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8
空曠的客廳里,突然靜得可怕。
溫言深呼吸了一口氣,向他伸出一只手,“給我一杯酒,我需要壓壓驚。”她其實到現(xiàn)在還沒緩過神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真的不回去?”他倒了一杯酒,遞給她。
溫言伸手去拿酒,酒杯到了她手里,而她的手和酒杯一同被他的手掌包裹住,酒杯被他推送到她的嘴邊。
她看著他,輕輕啜飲了一口,喝完之后,想著怎么回答他。
“凌先生,你還說你不是黃鼠狼,明明不想我回去,你不是多次一舉嗎?”
他終于放開了她的手,“你就不怕?跟你睡在一起的男人,突然變成上個世紀(jì)的女人,一會兒而變成一個未成年人,”他苦笑了一下,“你怎么能不怕?”
“我先去洗澡。”溫言還沒想好怎么去討論這個話題,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上樓。
這么離奇的事情,發(fā)生在她身上,她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yīng)。她需要理清一下思路,洗澡的過程,剛好可以讓她理一理。
等到她洗完澡出來,房間里面沒人。
溫言離開房間,看到書房里的燈是亮的,推門進(jìn)入。落地窗前,立著一個身影。
凌先生背對著她,一襲藍(lán)色睡袍,雙手插在衣兜里,看樣子,他也已經(jīng)洗完了澡。
她洗澡的速度一向很慢,尤其是在想問題的時候,估計她還在浴室的時候,他早就洗完了。二樓房間的浴室她在用,他想洗澡,為什么不進(jìn)去跟她一起洗?上次他還介意她拒絕跟他一起洗,現(xiàn)在竟然這么明顯地避開她。
他洗完澡,為什么不去房間?
溫言想起他剛才在樓下問的問題,他是擔(dān)心他自己突然會變成另外一個人,所以今晚不打算跟她睡一起?
溫言站在門口,腦海里被這幾個問題攪得心煩意亂。
她突然想起,他們最后一次在一起,是她母親強行要求她離開的那天傍晚,他們在露天花園里的那一次。
當(dāng)兩個人感情濃烈的時候,身體不能結(jié)合,其實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
這段時間,她已經(jīng)深有體會。
他們分別了這么久,好不容易有在一起的機會,難道今天晚上,他們要一個睡房間一個睡書房?
立在窗前的人,感覺到身后有人,他沒有轉(zhuǎn)身,卻突然開口說話,也證實了她的猜測,“晚上你睡房間,我在這里睡。”
溫言想也沒想,立刻沖上去,從身后抱住他。
被她抱住的那一刻,他身體猛然一震,卻沒有動。許久,他雙手覆在她手上,想要掰開她抱緊的手。
溫言十指緊緊交疊在一起,環(huán)抱住他腰身的手臂,也不自覺地緊了緊,臉貼著他的背,蹭了蹭,想要索取更多的一點溫暖。
“凌先生,你說你一定會想到辦法。我沒想到,你的辦法竟然是以摧殘自己的身體為代價。連我都不介意真相是什么,你為什么那么急著要知道,為什么要把已經(jīng)沉睡的葉楓再喚醒?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我們就這么順其自然地走下去,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凌先生感覺到背上厚厚的睡袍,被她的臉緊貼的那一塊,已經(jīng)濕了。被她這么緊緊地抱著,他感覺到雙手沒有一絲力氣推開她。
他不想讓她在他和她母親之間為難,可他更不想失去她。問題卻越來越多,攪在一起,像是一團漩渦,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是這樣的感受,她的感受一定比他更艱難百倍千倍。
身后繼續(xù)傳來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雖然撒謊是不對,但這種善意的謊言,可以讓我們在一起,我媽也不會覺得不開心,我覺得已經(jīng)是一個很好的辦法了。梁小姐的出現(xiàn),或許就是你無意識促成的。就像全琿說的,最能理解我媽的人,其實是你,這也許就是梁小姐出現(xiàn)的根源。既然這樣,我們?yōu)槭裁匆速M她費心幫我們安排的這一切?”
