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隨本夫人一起紅杏出那啥!
章節名:40、隨本夫人一起紅杏出那啥!
這么晚才回家的,除了陸宗睿當然沒有別人。
蘇瑾年在陽臺上站了一會兒,對著望遠鏡看到那個黑點緩緩挪近,最后隱匿在昏暗的雨幕中。
剛才那對母女,是來為她著手準備收購的一家老酒廠求情的。
那個酒廠原先經營得很好,只可惜后來酒廠的小老板染上了賭博的惡習,撒手不管公司里的事務,還欠下了巨額賭債,以至于到頭來把整個廠子弄得烏煙瘴氣一塌糊涂。為了償還利滾利的高利貸,酒廠所有人不得不考慮將酒廠拿出來轉賣。
蘇瑾年就是看中了對方急需用錢,所以設了個套子給對方鉆,而且她也很需要這些個酒廠,越快接手,就能更迅速的進行整頓改造,以備不時只需。
她的做法放在弱肉強食的商場上絕對是無可非議的,但是這個酒廠以前的主人,也就是那個敗家子的父親,跟陸宗睿的父親是舊識。
換做是別人出手收購酒廠,那是再正常不過,可由她這個“陸少夫人”來出面接手,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甚至還有種趁火打劫的嫌疑。
但話又說回來,蘇瑾年并不是沒有給過他們機會。
倘若剛才是那個敗家子,也就是酒廠現在的當家人親自上門來悔過自新,她或許還能退一步,留出些商量的余地。可顯然,那個男人完全沒有浪子回頭的打算,甚至還讓妻子和女兒來受這樣的苦——這種扶不起的阿斗,就完全沒有憐憫和同情的必要了!
“大小姐,外面風大,你看你的衣服都打濕了,我們還在到房間里吧。”
千重櫻在邊上提醒了一句,目光落在蘇瑾年濕了水暈,顯得薄而透的胸口上。<>
被大風吹得飄忽不定的雨水一下一下斜進了陽臺,濕透了蘇瑾年的胸襟,被雨水打濕的輕薄布料服帖地沾著她豐盈的胸部,勾勒出性感而精致的黑色內衣,讓人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兩眼,無法輕易挪開視線。
蘇瑾年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頓而臉頰一燙,把望遠鏡往他手里一塞,輕飄飄地哼了一句。
“某個人最近好像越來越放肆了,再看……本小姐可是要收費了。”
千重櫻接過望遠鏡,順勢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抓了一下,溫潤如玉的俊臉上笑若春風。
“大小姐怎么能和那些出賣色相的女人相提并論呢?更何況,在我眼里,大小姐穿多和穿少,其實并沒有太大的區別。”
聽出言外之意,蘇瑾年不由得提眉睨了他一眼。
要是安奚容說出這種話,倒還情有可原,但是千重櫻……雖然他們之前睡在同一個房間,可她沒有裸睡的習慣,除非這個男人——
“沒區別?!說,你是不是偷看我洗澡了?!”
千重櫻微抬眉梢,笑著道:“雖然我很想看,但要是沒得到大小姐的允許,我是不會做出那么卑劣的事情的。”
“這還差不多,你要真敢偷看,我就熏瞎你的眼睛!”伸手拿兩根指頭往千重櫻眼前作勢插了一下,蘇瑾年拔高調子告誡了他一句,要是這家伙真的做了如此沒品下流的事情,那就實在太叫她失望了!“不對,那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灼熱的視線從蘇瑾年的臉上沿著眉眼,紅唇,下顎,一直下移到脖子,鎖骨,前胸,纖腰,以及雪白的長腿上,千重櫻很有些肆無忌憚地盯著蘇瑾年包裹著翹一臀的旗袍底部,設計師刻意剪開的單邊開口,裸露了大片白壁般的肌膚,可謂是春光大顯,引人入勝……
“大小姐穿得這么涼快,把魔鬼的身材暴露無疑,難道不是穿與不穿沒有多大的差別嗎?”
