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景德
一夜纏綿。
比海潮還洶涌的熱情,持續了整整上半夜。男人對她的身體,著了迷。不斷地攫取溫暖與快慰。白汐被他的過度索求,弄得喘息不已。感覺整張床,都變成了一張蜘蛛網。而文湛和自己,就是網中的兩只被愛情焚燒的小飛蛾。每一寸的蠕動,都伴隨著強烈的感官膨脹。她知道,男人已經到達自己的極限之地了。
他動作很快,像是脫韁的野馬,但是溫柔的時候,又極盡溫柔。撫摸著她,叫她為:“寶貝!薄坝H愛的!边有“我的公主!
海潮退去以后,靈堂空明。然后,謝文湛把自己抱在懷里。沉沉睡去。這一睡,就到了大天亮。很好,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白汐起床,不太想動。謝文湛就先穿好了衣服,再幫她穿衣服。似乎要踐行昨晚的呢喃那樣,他給她挑了一件維多利亞公主牌的連衣裙。和外面蔚藍的天色很相稱。她舉起手,謝文湛就幫她拉上拉鏈,曲線被他拿捏的很好。
白汐看向了窗外,恰好有兩只飛鳥飛過:“文湛,我想離開南京一段時間!
“怎么了?”謝文湛蹲下身子,幫她穿鞋子。三厘米的坡跟涼鞋,鑲嵌了碧璽寶石。穿在小巧的腳上,別有一番珍而重之的奢華之美。他也是被人服侍長大的大少爺,但是輪到自己的女朋友穿衣服。卻是心甘情愿,當她的忠仆。
白汐看著他半蹲的這個姿勢,覺得別樣的帥:“嗯……墨林現在沒事了。陳玥玥離家出走了。南京的案子,辦的差不多了,F在,我想幫和氏璧完成心愿。然后再去景德鎮看一看。一千年了,我還沒有去過那里呢!
他“嗯”了一聲,點了點頭:“不需要我陪你去?”
“不需要。等事情辦完了。我自然會去找你。和氏璧傳國玉璽,還得托付你們謝家轉交給博物館。”白汐俯下身,在他的額頭上印上一個吻:“文湛,我相信你的真心。但請你也要相信我。我不會那么容易,和命運妥協!
接著,她要盤發了。謝文湛就站在她身后,幫她把頭發梳好。貼著布料,傳來男人溫熱的氣息。白汐一仰頭,一個吻就這么落了下來。他們從沒用這個姿勢接吻,覺得很新奇。就這么吻了一會兒,又點燃了火花。于是床單又被折騰了一回。
直到晌午,白汐才走出了別墅。先打了個電話給王雪依,對方幾乎是喜極而泣:“白汐,我哥哥的病好了!醫生說,他痊愈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說完,電話那頭又哭起來。哭完了,又對她道:“晚上來我家吃飯,我們要好好慶祝一番!”
于是,晚上的時候,白汐去了王家。
王雪依除了邀請她,還邀請了不少親朋好友。宴會的氣氛十分熱烈。本來都懶得討好王家的那些人,聽到王老板痊愈的消息,這會功夫也趕上門來巴結他們家了。
而宴會的主人公,王墨林,神清氣爽。一改之前的病怏怏。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王墨林。高挺的鼻子,像是希臘的眾神雕像。薄唇輕啟,漾著溫和的笑容。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白中透紅的皮膚。彎度適中的眉毛,向上翹起。難怪人人巴結,有這樣的人才在,王家大有前途。
看到她來了,王墨林也迎了過來。卻是牽起自己的手,一吻:“白汐,是你治好我的嗎?”
她可不敢占功勞:“不是!
“白汐,我們之間,還需要這么多客套嗎?”王墨林笑了,整個人都精神抖擻:“那一天晚上,你來找我。后來我就睡了過去,一覺醒來。我身上的病,全部好了。你說,不是你施了法術治好了我,還會有誰這么大方?”
