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小白又相親啦!
章節名:28、小白又相親啦!
安奚容表示,爺我給你跪了,你最霸氣了,最女王了,沒有之一……
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幫她搞到手的,準備當成驚喜送給她的“雅典娜之星”,就在快要成功的時候,竟然被蘇瑾年這個二貨女人一腳給踹飛了!還說得頭頭是道一臉自豪!
嗷——胸口好痛!
他的心,在滴血……!
一場萬眾矚目的校慶,一場期待已久的雅典娜之星頒布典禮,竟然會以這種形勢結尾,眾人仿佛像是坐了一場極其刺激的過山車,心情一下高一下低,久久無法平靜……連電視劇中那些令人噴血的橋段,恐怕都沒有現實生活中來得這樣叫人心驚膽戰!
“嘭——啪——”
在主持人有點兒勉強的笑容中,在劇場外的河道邊陸續燃放的煙火中,校慶的閉幕儀式終于緩緩落下帷幕,惹人唏噓不已,感慨萬千。
一下子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接二連三的“意外”來得迅猛而突然,下手可謂是快準狠,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可見是有人在幕后一手操控的!然而一眼看下來,在這場紛雜的事件中,竟然沒有一個人是贏了場子拿到勝利品的。
敗者為寇的那些自然不必多說,就連葉琳瑯也把自己搭了進去,唐嫣然更是莫名其妙跑沒了蹤影。
蘇瑾年本來還有可能占了便宜淪為“眾矢之的”,然而她一放棄那個榮譽稱號后,眾人瞬間就失去了攻擊她的理由,就好像一開始就明確了目標,可一跑近終點才發現,那個所謂的目標很有可能并不是目標。
這么算下來,反倒是那一群農奴翻身大仇得報的受害者們嘗到了最大的甜頭。
換句話就是說,即便這些都是蘇瑾年干的,她也只是為了幫助弱者伸張正義,而不是為了謀取一己私利,就像安奚容先前所用的措辭——“懲奸除惡,匡扶正氣”!
嘖,陡然間蘇瑾年的形象就高大了起來!再加上她之前確實有深入救災,又在慈善捐款中投入了大手筆,而且為人低調,不驕不躁……
似乎,好像,也沒有以前那樣看不順眼了。<>
即便她的做法看起來有些陰損,有點兒不入流,但至少比那些裝模作樣的偽善的家伙要好很多,至少她不會害人,不會主動去干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至少她還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還會為了朋友傾囊相助,兩肋插刀……所謂人無完人,這么一總結,蘇瑾年倒算得上蠻優秀的家伙了!
可是,不對!為毛一把“蘇瑾年”這個名字跟“好人”這兩個字放在一起,特么就覺得那么別扭呢?
蘇瑾年會是好人?
哈哈……開什么玩笑,這簡直就是本世紀最大的笑話了好嗎?!
真是奇怪,明明沒有一顆做好人的心,卻總是做好人才做的事情,讓人愛又愛不起來,恨又恨不起來,丫究竟是要鬧哪樣?!就不能正常點,安分點嗎?!人生價值觀都要被扭曲了!
解決完惡女團,把白蓮花搞得身敗名裂徹底打入十八層地獄,蘇瑾年頓覺一身清爽四體通泰,腿不疼了腰不酸了,走路也有勁兒了,一口氣上五樓,不費事兒!
然而蘇瑾年是個閑不住的人,小姐命丫鬟身,一空下來就渾身不舒服,總想折騰點什么。
之前在訓練營被折騰慣了,各種高強度、高密度的訓練和任務,以至于她的神經只有在繃得緊緊的時候,才能感覺到那種變態的快感。
眼下組織里不曉得在搞什么名堂,自打卡薩那蘇丹的任務塵埃落定之后,就沒有再給她派發任務,就連vampire那個家伙似乎也被召喚了回去,好久都沒來騷擾她了。<>
雖然木有任務木有挑戰,無聊是無聊了一點,但蘇瑾年還不至于蠢到主動去申請任務,畢竟現在她回到了蘇家,不是獨來獨往的一個人,能不以“夢魘”的身份出現,最好就不要再跟組織有任何的聯系和來往,不然夜路走多了,難免會撞到鬼。
銀耀學院的周年校慶被這么轟轟烈烈地鬧了一場,一時間成了a市報刊新聞的頭版頭條,外界對其的評價褒貶不一。
那些早就眼紅貴族學校的家伙們趁機火上澆油,落井下石,痛斥貴族子弟驕奢淫逸,恃強凌弱,甚至還揚言要取締貴族學校!
