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們結(jié)婚吧
章節(jié)名:
“唔!”
蘇瑾年被他這個舉動嚇了一跳,趕緊回神推開他:“你干嘛?!”
陸宗睿扣住她的腰,緊緊地?fù)г趹牙铮佳厶幰馕渡铋L:“幫你找場子。”
“切!我才不需要!”
翻了個白眼,蘇瑾年不再看向那個惹人嫌的身影,抖抖手掙開陸宗睿的手臂,轉(zhuǎn)身穿過人群走到角落里一個較為隱蔽的桌子坐下,那里已經(jīng)圍了一圈子的人在玩卡牌。蘇瑾年從包里抽出一疊紅票子“啪”的扔到桌上,翹起二郎腿笑了笑:“介意加我一個嗎?”
一群人先是被那疊厚實的現(xiàn)金震了一下,他們自然不是缺錢花,只是看到這么一疊票子,還以為是有人來鬧場。
一抬頭,入眼即是一抹妖嬈火辣的身段,那個女人化著濃妝還壓著半截帽子,看不見整張臉,然而單憑那挺翹的鼻子,嫣紅飽滿的唇瓣,依舊尖俏的下巴,就足以證明橫插進(jìn)來的這個女人,是個極品。
“呵呵,難得美女肯賞臉,我們哪里會介意?求之不得呢!”
男人們眉開眼笑地招呼,熱絡(luò)得不行,被搶了風(fēng)頭的女人們則撇了撇嘴角,不甘心地扭屁股被推到了一邊。
看見蘇瑾年這幅派頭,陸宗睿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是他第一次陪蘇瑾年來這種娛樂場所,五光十色,烏煙瘴氣,她是一直都這樣,還是說因為他來了才故意做給他看?
正想著,蘇瑾年忽然抬手扯了他一把。
“坐呀,站著干什么?”
陸宗睿隨即坐下。<>
蘇瑾年咯咯笑著,斜著身子歪過來,把腦袋搭在陸宗睿肩頭,介紹道:“這是我男伴。”
一下子,立刻有數(shù)道炙熱而媚惑的目光落到了陸宗睿鬼斧神工的俊顏上,女人們頓時也興奮了起來。
陸宗睿蹙著眉頭感覺很不舒服,即使他早就習(xí)慣了別人的愛慕,但是如此赤一裸的,帶有某種特殊意味的視線,總讓人有種被狩獵似的局促感。
“喲,這位小姐帶來的男伴長得可真俊俏!”
“可不是,真是讓人羨慕!”
“年輕人就是好,有身材,有臉蛋,有錢又懂得享受,簡直‘性’福得要死啊!哪像我,早年只顧著打拼,到現(xiàn)在人老珠黃,花多少錢都補(bǔ)不回來了……”
帶著碩大鉆戒的女人黯然神傷地嘆了口氣,端起高腳杯淺淺抿了一口,視線卻一直落在陸宗睿的臉上沒有挪開,隨后還伸出舌頭在殷紅的唇瓣上轉(zhuǎn)了一圈,自以為撩人。
聽著幾人的笑談,表面上像是在恭維,可隱隱卻透露著什么不恥的味道,好似誤會了他是蘇瑾年帶來的……男妓?!
陸宗睿臉色一沉,正要轉(zhuǎn)頭去問蘇瑾年。
蘇瑾年搶先一步靠了過來,眉飛色舞地像是在跟他調(diào)情,聲音很輕,在嘈雜的環(huán)境下隔了半步幾乎就聽不到,好在她的嘴巴就貼在他的耳邊,溫?zé)岬臍庀⒁幌乱幌聯(lián)湓谒亩稀?br />
“來之前我都調(diào)查過了,這幾位都是上海那邊過來找樂子的富豪,如果能跟他們搭上關(guān)系,說不定可以通過上海的商業(yè)圈子進(jìn)軍全國市場……”
那一廂,蘇瑾年轉(zhuǎn)身走開之后,西門烈后一秒也匆匆閃進(jìn)了包間里。
腰間的力道瞬間消失,江崎千奈在失落之余,忍不住嘲諷了西門烈?guī)拙洌骸澳銥樗鲞@么多,她也不見得會領(lǐng)情。<>她已經(jīng)不要你了,你還不肯死心嗎?”
