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唉,咋辦
江默溪準備去平章基地探親,袁清泉和王銘同行。一家人團聚,張形希沒理由攔著,痛快的在申請書上簽名同意了。
老古頭舍不得阿大勞累,堅決不同意江默溪帶很多東西。江默溪挑挑揀揀,打包了些王姆山特產銀杏葉,還有路上吃的食物。
出發那天,阮碗、張形希、陳劍鋒、寧愛國師徒都來送行。
自從項繭裳死后,姚勁真的狀態一直不太好,每日里只是埋頭研究和治病,今日卻難得開了玩笑:“清泉,去岳母家要好好表現,當心岳母不樂意見你,不讓你進門。”
袁清泉笑嘻嘻,豎著大拇指,指向自己說:“我是誰,人見人愛,岳母大人見到我,肯定是樂開了花。”
一群人都笑了。
張姝玫抱著孩子,將準備好的小包袱遞給老古頭,囑咐道:“爺爺,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在地上不要多停留。”
老古頭抱著孩子搖了搖:“放心,我知道的。曾爺爺的大寶貝哦,等曾爺爺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江默溪、袁清泉、王銘隨著老古頭坐在巨鷹的背上,用鷹背上的繩子將自己綁好,老骨頭扯了一下繩子,吆喝一聲,阿大扇著翅膀飛起來了。
這一去,就再也沒有音信。
原計劃,老古頭、以及江默溪一行人半個月后能回來。可是,一個月了,一點音信也沒有。
張姝玫每天在山坡上望著,等啊等,等到心里充滿了絕望。她不想在等下去了。
張姝玫抱著孩子,到阮碗面前哭,從小時候爺爺對她的好,說到了結婚后爺爺對她的照顧,說一句哭一聲。
阮碗也想哭,居住在王姆山,仙女團與外界的聯絡幾乎全部中斷,因此,她真的不知道老古頭發生了什么事情啊。江默溪、袁清泉一行人沒有回來,阮碗也很著急,可是她不知道老古頭在哪啊!
張姝玫心里是怨怪的,如果不是江默溪非要去平章探親,她的爺爺根本不會出事。可是,她也知道,她老公李貴是江默溪忠誠的下屬,江默溪的哥哥張形希是仙女團的實質上最高負責人。
張姝玫心里清楚,人有親疏遠近,張形希、陳劍鋒、李貴眼里更關心江默溪的生死,現在能關心她爺爺死活的,只有她。而能幫到她,只有阮碗。至于她老公李貴,她怎么舍得讓她冒險。
因此,張姝玫一句怪罪的話,都不能說。她能做的,只有哭,哭到阮碗心軟,哭到阮碗不得不出山親自尋找她爺爺。
果然,阮碗手足無措,張形希見時機差不多,哽咽的說:“我知道,現在求團長你救我爺爺,是為難你了。可是,爺爺是我最親的人,如果不是寶兒年幼需要照顧,我真的想不管不顧出去找,一年找不到,我就找一輩子。我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求團長你的,求你幫幫我,如果你不幫我,真的沒有人幫我了。”
阮碗心軟的一塌糊涂,答應盡一切努力找尋老古頭,如果有消息,阮碗自己去接老古頭回家。
得到想要的保證,張姝玫心里安定些,她擦擦眼淚:“團長,我不知道怎么說謝謝才好。不如,讓寶兒認你當干媽,等他長大了,讓他孝敬你。”
阮碗連忙拒絕,表示孩子孝敬自己爹娘最好,她收下心意就好。
張姝玫抹著眼淚,再三口頭道謝后,抱著寶兒回家了,寶兒哭的眼睛紅通通的,已經委屈巴巴的睡著了。
去阮碗家這事,張姝玫誰也不說,晚上李貴回家,她體貼的噓寒問暖,臉色很焦急,口頭上安慰李貴:“我沒事,你也別著急,我爺爺、默溪姐都會吉人天相的,我們要好好的,等他們回來。唉,說句心里話,當初不同意銘寶貝跟著去就好了,孩子還那么小。那孩子,我真是打心眼里喜歡。”
李貴眼睛紅紅,他好幾天沒睡踏實了,聽了張姝玫的話,他抱著她,說:“你安心在家,萬事有我了。”
“嗯”!張姝玫靠在李貴懷里,眼淚成串的往下落。
......
江默溪一行人失去聯系,張形希比誰都著急,晚上整宿的不睡,推算著江默溪等人可能出事的地點。
為了救人,張形希這些天帶著仙女團所有的戰力,拼命的操練,并且積極謀劃開一條通往山外的道路來。
為了這條路,張形希和阮碗說了一聲后,就常駐山上,邀請了修路的師傅們,與陳劍鋒、錢友良等人,沒日沒夜的討論方案。
沒有王姆山的地形圖,為了驗證方案的可能性,張形希帶著蔣松、火力營、骷髏一營,一條一條路線的實地查看。
每一次,遇到的最大阻力,都是山林中盤踞的野獸。所有的方案都試過了,沒有一條路線能通過野獸的防線,沒有一條路線能讓他們走出山外。
陳劍鋒站在昏暗的房間里,將一大疊路線圖摔在地上,氣呼呼的罵:“格老子,都是什么玩意。沒有一條路線成功到山外,以后,我們要被困在山里不成。”
錢友良安慰道:“鋒子,開拓出山路線這事,急不來。”
梅韌幸冷笑:“找一條下山的路,怎么就成了急不來的事,還需要慢慢來。當時,我們來王姆山,不也是順順利利的來了,現在依葫蘆畫瓢,讓骷髏營的沖殺出去,一樣能開辟出山的道路。”
陳劍鋒認同梅韌幸的說法:“大希,梅花說的不錯,只要集中三個骷髏營的戰力,完成可以殺出一條路。”
張形希冷笑:“然后,我們這些曾經的戰斗精英,躲在后面坐享其成,嘴里還說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陳劍鋒急了:“大希,我沒有這個意思。開拓道路這事,團長妹子擅長,我們為什么不請團長妹子親自上陣。”
張形希神情嚴肅,認真的說:“我不同意,鋒子,我絕對不同意團長參與如此危險的事情。團長現在的身體情況,你們不是不知道,難道為了你們自己那點私心,就要將我的小師妹置于險境。”
陳劍鋒拍著桌子是:“你的小師妹是團長。”
張形希拍著桌子站起來:“你還知道她是團長!”
錢友良打圓場:“有事好好商量,好好商量,都是自家兄弟,自家兄弟嘛!”
陳劍鋒指著張形希鼻尖,失控的吼,說出來憋在心里很久的話:“你是見色忘友,愛好詭異。怎么,這么快忘了你曾經的心上人,別忘了,她是因為你死的。”
張形希眼神沉痛:“我沒忘,而且,我的心上人從來沒變過。”
“難道團長就是阮碗。”陳劍鋒震驚了,竟然是她!
張形希點點頭:“沒錯,不過她什么都不記得,鋒子,你不要說漏嘴。”
陳劍鋒嘴里發苦,沉重的點點頭,自從以后,再也不提置阮碗沖鋒陷陣的事,反而對阮碗詭異的關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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