至少,也要打破那條常人難以企及的入學門檻,公開對平民學子進行擴招,將貴族學校平民化……其實說白了,就是某些投機分子抓準了這一漏掉,想要借此機會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這個精英培訓機構鍍金。
當然,銀耀學院的領導不是白癡,不可能讓這些異想天開的家伙們有機可趁,所以正在抓緊力度對學校進行正面的宣傳。
安校長更是陰險狡詐,運籌帷幄,一邊雷厲風行地進行內部整頓,一邊天花亂墜地借此機會大肆打廣告,甚至沒有平息任何事態,反而將事件倒騰得愈演愈烈,把優良的一面展示得更加淋漓盡致,把黑暗的一面顛倒黑白扭曲是非,勢必要把銀耀學院的“光輝形象”打造得更上一層樓!
——這就是某狐貍強而有力的公關政策,曾一度讓蘇老爺子都贊嘆不已,要是把這么優秀的人才招攬到集團公司里,那得省下多少廣告費啊!
忙于坑蒙拐騙事宜,安奚容作為主導者,一時間自是脫不開身,所以暫時沒空去騷擾蘇瑾年。
陸宗睿的公司好像也出了點狀況,需要他著手去處理,因而也不能二十四小時守在蘇瑾年身邊,防狼防盜防小三。<>
唐嫣然則是陪著盛太子打打鬧鬧,連個人影都見不著,大概早就跑出了a市,唱著“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的大戲去了。
如此這般,蘇瑾年頓然又空了下來,變成了寂寞的孤家寡人。
但是,蘇瑾年會寂寞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就像某些奇葩有著吸引吸引奇葩的氣質,蘇瑾年這個狗血的女人,一輩子都擺脫不了狗血的陰影,這……就是命啊!
不知道發的什么瘋,開著車子在市區轉了兩圈,繞來繞去,竟然繞到了白述冉所在的那個公寓樓下?就連蘇瑾年自己都覺得有點詭異。
她承認逗弄白述冉很有趣,說喜歡吧也有那么些,但還不至于到了念念不忘,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程度,這可真是鬼使神差。
搖搖頭,蘇瑾年對自己做了個“fuck”的手勢,把自己從頭到腳鄙視了一遍,轉而掉了車頭打算回家。
視線一瞟,像是冥冥之中注定似的,竟然叫她看見了白述冉!
跟在白述冉邊上的還有一個女人,上次在那個日本料理的餐廳里見過一次,蘇瑾年有點印象,是白述冉的媽媽。
白述冉看起來差不多二十五六的樣子,白夫人再年輕,也該有四五十歲了,然后她保養得很好,又有一種大家閨秀的淑女氣質,看著很是養眼,跟白述冉走在一起,更像是他的姐姐。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在爭論著什么,白述冉帥氣的面容上,籠罩著一股異常抓狂和絕望的氣息,蘇瑾年敢肯定,如果對方不是他的母親,他絕對會頭也不回地甩手走人!
