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秘境追殺
水,和阮碗的緣份極深。她記不清有多少次,被大水沖走了。
當(dāng)瀑布劈頭蓋臉的撲過來,挾裹著木頭書架重重的的砸到了她頭上,瞬間,阮碗昏過去了。當(dāng)她恢復(fù)意識時,摸到了松軟的湖底淤泥、還有濕乎乎的水。
湖底黑乎乎的,看不到任何光,阮碗摸到了自己的眼睛,眼睛上面沒有任何遮擋。
怎么回事?難得是自己瞎了!阮碗這么想并不奇怪,骷髏的夜視力極好,只需要一點點光,就能分辨物體的相貌。所以,即使在海底,光線極其難以到達的地方,阮碗也是可以準確分辨出周圍的環(huán)境的。
這一次,阮碗竟有些拿不準自己的處境了。她手指在水中劃動,畫了個火符。火符完成,在水里閃了一下微弱的火光,僅僅是一瞬間,火光就消失了。
借著火光出現(xiàn)的瞬間,阮碗看到了身邊茂盛的水草,密密麻麻如同森林一般,在水里靜靜地筆直的向上生長著。
可是火光消失的太快,周圍的情況還沒有看的清楚。阮碗再次在水里畫火符,這一次,當(dāng)阮碗畫了一半時,突然覺得渾身無力,心臟的位置如刀割般,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手腳發(fā)顫,最終,阮碗再一次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阮碗醒過來了。沒有弄清楚昏迷的原因錢,她不敢輕易嘗試畫火符了。阮碗摸索著坐起來,揪斷纏在身上的水草,拔出陷進淤泥的腿,活動活動骨骼,用手扒著水草,深一腳淺一腳,慢慢的走著。
看不見,也不知道方向,阮碗按著直覺走著。在走的過程中,阮碗沒有感覺到,水里有活物存在,只有漫無邊際的水草,放佛永遠也走不到水草到盡頭。
走啊走,阮碗耐著性子,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她在水里感覺到血的氣息。第一次,阮碗竟覺得血的味道,有香甜的感覺。
順著味道尋過去,阮碗看到了微微的藍綠色的光,還有湖岸上高大的枯樹。
可以上岸了!阮碗喜出望外,朝著岸邊的方向跑著,手腳并用,阮碗爬到了岸邊。
回頭看,湖面上空飄著數(shù)不清的藍綠色火苗,火焰的顏色分了三層,最里面是白色,依次往外是藍色、綠色。
數(shù)不清的朵朵火苗,猶如花的海洋,與水里的花海交響呼應(yīng)著,壯觀極了。
阮碗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也沒了尋血腥味來源的心思,就那樣坐在了湖邊,靜靜欣賞著火苗組成的花海。
可是,阮碗忘了,在荒野里,美麗的同樣代表著危險。有風(fēng)從遠方吹來,掠過湖面時,沒有在水面上掀起半分波瀾。而火苗花海,卻隨風(fēng)而動,向阮碗的方向飄蕩而來。
阮碗來了興致,伸手想接一朵花。
“別碰”!身后傳來歇斯底里的聲音。忽然,有大力拽著阮碗的胳膊往后拖,喊著:“跑!就跑。”
即使聲音已經(jīng)嘶吼的變了音,阮碗第一時間就聽出來了,喊話的是張耐。她由著張耐拖著她跑,眼睛卻死死的盯著飛舞的火苗。
朵朵藍綠的火花,如蝗蟲卷上了岸邊的枯樹、還有沒來得及逃開的盔甲骨兵。
只聽見盔甲骨兵一聲慘叫,火花裹上了盔甲骨兵。火花跳躍著,藍的更藍,綠的更綠,當(dāng)火花離開后,已沒了盔甲骨兵的蹤跡,只有一塊黑乎乎的東西,哐當(dāng)?shù)牡粼诘厣稀?br />
瞧到這樣的場景,阮碗還有啥不明白的。她反拽著張耐的胳膊,甩到自己的肩上,邁開腿,一個字,跑!
火苗在身后追,匯聚成炫目的光帶,宛如長長的巨龍,蜿蜒盤旋。
張耐見識過火苗的恐怖,但凡是活物,挨著火苗就被焚燒殆盡。他和十來個骨族,被盔甲骨兵追殺,遇到了火苗。只有他,僥幸逃了性命。張耐忍著心中的悲痛,尋找走散的親友時,就遇到了傻愣愣坐在湖邊的阮碗。
哎喲!他的小心臟都被阮碗嚇得,快要跳出來了。還好,阮碗總算是恢復(fù)正常,知道要逃命。
“小師妹,你傻啊!坐在湖邊等著火苗來燒你。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火苗啃的骨頭都沒有了”,張耐瞅著火苗被遠遠甩開,心情放松了,說:“我遇到了比現(xiàn)在還多的火苗,呼啦啦向我撲來。我是誰!龍虎山唯一傳人,哪兒能被火苗嚇到。只見我,左腳使出飛旋踢,將跟屁蟲盔甲骨兵們,踢進了火苗堆里。”
阮碗沉默的聽著,隱隱有些不好的感覺,盔甲骨兵跟在張耐身后,是為了哪般!難道是求組隊!不可能的,在藏書館已經(jīng)和圖城鬧翻了,所以,盔甲骨兵跟蹤張耐,絕不是為了求和交流。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打算圖謀不軌。
想到這,阮碗反而更加平靜了,既然避無可避,那么....還是想法子避開吧。阮碗蹲下身,仔細觀察地上的腳印,這是曾經(jīng)在書本上看到的知識,據(jù)說優(yōu)秀的獵人,能從地上的腳印中,分辨出野獸的行蹤。
“小師妹,你能想到從地上的腳印辨別敵人的行蹤,師兄我非常行為,可是.....”,張耐假裝說的痛心疾首:“我們現(xiàn)在是被追殺的獵物啊。還蹲在地上數(shù)螞蟻了,快跑!火苗追上來了。”
阮碗扛著張耐,邁開雙腿跑。追在后面的火苗,追了一會,就迅速的退回到湖面上。火苗依舊靜靜的飄在湖的上空,放佛剛才的追殺不存在一般。
“等一下”,張耐喊道,從阮碗肩頭跳下來,站在火苗開始消退的地方,伸出手比劃一番,說:“小師妹,你看,從這到湖邊的植物都是枯木。而從這開始,我們身后的樹木,卻是郁郁蔥蔥。但是,偏偏枯木下的土是濕潤的,而綠葉樹下的土,地下的土已經(jīng)干裂了。”
阮碗蒙上右眼,用左眼看了看綠色的樹葉。是的,樹葉還是綠的。
樹葉生長靠水,莫非是地下有水。阮碗寫道。
張耐搖頭,手里的刀砍向綠葉樹的樹根。樹根如脆餅,刀落在樹根上,綠樹被看出來碩大的缺口。可是,當(dāng)?shù)峨x開樹根時,翠綠的樹又恢復(fù)如初,再也找不見任何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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