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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趙清河瞧見常廷昭這副模樣不由暗笑,這廝初見時那叫個狂霸酷帥拽,周身散發(fā)的冷氣能把人給凍僵,實打?qū)嵉目岣缫幻。可熟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完全不是那回事,有時候跟個孩子似的。

  細想起來這常廷昭雖然牛高馬大卻還不到二十歲,前世才剛上大學(xué),正處在二百五的年紀,這般歲數(shù)又有幾個是真正沉穩(wěn)的。

  趙清河一想起這年紀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如今他和常廷昭還真是不知哪個是老牛哪個是嫩草。

  趙清河挑眉,似笑非笑,“這般高興可是在那相公館里遇到絕世美人了?”

  原本一臉燦爛的常廷昭頓時臉僵,這些日子常廷昭經(jīng)常流連那相公館,雖說是為了掩人耳目,并未真的做什么,卻也讓常廷昭覺得好似做錯事一般在趙清河面前矮了一截。

  常廷昭一臉討好,“有了河兒,那些胭脂俗粉哪里哪里還能入得了我的眼!

  趙清河肉麻得搓了搓手,這廝演戲演上癮了。

  趙清河雖說病未將這事記在心上,可每日都要例行吃干醋一回,否則常廷昭又得氣惱趙清河完全不吃醋,不重視他,否則怎么他上那種個地方卻也半點不在意。要知道,當(dāng)初趙清河也想去瞧瞧長長見識,常廷昭一想起趙清河被一群男…〖,..人圍著的場景就忍不住暴跳了。

  常廷昭這換位思考工作還是做得不錯的,只可惜趙清河的心思實在太詭異,常廷昭天生又比趙清河霸道許多,所以想岔了。

  趙清河覺得若不信任當(dāng)初也不會同意這個計策,既然同意就不會在這事上糾結(jié),這一點他倒比常廷昭要灑脫。

  常廷昭雖然公然拒婚害得官都丟了,可并不代表其他人真的信了他真只好男風(fēng),尤其是常家的人。只要常廷昭一回京,官復(fù)原職,只怕又開始轟轟烈烈的逼婚行動。常廷昭為何這般作為,常家的人都猜得到一二,自是不會將常廷昭的話放心上。

  這世家族的約束可比趙清河上輩子要大得多,并非一個不理不管不顧或是簡單暴力反抗就可以解決了,除非是真的想脫離家族,可若是這般那么這輩子也就完了。而且這件事還遠不到那個地步,沒必要做得這般決絕。

  所以常廷昭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自毀形象,讓他好男風(fēng)這一形象深刻人心,看哪家好姑娘還敢嫁過來。而且還能給趙清河打掩護,在兩人未成婚,提前暴露只會帶給趙清河的前途造成阻礙而毫無益處。扔一沓銀票打發(fā)還算好的,若是惹來老太太或者國公爺不快,誤以為是趙清河這‘狐貍精’把常廷昭‘帶壞’,直接咔嚓了,那就死得冤枉了。

  這世想讓一個人消失比上輩子可是容易得多,現(xiàn)在這般自毀,到時候也不會將常廷昭好男風(fēng)這一癖好賴在趙清河頭上,雖然趙清河也不算冤。

  而且趙清河還覺得趁這機會讓常廷昭經(jīng)受一下誘惑的考驗也是不錯,誰知道常廷昭是因為初嘗*所以暈了頭,還是因為真心喜歡。若這點都撐不過去也好早早散了,省得誤人誤己。他這頭冒著生命危險與門第抗?fàn)帲MK成眷屬,結(jié)果那頭常廷昭卻在尋花問柳,豈不是把他給慪死。

  趙清河從一開始就不擔(dān)心常廷昭在那花柳之地會有何不軌行為,每天晚上被他榨干,他就不信常廷昭還有那精力。若是硬逞能,那必是沒多久就咽氣,死在這上面,常廷昭這脾性必是不會如此,所以只能乖乖的歸他一人使用。

  趙清河覺得自個這一套御夫之術(shù)真是妙極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常廷昭見趙清河一直未說話,臉色慢慢暗沉下來,趙清河感到周身氣氛不對這才反應(yīng),心里好笑,真是別扭的娃兒。

  “不逗你玩了,今日那事是你做的吧?”