后來,事實證明,即便對方是他的母親,白大少也一臉崩潰地甩手走掉了……
白夫人又著急又無奈,匆匆追了上去,奈何白述冉仗著腿長走得步履生風快得很,白夫人踩著高跟鞋壓根兒追不上,跑得急了,便就“咔嚓”一下崴了腳,忍不住驚呼出聲。
聽到白夫人的痛呼,白述冉立刻又急急跑了回來,扶起她,擔心了問了幾句。
白夫人倒是一點也不在乎腳上的傷,只緊緊拽著白述冉的手臂,生怕一松手他又跑了,因為疼痛而微微蹙起的眉頭上寫滿了懇切。
“阿述,媽咪人都已經約好了,你要是不去,讓媽咪怎么跟對方交代?就當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還不行么?這次的那個小姑娘媽咪見過幾次,長得單純可愛,最重要的是人品好,比你以前那些女朋友靠譜多了,你去見一面又不會吃虧……”
距離隔得有些遠,蘇瑾年聽不清白夫人在絮絮叨叨說著什么,只勉強能看出來她在那兒拉著白述冉的手苦口婆心地勸,偶爾飄過來幾個字節。
“約好……”、“最后一次”、“小姑娘”、“靠譜……”、“吃虧”……什么的。
蘇瑾年腦子轉得快,一下子就聯想到了什么,臉上的表情當即垮了下來。
“噗——!”難道又是去相親?!
艾瑪,這么優秀杰出的a市十大年輕企業家,都快趕上相親小王子的稱號了!蘇瑾年原以為自己算是夠倒霉的,沒想到白述冉竟然比她還悲催!
如果她的感情世界是個杯具,那白述冉的情場生活那簡直就是一個茶幾!擺滿了杯具和餐具的大茶幾!
雖然在這種時候嘲笑人家很不厚道,但蘇瑾年莫名地就覺得,好喜感啊真的好喜感!
好一會兒,白夫人迫切而期待的拉著白述冉不肯松手,難得一位有修養有氣質的女人肯這么拉下面子來當街懇請,別說是白述冉,就是連蘇瑾年都承受不住,真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感覺到路上有行人投來視線,白述冉這個大孝子自然還是要顧及母親的顏面,終于無奈而又憂郁地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那好吧,我跟你去……不過,說好了這是最后一次!”
白夫人當即喜聞樂見,嘴角掩不住笑意,那神態,好似已經把半個兒媳婦請進了家里。
見白媽媽這么有信心,甚至還放出“狠話”說這是最后一次,蘇瑾年不免也騰起了幾分興趣,好奇白述冉這次的相親對象是個什么樣的女人,難不成真能收了這朵只可遠觀而不能褻玩的大奇葩?
當然,就算蘇瑾年對那個女人沒興趣,她也絕對不會錯過白大少的“相親喜劇”,那可真是個無出其右的大洗具啊!
天色漸晚,看時間差不多到了吃晚飯的時候,白述冉摻著白夫人上了車,就開車揚長而去,蘇瑾年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充當一次狗仔隊的角色。
不過她的技術顯然比狗仔隊要好很多,不是特別警覺的人,很難會發覺。
白述冉實際上就是一個特別警覺的人,但也要分什么場合,在他煩相親宴煩得不行的時候,自然沒有更多的閑情逸致去注意別的東西。
好巧不巧,不知道是不是白夫人對這家日本料理的餐廳特別偏愛,還是對方恰巧選了這家餐廳,這次相親的地方,竟然跟上次是同一家!
在看到那個熟悉而又獨具特色的門面的時候,蘇瑾年很自然就聯想起了上次的經歷,她幾乎能想象得到白述冉此時此刻的心情——
真是坑爹得不能再坑爹了!
就憑上次留下來的陰影來推測,白述冉跟這家餐廳氣場犯沖,所以這一次,十有八九也會是個大杯具,很有可能還是比上次更大的杯具!
等白述冉和白夫人進了餐廳,蘇瑾年后一腳就跟了進去,為了能夠清楚的觀看相親場面,她也學著安奚容給服務員塞了小費,挑了白述冉隔壁的包間,因為這次時間比較緊迫,所以她沒有把安狐貍一起叫過來看熱鬧。
不過不用擔心,她還有手機,可以攝像!
一機在手,天下我有,白述冉他逃不掉的,哦呵呵呵呵……
上次忘了錄像真是太可惜了,不然這玩意兒覺得可以拿來當把柄去要挾這個愛面子的男人。
一切工作準備就緒,還沒等蘇瑾年坐熱屁股,女方的人就到了。
對方一共來了三個人,兩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再加上一個富態盡顯的歐巴桑,蘇瑾年知道相親的主角是位姑娘,可是那個穿金戴銀,恨不得把全身家當都裱到身上的歐巴桑實在是太搶眼了!就那一身花花綠綠五彩斑斕的首飾,紅的,綠的,金的,銀的,玉的,鉆的……再放倆棗那簡直就是一切糕啊有沒有!
