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所謂競爭
門被敲了兩下，陳凱莉原本在接電話，聽到聲響之后便捂著話筒說了一聲：“進(jìn)來”隨后繼續(xù)講她的電話。
等她終于打完電話抬起頭，猛地一驚，因?yàn)樗l(fā)現(xiàn)坐在對面的那倆貨正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你們干嘛呢？”陳凱莉拍拍心口，嗔道，“嚇我一跳。”
“沒有。”陸縝笑了一下，“就是覺得陳大姐你今天特別漂亮。”
陳凱莉一開始還以為她聽錯了，發(fā)現(xiàn)那話確實(shí)出自陸縝之口之后，她又覺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驚嚇。
“我靠，你發(fā)燒了？”陳凱莉說著就湊過去要去摸陸縝的額頭，陸縝一偏頭躲開了：“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的，像什么話。”
“呸”陳凱莉啐了一口，也不知道這貨今天吃錯了什么藥，居然夸起了自己……不對不對，看他那笑的不懷好意的樣子，怎么看怎么奇怪。
“咳咳，凱莉啊，你一個女士，說話還是文雅一點(diǎn)。”王珂也忍不住道，“據(jù)我所知，那誰……咳咳，還是喜歡文靜一點(diǎn)的姑娘的。”
陳凱莉嘴角不住地抽搐著：“王珂，你也吃錯藥了？還有，那誰是誰？你給我說清楚”
你妹啊什么叫文雅一點(diǎn)難道說老娘平時很粗俗嗎陳凱莉忿忿地想道。
“嘖，都這樣了，還裝什么。”陸縝一臉“什么都瞞不過我”的表情，順便往四周看了看，“對了，人呢？”
陳凱莉被他的語氣激怒了：“你們倆到底在說什么？有屁就放別吞吞吐吐的”
“嘖嘖嘖，聽聽你這話。”陸縝連連搖頭，王珂也是一臉的痛心疾首：“凱莉啊……”
“你們倆給我閉嘴”陳凱莉終于忍無可忍，吼了出來，接著無力扶額，“我知道昨晚灌了珺珺喝酒，是我不對，不過你們也不用這么整我吧？？？”
“你不說的話，還差點(diǎn)忘了這個帳還沒跟你算呢。”陸縝笑道，陳凱莉驚訝：“難道不是因?yàn)檫@個？”
這回輪到陸縝無語了：“你要裝糊涂裝到什么時候啊？”
陳凱莉又怒了：“誰裝了？你們到底想說什么？”
“呃。”王珂又咳了兩聲，“那什么……就是，承宇昨天晚上一晚上沒回來……”
“他……？”陳凱莉忽然語塞了一下，“他……他沒回去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啊？對了，他怎么還沒來啊，你們趕緊打個電話催一下”
“哇。”陸縝故作夸張地驚呼了一聲，“陳大姐，你吃經(jīng)紀(jì)人這口飯沒進(jìn)娛樂圈還是很明智的選擇。”
“……你想說啥？”
“演技好差。”
“……滾”陳凱莉咬牙切齒地蹦出這個字，最后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不錯，他昨晚是送我回家了。”
“哦。”陸縝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呢？”
“然后……我不就回家了嗎？”陳凱莉翻了個白眼，陸縝無語了一下：“誰問你了？”
“那什么，承宇是不是直接住你那兒了？”王珂見他們這樣打馬虎眼兒，心里一急，干脆直接問出口了。陸縝直接豎了一個大拇指：“勇士，好樣兒的。”
陳凱莉則是極為窘迫：“你胡說什么呢？他他送我回去之后……就自己走了啊，怎怎么可能住我那里啊”
說到最后，她的聲音又提高了八度，王珂被嚇了一跳：“可他也沒回來啊，我們就以為……”
“以為你個頭”陳凱莉霍地起身，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瞪著他們，“你們兩個混賬竟然敢在背后這樣編排我小心老娘讓你們喝西北風(fēng)去”
“不是就不是吧。”陸縝見狀便擺擺手，隨后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背上，“也可能是我們想岔了，承宇他沒回家，可能只是去看哪個紅顏知己去了。”