  常廷昭不悅的哼哼,臉撇到一邊。

  趙清河笑著跨坐到常廷昭腿上,親吻他的額頭,“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廷昭狠狠的親吻趙清河的唇,覺得痛快了些這才道:“不過是只小蒼蠅,若非你不喜,哪用得著這般麻煩。”

  常廷昭為了保護趙清河的安全,一直在他身邊安插著護衛(wèi)。這些護衛(wèi)都是機靈的,不僅僅保護趙清河的人身安全,更是擁有敏銳的嗅覺,能聞到陰謀的氣味。

  曹寬偷偷溜出去他們就察覺不對,便是從中做了手腳,讓曹寬誤以為那匹馬已經(jīng)死去,并慫恿曹寬讓他親自去告狀,想貪那大功勞,于是便有了后來之事。

  趙清河笑道:“我只是覺得殺雞焉需用牛刀,能把事情做得漂亮,何必打打殺殺弄得一片血腥!

  常廷昭如何不知這理,可在戰(zhàn)場上廝殺慣了,脾氣又不好,就喜歡痛痛快快,不見血來不收手。

  常廷昭頓了頓,道:“畜牲可用剖腹助產(chǎn),人是否也可行?”

  常廷昭雖是極力讓自己顯得平常,趙清河卻也敏銳的發(fā)現(xiàn)他與平時有所不同,刻意的壓抑自己的情緒。

  趙清河斟酌片刻,“確實可行,我們那不少女子都是剖腹產(chǎn)!

  常廷昭再也控制不住激動起來,目光灼灼,語句里透著急迫,“若人也能剖腹產(chǎn)那豈不是婦人生產(chǎn)時就不怕難產(chǎn)了?”

  趙清河微微皺眉,不知道常廷昭為何會對這個感興趣,“并非如此,剖腹產(chǎn)雖然確實能幫助不少難產(chǎn)的產(chǎn)婦度過難關(guān),卻不是萬能的,在我們那依然會有產(chǎn)婦和嬰兒在生產(chǎn)過程中死去。自古生產(chǎn)兇險,在我們那也一樣,只是比你們生的幾率要高些罷了。”

  常廷昭的眼眸頓時暗淡下來,透著失望和痛苦。

  趙清河不自覺的用手撫平他眉間的褶皺,“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說說嗎?”

  常廷昭緊緊摟住趙清河,頭在他的頸間磨蹭,“我的娘親就是因為生我的時候難產(chǎn)而死,我都不知道她長什么樣。若這世間有此術(shù)幫助我娘度過難過,興許她就不會這般早逝了。”

  無論外表看著多強悍的人,內(nèi)心總有柔軟的一面,常廷昭也是如此。母親賦予了孩子生命,自己卻失去了性命。生辰原本是一年中最盼望的日子,可對于常廷昭來說卻是母親的忌日,這對于常廷昭來說是一輩子無法磨滅的痛。

  常廷昭最是重感情,為了不與哥哥生間隙,不讓哥哥為難,就能義不容辭的犧牲掉自己的幸福就可知曉。母親的死因?qū)ΤM⒄褋碚f是無疑是沉痛的打擊,讓他難以釋懷。

  趙清河摟著常廷昭輕輕拍著他的肩膀,此時任何安慰的話都顯得多余。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無論什么勸解的話都實在蒼白無力,不如默默陪伴著。

  常廷昭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他并非是那沉浸憂傷不可自拔之人,不過突然遇到這種事一時沒控制住才會升起這不切實際的想法罷了。

  “讓你看笑話了!背M⒄鸦剡^神,不由覺得有些窘迫。他在戰(zhàn)場上就算被砍得血肉模糊也沒這般悲春傷秋過,還能笑著讓大夫包扎,現(xiàn)在竟是露出了這等神色,實在有損他英明神武的形象。

  趙清河一臉認真,“你是人不是神,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我就喜歡你這模樣,你若無動于衷,那我才要擔(dān)心了!