剛才他的那個舉動,無非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在裴語衾的挑撥下,西門石灃下了死命令,不準(zhǔn)他跟蘇瑾年接觸,否則就揚(yáng)言要對蘇瑾年不利。
因為那次青幫的偷襲,西門烈損失了不少鐵桿下屬,在黑龍幫的勢力一下子敗了下去,勢弱言輕,不得不俯首低頭,試圖養(yǎng)精蓄銳東山再起。
對于江崎千奈的諷刺,西門烈只淡淡一哂,不置一詞。
不小心弄丟了蘇瑾年,是他的無能,在他沒有強(qiáng)大到可以保護(hù)她的時候,他沒有資格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更沒有資格再承擔(dān)她的任何感情。
所以,不如徹底放手,讓她對他死心。她只要愛她自己就可以了,不需要再對任何人透支感情。
“哇靠!今天的手氣真他媽背!吶!拿去拿去!”
蘇瑾年甩甩手,又從包里抽出一疊票子丟了出去。
來時鼓鼓的一個手提包,幾個牌局下來,已經(jīng)干癟得不成樣子,幾乎山窮水盡。
自從知道了蘇瑾年的意圖,陸宗睿也就安定了下來,不再像開始那樣坐如針氈,然而他也只是斜斜靠在沙發(fā)上,一手擁著蘇瑾年,一手握著杯子喝飲料,偶爾“享受”一下蘇瑾年的戲謔和挑逗,對蘇瑾年出入這種場所沒有了最初的反感。
只不過看到蘇瑾年一疊一疊地往外送錢,他還是要充當(dāng)一下溫柔體貼“牛郎”,靠過去勸說一二。
“你今天運(yùn)氣不好,十賭九輸,看樣子是沒法翻盤了,還是早點收手吧!”
“晦氣!都瞎扯什么呢?!一張烏鴉嘴!”蘇瑾年正賭在興頭上,被陸宗睿這么著當(dāng)頭澆了一盆冷水,立刻拉下了臉色,不悅地把他推到一邊,“自個兒邊上玩去!別來煩我!”
看她這幅毛躁樣子,邊上的兩個女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交換了各自的想法。<>
抓了牌,蘇瑾年翻開兩張瞅了眼,隨即眼睛一亮,陡然坐直了身子。
“來個A,來個A,來個……”
念咒似的默念著,蘇瑾年緊張地盯著手里的牌,一點點地捻開,隨即在看到露出來的半個角字之后,頓然泄氣。
“沒意思,今天出門觸霉頭了,不玩了!”
丟了牌,蘇瑾年伸手玩包里撈了一把,里面空空蕩蕩再也拿不出什么東西,沒了賭資,她就沒理由再死皮賴臉留在這里。當(dāng)即一揚(yáng)手拿起杯子一飲而盡,站起身就要走。
“哎哎哎……別急著走嘛!現(xiàn)在時間還早,大家又都在玩在興頭上,要是你就這么走了,多掃興啊!”
一個看起來很是謙和的男人拉住蘇瑾年的手,衣冠楚楚之下,一張書生氣的臉笑得不無猥瑣,趁勢在蘇瑾年的手背上揩了一道油。
“是啊是啊!難得今天大家這么投緣,再玩會再玩會!”
剩下的人跟著齊齊附和。
蘇瑾年猶豫著半晌,覺得就這么走了很不甘心,而且興致才起來,手里正癢癢得很,便就勾了勾唇角坐了回去,冷哼道:“你們贏了錢當(dāng)然高興,自然巴不得我再給你們多送點錢,可惜我今天出門急了些,沒有帶太多的錢。難不成還要我坐在這里看你們玩?”
