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神一樣的男紙!
章節名:17、神一樣的男紙!
早上醒來,低頭看著懷中熟睡的那個女人,安奚容還是有些恍惚,不太能接受這種一百八十度的逆天轉變,明明前天還被疾言厲色地禁止他糾纏,誰料才過了一天,蘇瑾年就主動爬上了他的床……
還是在她訂婚的日子里!
知道昨晚在滾床單的時候有多刺激嗎?!
只要一想到蘇瑾年答應了嫁給陸宗睿,卻轉身跟他在床上歡好,那種油然而生的邪惡感就一陣一陣刺激著他的神經,愈發想要狠狠地占有身下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禍水妖精!
她怎么可以這么壞!怎么可以這么冷血!怎么可以這么撩人!
怎么可以這么……讓人欲罷不能!
在遇到蘇瑾年之前,安奚容一直以為是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
在遇到蘇瑾年之后,安奚容發覺自己正在以光速墮落,并且做了壞事當了小人還引以為豪,自甘墮落……看到了嗎,看到了嗎,那一地金燦燦亮閃閃的節操,都是他掉的!
好吧,他承認實際上是他把蘇瑾年誘拐回家的。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能彎能折,耍得了花腔賣得了萌,弄得了是非玩得起手段,當得了小人拐得走女人,就是要見縫插針趁火打劫,該出手時就出手!
他不知道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誰勝誰敗,但至少陸宗睿絕對不是贏家!
當然,他也不是贏家,只要蘇瑾年一日不解除婚約,一日不給他“名分”,他就不能說自己是笑到最后的那一個。
所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奸夫道上路漫漫,吾將上下而求索!
上下而求索,上下而求索,求索,求索——
翻個身,就是索求啊親,這才是正解!
經過一個早上的深思熟慮,思維整頓,安奚容終于看破紅塵,大徹大悟!
去他媽的愛恨情仇,去他媽的情情切切,人家老婆大人根本不稀罕這個!感情那玩意兒傷透了老婆大人的心,早就被她丟到爪哇國喂魚去了,所以老婆大人這么明目張膽地紅杏出墻,就是在報復社會有木有?!
老婆大人不在乎的東西,那么他也不要了,蘇瑾年覺得怎么樣開心,他就陪她怎么玩。
感情神馬的,丟掉丟掉!衣服神馬的,脫掉脫掉!節操神馬的,碎掉碎掉……
(女王大人:安狐貍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自high……這是要被我寫壞掉的節奏嗎……掩面。)
蘇瑾年是被安奚容吵醒的。
確切地說,蘇瑾年是被安奚容的二弟吵醒的。
咳咳……你要問安奚容的二弟是誰?這個……非禮勿問,很黃很暴力!
感覺到抵在雙腿間的炙熱,蘇瑾年翻了個身,面對面看著安奚容,對上那雙睡眼惺忪的桃花眼,不由勾起嘴角輕笑著戳了戳他的臉頰:“這么不乖?”
安奚容微微嘟起嘴,露出幾分清純委屈的神態,然而一雙狐魅的桃花眼媚眼如絲,仿佛會吐信子:“忍了一早上,快要憋壞了……”
蘇瑾年輕抬眉梢,眉眼涼薄,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壞了……就切掉吧。”
安奚容頓覺胯下一疼,苦著臉:“你舍得?”
蘇瑾年笑得更歡了:“我還可以幫你動手……”
“不用了!謝謝!”
安奚容渾身一驚,剎那間滿身欲火灰飛煙滅,再也不敢造次!