她張了張口,想說“仕女圖”或者“玥玥”。但是氣氛這么好,卻是不忍心說出來。只是裝作看了下左右:“玥玥怎么沒來?”
“她爸爸說,她去美國留學了。去的挺突然,來不及參加宴會。”
她緩慢地點了下頭。王墨林卻拉過她的手,走到了陽臺上。夜色正好,氣氛也很好。她今天穿的是黑色的坎肩小禮服,發尾小卷。唇施了蜜似的豐滿。就在霓虹燈下,王墨林仔細打量了下這樣的她。問了句:“做我女朋友?”
“嗯?”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謝文湛雖然很好,但我既然康復了,那我會做的比他更好。”王墨林凝視南京的夜景:“白汐,從前,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死。不敢說這些話,但是現在。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也會全心全意去愛你,去呵護你。”
白汐笑了:“你是想說,你會把迎娶我,當做人生的動力?”
“你是值得每個男人,花全幅心思去擷取的那一顆啟明星。”他贊美道。
“那抱歉了。王先生!彼e起了手中的高腳杯,別樣的從容:“我不是誰的星星。誰也照亮不了誰的黑夜。”
每個人,假如把命運,牽掛在別人的身上。那就會忽略自己身上的光明和溫暖。只有自己發光發熱,才能照亮黑夜,走向黎明。
所以,她和王墨林,只能說一句:“后會有期!
回到謝家別墅的時候,文湛還沒有回來。她隨便吃了點東西,看電視。結果不知不覺,在沙發上睡著了。等到了半夜三更,謝文湛才回來。一進門,她聞到了一股子水氣。連忙開了燈,只見謝文湛幾萬元的西服褲腿下擺全濕了。
“怎么了?外邊淹了?”
謝文湛把一張身份證放到了桌子上。白汐“啊”了一聲“哦”了:“原來你是去找這東西了。我怎么就給忘記了。”
“沒了身份證,別說去景德鎮了。連湖北南漳都去不了!
“好了,好了,”她收起了身份證,男人就撲了過來。她大叫了一聲。就被他撲了個滿懷。又啃又咬她的臉蛋。白汐覺得他身上發臭,不禁推搡起來:“文湛,你是掉進下水道沒洗澡嗎?!”只聽他氣呼呼地道:“在河邊撈了半天。想你會在王家干什么。結果跌了個跟頭。白汐,你還真是男人緣好啊!
“得了!彼阉妻饋恚骸皠e說的我那么犯賤好不好?你覺得愛上你一個人,還不夠我倒霉的嗎?”說完,她就愣住了。
空氣仿佛都在這一刻凝滯了。靜了三秒,男人危險地湊了過來:“剛才你說什么?”
“沒什么……”望天花板。
“你說,愛上我?白汐,你從來沒對我說過愛這個字。”謝文湛瞇起眼,仿佛很享受道:“再說一遍。要大聲點。”
“……那是你聽錯了……別,啊……流氓!放手……嗯!庇谑,這個晚上。男人在沙發上折騰她,直到她再說了一遍“我愛你”。才滿意收手。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他還猶自吻她個不停。在她身上留下斑駁的紅印。
但是甜蜜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第二天醒來,她就要走了。
謝文湛幫她訂好了去往湖北襄陽的機票。傳聞,卞和就是襄陽市南漳縣人。而傳國玉璽和氏璧,又名“荊山之玉”。荊山,就在南漳縣境內。
到了機場之后,謝文湛幫她把行李辦了托運。她坐在椅子上等,順便看看無聊的雜志。然后,謝文湛過來了。他陪著她等。等啊等,眼看飛機到了。她起身準備走了。謝文湛這時候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鑰匙放到她手上。
“這是什么?!”