聞言,蘇瑾年心下得瑟,面上卻是冷笑著哧了他一句。<>
“什么時候你也學會貧嘴了?我可不喜歡太油嘴滑舌的男人。”
說著,某只性感尤物就扭著水蛇腰裊裊娜娜進了屋子,拉上浴室的磨砂玻璃門,踢了拖鞋脫了衣服,泡進千重櫻早先放好溫水的和花瓣的浴缸里,享受著鼻尖濃郁而舒緩的熏香。
聽到浴室中隱約傳出的水聲,千重櫻勾起嘴角暗自輕笑。
方才那么說只是為了敷衍蘇瑾年,即便他很想跟她坦白,她的身子早在她醉酒的那天晚上就被他從頭到腳看光了,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個女人太難搞了,他要是強硬,她只會更強硬,但他要是不溫不火的,她也一樣只是不咸不淡,這當中的火候必須把握適度,不能太猛烈,也不能太羸弱……好累,愛上了一個蘇瑾年,就再也不會愛別人了!
進了門,陸宗睿揚手把傘遞給了蘭姨,繼而換了鞋子走進客廳,上樓直接奔著臥室而去。
看到千重櫻從房內走出來,陸宗睿原本就冷淡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開口就問:“少夫人呢?”
千重櫻涼涼地抬了抬眼皮:“大小姐還在浴室里洗澡。”
“哼……”
陸宗睿冷笑一聲,擦身進了房門,徑自沖著浴室走去,在千重櫻幽冷的注視中一把拉開雕花玻璃門,大步跨了進去,爾后嘭的一下又重重的把門拉上。
聽到聲音,蘇瑾年悠悠地睜開眼睛,靠在浴缸里玩著泡沫,好整以暇地看著闖進來的丈夫,揚眉淺淺一笑。<>
“怎么今天這么晚才回來,都快十一點,不是說八點就能走開么?”
陸宗睿快步走到浴缸邊,俯身湊到她面前,伸出雙臂撐在浴缸的兩側,整個人像是鐵箍一樣環住蘇瑾年,口吻晦暗莫名,透著隱約的薄怒。
“我回得早還是回得晚,對你來說……有區別嗎?”
“嘩啦”一聲,蘇瑾年從水面上撿了兩片玫瑰花瓣,對著陸宗睿的微微敞開的衣領貼到了他的鎖骨上,爾后沿著衣襟扯下他的領帶,一顆一顆順著往下解開紐扣,一雙藕白的素手惹火而撩人。
“發生了什么?好端端地這么大脾氣,誰招惹到你了?”
深褐色的眸子縮了縮,看著蘇瑾年狐惑的媚態,陸宗睿摸不透她的真實想法,只知道她平時可沒有這樣熱情似火,大概是做了虧心事,才想著要補償他——所以,大德酒家的那件事,可以說她是明知故犯?
想到這一點,被撩撥起來的一點情欲驟然滅了下去,陸宗睿抬手抓住蘇瑾年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動作。
“人家在門口站了一整天,淋了一晚上的雨,難道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會這么冷硬?”
“嗯哼?”蘇瑾年抬眸看著他,筆直地看進他的眸子里,“你這是在指責我嗎?”
“……不是。”
意識到自己說話的措辭有些重了,陸宗睿即便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心情。
他沒有要責怪她的意思,只是收購大德酒家的這件事蘇瑾年完全沒有跟他商量,以前無論做什么,她都會找他商討,至少會提前告知他她的想法和計劃,可自從結婚之后,蘇瑾年做事的風格越來越獨斷專制,除非他主動詢問,否則她絕對不會透露一字半句。
這種被刻意從她身邊推開的感覺,實在讓人壓抑得想要發火!
這才過了幾天,蘇瑾年就做得這么過分,陸宗睿不能想象,如果兩個人一直保持著這種僵持的狀態生活下去,他遲早要被逼瘋!