陳凱莉又被噎了一下：“什么紅顏知己？”
“你又不是他的紅顏知己，關(guān)心這么多干嘛？”陸縝挑眉，陳凱莉忍氣吞聲道：“我只是看不慣你這樣黑他”
“哥怎么黑他了，你怎么就知道他沒有相好的呢？”陸縝振振有詞道，“我跟你說，越是悶的人，騷起來就越騷……”
“呵呵。”門口突然傳來一個毫無預(yù)兆的笑聲，王珂連忙扯了一把陸縝，陸縝立刻換了個語氣：“喲，我們的男主角來了啊。”
陳凱莉見杜承宇來了，臉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只是長長地出了口氣，然后坐回自己的椅子：“你昨晚去哪兒啦？”
接著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橹瓣懣b那胡說八道，她又趕緊加了一句：“我只是擔(dān)心你不小心被狗仔隊跟蹤了，又傳出什么亂七八糟的緋聞。”
“最大的緋聞馬上就要誕生了。”陸縝見縫插針地吐槽了一句，又同時被杜承宇跟陳凱莉瞪，不過他只是施施然地坐著，毫無不適。
“回家了。”杜承宇走進(jìn)來，簡單地交代了一下自己的去處，陳凱莉很顯然松了一口氣，而后又嗔道：“你也不跟他們說一聲，搞得某些人……特別擔(dān)心你呢。”
“是啊。”陸縝笑著接道，“我們特別擔(dān)心你，擔(dān)心月黑天高你就被劫財劫色了。”
“咳咳，”王珂又掩著嘴輕咳了兩聲，“應(yīng)該不會吧。”
“誰說的啊，我們老杜一表人才，又正當(dāng)妙齡……”陸縝還待繼續(xù)胡編亂造，卻被陳凱莉惡狠狠地打斷了：“說書呢你我叫你們來是有正事的趕緊給我閉嘴聽我說就好”
“陸縝。”杜承宇忽然也轉(zhuǎn)過頭去，很認(rèn)真地看著陸縝，這下陸縝倒是往后縮了縮：“叫哥干嘛？”
“想揍你，真的。”杜承宇依舊很認(rèn)真地說道。
等到陸縝終于端端正正地坐好并且閉上嘴之后，陳凱莉終于可以開始說工作的事情了：“之前我在信息里其實(shí)也說的差不多了，就是之前簽的那個廣告合約，某品牌新推出的新口味綠茶飲料，這幾天應(yīng)該會在某森林公園里舉行一場活動，你們作為代言人也要去撐場。”
“說起來，那個飲料什么味道啊？”陸縝托著腮道，“什么時候弄一瓶給我嘗嘗。”
“你不是只喜歡喝白開水嗎？”陳凱莉沒好氣道，王珂笑了一下：“他應(yīng)該是想看看那產(chǎn)品如何吧？畢竟做了代言，不能什么都不聞不問。”
陸縝沒說話，陳凱莉倒是樂了：“行這還不簡單，明天就讓廣告商贊助個十箱送到你屋子里去。”
“不用了，拿兩瓶給我嘗嘗味道就行了。”陸縝感慨道，“我主要是怕太難喝，賣不出去，砸了招牌可怎么辦。”
“……對你來說，有好喝的飲料嗎？”“還真沒有。”“那不就是廢話”陳凱莉怒目而視。
“你說的有道理。”陸縝竟然很認(rèn)真地點(diǎn)了一下頭，“反正我嘗不出味道好不好，不如你們來鑒別吧？順便看看那玩意兒喝了會不會拉肚子。”
“我靠這才是你真正打的主意吧”這會兒連王珂都怒了。
陸縝微微一笑：“我只是為廣大的消費(fèi)者考慮。順便讓你們當(dāng)一回不留名的雷鋒。”
“分明是小白鼠”
之后他們又見到了廣告商派來的人員，陳凱莉和他們商量了一下活動的地點(diǎn)日期以及其他細(xì)節(jié)，因?yàn)樽罱黚i樂隊的檔期相對較寬松，具體事宜倒是很順利地就約好了。活動的時間就定在四天之后，而廣告商方面的工作人員表示，回去之后就會開始策劃活動的流程，同時會在網(wǎng)上發(fā)出宣傳，并開放同步售票。
陸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無語了一下：“就一個小活動，還要賣票？”
“是這樣的，陸先生。”一個女性工作人員彬彬有禮地向他解釋道，“賣票并不是為了獲益，而是為了限制到場人數(shù)。畢竟三位都是很有人氣的藝人，在b市也是粉絲眾多，如果沒有一個限制人數(shù)的方法的話，怕是到時候會影響秩序，場面失控。”