察覺到他的萎靡,蘇瑾年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撲過去掐了掐他的鼻子,愈發覺得這男人可愛了許多,很有調教的潛質。<>
“笨蛋,跟你開玩笑呢!這么不禁嚇……你舍得我還不舍得……”
指腹順著比女人還要光滑細膩的肌膚緩緩游走,看起來奶白如錦緞一般,卻又有著男人所特有的堅韌與力量,手感非常之好,讓人幾乎愛不釋手。然而那原本平滑的肌膚表面還殘留著前段時間留下來的舊傷疤,以及昨天剛剛制造出來的淤青。
蘇瑾年俯下身,湊過去在那青黑色的痕跡上輕輕印下一個吻,語氣溫柔而又霸道。
“既然上了我的床,你的身體就我的了,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你虐待它,受一點點傷都不行!”
安奚容翻了個身把她壓下:“明明是你上了本少爺的床吧?”
蘇瑾年挑眉,一個翻轉再次占據上位,傲然睥睨:“怎么,你丫想造反?”
涉及到誰上誰下的問題,這種原則上的事情絕對不能妥協!安奚容摸透了蘇瑾年的性子,知道凡事越跟她抬杠,她就越來勁兒,當即臉色稍正,換了個話題。
“對了……有件事情,想要跟你確認一下。”
“你說?”
“楚梁東的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聞言,蘇瑾年眸色一動,收起了方才的戲謔:“新聞報紙上不都說了嗎,楚梁東是在從雪災災區回來的路上,遇到惡劣的雨雪天氣,才在險峻的山腳轉彎口墜車身亡的。<>人嘛,都這樣,觸了霉頭,閻王叫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
“可是,在那之前你說過會在十天之內解決問題,又是什么意思?”
“哈,原來你還在惦記這個!沒錯啊,我是打算有時間找個機會跟楚梁東做筆交易,只不過在那之前楚梁東就出了意外,反倒省了不少麻煩……”
蘇瑾年說得輕巧,謊話信口拈來,完全沒有任何做賊心虛的慌亂,單憑一雙肉眼,沒有人能看得出她說的是真還是假。
但是,安奚容的直覺卻告訴他,蘇瑾年的這番話絕對是在扯淡!
“你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相信楚梁東的死真的只是一個意外嗎?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是不是巧合,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只要大家都承認它是一個巧合,那么它就是巧合。”
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做解釋,蘇瑾年撿起一件襯衫披上,從安奚容的身上爬了起來,神情微冷,目光悠長。
“如果你不想再惹麻煩上身,最好相信——那只是意外。”
聽到蘇瑾年這么說,安奚容更加確定了,那件事百分之兩百就是她干的,而且在那后面,恐怕還有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存在著巨大的威脅。
那會是……怎么樣的一個勢力呢?
沖了個澡,蘇瑾年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安奚容看起來有些纖瘦,實際上骨架不小,襯衫套在她身上幾乎可以當睡袍,好在外面加了件厚重的外套,再加上她個子高挑,看著倒是十分的英姿颯爽。
只不過她這一身裝扮,看在安奚容眼里是美不勝收,看在安太太眼里——就很嚇人了!
一大早上,看到那個昨天還在訂婚宴上和別的男人手挽手的蘇家大小姐,冷不丁陡然從自己兒子的臥室里走出來,身上還穿著兒子的衣服……這……誰能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么?!
“奚容……你……她怎么會在這里?你們……你們昨天……都干了……干了什么?”
聽到一向伶牙俐齒巧言善辨舌燦蓮花的妻子,突然間口齒不清,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安承楠立刻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從沙發上站起來,抬頭朝樓上看去。
在一眼瞟到安奚容身邊的那個女人時,安承楠頓時覺得世界玄幻了。
正對著沙發的電視液晶屏幕中,a市的電視臺還在報道著昨晚那場引人矚目的訂婚晚宴,雖然他很清楚那是一場在利益驅使下而造就的商業聯姻,但不管怎么說,那個訂婚宴上的女主角在第二天早上出現在自己家中,還是讓人覺得很荒唐啊!
不等安承楠開口,蘇瑾年立刻接了話:“伯母您別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昨天我跟家里人吵了架,喝多了酒,剛好遇上了安奚容,所以才跟他到了這里……”
好半天,安太太一口氣才緩了過來,見到這樣的情形,她怎么可能不誤會?!
