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01,毒舌
王必玉一直在觀察他們,看到這一表情不像是裝的,道:“我就不信了,你們倆都調到大權在握的職位上,會不是郝天沐提拔的,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別在我面前裝了。”
“你這人,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不要胡說,你才是雞犬;实圯喠髯雒髂甑轿壹,我們倆怎么了?哪點比你差?憑什么我就不能當副站長,小童不能當行政科長?你要有意見到公司去找領導申訴。你當我們不知道你?一天到晚都想當財務科科長,你看看當面都不說人好話,背后還了得,這樣的為人誰會支持你?誰敢支持你?活了一輩子不見進步,怎么不反省一下?小童,我們走,別理他。真是的!
胡啟超這人平時確實看著很有親和力,但不是沒脾氣,王必玉這人本來就不討喜,陰陰的,全站人都不喜歡他,今天當面貶斥他,當然毫不客氣地懟回去。
目送著那兩個人肩并肩走了,王必玉很是委屈地在后面道:“我說什么了?怎么突然就發火了?”
董冰道:“王會計,您吶一輩子就毀在這口毒舌上,胡站長和童科長升職了,碰上一般人都會恭維一番,您呢?去刺他們,還問人家為什么發火。您這話沖誰說,誰都會發火,不發火那不是修養好,那是窩囊得可以。不過人家下次碰見您要繞道了,為什么?好保護自己呀。走路上憑空被人蔸頭潑一身污水,多難受啊,沒招你沒惹你的!
王必玉一聽怒了,怒目而視道:“這個董冰,不敬老吧,你跟你爹媽也這么說話?”
董冰縮著脖子,跑了,留下一句話,“行,好心當了驢肝肺,您這輩子沒指望了。”
王必玉連鬧兩次沒趣,懶得再去胡童那兒碰壁,好嘛,今天是別人的好日子,是他倒霉的日子,似乎他這輩子都處于霉運中,都不知道好運長什么樣。
上了兩步臺階,覺得有必要去確認一下紅頭文件上的內容,反轉回來的時候,胡童兩人已經談笑風生地過來了,看了他一眼,兩人很默契地掉頭轉向,走左邊的樓梯去了,惹不起,還躲不起嗎?讓董冰那個瞎子說對了,他把人得罪死了,人家情愿繞道,都不情愿看見他的嘴臉。慚愧。
整個儲運站,王必玉瞧得上眼的,就只有郝、胡、童了,現在倒好,一次得罪兩,他覺得這兩人心眼太小了,我就隨口說了句話,有必要發那么大的脾氣嗎?他不知道他的毒舌,能殺傷別人的好心情。
宣傳欄那兒早就沒人了,王必玉雙手撿在背后,佝僂地走過去,站在下面抬頭看,第一個文件將金重山從朵嶺儲運站除名,他感到很開心,這個金重山來了之后盡搞花架子了,沒給單位一點好處,倒是將國家財產狠狠地挖了一鋤頭,嘖嘖嘖,一百一十三萬多,把儲運站挖出了內傷啊,我這輩子活一百歲,天天上班也賺不了這么多錢啊。
眼角的余光,看到有人往這兒走過來,具他估計是李火焰那家伙,估計不相信別人的傳言,乘沒人了,來確認一下。等了好久,那面前總是有人。
“哼,現在已經不是站長了,懶得理你!
王必玉將儲運站的任命看了一遍,郝天沐當站長,胡啟超當副站長,童學全當行政科長,書記是李火焰,副書記是王岳錚,黨辦主任是王鑫億。最可恨的就是這家伙了,犯了那么大的錯,已經被打翻在地,被人踩上一腳了,居然還能重回領導崗位,真是氣死人。
嗯,李火焰,看你再拿什么嘚瑟,文盲樣的家伙,看你肚子里有沒有貨去做職工的思想政治工作。哈哈,外財掐斷了,你不是想在江城買房子嗎?工齡比我還短,雙職工,養兩個孩子,沒有外財,你哪來的錢去想江城的房子?活該,老天開眼了,變相懲治你這個貪官。
郝天沐,你太過分了,金重山犯罪,公安來抓,跑了,成了通緝犯;王岳錚犯了錯,明升暗降,從有實權的行政科長,變成了沒一點權力,管不了任何人的副書記,也算是被懲罰了,明眼人一看就是變相懲罰;作為財務科長的唐康之,對前任站長犯罪的事實,持包庇態度,導致國家財產受損,為什么他沒有受到任何懲罰?明顯的,郝天沐保著他了,跟著他跑了一個星期,有了感情,又讓他在救公安的事上加了分。唐康之,你真是走了狗屎運,我跟著郝天沐,你也跟著郝天沐,怎么你走了運,我還是這么倒霉?
李火焰兩邊趨了兩下,最后還是不等王必玉離開,走了過來,很有重點地找到了自己的名字,看到書記兩個字,他真的頭疼加牙疼病一起犯了,不由自主地砸吧起了魚刺。
“該死,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在心中罵自己。
“切,該貪的貪到手了,沒把你挖出來已經不錯了,還不滿足,要真挖起來,你的情況比王鑫億嚴重得多。知足吧!蓖醣赜癜欀碱^橫了正在砸魚刺的李火焰一眼,說出了憋在心頭很久很久的話。
噎得李火焰翻了半天白眼,才回嗆一句,道:“你,你,你,怎么血口噴人?說話還講不講證據的?”
“你應該燒高香希望沒人來找證據吧?找到了證據,你以為還有你橫的機會?”王必玉像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荒涼地帶突然出現的怪物,攔在你面前說出特別滲人的話。
李火焰一身冷汗,下意識地往四周看看,確定沒人聽見王必玉的話,才松了一口氣。草草地看了一眼,確定是郝天沐當站長后,他才長舒一口氣,急匆匆地走了。
邊走邊在琢磨,王必玉掌握證據了嗎?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我會被抓嗎?王鑫億才拿那么點錢就被拉下來,我的事要是被查出來,是不是會開除公職?但一看到金重山貪占的數目,他的心又寬了不少,他拿到手的數目是比不上金重山的百分之一。
他們會查我嗎?
不會吧?
要不我去交了吧?
交了,我還能當書記嗎?
這是個太大的課題呀。
李火焰捂著臉,該死的牙又疼起來了。牙一疼,整個腦袋都疼起來了,腦袋一疼,渾身上下哪兒都是疼的。哎,自覺點,去搬辦公室吧。還在領導崗位上,已經很不錯了,要知足。
胡啟超和童學全抑制不住心頭的喜悅,上四層樓,每一個碰到的人都在恭維他們,收獲了滿心的歡喜,這是N年都沒有的。一進辦公室,兩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樂得手足無措。
“喂,要不,咱中午一起吃個飯?喊上郝書記,哦,不,郝站長一起。”
“好好。要不咱練習一下這個新官職的稱呼?”
“行啊!
“胡站長!
“誒!
“童科長。”
“誒。”
童學全搓了搓手,笑得合不攏嘴,道:“這稱呼好聽,過了半輩子了,以為和王必玉一樣,再也不會有長進了,意外的驚喜,意外的驚喜!
胡啟超來回走了幾趟,道:“嗯,我覺得王必玉說的話有道理,確實是郝天沐幫我們說了話,你發覺沒?在咱們站,只有他能和市糧的關廳長說得上話,肯定是他給我們美言了,不然誰知道你童學全和我胡啟超?”
“嗯,你說得對。那咱們請郝書記,哦,不,郝站長吃飯吧。”
“走,今天我請客,好再來野味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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