陸縝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再說什么，但是私下里忍不住跟王珂吐槽了一下：“總覺得變成了被收費(fèi)圍觀的動物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吧，做藝人，最重要的還是商業(yè)價值。”王珂說道。
陸縝笑了笑：“你說得對。”
王君在經(jīng)過一番精心打扮之后，終于深吸一口氣打算要出門了，王珂忽然跟了出來：“妹妹，哥送你過去。”
“誒？”王君驚了一下，她本來是打算悄悄出門的，就是怕哥哥看到了又要念叨著買車之類的事情，沒想到她哥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冒出來了。
“不用啦哥，這邊離地鐵站很近的。”王君賠笑道，不過這一次王珂卻不跟她多說，只是把外套穿上，然后拉著她往外走：“放心吧，今天沒什么事。正好之后我還可以陪你逛一逛。”
“你陪我出去逛街，會不會太高調(diào)了啊。”王君見說服不了哥哥，便無奈地笑起來。
王珂也笑：“我陪我妹妹逛街，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好了，走吧，別耽誤時間了。”
“嗯嗯”王君心里也暖暖的，很聽話地跟著他出去了。
之后王珂開了車送她過去，王君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路都指指點(diǎn)點(diǎn)地告訴他往哪里走。王珂覺得有些好笑：“我又不是陸縝承宇他們，從來不出門，你那家公司，我還是知道怎么走的。”
“難怪陸縝哥哥老是說我們記性好了。”王君得意了一下，王珂搖頭失笑：“他也不是記性不好，只是有些事情喜歡選擇性遺忘。那小子，可狡猾了。”
“我倒是覺得這樣也沒什么不好。”王君自然也是知道陸縝那德性的，她笑了笑，“記住自己想記住的，忘記自己想忘記的，這說起來很簡單，但是要做到，一點(diǎn)都不容易。”
王珂聽了她的話，靜默了片刻，之后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我也很想要那樣。”
“啊？哥，你說什么？”王君是聽見她哥輕輕說了一句什么，只是他說得太小聲，她實(shí)在沒聽清。
“沒什么。”王珂也笑了起來，“我倒沒看出他有什么人生境界，倒是看他用那一招偷了不少懶。”
“噗”王君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接著她又想起一個問題，便問道，“說起來，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啊。”
“什么？”
“就是那個，陸縝哥哥他到底是真的沒有開車的天賦，還是純粹因?yàn)閼胁幌肴W(xué)呢。”
“百分之九十九是因?yàn)楹笳摺！蓖蹒婷摽诙觯肓艘幌拢肿兞丝陲L(fēng)，“不過其實(shí)我也沒見著他摸方向盤的時候……也不好判斷。不過那小子倒是挺喜歡車的。”
“看出來了，有一次跟他一起看了《速度與激情》系列，他對里頭的車點(diǎn)評的頭頭是道的。”王君笑道，“不過，他好像只喜歡看，不喜歡開啊。”
王珂心說這不就像對著一個美女，只遠(yuǎn)觀，不褻玩，這聽起來倒是挺君子的……不對那家伙怎么能跟君子掛上等號呢他可是一等一的小人
王君不知道她哥腦子在做著這么激烈的思想斗爭，又心情很好地哼起歌來，一直到了公司的附近，她忽然又哼不下去了。
“哥，我又緊張了。”王君在下車前無助地看著王珂，王珂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沒事，盡力而為吧。”
王君點(diǎn)點(diǎn)頭，打開車門：“那我走了。你找個地方把車停一下，去附近走走嘛，別一直坐在車?yán)铩！?br />
“我一個人走有什么意思。”王珂搖搖頭，“放心，我?guī)Я耸謾C(jī)，可以打發(fā)時間的。”
王君無奈，也就隨他去了，揮揮手就往寫字樓里去了。
王珂看著她的背影消失，然后才調(diào)轉(zhuǎn)車頭，去找停車場。
