電報算了。

　　靳亦嫻求著她哥弄幾張徐仲寧的戲票，靳亦晟冷笑了一聲，讓她去找言沫莞。

　　“哥，你大度了，圈養(yǎng)變放牧。”靳亦嫻驚奇，言沫莞和徐仲寧關(guān)系好，卻沒見到老哥吃醋。

　　“放牧？”她要真是一只羊就好了，起碼溫順。靳亦晟冷哼一聲，看著報紙不理她。走不了腎，只能無奈多走心，這苦楚，誰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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