“嗨!”戴著大顆鉆戒的貴婦揮了揮手,臉上堆著笑哄她,“光看著有什么意思?你這丫頭爽快,姐姐我可欣賞著呢!這樣吧,我先借點錢給你,咱們再玩幾局?”
另一個女人夾著粗厚的雪茄吸了一口,緩緩?fù)鲁鲆豢跓煔猓暰穿過迷蒙的白煙落到了西門烈身上,似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
“要是蘇小姐肯割愛,我這里的錢你都可以拿去玩。”
說著,手里一推,把桌子原有的賭資加上贏來的一大筆錢推了過來。
“割愛?”蘇瑾年先是微微詫異,隨即明白過來她所謂的割愛是要把陸宗睿抵押出去,當(dāng)即哈哈大笑了兩聲,搖搖頭道,“姐姐你誤會了!我身邊這位可不是夜場里的雞鴨魚肉,他是我朋友,你這么說他要生氣的。”
“是這樣啊,那真是冒犯了……”
聞言,女人似乎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太過在意。
蘇瑾年借了幾萬塊錢,手氣稍微回轉(zhuǎn)了些,贏了幾局,然而為了翻本,越往后面開得越大,最終被人合計著輸?shù)靡凰浚瑐_高筑而不自知。
趁著上洗手間的空當(dāng),方才那個抽雪茄的女人后一腳跟著蘇瑾年追了過去。
“我很喜歡那個男人。”
蘇瑾年先是一愣,繼而笑了笑:“你想多了……”
“看得出來,你對他沒什么感情,不如我們做筆交易怎么樣?”女人孜孜不倦,一張看不出年紀(jì)的臉上是勝券在握的表情。
蘇瑾年還是不以為然:“你確定你可以說服我?”
“五百萬。”
聽到對方沉吟片刻之后脫口而出的價碼,蘇瑾年忍不住在心底偷笑,陸宗睿的身價原來是五百萬,哇咔咔!一定要找個機(jī)會跟他說一下,到時候看看他會是個什么反應(yīng)!五百萬欸!光那張臉就能賣五百萬,很牛逼了有木有?!
當(dāng)然,蘇瑾年的目的并不在此,聞言微微露出訝異的表情:“這么大手筆?不知姐姐是做哪一行的,方便透露嗎?”
“這個……”女人頓了頓,似乎有些為難。
蘇瑾年立刻趁熱打鐵。
“坦白來說,其實幾個小錢對我來說算不了什么,之所以陪你們玩這么久,就是看幾位朋友都是豪爽的人,想趁此機(jī)會做個交情。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蘇瑾年,目前是asc集團(tuán)的董事長,坐在外頭的那位,則是zak集團(tuán)的少董陸宗睿。”
“asc集團(tuán)?”女人的臉色微微一變,腦中迅速搜索相關(guān)信息。
上海跟a市在空間距離上畢竟隔得比較遠(yuǎn),所以對a市人民如雷貫耳的asc集團(tuán)并不是那么熟悉,然而asc集團(tuán)畢竟是享譽(yù)東南境的大企業(yè),她聽在耳里也很是耳熟。而zak集團(tuán),那就更不用說了,這段時間鬧騰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在業(yè)界都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這次他們上海家企業(yè)聯(lián)合會的一群合作關(guān)系比較密切的老董約好了出來游玩散心,卻沒想到會遇上這么兩個人物,可見“物以類聚”還是有些道理的。
得知了方才那個男人的真實身份,女人顯得有些意外,然而她久經(jīng)商場,浮浮沉沉,對于某些東西看得很淡,而對于某些求而不得的,就愈發(fā)的執(zhí)著起來。
略微思考了一陣,女人隨手又點了一只雪茄,神色間有幾分怠慢。
“聽說zak集團(tuán)最近風(fēng)雨飄搖,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看在集團(tuán)少董年輕有為的份上,我這個做前輩的也不希望他被打擊得一蹶不振。再加三百萬,算是一點支持。蘇小姐覺得呢?如今zak集團(tuán)流動資金急缺,這可不是筆小數(shù)目。”
被她這么一說,蘇瑾年不免心動。
這個女人看起來是認(rèn)真的,想不到陸宗睿那廝對熟女的魅力那么大。哈哈,真是樂死她了!