就算蘇瑾年這樣解釋,也還是很可疑啊!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再加上安奚容本來就對她情絲難斷蠢蠢欲動,要她相信他們之前真的是清清白白沒有什么,那才絕對有鬼!
可眼下這情形,也由不得她不相信。
揭穿了蘇瑾年,對他們安家一點好處都沒有,她總不能抬手打自己的臉吧?
動了動嘴唇,安太太恨恨地瞪了那個不成器的小兒子一眼,氣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一甩袖子冷哼了一聲,把燙手山芋丟給了丈夫,轉身就走進了廚房。
“安承楠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是管不了你的兒子了!”
安承楠臉色微沉,先是掃了眼安奚容,斥了一聲:“胡鬧!”繼而才轉頭看向蘇瑾年,神情微苦:“蘇小姐,我們能不能單獨談談?”
“爸!”安奚容皺眉,“你不是說不會插手我的私事嗎?”
聽到這話,安承楠聲色俱厲:“我是不想插手,但也不能任由你胡來!”
“我沒有胡來……我……”安奚容還想爭辯,轉而被蘇瑾年擋了下來。
蘇瑾年笑著上前一步:“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跟安伯父商量。”
“那好,”安承楠點點頭,他雖然跟這些小輩沒怎么打交道,但蘇老爺子那只老狐貍他倒是知根知底的,那家伙選出來的繼承人,想必不會是個不講道理的人,“蘇小姐這邊請。”
蘇瑾年微微躬身:“伯父請。”
“瑾年……”安奚容拉住是蘇瑾年的手,還是不放心。
蘇瑾年回頭對他微微一笑,做了個“OK”的手勢。
跟著安承楠進了書房,實木門沉沉一關,當即把空間隔絕成了內外兩個。
“蘇小姐先坐吧。”
安承楠指了指一邊的沙發,說著就先自坐了下來,蘇瑾年也不客氣,走過去坐到他的對面,先下手為強——
“安伯父,客套話我就不多說了,知子莫如父,安奚容是什么樣的性子,你比我更清楚。其實,一開始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自從跟安奚容分手之后,我一直都在拒絕他,但是……呵,他太死心眼了,就連我也拿他很沒有辦法呢……”
“我知道,是奚容那孩子糾纏不清,”安承楠嘆了一口氣,事實如此,他也不能硬生生把它歪曲成都是蘇瑾年的錯,“請蘇小姐放心,我會想辦法把他送出國,不會再打攪蘇小姐的生活。”
“送他出國?這法子怕是不可行吧?”蘇瑾年忍不住笑了起來,“腿長在他身上,除非把他綁起來,不然誰也管不住他。”
“聽蘇小姐的意思,難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好主意我沒有,爛主意我倒是有一個,就是不知道伯父能不能接受。”
“蘇小姐不妨說說看?”
對上安承楠懇切的目光,蘇瑾年不免有些汗顏,好端端的把人家的兒子折騰成這樣,可又不全都是她的錯,只能怪世事無常,命數天定。
“我很喜歡安奚容,但是沒有喜歡到那種程度,所以我沒有辦法給他什么承諾,這件事我認真地想過,他能放手當然是最好的,可如果他堅持要一條道走到黑,那么……我可以考慮,給他一個孩子。”
“我不同意!”安承楠陡然間站了起來,“這種事情,我不能接受!這種做法……太兒戲了!”
多年來在官場中打滾沉淀,早已練就了安承楠圓滑沉穩的性子,比常人更能隨遇而安,然而蘇瑾年剛才的那番話,真的刺激到他了!
是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心浮氣躁,他這把老骨頭跟不上他們的思想了,還是眼前這個女人異想天開,把事情想得太隨意了?
