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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我要搬出去


  也許是因為王珂出了這檔子的事,再加上考慮到雙胞胎的學(xué)業(yè),陳凱莉給他們放慢了這陣子的宣傳節(jié)奏,于是接下來這段時間,他們比起之前倒是多了不少空余時間。

  但陸縝他們并沒有完全放松下來,對他們來說,目前的這支單曲雖然重要,但接下來的新專輯才是真正的重心。

  “要不你還是呆著休息吧,”陸縝出門前看著王珂,“這假主要就是給你放的,別辜負(fù)了凱莉的好意。”杜承宇在一旁跟著點頭。

  但王珂卻是搖頭:“我又不是臥床不起,哪里就需要這樣了。一起去吧,不然不了解進(jìn)度我心里也沒有底。”

  “那好。”陸縝也不多勸,等著王珂加了件外套就一起出門了,現(xiàn)在杜承宇都不讓王珂來開車了,都是自己親自來。

  對此陸縝感慨:“老杜你這么久沒碰過車我都忘了你也是有駕照的人;網(wǎng)王+黑藍(lán)天才的選擇。”

  王珂譏諷了一句:“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似的,沒有駕照啊。”

  “像哥這樣沒有駕照的,才是物以稀為貴。”陸縝沾沾自喜,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你啊,要是以后有了喜歡的女孩子,要帶她去哪里約會啊?”王珂半開玩笑道,“總不會總是打車坐地鐵,或者就帶人去壓馬路牙子吧?嗯,這倒是挺符合你風(fēng)格的。”

  “嘖,這種事無所謂了,”陸縝不以為然,“再說了,這到街上溜達(dá)還不是吸霧霾,還不如在家里呆著能多活幾年呢。”

  “嘖,注孤生的節(jié)奏。”王珂一臉鄙夷,“我絕對要給我妹妹把好關(guān),絕對不能找到一個你這樣的。”

  “噗!”正在開車的杜承宇忽然噴了出來,王珂有點不解地看著前頭,結(jié)果一邊的陸縝也莫名其妙地咳了一聲:“咳!哎杜承宇你怎么開這么慢啊,我們要抓緊時間啊,加速加速趕緊的。”

  這話題切換的那叫一個生硬,杜承宇甚至轉(zhuǎn)過頭來意味深長地看了某人一眼,陸縝權(quán)當(dāng)做沒看到,興致勃勃地欣賞著車窗外的霧霾。

  王珂納悶地看著他倆,表示自己看不懂。

  之后他們才進(jìn)了公司大樓,就看到一些人急匆匆地跑來跑去,三個人停下來駐足圍觀了一會兒,王珂攔了一個人下來問:“誒,出啥事兒啦?”

  “哦!是你們啊!”被攔下來的人是公司宣傳部門的中層管理,看到bi三人組倒是沒怎么意外的神情,只是語速很快,顯然是趕時間:“別提了,我們那位天后昨天跟男人約會被拍到,今天一早被爆出來了!網(wǎng)上現(xiàn)在全在討論這個事情,現(xiàn)在上頭忙著召集我們處理這件事呢!不說了我先走了x頭見!”

  “哦。”王珂也不耽誤人家的時間了,他回過頭看著陸縝和杜承宇,也覺得蠻新鮮的,“是ava姐吧?”

  “肯定是啊。”陸縝笑著說道,rca唱片公司里能被稱為天后級的女歌手就ava一個,而且陸縝是被人拉去當(dāng)過□□的,早就見過她對象了,比起其他人,自然是要清楚得多。

  “我怎么覺得你一點都不意外啊。”王珂捕捉到陸縝那淡定的神色,陸縝微微一笑:“那位大姐那么一把年紀(jì)了,談個戀愛,很奇怪嗎?”