一開始,蘇瑾年的打算就是在賭局上動手腳,先輸幾盤叫對方嘗點甜頭,等到他們欲罷不能的時候慢慢抬高價碼,最后一舉反擊,贏個措手不及。
這么一來,倘若她賣個人情大大方方地撤銷了賭金,那些人勢必會對她另眼相看,心存感激,到時候再提出什么要求就會容易商量許多。商人就是這樣,重利輕義,哪怕他們不缺錢,你拿他一分錢就像是在他們身上咬了一口,你要是稍微讓些利,他們就會心懷感激。
但是現(xiàn)在聽這個女人的提議,蘇瑾年不由得改變了想法。
在來之前她就收集到了那群家伙每個人的身份背景,而這個女人恰恰是那幾人當(dāng)中最炙手可熱的,從剛才的言行舉止來看,也能證實這一點。
要知道,一個女人能夠在社會上走到這個高度,說明她確實有相當(dāng)?shù)谋臼隆?br />
上海企業(yè)家聯(lián)合會的那些家伙尊他為大姐,可見她的號召力不一般,如果能搞定這個女人,事情想必會順利許多。
這么想著,蘇瑾年不由微微挑眉:“依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勸服宗睿?”
“蘇小姐是個聰明的人,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
女人抽了口煙,開始打量面前的這個妖艷女子。
方才一直盯著陸宗睿,沒仔細(xì)往蘇瑾年身上瞄,看她年紀(jì)這么小就能坐上董事長的寶座,又能在混亂的夜店里面一眼就認(rèn)出他們身家不菲,俗話說英雄識英雄,想必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可是,宗睿他不是那樣的人,如果我算計了他……我怕他會記恨我……”
蘇瑾年面露難色,說出口的話像是在婉拒,又很明顯透露了她的心動。
“呵呵……”女人呼出一口煙氣,笑了笑,“我不是那種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不會糾纏他,如果蘇小姐辦好了這件事,我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蘇瑾年終于沒能抵擋得了利益的誘惑。
“那好,我試試。”
回到臺局上,蘇瑾年更改了計劃,連著玩了好幾把,贏回了大半的本錢,剩余那些就當(dāng)是哄那群大佬們開心。
差不多快要到散場的時候,蘇瑾年暗暗跟那個抽雪茄的女人對了一眼,起身準(zhǔn)備告辭。
“蘇小姐!”
見她站起來,邊上的一個男人立刻叫住了她。
蘇瑾年回頭,勾起嘴角笑道:“怎么,還贏不夠?”
“哈!不是……”男人大概也察覺到了自己的突兀,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欲蓋彌彰地解釋,“好久沒有玩得這么開心了,不如玩?zhèn)通宵好了!”
“我倒是想玩通宵,可是家里規(guī)矩嚴(yán),不在規(guī)定的時間節(jié)點前趕回去,后果很嚴(yán)重啊!”
“威哥你也一把年紀(jì)了,見好就收,要真玩通宵,恐怕頭一個吃不消的就是你……”抽雪茄的女人跟著幫勸了一句。
那個喚作威哥的男人頓了頓,著實找不到什么理由強(qiáng)留蘇瑾年,便只好作罷。
只是目光一直纏在蘇瑾年的背影上,直至她消失在視野中,納悶著……
方才明明看他們喝下了那兩杯下了藥的酒,為什么遲遲不見他們有反應(yīng)?
一上車子,蘇瑾年猶豫了半晌,還是不太好意思開口。
這種感覺,特么好像是她要侵犯陸宗睿一樣!