仿佛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蘇瑾年也不驚慌,只露出了幾分愧疚的神態,起身微微垂頭。
“對不起,如果沖撞到了安伯父,我為自己的無禮而道歉。當然,這種沒有辦法的辦法,自然是下下策,但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了那個地步,也請安伯父能夠提早做個心理準備。”
“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
口吻堅決地甩下一句話,安承楠當即轉身走人,一開門,看到在門外試圖偷聽的安奚容,頓時更加怒火攻心,重重地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從未見到自己這個脾氣尚可的父親生發那么大的火,安奚容立刻匆忙走到了蘇瑾年面前,見她臉色無異才微微松了一口氣,問道:“你跟我爸說了什么了?他怎么生那么大的氣?”
蘇瑾年幽幽一笑。
“我在打樁。”
“啊?”
“順便考驗你。”
“打樁?考驗我?什么意思?”
“你自己猜啊!”蘇瑾年笑得奸詐,推開他徑自走了出去。
安奚容郁悶地跟在她身后:“這種東西你要我怎么猜啊?!”
其實蘇瑾年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剛才會說出那么一番話。兩天之前,她還打算徹底跟這個男人斷絕關系。
然而就在剛才,看到安太太和安承楠的反應,蘇瑾年陡然間就產生一種她即將要失去安奚容的緊迫感,那種驟然而至的危機感緊緊扼住了她的喉嚨,險些叫她窒息。
直到跟著安承楠進了書房,不經大腦地脫口而出那段堪稱是惡劣而略帶挑釁的言辭,蘇瑾年才忽然發覺,原來她很舍不得這只風騷而又粘人的狐貍。
她可以把他晾在一邊不理他,可以打擊他唾棄他,可以欺負他耍弄他,卻唯獨不能將他拱手讓人。
她承認自己對安奚容沒有那么強烈的感情,沒有說見不到他就會思念成城,沒有說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就會嫉妒成狂,沒有說想要不顧一切地跟他在一起,牽著他的手走遍海角天涯,走到天荒地老……可是,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會莫名地覺得開心,輕松,愉悅,尤其是看到他生氣炸毛的樣子,就特別特別的樂不可支。
所以,她才會下意識說出那樣的話,才會跟安承楠表明自己的立場,才會開始慢慢打起算盤,想要把安奚容留在身邊,占為己有。
蘇瑾年想,她或許是自私的。
明知道不能給安奚容他想要的和應得的東西,卻自私地想要留他陪在自己身邊,排遣夜深人靜的時候,席卷而來的……寂寞。
不過,也有可能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才讓她對安狐貍產生了這種暫時的依賴感,至少有的時候,她還是很煩他的,比如現在。
“瑾年快來!這個很好玩的樣子,我們也試試吧!”
本來只是到服裝店換身衣服,結果出了店門就被安奚容拽著在商場里各種亂逛,還巴巴地跑到小孩子玩的地方,說是要照什么大頭貼。
“拜托,我們又不是那種剛談戀愛的小破孩,還照大頭貼,酸不酸?”
“姑娘,話可不能這么說,”飾品店的歐巴桑聞言忍不住辯駁,“照大頭貼沒有年齡限制,誰都可以照,一般來說感情好的情侶都喜歡來照幾張當做留念。我看你們兩個長得都挺俊俏,要不這樣吧,我讓你們免費照幾套,你們留一套放在這店里打廣告,成不?”
“可以啊!沒問題!謝謝老板娘!”
不等蘇瑾年開口,安奚容就眉開眼笑地拉著蘇瑾年進了密封的攝像棚,抬手扯了扯蘇瑾年有些僵硬的嘴角,捏成一個笑臉的樣子,討好著撒嬌:“老婆大人,你就陪我照一套嘛!照一下又不會懷孕!你不知道,每次看到報紙上你跟陸宗睿出雙入對的照片,我都嫉妒得要死了!”
嘖,那表情,那姿態,那話……赤裸裸的一副小三樣!