啊,不好意思放錯重點了!
來來來,我們繼續把視線轉回到那兩個年輕漂亮的小姑涼身上。
這兩丫頭看起來倒是都還不錯,按照以往的經驗,蘇瑾年一直以為像這樣的“媽媽桑”帶出來的姑娘,一準兒是個蛇精臉。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這兩位姑涼長得眉清目秀,鵝蛋臉兒,五官精致,身材也不錯,勻稱得體,胸前的幾兩肉雖然沒有爆乳御姐唐嫣然那么有料,但手感應該不會差,恰恰是一手就能握住的那種——啊呸!她都在觀察神馬!
嗯……總體說來,這倆姑娘配辣個白大少,不說綽綽有余吧,也還能湊合。
不過,是誰相親嘞?
難道這倆人是姐妹,要學那娥皇女英,合德飛燕,大小周后之流,共事一夫?那白述冉豈不是爽爆了!
不行!放開那對姐妹花,讓本女王來!
“清清,來,坐這邊。”
白夫人似乎對這次的相親對象很滿意,對方一進門她就主動拋出了橄欖枝,對著其中一個女孩子招了招手。
那女孩子似乎有些害羞,抬眸看了一眼,見白夫人是要她坐到白述冉身邊,不免有些猶豫,然而不等她開口,邊上的切糕歐巴桑就一把將她推了過去:“白夫人叫你過去呢,你又不是沒見過她,有什么好害羞的。”
切糕歐巴桑的那一推力氣可不小,直接就把那妹紙押到了白述冉身邊的座位上。
妹紙頓時紅了臉,抬頭很不好意思地對白述冉笑了笑,卻是個羞澀的好妹紙,簡直就不像是她那切糕麻麻親生的!
“媽~”
剩下那個妹紙忽而嬌嗔的喊了一句,有些埋怨地看了切糕歐巴桑一眼。
歐巴桑倒也不笨,一眼就看透了自家女兒的心思,伸手牽著另外那個女孩子的手,坐到白述冉的另一邊。
嘖……!
看這光景,這倆姑娘還真是姐妹花啊!
估計白夫人是相中了那位害羞的妹紙,才提出要撮合兩個孩子,但是另外那位姑娘貌似對白述冉也有那么些心思,才央著切糕歐巴桑帶她一起來。
眼下看切糕歐巴桑對兩個女兒的態度,明顯就是不一樣,這種偏袒又不單純是對大女兒小女兒不同的偏寵。蘇瑾年出身在那樣的家庭,對這種差別待遇特別的敏感,直覺告訴她,這兩朵姐妹花大概是同父異母的關系。
呃……扯遠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白述冉的態度。
不過是幾秒鐘的功夫,身邊一左一右的位置就坐了兩個漂亮美女,換成是一般男人,那可是要爽得偷著樂呵了,可是白大少的臉色卻是莫名的暗了三分,連帶著左耳的鉆石都染上了幾分黯淡。
他自然是看出了那個老女人的意圖,對于這種刻意倒貼,乃至有巴結嫌疑的做法,難免有些反感。
白夫人對那個叫清清的女生倒是喜歡得很,見白述冉無動于衷一言不發,便伸手在后面點了他一下,督促道:“阿述,男人要主動一點,別那么沒禮貌。”
白述冉這才動了動嘴唇準備開口。
白夫人對自己的兒子最是知根知底,陡然間想到了什么,立刻又補充了一句:“這不是在談生意,說話的時候舌頭放平一點,不要那么刻薄。”
“哈……!”
聽到這話,蘇瑾年忍不住笑噴了,居然連白夫人都這么提防白述冉的毒舌,可見她對他那條嚇走了無數兒媳婦的劇毒舌頭可謂是深惡痛絕啊!