過了一陣,還是陸宗睿先開口打破沉默:“以后別來這種地方了,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
那些人糾纏在蘇瑾年身上的目光,充滿著淫邪的意味,讓他很不舒服。
他這么一說,蘇瑾年就更加汗顏了。
但是答應(yīng)了別人的事情,她就是硬著頭皮也要試一下,總不能把到手的肥羊給丟了吧?反正說到底,也不會真正損失他們什么。
“呃……那個,宗睿啊……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聽到蘇瑾年如此“低聲下氣”,還用上了“求”這么強(qiáng)烈的字節(jié),陸宗睿當(dāng)即放慢了車速,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你說。”
“陪我演一場戲……吧?”
蘇瑾年愈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陸宗睿蹙起的眉心就越深:“演什么戲?”
不得已,蘇瑾年只好把她剛才在洗手間跟那個女人的交易同陸宗睿敘述了一遍,聽到最后,陸宗睿的一張臉都快黑了。
“對不起,這種要求我不能接受!”
“呃!”沒想到陸宗睿會拒絕得這么干脆,還隱隱有些怒意,蘇瑾年不免委屈,“只是演戲而已嘛……又不是叫你真的跟她做。”
陸宗睿還是義正言辭地拒絕:“演戲也不行!”
蘇瑾年頓時火了:“你干嘛這么兇啊!媽的!氣死我了!我做這么多還不都是為了幫你!你們公司現(xiàn)在這么缺錢,又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搞得一點信譽(yù)都沒有,難得可以找到外省的公司跟你們合作,而且又不要你犧牲什么……你腦袋進(jìn)水啦,這么一箭雙雕的好事竟然連考慮都不考慮一下!死要面子有什么用?!”
“這跟面子沒有關(guān)系,除了這種事,別的我都可以答應(yīng)。”陸宗睿把車停到一邊,回過頭來認(rèn)真看向蘇瑾年,“除了你,我不可能會碰別的女人,就是演戲也不行。”
“……”蘇瑾年一陣無語。
好端端的,怎么又牽扯到她身上來了。
“而且,公司里面的事情,我會自己想辦法解決,你不用為我擔(dān)心。”作為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事業(yè)就維護(hù)不了,他還有什么資格去寵愛喜歡的女人?
當(dāng)初他去找蘇老爺子的時候,并沒有想到對方會提出聯(lián)姻的條件。
好在,對方要他娶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夢寐以求,早就已經(jīng)在心里認(rèn)定了的“妻子”。
能夠借助蘇老爺子明里暗里的幫扶,還能解決公司的危機(jī),他完全沒有理由拒絕如此兩全其美的協(xié)議。
所以,盡管兩人之間的協(xié)議看起來不是那么的正派,他還是義無反顧地答應(yīng)了下來。為了得到蘇瑾年,他同樣可以不惜任何代價!
聽出陸宗睿是在安慰自己,但蘇瑾年一點都不高興:“你這是在說我多管閑事?!”
“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就是那個意思!”
“……”
“哼!虧我還幫你換掉了那杯下了藥的酒,早知道就讓你喝下去,當(dāng)著大家面的出丑!竟然怪我多管閑事,沒良心,白眼狼!”
打開車門,蘇瑾年怒氣沖沖就蹬著一雙鞋跟足夠十公分長的高跟鞋,啪嗒啪嗒走了開去。
陸宗睿立刻下車追上她,眼看著一輛跑車飛快的呼嘯而過,趕緊一把將她拽了回來。
“瑾年,別鬧了……”
“尼瑪!還說我無理取鬧?!”
蘇瑾年氣急敗壞,一把甩開他的手,非暴力不合作!
陸宗睿匆忙跟緊兩步,完全束手無策。
就那么追了一段路,蘇瑾年腳底咯噔了一下,因為走路太急葳了腳,險些栽倒在地上,幸好陸宗睿跟得近,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蘇瑾年還在鬧脾氣,抖抖手想要掙開:“別管我!”