蘇瑾年拗不過他,只好由著他擺弄,配合他做一些十分幼稚的動作,比如豎耳朵,學貓叫,吐舌頭……結果玩到后來,反而是蘇瑾年high得不行,拿著洗出來的照片跟安奚容爭得面紅耳赤。
“你看,這張好可愛!”
“那是,我本來就很可愛啊!”
“我沒說你,我說我自己。你哪里可愛的,學得一點都不像!”
“哪里不像了?!你才不像,哪有牛角是往下的?”
“斗牛的時候不都是往下頂的嗎?沒見過就不要亂說,還搞得自己很博學似的!”
“斗牛的時候是往下的嗎?不會啊!牛角長在扭頭上,又不是想轉就能轉的!”
“切,你真無聊!這有什么好爭的,懶得理你……”
“……老婆大人,我錯了。”
不想辣么早就回家,蘇瑾年干脆陪著安奚容把整個游樂場玩了一圈,說實話這些東西以前碰都沒有碰過,偶爾玩一次倒也新奇,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很多,其實按年齡算她也才二十二歲,風華正茂的年紀,只是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心態竟然已經那么老了。
“我去!射偏了!”
“啊啊啊!就差一環了!”
“真可惜……”
一邊的射箭場上圍著不少人看熱鬧,有個男生身手貌似不錯,射中了兩個靶心一個二環三個三環,要是能射中三個靶心,就能拿到禮物,可惜最后一箭稍微偏了一點,跟禮物失之交臂,被女朋友埋怨似的捶了兩下。
男生臉色悻悻,有些不快地把弓塞進了女生手里:“嫌我射不準?那你來試試唄?”
“哼,試就試!”女生憤憤地接過弓,想要一展身手,然而使勁了半晌,卻連弓都很難拉開,抖著手根本對不準箭靶,直接把箭射到了地上,惹來周圍的看客們一陣善意的輕笑,頓然就羞紅了臉。
那男生卻抱胸站在一邊,看好戲似地哂笑,并不打算上前解圍。
看著那女生有些手足無措地站著,蘇瑾年不免覺得有些可憐,走過去把手攤開在她面前:“我可以試試嗎?”
“嗯……”女生抬眸,看到蘇瑾年對自己笑著點了點頭,頓時有些受寵若驚,她認出了蘇瑾年,本想開口說她也是銀耀學院的學生,然而轉念一想對方肯定不認識自己,即便把話又咽了下去,只是把弓遞給了她,小聲地提醒了一句,“有點重。”
蘇瑾年接過弓,拿起一支箭羽裝上,拉弓,對正靶心,射箭。
“嗖——”
箭矢脫弦而去,刺破空氣在半空劃出一道凌厲的直線,正中靶心!
“哇!好厲害!”
眾人紛紛稱贊。
女生原本還有些擔心,見狀頓時眼前一亮,興奮地贊嘆:“真準!”
方才那個男生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只是碰巧走運而已吧……”
幾人的話一一都落到了蘇瑾年的耳里,這一次,她拿了兩支箭架在弓上,在眾人驚奇的低語聲中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拉弓,射箭,雙箭正中靶心!
“哇!太厲害了!兩支箭一起射也能中啊?!”
“這不是電視里才有的場景嗎?居然真的有人能夠做到誒!”
接下來,蘇瑾年每一箭都正中靶心,直到最后一支箭,上弓,轉身,對準剛才那個沒品到故意讓自己的女朋友難堪的男生,直指眉心!
盡管游戲用的箭矢沒有什么殺傷力,但是用力射到人的身上還是很痛。
被箭指著的男生當場就慌了神色,尤其對上蘇瑾年那雙漆黑凌厲的眼睛,仿佛透著酷寒的殺意……
下一秒,男生再也禁不住那種巨大的壓力,轉身慌忙逃開,惹得眾人一陣唏噓諷笑。
“哈!真膽小,這樣就被嚇跑了!”
