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分析
天亮了,張形希右手按著額頭,痛苦的睜開眼睛。他此時此刻正躺在一棵樹的枝椏上,綠綠的葉子低垂至他額頭,一只調皮對小鳥停在他頭上的枝葉上,啾啾的叫著。
小乖守在他身邊,愉快的晃動著尾巴,大大的嘴巴一開一合,牙齒縫里能看到鮮紅的肉絲。小乖的口水混著血水滴滴嗒嗒的,落在了地上。
太陽穿過樹葉,明晃晃的,晃著張形希的眼,他重新閉上了眼睛,積聚著再一次睜開眼睛的力量。
張形希的燒還沒有退,腦袋還有些昏沉,不過身上已經不疼了。他知道,他又一次熬過了神的眼淚發作。說來奇怪,這次發作的疼痛感比第一次減輕了很多。
一塊冰涼的東西挨著了張形希的額頭,張形希睜開眼。
阮碗將一塊浸透了涼水的棉布,蓋在了張形希的額頭上。
張形希握住阮碗的手,嘴角上揚,溫和的說:“阮碗,告訴我,我昨天昏迷后發生了什么嗎?”
阮碗將一個水囊送到張形希嘴邊,順手拿著已經變熱的棉布,重新投到涼水里。
毛才從上方探出了頭,笑嘻嘻的說:“張大隊長,妹子還要照顧你,寫字不方便。昨天晚上的事問我就行。”毛才霹靂吧啦將昨晚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張大隊長,昨晚你毒發的樣子,唉呀媽呀,嚇死個人。我毛才不計前嫌,抱著你東躲西藏,哪成想,地上爬的鯽魚,狗啊,豬啊,長頸鹿啊,都跟瘋了一樣,死死的盯在我們身后追。如果不是我跑的快,我們早就被分食了。唉!”
張形希聽著聽著,自動將毛才替換成阮碗,緊緊的握著阮碗的手,心疼的看著她。
阮碗試圖將手抽出去,沒抽動。
“謝謝毛才兄弟,大恩不言謝,以后有用得到兄弟我的,盡管開口。”張形希抬頭看著毛才,對視著毛才的眼前說。
“哈,哈”,毛才喜滋滋的咧開嘴:“張大隊長,沖著你這句話,刀山火海我也樂意闖。啊,對了,昨晚那些動物散開的時候,你身上抽搐的癥狀消失了。”
張形希沉思了半響,說:“我來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屢屢。首先,神的眼淚發作前,行走時鯽魚并沒有出現,對嗎?”
阮碗點點頭,順手將放涼的棉布,貼在了張形希額頭上。
“鯽魚出現后,它們的襲擊目標是我,對嗎?”張形希問。
“沒錯,沒錯。說到這事,我和妹子還特意確認過。妹子守著你時,鯽魚們只攻擊妹子,等到你趴在小乖背上時,鯽魚們就開始追殺小乖。”
“鯽魚追趕的過程中,有發生特殊的事情嗎?”
“嗯”,毛才回想:“你被魚咬傷了,血滴到地上時,那些動物更瘋狂了。這事妹子最清楚,她在動物堆里,拿出紙符大殺四方。”
阮碗再次點點頭,當張形希的血滴到地上時,那些動物確實表現的更為瘋狂。
張形希眼神堅毅,說:“如果真是如此,我懷疑神的眼淚,對動物有吸引力。但是,有兩件事情我想不通,第一,阮碗隨身攜帶著神的眼淚原藥,但,沒有任何動物顯露出喜愛的跡象;第二,如你們所言,動物只在我發病的時候出現,而且對我的血癡迷。那么,現在呢?”
張形希說著,從腰間抽出匕首,在手臂上劃了一條口子,鮮血落在了地上。
一只小兔子經過,嫌棄的蹬了蹬腿。一只匕首從頭而降,將小兔子釘到了地上。
神技!阮碗看看地上的小兔子,看看張形希空空的掌心,崇拜的望著張形希。這手太漂亮了,厲害。
張形希眼睛亮亮,揉揉阮碗的腦袋,說:“雕蟲小技,不過是玩匕首多了,熟練而已。”
毛才爬到樹下,拔下匕首,撿起小兔子,直接用匕首剝皮,然后架起火堆做烤兔子。
阮碗背著張形希,從樹上跳到了下來。
張形希仔細察看了血跡,說:“如此看來,只有犯病的時候,我的血對動物才有吸引力。這可有意思了,阮碗、毛才,你們想想,這意味著什么?”
毛才翻動著兔子,說:“你變成唐僧肉了,歷經九九八十一難,就可取得真經。”
阮碗咧開嘴,寫道:“大師兄你的血放在陷阱里,能引誘上一大波動物跳進去。鋒子再也不用擔心糧食了。”
嘖!張形希哭笑不得:“你們別忘了,我們在去平章的路上,這一路上,山林頗多野獸更是數不勝數。如果我病發的頻繁,你們想想,我們會陷入野獸的追殺中。你們還記得被野獸圍攻的村落嘛,那里的慘狀將是我們未來的寫照。”
毛才切下兔子腿,遞給張形希:“別著急,爺這么多年風里來雨里去,什么時候不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不過是區區的野獸,有什么值得害怕的。我琢磨著,如果我們陷入野獸的包圍,每晚都要和野獸戰斗,這是多么消耗精力耽誤時間的事情,那么,我們什么時候才能趕到平章,解救受苦受難的張默溪、楊新歌。唉,妹子,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阮碗上上下下打量了毛才一番,寫道:“動物們考什么辨別?”
“氣味!”毛才肯定的答復。
那么,阮碗和張形希對視一眼。張形希心領神會,笑瞇瞇的問:“毛才兄弟,你的防曬服還有嗎?”
毛才哈哈大笑:“這法子好,來,我這有好幾種款式,我替你挑一件穿上。啊,對了,這件虎皮的防曬服,威武霸氣,張大隊長,你就穿這件。”
張形希的笑容凝固在嘴角,深吸一口氣,將萌噠噠版本的虎皮防曬服穿在身上。
這件防曬服最大限度保留了老虎的特色,比如說耳朵和尾巴。
小乖對張形希身后的尾巴很感興趣,用爪子撥弄著,欣喜的跟在張形希后面跑。
阮碗樂滋滋的看著張形希,這衣服太可愛啦!眼饞的阮碗,盯著張形希頭上的兩個耳朵,手癢癢。
張形希嘆口氣,低下腦袋,說:“阮碗,想摸就摸吧!”
阮碗樂的蹦噠到張形希懷里,伸手揉捏兩個老虎耳朵。
張形希笑著抱住阮碗。
你的欣喜,就是我的快樂源泉。只怕時間不夠,來不及陪你走過千山萬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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