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15,有危險
丁婷婷被憋得滿臉通紅,道:“我沒有覺悟?王科長,這話怎么說的?”
“不就是扣了半年獎金嗎?你家唐康之犯那么大的事,縱容金重山挪用百萬公款,沒撤職,只扣半年獎金已經(jīng)是等同于沒處罰了,你怎么一點覺悟都沒有,還跑去找郝站長扯皮?”王必玉按照自己的慣性,一廂情愿地替代丁婷婷思維,說得條條有理。
丁婷婷一聽,氣笑了,這個王必玉以前別人說你為人奇葩,我還為你打抱不平,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道:“哎呦,王科長,您想哪兒去了?我是去給郝站長送請柬,我家丹丹星期天做十歲,在好再來野味餐館辦酒,我請郝站長賞光過去坐坐。哦,光你知道我家唐康之問題出得大,站里照顧得好,我作為當(dāng)事人不知道?我是那么不識好歹的人嗎?合著在你眼里,我這么點覺悟都沒有。窟去找郝站長扯皮,您當(dāng)我是潑婦?哎呦,真是的,本來還想請您去坐坐的,您這升官了,我要請您是不是有巴結(jié)上級的嫌疑,還兼帶眼紅您的份子錢呀?哎喲!儲運站這兩百多人的小單位,郝站長都不把自己當(dāng)大官,您倒是先擺上了官老爺?shù)募茏,真是……?br />
“啊……?你不是去找郝站長扯皮的?呃……啊……,我去接杯開水,一大早來,連水都沒接呢。”丁婷婷的伶牙俐齒,讓王必玉有些下不來臺,為了緩解尷尬,握著茶杯出去了。
錢誠目送著王必玉出門,癟癟嘴道:“開水瓶里是今天的開水,我打回來了!
“嘖,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就鬧了笑話,真是……”王必玉牙疼臉熱的,心里臊得慌。
樓上黨政辦公室里。
王鑫億點燃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玩味地看著窗外的池塘,那里面優(yōu)哉游哉地游著一群麻鴨,遠(yuǎn)處的田野,近處的建筑,還有那水中劃開的波紋,看著就像一副無墨國畫,怎一個和諧美麗了得。突然一個白色的入侵者從空中俯沖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叼走了水面上的家禽,獵物求生的慘叫,驚擾了麻鴨們的悠閑,拍打著翅膀拼命地逃竄。
沒來得及反應(yīng),那白影飛走了,慘叫也戛然而止,空中落下幾根鴨毛,繼而天地歸于平靜。王鑫億倒吸了一口涼氣,眼里射出匕首般的光,那足以刺透人胸膛的光,轉(zhuǎn)瞬即逝,他得到了啟示。
“郝天沐,去死吧,把我的位置騰出來!币活w陰險的毒芽,在心中萌發(fā),被仇恨澆灌得瘋狂長大。他的腦子開始動了起來,想到了倉庫熏蒸用的,那些白色的樟腦丸一個模樣的毒藥。
“老王,水打來了,我這有上好的龍井,給你泡一杯?”曲立軍提著開水瓶進來,招呼王鑫億的時候,發(fā)覺稱呼有些別扭,以前可是站長站長喊習(xí)慣了,突然喊老王,有些違和,聽的人心里也不是滋味。
“嗯,好,謝謝!钡乐x的時候,王鑫億發(fā)覺自己又變了,以前可不會說謝這個字,貌似別人為他服務(wù)都是應(yīng)該的,誰讓他是儲運站的一把手呢?
升職快樂,降職愁。升升降降,坐過山車似的,讓他在短短的幾個月里,看透了人世間的虛偽和丑陋。而這一切的根源都在郝天沐父女身上,不是他們倆個,到今天為止,他還在站長的位置上,穩(wěn)穩(wěn)地坐著,也不會出現(xiàn)丟一百萬的問題。
是郝家父女的錯誤,導(dǎo)致這百萬公款的丟失,王鑫億在心中給人安上了莫須有的罪狀。
回想起那五百萬,他有些自嘲。難道所有的站長都逃不過那五百萬的魔咒?
郝家父女如果不把我拉下來,那五百萬怎么回得來?肯定被關(guān)清明那個貪得無厭的家伙吞了,這家伙殺人不見血,吃人不吐骨頭,偽裝得隱秘呀。
最大的貪官,往往表現(xiàn)得極其清廉。
他琢磨這個的時候,突然看見空中飛著一只蚊子,身體本能地痙攣,見鬼似的往外面跑,邊跑邊喊,“蚊子,蚊子!
跑了兩步,他感覺到了異樣的目光,連忙停下來,鎮(zhèn)定了一下,若無其事地回到辦公室。
王岳錚環(huán)繞了一圈道:“剛進春天,哪來的蚊子?天又不熱。再說了,就是有蚊子,一巴掌拍死就行了,你這大驚小怪,反應(yīng)是不是太大了?”
臉一紅,王鑫億連忙緩和了情緒,自我開解道:“是的,是的,你看我,這幾天沒睡好覺,有點神經(jīng)質(zhì)了!
王岳錚端著茶坐到自己的桌子上,曲立軍在黨辦搞宣傳,接替了童學(xué)全的工作,現(xiàn)在和丈夫一個辦公室,這是不允許的,可能會和丁婷婷進行一下調(diào)換,不過調(diào)動文件還沒下來。所以暫時辦公桌和王鑫億面對面,看到對面的此刻靠在椅子上看報紙。
曲立軍心中很生氣,你現(xiàn)在地位比我高一丁點,卻沒一點覺悟,不知道早點來把清潔做了,把開水打上來,天天讓我做,好意思嗎?
見那倆夫妻都把自己龕進了報刊雜志,王鑫億也很沒趣地坐回了自己的辦公桌,也開始看《求是》,說在看,其實是做做樣子,兩只耳朵豎起來聽蚊子聲。
他記起來了,其實自己的前途是毀于一只蚊子,而不是郝家父女,可蚊子是個另類,無法恨,只能將這恨轉(zhuǎn)移到郝家父女身上。
得到蚊子傳輸?shù)南,郝星冷笑起來,這個王鑫億,好了傷疤忘了痛是不是?是的,不能因為一只瘋狗落水了,你就起惻隱之心,要把他救起來,畜生要將水抖你一身,完了,還會張嘴咬上一口。
就像農(nóng)夫與蛇,蛇永遠(yuǎn)改不了它咬人的本性,可不會管你是不是救過它。
一排辦公室的第一間里,坐著郝天沐,他一點不知道王鑫億在想法子對付他,他被今天報紙上的新聞給嚇著了,寫新聞的人他認(rèn)識,就是那個和自家侄兒一個單位的女公安周宣妮的同學(xué),記者錢晶瑩,她的一只筆桿子,將他和唐康之都表揚了,第一次見報,郝天沐還是很開心,所以一拿起報紙,就找她的版面,不過今天的新聞太過血腥了,他后背早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行,不行,我得給郝星打個電話。
浩熙和桔子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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