蘇瑾年笑的聲音很小,不注意的話根本聽不到,但白述冉的耳力比較好,卻是察覺到了。
拿余光往那扇白色綴花紋的門板上來回掃了兩眼,果然看到了上面戳出來的一個小洞,這情形,跟上回安奚容在隔壁偷看他相親的場景簡直如出一轍!而那聲輕笑,可以很明顯聽出來是個女人,也就是說——
蘇瑾年那個女人就在隔壁?!
白述冉忽然很想爆粗口了……艸!她怎么會在這里?!你大爺的,她跟蹤了他?!又來看他笑話?!
這么一想,白述冉的臉色更差,渾身散發出一種如臨大敵的警戒氣息,就連坐在他身邊的人都能感受到。
“你好,我叫白述冉,你可以直接叫我阿述。”
見男人伸出手,目光幽暗,星眸冷冽,完全沒有任何友好的意思……
葉清清莫名有些心驚膽戰,伸手稍稍握了一下,隨即觸電般迅速收了回來,但同時,心底卻是暗暗松了一口氣。太好了,這個男人應該不會喜歡她。
另一邊,葉曖曖卻是毫無察覺,笑盈盈的湊上來,指了一下白述冉手上的腕表,主動找話題:“啊哈,這個表好像是usaki推出的珍藏版嘛,還是全球限量版的!我本來也想買一只的,不過這款手表不是以愛情的主題推出的嗎?只有情侶款,要買就得買一對,就像那什么結婚對戒一樣。你不是單身么,怎么會戴這款手表,另外那只女款的難不成在前女友手里?呵呵,最好早點換掉哦,不然會讓人引起誤會的說……”
聽到那女人這么一說,隔壁房間的蘇瑾年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手表,鬼使神差地低頭瞄了一眼,好吧……“usaki”幾個字母赫然在目!
那誰……!
這款手表是安奚容送給她的,還是他親手幫她戴上的,當時也提了一下是情侶款,他自己手上也戴了一塊,但是為什么白述冉手上也有一只跟死狐貍一模一樣的手表?!
這是為神馬?!尼瑪!算是撞表嗎?!
男人不是最看重手表這種能夠彰顯身份的玩意兒了嗎?就連區區撞衫都難以忍受,更何況是撞表?!
死狐貍他媽是故意的吧?!是為了暗示什么吧?!真是居心叵測啊居心叵測!摔!
那個巴拉巴拉具有漫天扯淡本領的妹紙,一張嘴巴就跟機關槍似的,完全搶走了葉清清的風頭。
切糕歐巴桑為了給女兒制造機會,特意拉了白夫人在一邊閑聊。
白述冉一邊懶懶地應付著,一邊在暗暗防備隔壁的蘇瑾年,盡量把這一場相親平淡化,不制造笑柄供那個死女人消遣。
被冷落在一邊的葉清清倒是沒覺得不甘心或者是尷尬,反而是面露擔憂,又夾雜著幾許興奮,東張西望,有點兒坐立不安,像是在等著什么。
蘇瑾年本來是為了看白述冉笑話的,但是他不毒舌,還表現得跟一般男人沒什么差別,遇上的相親女一個沉默寡言,一個拜金虛榮,卻也算不上太極品,簡直就乏味得一腿啊!
但要是就這么走人,又覺得不太甘心。
正當蘇瑾年無聊到了拿手機自拍的程度,隔壁忽然傳來“哐!”的一聲,像是木板隔門被人猛的撞開了!
蘇瑾年當下精神一振,支起身體趴到小孔前,打量那廂的場面。
只見一群打手模樣的男人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小伙子,但是臉上有一道疤,陰狠著面龐,看著有些駭人。
一時間,大家都被這群人的氣勢嚇到了,愣在座位上沒有反應過來。
那個領頭的小伙子大步走到桌子前,二話不說端起酒杯嘩的潑到了白述冉臉上!
“有幾個臭錢很了不起嗎?他媽的別想打老子女人的主意!”