“白癡,又不會真的射他!哈哈!沒種的男人……”
旁人諷謔的話音還沒落下,就見蘇瑾年緩緩下移了箭頭,把弓拉到滿弦,“嗖!”的追著那男生筆直射了過去,精準無誤地射中了他的屁股……不,更確切的說是,射中了他的菊花!
“啊!”男生當下慘叫了一聲,捂著屁股跌倒地上,頃刻間鼻涕眼淚流了一地,痛不欲生。
見狀,眾人頓時又是一驚,回神后看向蘇瑾年的目光不免有些忌憚,卻還是忍不住紛紛吐槽:“靠!真狠!”
女生知道蘇瑾年這是在為她出氣,不免心生感激,又見蘇瑾年從工作人員那里取來了剛剛射中八箭的一等獎獎品,笑著走過來把禮物送給她。
“那種渣男,趁早分手吧,沒必要浪費感情。”
“……嗯。”女生弱弱地點了點頭,愈發覺得蘇瑾年是自己生命中的女神。
安奚容關注的焦點卻不是這個,他暗暗留意了一下,不論是蘇瑾年剛才射箭的身手,還是之前在電玩城射擊的精準度,乃至投擲類的小游戲,都體現出了她高超的聚焦水準,而這跟她從小學習劍術和跆拳道之流并沒有什么必然的聯系。還有一點就是,在玩仿真槍的時候,蘇瑾年沒有參與,只是在一邊看著自己玩。
雖然都是一些細節上的東西,但安奚容不得不懷疑,蘇瑾年耍得一手好槍——
再加上之前楚梁東的死,答案幾乎呼之欲出。
蘇瑾年刻意隱瞞自己的那層身份,只字不提,那么……不是特工,就是殺手。
而無論是哪一種,都很危險。
不過,就算猜到了什么,蘇瑾年不讓說,安奚容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他更關心的,是怎么才能有能力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幫到她,不然,每次都讓一個女人來保護自己,他這軟飯吃得未免也太窩囊了。
一整天玩下來,天氣很冷,蘇瑾年卻愣是出了一層細汗,玩到最后精疲力盡,連出任務的時候都沒這么累,一上車就趴在后座上睡了過去,也不說要去哪里。
自從早上跟家里人鬧了不愉快,安奚容顯然不會再把蘇瑾年帶回家跟父母慪氣,但就這么把她送回蘇家又覺得不甘心,緩緩踩下油門,安奚容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隨即壞笑著勾起了眉梢。
這幾天光想著怎么勾搭蘇瑾年,差點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差點就忘了,今天可是他那個死黨白述冉先生相親的重大日子啊!
哈哈哈哈哈!為什么光想著就這么喜感呢!
抬手看了下時間,還好,沒到相親吃飯的點兒,還有充足的時間。
打電話給白述冉的秘書,安奚容連哄帶騙地把白述冉相親吃飯的餐廳名稱給套了出來,爾后開車直驅目的地,勢必要搶在他們之前趕到,為的就是一睹白述冉先生相親的全過程!
蘇瑾年正睡得迷迷糊糊,安奚容卻像是磕了藥似的興奮,搖了幾下見搖不醒他,直著撲上來瘋狂地吻她的唇,堵得她幾乎要憋死過去,才終于忍不住抬手把他推開,憤怒地瞪了那只眉飛色舞滿臉得意的狐貍一眼。
“抽什么風啊!這么著急把我叫醒干嘛?”
安奚容壞笑著拉起她:“走,帶你去看一場好戲,絕對精彩!”
“什么好戲?”