  “嘖嘖,我看你肯定知道什么內(nèi)情<=".。”王珂懷疑道,但也沒再多糾纏這個問題,畢竟他們這一趟是有正事的,不能只關(guān)注八卦。

  “這么想知道上網(wǎng)去看看不就好了。”陸縝搖頭失笑,之后就徑直往電梯間去,“走了走了,別耽誤時間了,日本友人還在等我們呢。”

  陸縝說的自然是五□□作人成田悟,而在新單曲出了之后,成田悟終于也給自己找了一個中文翻譯,這一回,他們溝通起來不需要再借助紙上英文了。

  而要溝通的東西基本就是那些常規(guī)的,有了翻譯,也節(jié)省了不少時間,只是溝通的結(jié)果卻并不是那么愉快,主要是在談到新專輯風(fēng)格定位的時候,成田一句“公司的意思是希望能夠保持和這支新單曲一致的風(fēng)格”,而理由就是,現(xiàn)在這首《十四行詩》成績很不錯。

  這個理由似乎很充分,《十四行詩》在發(fā)行的當(dāng)天凌晨十二點空降排行榜前十,而且目前排名還在不斷往前,已經(jīng)沖入了前三。

  而公司也以此為理由,認(rèn)為這種電音風(fēng)格才是最符合當(dāng)下年輕人的口味,而事實也似乎成了這種觀點最好的佐證,以至于陸縝想說些什么,但張口之后卻發(fā)現(xiàn)不知該說什么。

  最后他什么都沒有說,而是靜靜地聽著成田轉(zhuǎn)述著公司高層對于新專的看法定位,而王珂卻是注意到陸縝略有些失落的神色,他知道陸縝的失落從何而來,并且也不禁在心底暗暗地嘆了口氣;重生之病秧子影帝。

  成田悟說著說著也覺得很不對勁,這個陸縝平時可是話挺多的,今天卻一反常態(tài)文靜的很,不正常,相當(dāng)不正常啊。

  甚至說到最后,成田忍不住用生硬的中文開口問了:“陸君,不舒服,身體?”

  “啊?”陸縝忽然聽到成田悟那極其*的口音和語法,一時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好在一旁的翻譯聽明白了,并且用正常的語序跟陸縝重復(fù)了一遍:“陸先生,成田老師問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哦!”陸縝恍然大悟,然后沖著成田笑笑,“沒有沒有,剛剛有點開小差,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這走神也能如此承認(rèn)的如此坦然,日本友人表示自己無語凝噎,不過無語完之后該說的還要繼續(xù)說,陸縝在接下來的大部分時間里依舊是保持沉默,只有在被點名問到的時候才會“嗯嗯哦哦”的應(yīng)付一聲,但更多的時候是不置可否地笑笑,搞的成田總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么。

  不過謹(jǐn)小慎微的他就算再細(xì)心也很難體會到陸縝心底那難以言喻的心情,別說他了,就算是在一起許多年的王珂和杜承宇都難以完全察覺到。甚至,連陸縝自己都很難形容現(xiàn)在自己是什么感覺。

  一定要說的話……是有點迷茫吧?陸縝想到這個詞的時候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下,迷茫這種情緒,似乎很多年都沒有出現(xiàn)在他身上了,他對于自己該走什么樣的路,總是有著清晰的規(guī)劃,但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有點看不清前路了。

  很奇怪吧?當(dāng)年最艱難的時候都沒有覺得迷茫,為什么到了可以稱得上是順風(fēng)順?biāo)默F(xiàn)在,會開始覺得迷茫呢?

  這個問題大概需要他想很久,于是陸縝也并不急于一時找出答案,在成田悟說完他要說的話之后,陸縝微笑著起身告辭。

  “辛苦了,我們也會回去好好努力的。”陸縝說完這句聽起來很客套的話之后就走了,杜承宇向來不說多余的話,他跟成田點了點頭就走了,所以只有一向老好人的王珂留下來跟成田多說了幾句,因此落后了一步。

  “怎么樣?”杜承宇罕見地主動找陸縝說話,陸縝笑望著他:“什么怎么樣?”

  “五專。”杜承宇用詞簡潔依舊,但這兩個字卻讓陸縝沉默了一下,然后他看著他,苦笑著搖頭:“我不知道。”

  杜承宇驚訝,非常驚訝,拒他沒有把這份驚訝表現(xiàn)在臉上,但心底卻是是驚訝非常,在他的印象里,陸縝很少會搖著頭說出“我不知道”這幾個字,那家伙,很多時候就算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他也會笑著跟你瞎扯,很少這樣直接認(rèn)慫。