輕輕拂開他的手,蘇瑾年垂下眼瞼,收起了方才妖冶惑眾的氣息,涼淡地開口。
“這種情況想必你也見得多了,是不是苦肉計一眼就能看出來。我沒覺得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對的,與其給她們無法承兌的許諾,不如直接讓他們死心。話又說回來,早先不打理好公司就該料到有這樣的結果,就算這次我不收購,過段時間還是會有別人出手,到時候只怕賣得更廉價……”
“別人出手那是別人的事,我說了這次你不準插手。陳叔怎么說也是爸的舊識,你這樣做讓我怎么跟陳叔交代?”
“可是落到別人的手里,大德的下場只會更慘,我給予的讓利已經是最優渥的了!”
“大德是陳叔一輩子的心血,大德要是沒了,陳叔也就垮了!他的身體向來就不好,你這么做,豈不是要逼死他?”
“商場如戰場,陳叔是老江湖了,應該知道這個道理!如果他真心希望大德好,當初就不應該把公司交到那個敗家子手里!自己種下的苦果,就算含著血淚也要咽下去!如果連這點承受力都沒有,就算你現在扶了他一把,大德早晚還是要垮的,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不是我多此一舉,是你變了。”
“我變了?哈哈……你錯了,我沒變,是你以前太看得起我了!”
抓起架子上的浴巾,蘇瑾年唰的從浴缸了站了起來,裹了身子走到淋浴間,嘭的合上玻璃門再不想搭理他!
媽蛋!
哪有這樣的男人!
她千方百計想方設法幫他重振公司,他倒好,不支持她鼓勵她安慰她,還跑來指責她!尼瑪,丫也不看自己現在是什么處境,就憑zak集團這種搖搖欲墜的狀況,特么還有閑情去同情別人?別丟人現眼笑掉大牙了好嗎?!
聽著淋浴間響起的嘩嘩的水聲,陸宗睿立在原地,捏起拳頭對著額頭重重敲了一下。
該死的!
他之所以會發這么大的火,完全是因為被蘇瑾年排斥孤立而積怨深深,這次大德的事情只不過是導火索,他想借這個機會好好跟蘇瑾年談一談,打破橫亙在兩個人之間的隔膜,可沒想到事情反而越鬧越僵……
他太沖動了,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可是她也沒有表現出一星半點,會對他妥協退讓的意思!
她的心怎么可以那么冷硬,怎么可以……對他那么冷硬?
等到蘇瑾年沖干凈身子,推開玻璃門的時候,陸宗睿已經不在浴室了,臥室里也沒有見到人影。
根據幾人協商后的約定,每天晚上只要一過十一點,千重櫻就不能再踏進兩人的臥室,或者當陸宗睿和蘇瑾年同時在臥室的時候,千重櫻也要離開,除非陸宗睿特許他留下來——當然,這種情況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
作為蘇瑾年的丈夫,這大概算是陸宗睿為數不多的幾項特權之一。
聽起來確實蠻寒磣的,也難怪他這個正室會當得這么憋屈,跟之前設想的生活……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啊有沒有!
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吹干頭發,腦袋子來來回回響起剛才陸宗睿義正言辭說的那番話,蘇瑾年越想越生氣。
去他大爺的,不識好歹的男人!
以為自己有多正義,有多偉大嗎?他以為他自己是救世主耶穌投胎轉世,要拯救全世界全人類?!
笨死了蠢死了氣死了!
啪的扔掉吹風機,蘇瑾年狠狠抽了兩根煙,直到手機鈴聲響起,才沒好氣地接了電話:“這么晚了找我有事?”
“瑾年!我又發現了一個好地方,要不要出來玩玩啊?!”
唐嫣然興奮的聲音在那頭轟然響起,比屋外的電閃雷鳴還激烈。
蘇瑾年呵呵笑了兩聲,這個女人不知道發什么神經,自從上次被那個叫做盛焱心的京城權少帶走之后,直接消失了一段時間。
還以為盛焱心的出現,可以把這只小妖精降服,沒想到唐嫣然再次現身,反而變本加厲,變得更加的狂野放蕩。
另外,身后還跟著一個專門破壞她好事,但又只能束手無策地放縱她的軍政貴公子。
正因為如此,蘇瑾年跟著唐嫣然幾乎沒嘗到什么甜頭就每每被盛焱心攪了局,幾次三番下來,自然很容易就生出了陰影,哪怕唐嫣然叫囂得再厲害,她也心靜如水,波瀾無驚!