王君今天仍舊是提早了半個小時到，甚至比上次還要早一點(diǎn)，因?yàn)檫@一次不用趕地鐵，是專人直接送過來的，因此她發(fā)現(xiàn)自己是第一個到的。
不過這應(yīng)該算是招聘的第二輪了，也不知道之前一起應(yīng)聘的有幾個留了下來。
她在上次待過的休息間里坐立不安地呆了一會兒，大概是十分鐘之后就有人來了，王君立刻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然后才看清楚是上次那個年紀(jì)稍大的女子。
那女子見到王君也愣了一下，王君主動開口打招呼：“早上好。”
那女子也點(diǎn)點(diǎn)頭：“你來得真早。”
“還好，今天出門早一點(diǎn)。”王君笑著回了一句，那女子看了看她，忽然問了一句：“你住在附近？”
“呃，不算吧。”王君聽了這話琢磨了一下那半個多小時的車程算遠(yuǎn)還是算近，但反應(yīng)過來之后，卻也覺得這女子有些失禮，哪有一見面就問你家住哪兒的。
“我住的很遠(yuǎn)。”那女子忽然說道，王君又是驚訝，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回，卻又聽到她笑了起來：“上次的人，好像就只剩下你和我了。”
“是嗎？”她實(shí)在不知道對方說這個是什么意思，卻也隱隱約約覺得她好像話里有話，便稍稍警覺了一些。
“我知道的，前幾天的那個丫頭，她嘲笑了我。”那女子冷冷一笑，王君也想起來了，上一次的一個應(yīng)聘者確實(shí)用口型說了“老女人”三個字，她那時候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當(dāng)做沒看到。沒想到原來這女子已經(jīng)知道了。
不過，她為什么要跟她說這些。
“但是，最后留下來的是我，并不是她。”那女子得意地笑了一下，在接觸到王君的眼神之后，又補(bǔ)了一句，“當(dāng)然，還有你了。”
王君笑了笑，沒說什么，但是那女子的語氣讓她覺得不舒服，不過她還是沒說什么。
“其實(shí)那時候我就知道你肯定能留下來的。”那女子自顧自地說道，“你年輕，又是在日本念的書，還念了一個專門研究日本古典文學(xué)的專業(yè)，不論是口譯還是筆譯，都很有優(yōu)勢。”
王君愣了一下，接著開口道：“過獎了。”
“我并不是在夸你，而是在闡述事實(shí)。”那女子忽然緊緊地盯著她看，“而且就算咱倆一起留到了第二輪，你也是比較有優(yōu)勢的那一個，因?yàn)槟惚任夷贻p漂亮，又有過留洋的背景，這些個外資企業(yè)，都喜歡你這樣的。”
王君大概聽出幾分意思了，便嘆了口氣：“您想說什么？”
“你的住處離這里不遠(yuǎn)，說明你家里條件很不錯，否則的話，一個剛畢業(yè)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付得起這市中心一帶的房租。”那女子依舊看著她，“可我不一樣，我住的很遠(yuǎn)，我五點(diǎn)多就起床了，坐了兩個小時的地鐵才來到這里。而我還要養(yǎng)一個孩子……你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嗎？”
“你很不容易。”王君嘆道，“但我還是不知道你想說什么。”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那女子嚴(yán)重的怒意一閃而過，“我很需要這份工作，小姐，但是我沒有信心能競爭過你。所以，我想請你幫助我，放棄這份工作。依你的資質(zhì)，一定能找到一份更好的，但我卻不行了。”
王君雖然之前就隱隱猜到了她的用意，但聽到她直接說出來，卻還是有些難以置信：“您是認(rèn)真的？”
“你是要我求你嗎？”那女子緊皺著眉，王君搖搖頭：“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覺得您的要求無理了一些。恕我沒有辦法答應(yīng)。”