白述冉猝不及防,被他潑了滿臉,本來就很光火的心情徹底爆發,一把抓過男人的衣領揮拳揍了過去!那人沒想到白述冉練過身手,擋得不夠及時,一拳就被白述冉揮到了地上,其他那些打手見狀,立刻就沖了上來,撲過去圍攻他。
“阿豪!”
見男人嘴角被打出了血,葉清清臉色大變,立刻奔上前去扶起他。
叫做阿豪的男人見到葉清清,不由裂開嘴笑了笑:“太好了清清,終于見到你了!我沒事!走吧!跟我走!”
一邊說著,男人唰的就從地上爬了起來,緊緊握著葉清清的手,轉身就要往外走。
切糕歐巴桑卻沒那么容易放過他們,一回神,立刻就沖上來眼疾手快地拉住葉清清的手腕:“好哇清清!我說怎么這幾天你那么安分,沒想到竟然打這樣的主意!到頭來你還是沒對這個小混混死心!這混賬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他什么都不能給你,你給我清醒一點吧!……”
“該清醒的人是你這個臭婆娘!”
阿豪一把捏住切糕歐巴桑的手,痛得她忍不住松開,繼而拽著她的手臂往邊上重重一推,用力地把她摔倒了白夫人身上。
眼看著那個肥碩的胖女人就要像山一樣壓了上來,白夫人臉色泛白,卻是礙于坐在角落里無處可避!
說時遲那時快,千鈞一發之際,腰上的力道陡然一重,整個人瞬間被撈了出去,像是要飛起來!
當—當—當—鐺——!
見義勇為的a市十佳優秀青年蘇瑾年同志橫空出世,于水深火熱的危難之中挽救了受壓迫的婦女,上演了廣為流傳的英雄救美劇目!
“白夫人,你沒事吧?”
驚魂甫定的白夫人倚在蘇瑾年的肩頭,眼睜睜看著切糕歐巴桑像一灘爛泥似的砸在了木板上,直接把堅硬的擋板砸出了一個大洞,頓時嚇得臉色煞白一片,好一陣都不能緩過神來,只抖著嘴唇囔囔著吐出幾個字:“……她……比我……嚴重……”
葉清清顯然也被這個局面嚇了一跳,良心難安地回身對白夫人頻頻鞠躬:“對不起了白阿姨……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但如果不這么做,我就會一直被關在家里,不能出來找阿豪了……對不起對不起……”
“哎,別說了,快走吧!不然等下就趕不上飛機了!我可不想再被你爸爸抓進去蹲監獄……”
男人握著女人的手,拉著她快步消失在了層層圍上來的看客之中。
聽兩人這么一說,蘇瑾年算是理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敢情是葉清清的父母嫌貧愛富棒打鴛鴦,把葉清清關在家里禁閉,葉清清無奈之下就利用了白夫人,找了相親的托辭“逃”了出來,然后找人通知了戀人阿豪,兩人里應外合,找了打手鬧場,然后趁亂救出葉清清,打算私奔他鄉,遠走高飛!
真是一個氣壯山河,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就是坑了白夫人,爹了白述冉……
艾瑪,太有喜感了好嗎!
白述冉大少爺特么是得罪了哪里神仙啊?!他是剃了月老的頭發還是拔了月老的胡子?倒了八輩子霉才會在相親的時候遇上這么一檔子驚天地泣鬼神的破事吧?!
說什么小說源自生活而高于生活,都他媽騙鬼呢,小說里面哪有這么精彩狗血的橋段啊!現實生活中的各式各樣的人才是這個世界的最佳導演啊有沒有!
要是蘇瑾年在相親的時候攤上這種事情,她簡直要郁悶得去撞墻了!
看白夫人的表情,恐怕她這輩子都不會再拉著白述冉相親了,哪怕他打一輩子光混……
私奔的狗男女一走,被揍得七葷八素的打手們再也不敢留下充當白大少的撒氣筒,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跑得屁滾尿流!
而以一對五卻能輕松勝出的某個男人,此時此刻正散發著森冷的煞氣,宛如來自阿鼻地獄的魔王,怒極反笑,英俊的容顏看起來邪妄而陰鷙,左耳的鉆石耳釘更是璀璨灼眼,叫人不寒而栗!