“喂喂,我說唐大小姐,麻煩你設身處地地為我考慮一下,我已經不是無拘無束的自由人了,本小姐已經有家室了,你這樣引誘我紅杏出墻,是不是有些不合情理啊?”
“切!少跟我扯這套!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兩人之間的貓膩,你要是真那么忠貞,就不會又是跟安三少鬼混,又是跟白家少爺勾搭,還跟西門太子藕斷絲連不清不楚的……”
“你不要污蔑我,上次是西門綁架我,我可沒想過要找他……”
“得了得了!我才不管你跟哪些個男人糾纏。話說你來不來?我可先提醒你,在這里我撞到了一個你想也想不到的人,不來你就等著后悔吧!”
唐嫣然機關槍似的噼里啪啦把話說完,還不等蘇瑾年回聲,就啪的掛掉了電話。
對著聽筒里傳來的嘟嘟的聲音,蘇瑾年被她故意賣弄的關子撓得心癢癢,“在這里我撞到了一個你想也想不到的人”?會是誰?!
該死的唐嫣然,真是個人精,明知道她禁不起撩撥,還偏要掐著她的死穴往死里誘惑她!
抬頭一掃墻上的掛在,剛好過了午夜零點,夜店的熱鬧恰恰才開始,與其如此憋屈的悶在家里,還不如出門玩得痛快!
這么一想,蘇瑾年豁然開朗。
對著梳妝鏡迅速化了個妖艷的濃妝,打開衣柜挑了條色彩艷麗的性感露背裙,換上一雙水晶閃閃的高跟涼鞋,從陸宗睿丟在桌上的錢夾里抽出一張亮金色銀行卡——
誰說跟丈夫吵架了就要窩在床頭哭?她偏不傷心,偏要玩得風生水起,偏要尋歡作樂!
走走走,隨本夫人一起紅杏出墻去!
夏天的雷雨都是一陣一陣的,一個小時前下得那么兇,等到蘇瑾年出門的時候,竟然已經放晴了。
厚重的云層在千里之外的高空被大風刮到了別的地方,原處的天際依然還能看到赤白嚇人的閃電,但已經聽不到那霹靂般的雷聲了。
雷雨過后的夜顯得特別的清新寧靜,月亮掛在碧透如洗的夜空中,襯托著繁星點點,顯得十分的寧靜。
當然,這只是郊區的景象。
而在繁華熱鬧的市區,炫目的霓虹燈永遠不會沉定安靜,五光十色是它華衣,喧囂鼎沸是它的歌喉,在無數霓虹燈的交織下,這座城池的鬧市區夜夜笙歌,永不停歇。
光怪陸離的夜店里,人聲鼎沸鼓聲嘈雜,找不出任何一個靜謐的罅隙,每個人都以近乎瘋狂的姿勢叫囂著身體內最狂躁的細胞。舞池里的燈光跳躍著七彩斑斕的動感,明明滅滅地投射在底下一片群魔亂舞的男男女女身上,迷亂了一夜的風情。
在這里,就是白天里最純潔的圣女也會瞬間墮落為蛇狐妖姬,流轉著魅惑的眼線鼓噪著男人噴薄而出的欲望。就是最正派的男人,也會挑起邪惡的嘴角,任赤裸的目光游走在各種性感的曲線之上。
坐在大廳角落里的一群男女時不時爆發出一陣夸張的哄笑,大膽出格的游戲吸引著眾人的好奇的目光,當然更吸引人的是那幾個男人華貴的著裝,以及那幾張俊酷到令人血液沸騰的面容。
很明顯可以看出,他們在玩“國王游戲”。
在音樂high到爆棚的時候,一個穿著露背裝的妖艷女孩揚起畫著濃黑眼線的眼睛投出嫵媚的一瞥,站起身扭著蛇一樣的腰身走到一個穿花襯衫的男人面前,伸手一把推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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