  這樣的他讓杜承宇有些不安。

  他在十七歲的時候遇到了那兩個家伙,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混進(jìn)他的高中的,在看過他在學(xué)校文化節(jié)里的表演之后就忽悠著要他跟他們一起組個樂隊。他們比他還要小一歲,但比起還是高中生的他,卻要懂得很多,尤其是眼前的這家伙,一見面就開始在他面前夸夸其談,天生不愛說話的他,最不待見的就是這種聒噪的家伙,但結(jié)果卻是有些好笑,他竟然被這個啰嗦個不停的家伙給說動了。

  加入樂隊,以海棠為名,甚至放棄大學(xué),在雙親失望的目光中,走上一條前途未卜的路。

  在十七歲之前,杜承宇設(shè)想過無數(shù)個自己的未來,但沒有一種是像現(xiàn)在這樣的。在很多年后的今天,他偶爾想起來當(dāng)年那沖動的不顧一切的決定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后怕不已,當(dāng)年竟然就這樣被那家伙說動了……但更多的,還是慶幸。

  還好,還好當(dāng)年遇到了他們。

  而陸縝,雖然這個一開始他就看不順眼的家伙,但他卻始終都是最可靠的伙伴和朋友,雖然杜承宇不善表達(dá),但這么多年來,一直如此;[綜童話]小新小新。

  而現(xiàn)在看著有些茫然的陸縝,杜承宇的心情也跟著變得很復(fù)雜,他想說些什么,但他本就不擅長說話這種事,張著嘴半天,最后還是陸縝注意到他那副糾結(jié)的表情,立即嘲笑起來:“老杜你這什么表情啊?你是想跟我說話還是怎么著?啊看你這糾結(jié)的樣子,不會是想跟我說一些不可告人的話吧?好吧,你說,我聽著就是。”

  杜承宇干脆地閉上了嘴,恢復(fù)了平時的面癱模樣,雖然被這家伙笑了,但看到他嘲笑人的模樣,反而比剛剛要有了點底了。

  在一起太久,他差點忘了,這家伙有何等強大的精神和內(nèi)心。

  或許其他人,甚至是他自己,會被擊垮,但是陸縝的話,一定會站到最后的。

  “你又在欺負(fù)承宇了是不是?”王珂趕上來了,一上來就見到陸縝對著黑著臉根本不鳥他的杜承宇說個不停,真是熟悉的畫面啊。這讓王珂不禁唏噓起來。

  如果能夠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只要作為朋友和同伴就好。

  因為其他的東西,王珂早就不會去奢望了。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貪心的人。

  ……………………

  王君一路微笑著和人打招呼,她甜美的容貌加上溫和的性格讓她在公司里的人緣相當(dāng)不錯,這不,上班時間剛到公司,從樓下到樓上,不管是本部門的還是其他部門的,看到了基本都是會笑著說兩句的。

  “喲,王君,這裙子不錯啊,是不是你在日本買的?”在走廊的時候看到了一個隔壁辦公室的妹子,也照舊招呼了兩聲,只是現(xiàn)在離正式的上班時間還有一段時間,那妹子看起來挺閑的,于是就抓著王君聊了起來<=".。

  只是她的話題著實讓王君有些無奈,她笑了笑:“不是啊,就是在西單買的。”

  “哦哦,我看著挺別致,還以為是……”雖然王君解釋了一下,但那妹子還是義無反顧地把話題帶到了東京,她似乎對于那個據(jù)說衣服和化妝品遍地白菜價,號稱是女性天堂的東京非常向往。于是一直拉著王君問個不停,最后又表達(dá)了自己當(dāng)年大學(xué)時沒有學(xué)日語的遺憾,這讓王君忍不住苦笑。

  這姑娘比她進(jìn)公司也早不了多少,不過她是行政部門的,出差機(jī)會基本等于零,所以對于王君這種可以時不時到別的地方甚至是別的國家“旅游”一番的職位,相當(dāng)羨慕。對的,在她眼里,出差就等于旅游,這是讓王君覺得最無奈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她倒是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辦公室里坐著,因為出差的辛苦真的讓人有些扛不住啊。

  但這些話要是說出來反而還會讓對方覺得是在炫耀,于是王君也就從頭到尾笑瞇瞇地聽著,反正這種話,左耳聽了右耳就出了嘛。

  “哎!你看下面!”已經(jīng)有些神游天外的王君猛然被拍了一下,這讓她意識過來那同事好像已經(jīng)轉(zhuǎn)移話題了,于是她打起精神問道:“嗯?怎么了?”