  常廷昭咧嘴一笑,滿面燦爛。

  他喜歡趙清河很重要一點便是與他相處心里十分舒暢,想干嘛干嘛,想說什么說什么,不像在父親哥哥面前那般拘謹,總想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xiàn)出來,害怕自己做錯事會讓他們失望。那樣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讓他有時候覺得憋得慌。

  都不是那鉆牛角尖之人,這個話題就此揭過。

  “今日親眼見到清河施展那神技,果然非同一般!背M⒄严肫鸾袢盏氖中g(shù),眼睛里都發(fā)出了光彩。不僅僅是因為絕技本身,更是因為這牛逼哄哄的人是他常廷昭的!

  趙清河笑道:“原以為還需等到京城才能施展,沒想到臨行前得了機會,這般一來我考上的幾率應(yīng)該更大了!

  常廷昭嘴角勾起,一臉得意,“這事傳到京城不知唬到多少人,那些老東西只怕晚上睡都睡不著。也能借此讓別國的瞧瞧我們大佑的能耐,成天拽了吧唧還不干事,真當(dāng)我們大佑沒人了嗎!

  大佑學(xué)落后,許多常見疾病都束手無策,嚴重影響了牧畜業(yè)的發(fā)展。不過當(dāng)今的皇帝到倒是個思想活絡(luò)的,還知道從國外引進人才。只是原本這世醫(yī)生就喜歡藏著掖著,現(xiàn)在又是要教別國的人,哪會有多盡心,因此收效甚微。

  常廷昭掌管常家軍騎兵,自是了解其中內(nèi)容。

  趙清河道:“我一個人會不算能耐,要培養(yǎng)出一群,那才叫本事。”

  常廷昭笑了起來,“你倒是大方,也不怕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趙清河不以為然,“大佑這么大,牧畜這么多,我能醫(yī)得過來嗎?不說別的,光你們的軍馬就有多少匹,若是上了戰(zhàn)場光我一個人我能忙得過來嗎?而且有你這大將軍撐腰,我還怕被擼下來?再說了這么多人尸位素餐,不怕多我一個,我的大將軍必是有能耐讓我不干活白吃飯!

  常廷昭聽這話心里熨帖,捏了一把趙清河的臉蛋,“放心,爺不會讓你白吃飯的,還會給你加菜!

  “有酒嗎?”

  常廷昭挑眉,語氣危險,手也變得不老實起來,“那得看你的表現(xiàn)。”

  趙清河如何不明白他的暗示,可現(xiàn)在天色還早,這就滾上床實在是太荒=淫了。抓住他正往里衣探入的手,道:

  “我們之前說的教授軍醫(yī)外科手術(shù),回京城時就可開始著手準(zhǔn)備。不過我覺得戰(zhàn)場上的外科急救,更需要的是大批有些許醫(yī)療知識的戰(zhàn)地護士,而不是鉆研數(shù)年才可出師的醫(yī)生!

  常廷昭不解,“何為護士?”

  趙清河大致將護士的職責(zé)解釋了一番,又道:“這般一來可以大大減輕軍醫(yī)的壓力,不僅能協(xié)助軍醫(yī)去專心救助重傷患者,還能救助受了輕傷的患者,不至于讓他們因為救助不及時而導(dǎo)致病情惡化,結(jié)果惡性循環(huán)。護士比大夫相對要好培養(yǎng)得多,用時也較短,在戰(zhàn)場上還能起大作用!

  常廷昭沉吟片刻,深覺這主意確實很好。戰(zhàn)場上傷員眾多,軍醫(yī)卻就那幾個根本忙不過來。將領(lǐng)倒是罷了,那些低級兵士受傷,軍醫(yī)根本沒有空閑去搭理,結(jié)果害得小病成大病損失慘重。

  兵士才是戰(zhàn)爭的根本,若是兵士都沒有,再矯勇善戰(zhàn)的將領(lǐng)面對敵人的千軍萬馬也只能束手就擒。

  “這也是你們那的東西?”

  趙清河點頭,“我們那的護士大多為女性,不過這明顯不符合這里的情況!