“你……”那女子怒目而視，“你知道一個單身母親帶孩子有多么不容易嗎”
“我知道那一定很不容易，但是，”王君側(cè)過身去，不再看她，“這個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你吃過苦的。”
那女子停了她這話愣了一下，接著又問道：“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而已。”王君平靜地回答道，“順便說一些，我覺得打苦情牌這種方式并不可取，就算這一次您能說服我拿到了這份工作，但是之后的工作里也會遇到其他的麻煩，您打算次次都這樣要求對方看在你多么不容易的份上，放棄嗎？恕我直言，這恐怕是不可能的。”
那女子惱羞成怒：“不肯就不肯，說這么多廢話做什么”
“那就不說了。”王君轉(zhuǎn)過身，沖著她莞爾一笑，“只是，我不會退出這一輪的筆試的，因?yàn)槲乙埠芟胍@份工作。我會竭盡全力，希望您也是。祝您好運(yùn)。”
那女子干脆背過身去，一言不發(fā)。
王君依舊在原來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她想著剛剛這女子跟她說的那些話，閉上了眼睛：在這個世界上，想要活下去的話，想要依靠別人可憐，是沒有用的吧。
晚一點(diǎn)，門再次被敲開，一個衣著十分得體的女職員微笑著領(lǐng)了她們?nèi)チ硪粋�房間，之后便是筆試時間了。
何芝坐在辦公室里，同人事部的經(jīng)理一起看著傳過來的監(jiān)控畫面，不過卻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她還在想著之前她們的那一番對話。
“那個姓王的小丫頭，倒是有點(diǎn)意思。”她心想，至于另一個女子的做法，她是很看不上眼的，而在她的心里，這一輪的競爭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競爭了，在那女子開口打苦情牌的那一刻，她就輸?shù)袅恕?br />
關(guān)于王君說的那一番話，何芝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大多認(rèn)同的，只是這女孩子的態(tài)度有一點(diǎn)出乎她的意料，原本她以為她是那種柔軟的類型，但沒想到，心也挺硬的。
但這樣的性格倒是挺適合在殘酷的職場生存的。
王珂正在車?yán)锫耦^刷著微博，忽然聽聞車窗玻璃被敲了兩聲，王珂愣了一下，然后往左邊看去，接著便笑了起來：“看來我這門還真是出對了。”
林亦之笑著看他開了車門走下來，然后過去擁抱了王珂一下：“我才覺得今天真幸運(yùn)，居然能在停車場見到大明星。”
“少來了。”王珂笑道，接著又問道，“你在這里工作？”
“不是，有點(diǎn)私事。”林亦之搖搖頭，然后也好奇問道，“我倒是比較好奇你怎么跑來這邊的中心商業(yè)區(qū)了。”
“送我妹妹來應(yīng)聘。”王珂也沒有瞞他，林亦之卻是愣了一下：“你妹妹在找工作？”
“是啊。”王珂苦笑了一下，“其實(shí)我倒是不希望她出去工作的，不過這種話，我總是不好說出口的。”
“果然是重度妹控啊。”林亦之取笑了他一把，接著又有意無意地問道，“她去的是哪一家公司？”
“一家化妝品牌，好像叫什么……哎，不行，名字我給忘了。”王珂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fā)，林亦之看了一下旁邊的一座寫字樓，笑了笑，然后說：“既然這么巧遇到了，那我們找個地方坐一下吧。”
“我是沒什么事啦，不過你不是說你有事嗎？”王珂反問道。
“我的事情不趕時間。”
“那好，不過就在附近吧，我怕我妹妹出來之后找不到我。”
“知道了。我知道附近有家茶館還不錯。”
“看來你對附近挺熟的，常來？”
“還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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