  “樓下!”同事拉著她走到了走廊邊上,這座寫字樓外面鑲著玻璃幕墻,里頭的人可以透過落地玻璃看到外面的情形,但外面卻很難看清內(nèi)部的情形。

  王君跟著她往地下看了兩眼,發(fā)現(xiàn)樓下不知何時停了一輛豪車,有兩個女人正從車子里鉆出來,接著公司門口的兩個保安立刻迎過去了。

  “這是?”王君困惑了一下,她身邊的同事用一種興奮而八卦的語氣告訴她:“之前你們不是拿下了某品牌的代理嘛,然后之后公司就在傳說要找個形象大使來推廣品牌嘛,現(xiàn)在看來是真的!”

  “哦。”王君算是聽明白了,她又把目光移到樓下的人,“所以,這就是我們品牌的形象大使嗎?”

  “應(yīng)該是吧;病弱生存系統(tǒng)。”同時嘀咕了一句,然后睜大了眼睛,“話說,你認(rèn)得出那是誰嗎?”

  “應(yīng)該是個明星或者模特吧?”王君猜測道,不過她跟著看了兩眼之后,卻發(fā)現(xiàn)其中一位帶著太陽鏡穿著一身黑但看得出身材氣質(zhì)都不錯的女人有些眼熟。

  “這是……穆蘭啊?”王君還想再看清楚些呢,旁邊的同事已經(jīng)脫口而出了,顯然她的視力要好一些,王君笑著點點頭:“是吧。”

  “她就是我們新的形象大使?”同事的語氣有些酸,“我覺得她也就一般般吧。身材長相什么的,在娛樂圈里都太路人啦!”

  王君倒不覺得奇怪,尤其是知道穆蘭跟他們公司副總何芝的那一層關(guān)系之后,不過她身旁這位女同事似乎不太喜歡穆蘭的樣子。王君忍不住有些惡作劇地想道,如果她知道穆蘭跟何芝的關(guān)系還會這么說嗎?

  而且,穆蘭的身材和長相,絕對要比路人強出很多個檔次啊!

  “她還是不錯的吧,最近電影和廣告都不少。”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有人加入了看熱鬧的行列,這同事顯然也是聽到之前那位的酸溜溜的話,于是為穆蘭說了一句,“而且她最近不是跟bi樂隊的王珂?zhèn)骶p聞嘛,還幫人拍了個v,我看了,她在里頭挺美的<=".。”

  王君很意外地從八卦里聽到自家哥哥的名字,而且又是這么不靠譜的料,讓她很有扶額的沖動,先不說王珂跟穆蘭那純屬誤會。而且連時間順序都倒了啊,明明是穆蘭先幫忙拍了v之后才傳的緋聞好嗎。

  不過看客們顯然不會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這也不是王君能夠解釋清楚的,于是她嘆了口氣,什么都沒說。

  “哦哦!那首歌叫做《十四行詩》吧?我也在某個音樂庫買了一張電子版的,也算是支持一下bi咯。”一位女同事笑道,“我其實算是bi的路人粉,這首歌確實還不錯,不過如果v女主角換個人演就更好了。”

  “噗!人家穆蘭得罪你了還是怎么樣?你對她這么有意見。”另外一個女同事嘲笑道,“還是說,干脆換你來演好了啊?”

  “反正,我就是不喜歡她,尤其她上次金馬獎還搶了我們家xx的新人獎!”那同事撇著嘴說道,接著又笑道,“哈哈,bi新歌v女主角嗎?我倒是想啊!可惜人家不知道我是誰啊。”

  “唉,那些星探?jīng)]看上你真是瞎了眼啊。”“你怎么那么討厭啊!”

  王君在一邊微笑著聽她們開玩笑,她們對于新單曲的好評還是讓她挺高興的,于是也不去計較之前亂八卦的事情了。

  倒是她又往樓下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何芝竟然親自出來接穆蘭了,這讓她們這幾個看熱鬧的都挺意外,不過王君感嘆的是何副總對妹妹還是挺好的,而另外兩個卻是在驚訝那穆蘭什么來頭,還能讓何副總親自出來迎接。

  “嘖嘖,這傳聞穆蘭身后很有背景,果然是真的。你看何副總都親自跑出來帶路了!其他人的話,哪有這待遇啊!”

  “我也覺得,太詭異了。”

  王君趕緊轉(zhuǎn)身回辦公室,再聽下去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出來。

  這都什么跟什么呀!