蘇瑾年皺了皺眉頭,下了車往四下掃了一圈,裝修得五花八門的門面里人來人往,看起來像是食府一條街,現在差不多快要到了晚上的飯點,不斷有車子開進來。
正對他們的則是一家裝修得極具異域古典風情的日本料理餐廳,雕花的格子木門,串吊著的紅色燈籠,畫著櫻花和仕女圖的墻壁……多種象征性的元素組合在一起,簡單而又明凈地勾勒出了一種典雅的畫面,在這鬧市區顯得很有格調。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東西,安奚容忽然拉著她的手躲到了一邊,做賊似的緊張。
蘇瑾年不知道他帶她來這里又是玩什么花樣,只是見他這樣認真,不免也跟著緊張了起來,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只見一輛銀灰色的賓利緩緩開了過來,在那家叫做櫻花之鄉的日本料理餐廳前停下,隨即從車上走出來兩男一女,從年紀上不難看出,那一對中年夫婦是那個年輕男人的父母,而那個身材頎長,在大冷的冬天僅僅穿著單薄的襯衫和西裝的男人,看著似乎很是眼熟。
“你認識那個男人?”
安奚容收回視線,拿怪異的目光在蘇瑾年臉上掃了一眼:“你不記得了?上次你不是說在咖啡廳見過他嗎?就算不記得,他這么一個a市的英才俊杰,你竟然不認識?”
“好吧……我想起來了。”蘇瑾年承認自己是個臉盲,除非刻意去記憶,否則很容易就會把人忽略掉,盡管……嗯,這個叫做白述冉的男人,很帥。
聽蘇瑾年這么說,安奚容不免又覺得好笑,一般女人面對白述冉這樣的英俊邪肆的男人幾乎都是過目不忘,恐怕只有蘇瑾年才會先忘了名字,后又忘了長相,果然以后不能在這個女人身上找自信,她只會出其不意地給你一個重重的打擊。
看到白述冉陪同父母進了餐廳,安奚容即便拉著蘇瑾年匆匆跑了過去,跟著也進了餐廳。
蘇瑾年還是鬧不清他要干什么:“他不是你的死黨嗎?直接上去打招呼不就好了?干嘛要這么偷偷摸摸的,難不成你跟他吵架了?”
“小聲點。”安奚容緊張地提醒了一句,繼而才跟她解釋,“這個鉆石王老五今天是跑來相親的。”
“相親?!”蘇瑾年覺得很不可思議:“像他這么優秀的男人,也要相親嗎?”
安奚容勾了勾狐惑的眉梢,笑道:“我們之前不是也相過一次嗎?”
蘇瑾年隨即吐了吐舌頭:“是哦……”
“不過,雖然不是那種相親,但雙方之前都沒見過面,也不知道對方是個什么樣的女孩子……哈哈!你不知道他這人有多挑剔,而且還很毒舌,等下我們一起去圍觀,肯定很有趣。”
被安奚容這么一教唆,蘇瑾年頓時也來了興趣:“難道他之前沒有談過女朋友嗎?”
“談過啊,而且很多,多到名字都記不清了,不過時間最長的都沒超過一個月。對了,跟你說你一定不相信,每次他都是被甩的,哈哈……笑死我了……”
“啊?為什么?像他這樣的男人,不應該會有很多女人貼上去嗎?”
“倒追的倒是很多,不過誰能受得了他那種脾氣,又冷淡又刻薄,完全不會哄女孩子,工作一忙就把人家干晾在一邊。女孩子嘛!都是要哄的,你不知道他有多過分……”一想到那些女生的分手理由,安奚容在幸災樂禍之余,不免也有點兒為她們忿忿不平。
蘇瑾年好奇地眨了眨眼睛:“有多過分?”
“這么說吧,我給你舉個栗子。比如有一次我們幾個人去逛商場,陪他女朋友買衣服,那妹紙挑了一件裙子換上,然后喜滋滋地跑來問他好不好看,你猜他怎么說?”
蘇瑾年饒有興趣:“如果不好看的話,一般人會說‘還行’,或者‘不怎么樣’,毒舌的話,難道直接說‘很難看’?”