“你說的都是理想情況,現(xiàn)實就是,今天,我還是我,明天,我就不知道是誰了。這么殘酷的現(xiàn)實,我們不能明明知道,還要裝不知道。”
“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現(xiàn)在我抱著的人是你,不管你明天變成誰,你最終還是會變回你自己!”
“……”
溫言沒有聽到他的反駁,她心一橫,松開了他,摸到他身前睡袍的腰帶,輕而易舉地解開了。
凌先生系腰帶的方法,她已經(jīng)爛熟于心。
每次看他系腰帶,都感覺他像是在做一件藝術(shù)品,漫不經(jīng)心地打成一個活結(jié),卻像是一只展翅欲飛的蝴蝶,別在了他的腰間。
凌先生感覺到她圈住他身體的手松開,雙手仍停留在他面前。他低頭一看,系在腰間睡袍的腰帶,瞬間掉落在地,睡袍很快變地松松垮垮。
她的手,插入睡袍與他身體之間的縫隙,貼著他的身體,緩緩向下。
他滾燙的身體接觸到她冰涼的手,這種清晰凜冽的觸感,像是冷風(fēng),穿透了他的身體,鉆入他的胸腔。然后,在他身體里開始慢慢變熱,形成熱`流,瞬間匯聚至他身體的根源。讓他身體充`盈腫`脹得難受。
他瞬間感覺呼吸不上來。雙手覆在她的手臂上,想要制止她,手卻根本不聽大腦的指揮,只是隨著她的手,繼續(xù)往下,緩緩移動。
溫言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聽到他越來越重的呼吸,甚至喉嚨吞咽的聲音。
她屏氣凝神,雙手貼著他越來越炙熱的肌膚,摸索著向前。一路分花拂柳,終于在叢林處,找到他身體的中心。
臨到根前,她有些許恐慌,指尖輕輕試探了一下。他的身體,對她來說已經(jīng)不陌生,片刻的恐慌之后,心里很快變得坦然,雙手合十,將他已經(jīng)灼`硬的身體,捧在手心里。
“溫小姐……”他突然叫了她一聲,聲音低沉暗啞,卻很清晰,鉗著她雙臂的手,突然加緊。
“我的手……痛!”溫言忍不住抗議,她的手臂幾乎要被他掐斷了。
他也意識到他用的力太大了,松開了一些。
只是,當(dāng)她的手變化了方向,開始對他施加一點力度,像安撫一個受傷的靈魂,撫`弄他的身體,他一只手突然放開了她,整人像是站不穩(wěn),騰出來的手瞬間撐在了玻璃窗上。
溫言也因為他身體的激烈反應(yīng),開始呼吸不穩(wěn),這樣的身體接觸,刺激在他身上,再通過他的身體傳遞給了她,形成一個循環(huán)。
撫`弄許久,她感覺到手有些酸,想起他上次的提議,忍不住詢問他,“凌先生,我們要不要換個位置?”
凌先生一直緊閉著雙眼,聽到她的話,睜開了眼睛,思慮片刻,回了一個“好”字。
這應(yīng)該算是過渡的時候。
他繞到她身后,并沒有直接進(jìn)入主題,一手圈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覆在她臉上,微微一撥,示意她回頭看向他。
溫言順著他的手施加的力度,轉(zhuǎn)頭。
他比她高很多,俯身,很輕易地就尋到她的唇,瞬間吻住了她。為了不讓她脖子扭得難受,他身體盡量前傾,微微側(cè)身,以期兩個人唇齒間契合得更緊密。
她一向抵擋不了他狂風(fēng)暴雨般的唇舌功夫,被他輾`轉(zhuǎn)吮`吸了片刻,渾身開始發(fā)軟。
這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她剛才對他只是雙手間的碰觸,此刻,他像是要把她給予他的溫柔,千倍萬倍得奉還。
他覆在她臉上的手,貼著她的身體,開始向下,在她胸前止住,手臂環(huán)繞著,托起屬于她的凸起,大掌握住她的一側(cè)柔軟,緊緊握在手心里。