  “你前陣子去哪兒了?手機(jī)也不開。”何芝帶著穆蘭走在前面,把后頭的人都甩了一段距離,穆蘭看著姐姐笑了笑:“你難道沒有在網(wǎng)上看到嗎?”

  其實她的行蹤并不是秘密,她前陣子一直在江南某城市旅行,一開始還神秘了幾天,但是沒幾天,她就被不少路人發(fā)現(xiàn),并拍照傳到了網(wǎng)上,自然行蹤也就暴露了。

  “咳!”何芝尷尬了一下,其實她確實在網(wǎng)上看到了穆蘭那幾天的行程,這么問也只是想跟妹妹起個話頭而已;[綜]劇情它總是不對。而且說實在的她也是有一點不高興的,穆蘭就算去旅游,也不應(yīng)該把手機(jī)都關(guān)了,誰都聯(lián)系不到,要是出了事可怎么辦啊?

  “再說了,姐姐那時候不也在旅行,應(yīng)該沒空關(guān)心我吧?”穆蘭笑道,這更讓何芝有些赧然嗎,她那陣子確實是跟未婚夫林亦之在云南旅行,這其實本來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不知道為什么,被穆蘭這么笑著說出來,她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總之,你以后不要隨便關(guān)機(jī)了,”何芝只好草草結(jié)束這個話題,“媽媽和我會擔(dān)心你的。”

  穆蘭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何芝看在眼里,心底全是嘆息,其實現(xiàn)在穆蘭的態(tài)度比起之前動不動就頂嘴和譏諷,已經(jīng)要好很多了,只是這樣用微笑掩飾的疏離,卻更讓何芝感覺到冷漠,她甚至有些懷念之前穆蘭和她大呼行的時候了。畢竟只有對家人才會這樣毫無顧忌地發(fā)脾氣不是嗎?

  這其中的原因,何芝是知道的,母親不久前把穆蘭的秘密告訴了她,何芝聽完之后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她和母親一樣,感到極度的自責(zé),而對于穆蘭之前的種種不滿,也全都轉(zhuǎn)化為后悔和歉意。

  穆蘭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可以說就是因為母親和她這個做姐姐的的疏忽,而想到這個,何芝便覺得自己再也沒有去責(zé)怪穆蘭的立場了。

  她是個不合格的姐姐啊。何芝想起以前穆蘭指責(zé)過她的話,說她那時候只忙著自己的學(xué)業(yè)和戀愛,完全忘記了還有一個妹妹需要關(guān)心,那個時候何芝是不愿意承認(rèn)的,她甚至覺得自己是個挺稱職的姐姐,也一直很關(guān)心妹妹。但現(xiàn)在看來……她簡直是世界上最不負(fù)責(zé)任的姐姐。

  何芝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才能減輕一點對穆蘭的負(fù)罪感。

  因此,有了這一次的形象大使的邀請,這當(dāng)然是公司高層經(jīng)過討論一致通過的決定,但人選卻是何芝推薦的。她必須承認(rèn)其中有些私心,而穆蘭顯然也察覺到這一點,她沒有拒絕這個邀請,但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感激之情或者熱忱,她只是把這當(dāng)做是一個平常的工作來對待。

  而對于姐姐有些小心翼翼的討好,她則是以一種冷淡而禮貌的態(tài)度來對待。

  補償、討好、自責(zé),不管是什么,到了現(xiàn)在,還有什么意義呢?

  她已經(jīng),不需要了。

  王君開門之后,看到陸縝叼著煙歪在沙發(fā)上,坐沒坐相的樣子,不過她倒是早就習(xí)慣他這個德行了,倒是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樣子讓她有點意外。

  “原來你喜歡看京劇啊,我都不知道。”她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來,笑著調(diào)低了電視的音量,陸縝雖然走神,不過還不至于連她回來的動靜都沒聽到。

  他把嘴里叼的煙取下來,丟進(jìn)煙灰缸里,然后順手遞了一杯水給她:“下班了?辛苦了啊,來,喝杯水。”

  王君接過水,卻不急著喝,而是嫣然笑道:“在想什么啊?”