“哈,比這還狠,他就淡淡地瞟了一眼,然后說‘你是我見過的為數不多的人當中,可以把名牌穿成地攤貨的女人’!哈哈,你沒看到,那個妹紙的臉當場就綠了,差點沒氣哭出來。”
蘇瑾年頓時露出了膜拜的表情:“呃……這一刀砍得真狠,他是故意的吧?!”
“這還不算最過分的,”一談起好友那些聳人聽聞的奇聞異事,安奚容情不自禁就八卦了起來,好故事要跟大家一起分享嘛!“還有一次,他陪妹紙去登山,好像去的是黃山,那個時節天氣冷,游人也比較少。黃山不是挺危險的嘛,兩個人一起倒還好,結果半路他接了一個電話,聽說公司里出了個事情要他親自處理,因為事情比較急,他光想著怎么解決問題,竟然自己一個人走了!”
說到人神共憤的地方,安奚容不免有些激動,聲調驟然拔高了三度,頓時招來不少人的視線。
“咳……”察覺到旁人詫異的目光,安奚容趕緊拉著蘇瑾年閃進了白述冉一行走進的那個包間的隔壁,放緩聲音繼續八卦,“他一個人走掉之后,那個妹紙就迷路了,山上信號又不好,電話打不通,差點把她嚇死,等第二天家人收到求救電話找到她的時候,那妹紙縮在一個小石洞里凍得直哆嗦,哭得都沒有眼淚了。”
蘇瑾年搖搖頭,感嘆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斯神奇的人物。
“唔……那確實是有點過分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阿述,”安奚容狠狠了黑了一把好友之后,頓然發覺黑得過頭了,趕緊又為他洗白,“阿述之所以對那些女人這么冷淡,顯然是對她們不上心,但不見得那些女人對他就是真心。要么是為了他那副英俊的外表,要么就是為了他的錢,就說剛才迷路的那個女人,爬山的要求本來就是她自己提出來的,后來出事了之后還鬧得很厲害,又說精神失常啦,又說阿述要害她,后來賠了一大筆錢才肯罷休。嘖……”
蘇瑾年深感惋惜,這么神奇的人物居然找不到妹紙,真是太不公平了。
“……大概是沒有遇到那個對的人吧。”
“是啊,走馬觀燈似的換了一打的女人之后,阿述也嫌煩了,就沒有再找過妹紙,一直單身到了現在,不然叔叔阿姨就不用那么發愁了。說起來我還真是好奇,到底什么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啊?”
“哎,好像又有人來了,我們快過去看看,說不定來的這個女人,就是他命中注定的女神……”
“嘿……希望如此。”
聽到腳步聲,安奚容頓時就收起了八卦之心。
兩人跑到劃分兩個包間的紙糊的隔板前,學著古裝電視劇里常有的橋段,拿手指蘸了點口水,然后輕輕地戳破了那一層薄紙,露出一個手指大小的孔洞。
蘇瑾年趴在隔板上,透過小孔看了過去。
白述冉一家正巧面對她坐著,先前蘇瑾年沒怎么留意那個男人的樣貌,剛才在餐廳外隔得遠也沒看清,現在近距離仔細打量,蘇瑾年即便忍不住感嘆,這白述冉和安狐貍當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不用多說,白述冉能受到女人們前仆后繼的追捧,一張臉肯定長得俊美絕倫,棱角分明。
如果說安狐貍的眼睛是狹長的桃花眼,那么這個男人稱得上是劍眉星目,眼眶的輪廓很深,有種西歐人的深邃,半瞇的眸子看著有些懶散,但眼里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精光卻叫人不敢小覷。厚薄適中的嘴唇微抿著,嘴角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又似乎對什么都不在意。
蘇瑾年之所以說他和安狐貍物以類聚,卻不是說他帥,而只是單純地覺得,他左耳處那顆炫亮奪目的鉆石耳釘,很……
很騷包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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