  大佑雖然也曾經(jīng)出過女將軍,可那屬于極少數(shù),完全的傳奇性人物。一般而言女性是不能進入軍營的,說是會帶來晦氣,會不吉利。

  常廷昭瞇眼,“從前你身邊是否也配了個女護士?”

  趙清河啃咬他的下巴,“我是天生的同性戀,你覺得我身邊有個女護士安全還是男護士?”

  常廷昭悶哼,“誰知道你長這么大歲數(shù)沒找到個男的,會不會突然一發(fā)狂饑不擇食。”

  趙清河嘴角抽抽,誰說只有女人會在意年齡,男人也很在意的好嗎。不悅道:“我有這么喪心病狂嗎,我不過就大你十歲不到而已,而已!不對,現(xiàn)在我還小你三歲呢。”

  常廷昭笑得賊兮兮的,暗示性的往上挺=動,“你說你這么大年紀還是個處,就不會想嗎?”

  趙清河瞪了他一眼,想,當(dāng)然會想。上輩子經(jīng)?雌詳],和五指兄弟打得火熱,可這種事他會說嗎,堅決不。眼珠子一轉(zhuǎn),摟著常廷昭的頸脖,眨巴著眼,“我這不都是為了等你出現(xiàn)嗎!

  常廷昭的雙眸如若深潭好像能把人吸進去一般,嘴角嬉笑的笑容散去,一臉認真!拔乙彩。”

  趙清河怔了怔,原本只是玩笑話,沒想到對方竟然當(dāng)了真,還露出這樣深情的表情,讓他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不過這樣的感覺也不賴,“所以你可得好好珍惜,跨越千年還是異世界的相遇可不容易。若你以后有什么不三不四的想法,那我可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到時候你可是連尸首都沒法子找到。”

  常廷昭擰眉,正在趙清河以為他因為害怕失去而像上次一般激動霸氣的摟著他,然后到床上這樣那樣的時候,趙清河差點因為常廷昭接下來的話絕倒。

  “若你把我玩膩拍拍屁股走人了,我這黃花大閨男豈不是白白被你糟蹋了?”

  趙清河被嗆得咳嗽,真不知道這常廷昭原本就這么二還是跟了他之后變得這么二。

  “那你欲如何?想退貨?沒門!”。

  常廷昭一臉糾結(jié)的摸摸下巴,“身體償還現(xiàn)在就不上算啦,明明每次你比我還樂得歡,房子都快被你的叫聲掀翻了,啊你謀殺親夫啊!

  趙清河掐著常廷昭的脖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信不信老子今晚就爆了你的菊!

  常廷昭壓根不怕趙清河那跟按摩一樣的力道,卻瞪佯作喘不過氣來的模樣,“使不得使不得,把我掐死了誰還能讓你這么爽!

  趙清河陰測測道:“讓我爽的是你那根棍子,把你掐傻了也一樣能用!”

  常廷昭笑著把趙清河的手拿開,大手如同鐵鉗似的讓趙清河動彈不得,只能氣哼哼的把臉扭過一邊。

  “真生氣了?”

  趙清河沒好氣道:“誰跟你似的小氣,不過今晚你甭想上床,沒心情!

  常廷昭依然笑得燦爛,“那就不上吧,咱們好久沒在這椅子上做了!

  趙清河橫了他一眼,常廷昭摸摸鼻子不再逗弄,若真惹惱了,他這幾日可真得當(dāng)和尚了。就要起身去京城,到時候可沒這般逍遙日子,可不能因小失大。

  趙清河道:“既然肉償你不稀罕……”

  “稀罕稀罕,非常稀罕。”常廷昭差點沒搖著尾巴了。

  趙清河白了他一眼,沒理會他繼續(xù)道:“這段日子我就將我所會的教予你,那可是千年以后的玩意,絕對能閃瞎眼!

  常廷昭挑眉,“你能造飛機?”

  趙清河搖頭。

  “坦克?”

  繼續(xù)搖頭。

  “槍支?”

  趙清河清了清嗓,有些后悔平日口不遮攔盡是挑他不可能完成的玩意說了。自打兩人說開,常廷昭就十分喜歡趙清河說他那個世界的事。趙清河自是挑對于這個世界的人來說特酷炫拽的東西說,也不怕被常廷昭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

  “這些我是不行,還有其他的玩意啊,忽悠你們足夠了。”

  常廷昭陰測測的盯著他,“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特傻?”