  陸縝懶洋洋地看她一眼:“一件很嚴(yán)肅的事情。”

  “多嚴(yán)肅啊?”“非常非常嚴(yán)肅。”

  陸縝雖然嘴上說著嚴(yán)肅,但整個人看起來卻一點都不嚴(yán)肅,但王君也并沒有因為這個就認(rèn)為陸縝真的就是在開玩笑。

  “那我是不是打斷你的思考了?”她半開玩笑地問道,陸縝笑了:“沒有,這個問題,本來就不是那么容易想出來的。”

  “呼。”王君低頭喝水,一口氣喝干了一杯水,然后長長出了一口氣,“正好,我也有件嚴(yán)肅的事情要告訴你。”

  “哦?有多嚴(yán)肅?”陸縝笑著問道,王君眨眨眼:“和你那個不相上下吧;[綜]遇到好男人就嫁了吧。”

  陸縝搖頭失笑,之后伸手揉揉她的頭:“行了,快說吧!”

  “就是,那個,”王君在說話之前還清了清嗓子,陸縝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讓她忍不住破功笑出來,“我找到房子啦!”

  她是帶著一種雀躍的心情說出來的,不過陸縝聽到的時候卻萬萬不能說是雀躍的,甚至有點小失落:“你是說,出租屋?”

  他這才想起來,先前王君確實是跟自己透露過她打算找個離公司近一點的房子住,同時也是覺得不能再這樣依賴著哥哥了,那時候他還沒多大感覺,但現(xiàn)在,這姑娘說自己真的找到房子要搬出去了,他的心情就復(fù)雜起來了。

  不過想到有個人的心情估計會比他復(fù)雜很多,陸縝感覺又稍好一些,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呃,在哪兒啊?”

  “離公司挺近的,一般情況下,步行十五到二十分鐘可以到。”王君微笑著告訴他,陸縝嘆了口氣:“那確實還挺近的。”

  “是啊,可以受多時間。”“一個月多少錢?”“原來是開價2000的,后來被我壓到1800了。”

  “應(yīng)該可以再壓一壓,壓到1500就差不多了。”陸縝笑道,王君也笑:“哎,要是那時候把你帶上就好了,你講價應(yīng)該比我在行。”“這種事,陳凱莉才是最在行的。”

  像是平日里的說笑一般,陸縝說完這一句之后,兩個人都在笑,只是笑著笑著卻說不出話了,陸縝在心底鄙視自己,只是搬出去住而已,又不是以后見不到了,這種微妙的心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過這話他不好說出來,只得重新打破沉默:“什么時候搬出去啊?”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王君的臉色也變得有些惆悵,她低聲答道:“還要一陣子吧,房東說那個公寓是新裝修的,還有些東西沒添置完,而且我這邊……也需要一點時間。”

  陸縝聽了之后點點頭:“確實,你東西這么多,肯定要好好收拾一下。還有啊,”他說著頓了一下,然后笑著說道:“這一回,我可不能再幫你瞞著了,你自己去說吧。”

  “必須自己說啊。”王君感慨道,陸縝指的自然是她哥哥王珂了,其實王君自己也為這件事糾結(jié)著呢,她也挺擔(dān)心哥哥到時候會難過。

  “哎,到時候他哭了的話,我是不是要當(dāng)做沒看見啊。”陸縝搖著頭,“畢竟也是快三十的人,還是要給人留點自尊的。”

  “討厭,我哥才不會呢。”其實這話說出來王君自己心里都不是很有底氣,而且被陸縝這么一說,關(guān)于去告訴哥哥自己要搬出去這件事的壓力就更大了。

  “呵呵,難說啊。”陸縝又開啟了嘲諷模式,王君先是佯怒地看了他一眼,之后又沒繃住笑了出來。

  “要不要哥幫你想想措辭啊?”陸縝笑著說道,“要盡量避免讓王珂同志哭出來的可能性。”

  王君看著他,而后莞爾:“你好像很歡迎我搬出去似的。”

  陸縝楞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在她的下頜處輕輕摩挲著,笑道:“難道哥很傷心這種話,可以隨隨便便說出來嗎?”

  他的語氣又是一如既往的戲謔和揶揄,但王君卻沒有笑了,她捧起他流連在自己下頜處的那只手,緊緊地在自己的臉上貼了一會兒,然后又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手背,他的指間盡是香煙苦澀的味道,但他的手卻那樣的溫暖。

  “歡迎你隨時來做客。”她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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