“景德鎮那邊,我為你買了一套別墅。去的時候就住在那里。會有人照顧你。”
“什么?!”她懷疑聽錯了。但仔細想想,謝文湛之前好像說過,給她購置了一套別墅。沒想到,卻是這種時候交付。頓時哭笑不得:“文湛,這不太妥當吧。我自己也有錢……這么貴重的東西,我看還是我……”
“白汐,你是我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半個家。既然這樣,家哪能沒有房子!敝x文湛倒是說的心安理得,把她的攤開的五指,合攏了。
她囧了:“我什么時候答應嫁給你做你的妻子了?”
“某人來南京的時候,不是說,等找到傳國玉璽,就嫁給我嗎?”他壞笑道。
……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她更不知所措了。眼看登機的時間快要到了。得了,就閉著眼睛,拿走了鑰匙:“那我就暫時替你保管!
“白汐,”謝文湛又追了幾步。印上一個吻:“我愛你!
雖然知道……但親耳聽到,還真不一樣。她按捺下怦然心動,坐上了飛機。艙位還是頭等艙。她一坐下來,就有空姐端來一杯濃茶,沏得釅釅的。喝一口,頓就茶香四溢。卻是最正宗的武夷山大紅袍茶。再看了下左右,只有自己這邊端過來這么高檔次的茶。頓時明白了,肯定是謝文湛的安排。于是閉上眼,享受旅程。
中午,法國式的海鮮大餐。外加一份慕斯蛋糕,正是她最愛吃的黑森林系列。吃完了蛋糕,又來一份冰淇淋,也是謝文湛為她準備消暑的。
看看,有錢有權的階層,就是不一樣。她吃吃喝喝個不停,偶爾看看面前的小視屏,里面放著談戀愛的小電影。覺得坐個飛機都能胖三斤。
下了飛機,頭一站去了湖北漳州,看望了卞和墓。然后轉機去了景德鎮。
景德鎮,世界陶瓷之都。她一直都魂牽夢繞的地方。所有的陶瓷,都把這里當做自己的故鄉。
按照文湛提供的地址。白汐先去找景德鎮附近的別墅。別說,環境還真是清幽。她饒了幾道山水,才找到了這一座名為“四時瓷話”的別墅。聽人說,宅子是民國的時候就有的了。第一任主人,在里面放置了景德鎮歷朝歷代,歷個窯口。將近一百多件真品古瓷。幾經易手,宅子連同古董的價值,都是刷刷往上飆升。
最近成交給謝家少股東的價格,已經高達十個億。沒錯。這就是謝文湛送給她的禮物。
早知道這么貴,她就不會這么輕易收下鑰匙了。謝大少人精啊,走的時候才給。連個調查都不讓做。得了,她背著包進去了。
然而,內部的古董之奢華。卻讓她還是震驚不小。五代至宋的勝梅亭窯,石虎灣窯,湖田窯等窯口的產品。明代的官窯龍江窯,青窯,軍窯,小南窯……等眾多景德鎮名窯的產品,都有收藏。而且,這些稀世珍寶,就擺在客廳,臥室等地方。任其把玩。
白汐有點不淡定。這些都不是仿品,是真品。
尤其是她走進自己的臥室,看到一只真品鈞窯天青釉紫斑窯變筆洗的時候,卻是有點感動了。能讓一千多歲的老妖感動。謝文湛也是夠牛的。這件鈞窯筆洗的年份是大觀,和她出世的時候差不多。所以,算是她的同胞了。
白汐走到筆洗的面前,放下了包。筆洗先開了口:“你好!
“你好!
“你也是鈞窯的瓷器嗎?你身上有和我一樣的氣息!
“沒錯。鈞窯天青釉海棠紅蓮花碗。年份比你早了五十年左右。”
筆洗笑了:“歡迎來到景德鎮。不過我猜,像你這樣會用兩條腿走路的陶瓷。到了街道上,就會被各種同類給吵鬧死了。”
“或許吧。”白汐扎了個干凈利落的馬尾辮:“這次我來景德鎮,是為了向同類們尋找幫助。如何才能成為一個人。<!--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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