見白述冉不僅長得帥,打架還這么厲害,簡直酷斃了!
葉曖曖頓時春心萌動,為之傾倒不已,顧不上被摔得哼哼嗤嗤的母親,花蝴蝶似的撲到了白述冉面前,上演花癡的戲碼:“哇塞!你好厲害啊!太帥了!竟然一個打五個!還全勝!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滾!”
不等葉曖曖的爪子碰到白述冉的臉,就被他一揮手甩到了一邊。
“你跟我來——”
走上前一把拽起蘇瑾年的手臂,白述冉不無強硬地拉著往外走,甚至連白夫人的輕喚都置之不理,充耳不聞。
他大爺的,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把蘇瑾年拉到車邊,白述冉打開副駕駛室的門,冷然示意:“坐。”
蘇瑾年不敢在老虎頭上拔毛,很窩囊很狗腿地賠了兩聲笑,自覺地坐到了副駕駛座。
“砰!”
白述冉發泄似的摔上了門,走到另一邊坐下,啟動車子在馬路上急速狂奔,好幾次都險些撞了車子,嚇得蘇瑾年緊緊抓著扶手,心驚膽戰地祈禱上天庇佑,諸神庇佑!
特么交通法律法規上應該多加一條,情緒激動者不準開車!一旦查處,坐穿牢底!
白大少盛怒,蘇瑾年說什么都是火上澆油,干脆閉口緘默不語。
然而沉寂了半晌,鑒于車廂內的氣氛太壓抑,蘇瑾年還是努力地想要打破這種讓人透不過氣來的氛圍:“咳……那個……你不要誤會,我沒有跟蹤你……只是碰巧遇見了……才……”
“嗯,碰巧。”
白述冉沒有怒罵,沒有激憤,沒有駁斥,甚至沒有很生氣的樣子,而只是淡淡地一哂,點了點頭。
次奧——
尼瑪她都在說些什么!虧她以前還嘲笑了“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個寓言故事主公人!特么的原來她才是現實中的那個二貨!
蘇瑾年不無驚悚的發現,原來在這個世界上,有一類物種,在憤怒到了極點的時候,眉眼是笑著的。
這類物種的名字,叫做白—述—冉—!
開車上了高架,車速還在發了瘋似的狂飆,白述冉卻沒一開始那么陰鷙,反而側過臉來看向蘇瑾年,嘴角含笑:“你想笑就笑吧,沒必要憋著。”
蘇瑾年趕緊摸臉:“不想笑,也不好笑……”
“你不是專程跑來看我笑話的嗎?”
“不!怎么會!我是那種人嗎?!我只是關心你的私生活,怕你被別的女人搶走了而已。”
事到如今,她還能扯什么呢,只能扯蛋了……
“呵,”白述冉輕輕笑了一聲,笑得叫人毛骨悚然,“你是認真的?”
感覺到氣氛好像不太對勁,然而事已至此,蘇瑾年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扯蛋:“我看著像是在開玩笑?你以為隨便什么男人我都會感興趣嗎?你也太小看我的眼光了,一般的男人我可看不上!所以,被我瞄上,你應該覺得自豪,覺得驕傲……”
希望這么說,能幫白述冉挽回一點尊嚴。
哎,大少爺就是玻璃心,不計較就罷了,一計較起來就容易一條道走到黑,真心傷不起。
“吱——”
平滑的地面上,驟然因為劇烈的摩擦,而畫上了四道熱氣騰騰的擦痕,張牙舞爪,青面獠牙。
蘇瑾年的身體猛地向前一傾,直到車子徹底停了下來,才貼回到靠椅上。
“呃,這里是什么地方?”
“我家。”
“哈?!你帶我來你家干什……唔!”
死死瞪著眼前突然放大的那張臉,蘇瑾年完全無法相信,白述冉竟然主動吻她?!
逆襲了嗎?!這是女屌絲逆襲了嗎?!
白大少!那個連跟她抽同一根煙都會覺得厭惡的男人,居然主動吻她!次奧,還抱她!
嗷——
白少爺您能溫柔點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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