陸宗睿最終敗給了她,無可奈何:“說吧,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諒我?”
答案幾乎是呼之欲出——
“陪我把戲演完!”
她從不做半途而廢的事情,否則就太對不起之前浪費的那么多時間和感情了!
而實際上,她讓陸宗睿做的事情真的是超級簡單!
只要衣服褲子一脫,大床上一趟,碩胸一露,眼睛一閉,小鳥兒一撩……咳咳,過頭了,眼睛一閉就好!
布置好作案現(xiàn)場,蘇瑾年當(dāng)即掏出電話聯(lián)系上了那個富婆:“喂,是珺姐嗎?我現(xiàn)在在天琪酒店2108室,嗯,宗睿也在……被我灌醉了……你快點過來吧!”
掛了電話,一抬眸就是陸宗睿滿含懷疑的目光:“你今天之所以答應(yīng)帶我一起去那種地方,就是為了這個?”
聞言,蘇瑾年不由得白了他一眼:“我哪有那么無聊!”
事情之所以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樣,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說起來她也覺得那個女人很奇葩,為了一夜情肯花這么大的血本,她看起來也不像是缺少滋潤的女人,莫不是因為當(dāng)慣了女強(qiáng)人,所以就有種發(fā)誓要睡遍天下美男的變態(tài)心理?
嘖,奇葩的心理真是常人難以理解!
當(dāng)然,蘇瑾年更加想不到的是,在不久之后的將來,她也會成為尋常人所難以理解的“奇葩”,懷著一種類似于報復(fù),以及放縱的心理,還有紅杏出墻的刺激。
陸宗睿淡淡一笑:“真的?”
“哎呀你這個人怎么這么煩啊?難道你一定要我回答,‘啊,是的!難得你長著一張英俊的臉,不拿出來利用一番實在太可惜了!’……這樣?!”
陸宗睿還是笑:“我覺得這個比較符合你的性格。”
“噗——”蘇瑾年險些吐血,“我是那種人?!”
陸宗睿的笑里夾雜著幾分落寞:“我還以為……你并不在乎我。”
蘇瑾年知道他暗示的是什么,看來當(dāng)時拒絕他的表白確實對這個男人造成了嚴(yán)重的打擊,以至于到了現(xiàn)在都還耿耿于懷,真是小氣的男人!
“你再提那茬我可要生氣了,真是白瞎了二十年的感情!”
“嗯,不說了。”陸宗睿忽而放軟了口吻,沉默了片刻,繼而又緩緩開口,“瑾年,你說……我們還有沒有可能?”
聽到他這么問,蘇瑾年沒來由心頭一沉,莫名地?zé)┰炅似饋怼?br />
“不知道!”
曾經(jīng)的曾經(jīng),她有想過要嫁給西門烈,但是現(xiàn)在,她忽然間覺得,只要看得順眼,似乎誰都可以。
所謂日久生情,除了愛情這種靠緣分的東西,其他的那些情感,只要相處得久了,都能夠輕松擁有。
人的感情就是這樣充滿著悖論,再珍貴的也可以瞬間擁有,再堅定的,也有可能轉(zhuǎn)眼即逝。
差不多等了二十多分鐘,房間的門被人輕敲了兩下。
蘇瑾年立刻示意陸宗睿躺好,拿薄毯蓋住他的下腹,露出上寬下窄的蜜色裸一體,還有胸腹部隱隱可見的肌肉,修長的雙腿看起來非常的結(jié)實,隱藏著不容小覷的爆發(fā)力,看起來性感到了極點,真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吞了吞口水,蘇瑾年側(cè)開臉,掏出隨身攜帶的藥水在空氣中一路噴了過去,尤其在門口的位置,多噴了好幾下。
打開門,蘇瑾年對前來“驗貨”的珺姐比了個“ok”的手勢。
“宗睿就在里面……那個,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你再打我電話吧……要是宗睿醒來之后問起,就說是你把他接回來的,千萬不要把我供出來!”