被他這樣一握,溫言身體猛然一顫,他灼`燙的掌心,像是在碾壓她的身體,讓她感覺身體煎熬得難受,身體不自覺地想扭動,卻被他按住。
她已經(jīng)被他這么密不透風(fēng)的推進(jìn),攻擊得幾乎要繳械投降。
溫言感覺到他覆在她腰間的手,開始解她身上的睡袍腰帶,之后,他卻沒有按照她之前的方法繼續(xù)向下。
她感覺到腳下冰涼,意識到他撩起了她的睡袍。他從她口中撤離,她也終于可以喘一口氣。
溫言整個人已經(jīng)軟得不行,她想要靠在他身上,喘息片刻,卻突然感覺整個人被他往上拖起,這種突然懸空的感覺,讓她越發(fā)覺得暈眩飄渺。
她忍不住閉上眼睛,想要理清一下眼下的情形。
當(dāng)她喘息片刻,想要睜開眼,整個人突然被一股向前的力量推著往前傾倒。
這股力量太大,讓她雙手不自覺的覆在窗玻璃上,以期身體不要跌倒下去。幾乎是在同時,她感覺到身體突然被強行擠入一抹冷`硬,卻又似有著溫度,在她身體里,很快變得更灼`燙起來。
“溫小姐……”他頭枕在她肩上,低低地叫喚她,繼續(xù)在她耳邊低語,“我已經(jīng)進(jìn)來了。”
他說話間呼出來的熱氣,噴吐在她耳際,讓她感覺很癢。
她腦海里重復(fù)了一遍他的話,無聲地笑了,忍不住抬起雙手,撫摸他的臉,“你這是在匯報進(jìn)度嗎?”聲音同樣是柔軟無力的。
“你不是不喜歡這種方式?我擔(dān)心你不適應(yīng),想要了解你的感受。”他并沒有立刻繼續(xù)往下,只是身體緊貼著她,雙手緊緊地抱著她,像是要給她一個緩沖的過程。
“這種方式,我沒有不喜歡,只是感覺接吻的時候有點難受。”
“以前我說從后面來,你不是都拒絕了?”
“……”溫言吞咽了一下喉嚨,她感覺嗓口處像是火燒一樣的干渴,“我不知道從后面可以這樣,我以為要跪著,感覺很屈辱,你要是喜歡……也可以試試。”
“你不喜歡,那就現(xiàn)在這樣,已經(jīng)很好。我……要開始了。”他聲音已經(jīng)完全低下去。
“……嗯?”
原來還沒開始,那剛才是在做什么?
溫言習(xí)慣性地咬了咬下唇,很快,她就知道,真正的開始是怎么樣的了。
當(dāng)他再一次向她傾倒,她立刻感覺到無與倫比的刺激,忍不住搖頭,想要推開他,“不行,凌先生,這樣……刺激太大了……我受不了。”
“我想要帶給你的,就是這種強烈的刺激,讓你的靈魂和身體共振。”這種說話的方式,是凌先生慣有的篤定和自信的口吻。
僅僅是這句話,已經(jīng)讓她備受震撼。
溫言咬緊下唇,不再說話,他也只是緊緊地抱著她,停歇間隙,深吻她,以期唇齒間的溫柔,能撫平她的不適。
之后,他的每一次前傾,都像是一股颶風(fēng)。讓她感覺仿佛身體的每一個細(xì)胞都在經(jīng)受強烈的震撼。
這種狂暴強烈的體驗,既痛苦,又刺激,果然是凌先生才會帶給她的感受。她從抗拒,變得投入,漸漸開始迷戀。
就像他給她的愛情。
整個過程,她的身體完全由他來操控,他完完全全地成了主宰者。
雖然他雙手一直圈住了她的腰身,可她總感覺她隨時都會跌倒下去,雙手緊緊地按在窗玻璃上。
落地窗外,正對著后院的游泳池。
溫言想起他們第一次的時候,她拉著的是泳池邊緣的鐵欄桿,她都擔(dān)心欄桿會被她拉斷,現(xiàn)在只是玻璃而已。
到后來,不只是她雙手撐著玻璃,他的一只手覆著她的手背,一同按在了玻璃上。
某一刻,她擔(dān)心,窗玻璃會不會被他們撐破?
……
最后極致時刻的到來,受到強烈震撼的不只是她,凌先生同樣備受震撼。
她也終于知道,靈魂和身體共振是什么樣的感覺。<!--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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