女人勾起嘴角頷首:“嗯,你放心。”
說著就推門走進(jìn)房間,隨手關(guān)上了門。
門外,蘇瑾年背靠著墻壁,小聲的在嘴里默數(shù):“十、九、八、七……三、二、一!”
與此同時,剛剛走到床邊的王珺遙才剛剛確認(rèn)了躺在床上的裸體美男,就是她要的那個男人之后,便就身子一晃倒了下去,意識消散的前一刻,滿滿都是那人英俊的面容和性感的蜜色軀體……
聽到王珺的倒地聲,陸宗睿即刻起身穿好衣服,走過去打開門把蘇瑾年迎進(jìn)來。
“接下來要怎么做?”
蘇瑾年晃了晃手里的針筒:“這個迷藥是最強(qiáng)效的,具有致幻功效,她昏倒前最后看到的就是你,所以印象會很深刻,產(chǎn)生的幻覺也會跟你有關(guān)……”
“也就是說,她在夢里會跟我做……”光想著就覺得惡心,陸宗睿瞬間說不下去了。
“咳咳……意淫你的人還少嗎?反正你也不少塊肉,雖然是有點惡心……但不去想就好了嘛……”
蘇瑾年強(qiáng)詞奪理,勸說得十分牽強(qiáng)而無力。
陸宗睿的臉色冷冷的,恨不得把蘇瑾年的腦袋端起來狠狠搖兩下!
說著,蘇瑾年又把之前就找好的身材強(qiáng)壯的“牛郎”叫了進(jìn)來,交代了一些注意點,吩咐他好好伺候那個春夢中的女人,試圖幫她制造更真實的感受。
不等兩人離開,床上的女人就傳來了難耐的囈語,聽到那個聲音,蘇瑾年的腦海里瞬間閃過了一抹清俊的影子,不久之前……她對那個傲嬌小王子也用過這種迷幻藥水呢,現(xiàn)在想起來都還滿滿是淚,后悔當(dāng)時沒把丫當(dāng)場給辦了!
那可是極品中的極品啊!
離開房間,還沒走出幾步,蘇瑾年忽然覺得臉頰開始一波一波的發(fā)燙,整個人也跟著火燒似的熱了起來。
她做事一向小心謹(jǐn)慎,當(dāng)然不可能是自己把自己迷倒了。
腦中翻來覆去一陣電光,爾后猛地想到之前離開夜店的時候,那個叫威哥的男人反常突兀的言行舉止,不由得低聲咒罵了一句:“臥槽!”
那群人真卑鄙,敢情是在她留意著幫陸宗睿把下了藥的酒水換掉的時候,在她杯子里動的手腳,當(dāng)真是防不勝防!
不過她身體的抗藥性比較強(qiáng),能把藥效拖一拖,而且她喝下的摻藥酒也不多,所以并沒有太過強(qiáng)烈的反應(yīng)。
但盡管如此,那種一下一下急躥而上的狂躁也足夠叫人燥熱難耐。
很快,陸宗睿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勁,伸手往她通紅的臉頰上試了試手,忍不住蹙眉:“怎么會這樣?難道你也被人下了藥?”
“哼,那群人渣!”
蘇瑾年咬牙切齒,這筆賬,她一定會從他們身上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有解藥嗎?要不要緊?”
見蘇瑾年忍得難受,陸宗睿卻是沒有那種齷齪的想法,蘇瑾年不喜歡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勉強(qiáng)她。
但是——
下一秒——
蘇瑾年猛地把他抵到了墻上,火熱的唇瓣緊緊壓了上來,甚而帶著某種刻意的戲謔:“你不就是現(xiàn)成的解藥?”
“……瑾年?”陸宗睿受寵若驚!
“呵呵……你放心,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蘇瑾年說著,一只手已經(jīng)探入了他的衣服內(nèi),“……我們結(jié)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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