  趙清河瞪大眼,“怎么可能!我們后世會的不過是你們前世人智慧的積累以及升華罷了,瞧不起前人就是瞧不起自己,你難道會覺得孔子傻?”

  常廷昭微挑下巴,特高傲道:“傻我也能艸你這‘后人’。”

  那是我自個樂意!趙清河心底暗暗舉著中指,面上卻不敢暴露情緒,他可不想真的被做死在床=上。

  “總之我會努力讓你滿意,讓你驚喜,只是現(xiàn)在還不方便透露。實在是隔行如隔山,有些玩意我就大概知道是怎么樣,可真動手做,我心里還真是沒數(shù)。還是讓我慢慢自個琢磨吧,莫要白給你希望最后又失望。”

  常廷昭并不在意道:“能做就做不能做便是罷了,無需強求。你若真的敢跑,我就有本事追尋到你。”

  趙清河咧嘴笑得跟白癡似的,這話聽的心里那叫個美。

  從前上大學(xué)的時候,宿舍里有人談戀愛,每次聽到戀人說的甜言蜜語都會美個半天,當(dāng)時他只覺肉麻,又不是小女生,不過一兩句漂亮話,至于嗎。現(xiàn)在終于體會到,情到深處這種肉麻的話真是百聽不厭。

  趙清河唇貼在常廷昭的耳邊低吟,“把我做得腿軟了,就跑不掉了!

  常廷昭勾唇,“依你。”

  第二日趙清河扶著酸楚的腰,一路飄到了病馬監(jiān)。這常廷昭也忒聽話了些,真是將他說的話實行到了極致。昨日嗓子都給喊啞了,眼淚水更是冒個不停。今天一大早青黛就呈上專門給他熬制的治嗓子的湯,趙清河的臉都綠了。

  侯哥兒早就習(xí)慣趙清河這副模樣,一直天真的以為是趙清河每日早上扎馬步的結(jié)果。因為這個錯誤的認知,侯哥兒對學(xué)武非常抵觸。

  “趙哥,那馬好好的,瞧著精神越來越好了!焙罡鐑阂荒樑d奮道。

  昨日手術(shù)完畢,趙清河完全沒有心理負擔(dān)的走人,其他人卻是激動的留了下來照料。不僅僅是周路和魏遠志幾個,病馬監(jiān)還有不少學(xué)徒都自發(fā)留了下來,那母馬身邊都沒斷過人。

  趙清河聽此微微皺眉,“他們可消毒了再進?”

  侯哥兒連忙應(yīng)道:“消毒了,而且一次我最多只放兩個人進去。”

  趙清河這才放心下來,叮囑道:“傷口未愈合,還是莫要讓太多人進去,一定要注意馬廄里的清理和消毒!

  侯哥兒連連應(yīng)下,這里條件實在太簡陋,趙清河可不敢冒這個險。

  侯哥兒壓低聲音道:“趙哥,曹大夫和曹寬這次可是真的完蛋了!

  趙清河并不意外,鬧出這么個事,怎么可能還能待下去。就算曹大夫背后有人,那人能高過常廷昭?一提起這個名字,趙清河就忍不住菊緊。

  “已經(jīng)被轟出病馬監(jiān)了?”

  侯哥兒笑得賊賊的,“可不是嗎,昨兒曹大夫和曹寬在衙門里挨了二十大板,屁股還血肉模糊的就跑到管事那想去求情,結(jié)果管事直接將他們兩人的東西扔了出去。嘖嘖,曹大夫以后怕是連大夫都做不成了呢。

  還有,我還聽說昨晚上曹大夫家里都鬧翻天了,曹寬的爹娘也就是曹大夫的哥哥嫂子責(zé)怪曹大夫,都是因為他曹寬才挨了板子,曹大夫的婆娘則怪曹寬害他丟了這份工,兩家都快打起來了。聽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斷絕關(guān)心,互不來往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兩個人也是罪有應(yīng)得。此事因趙清河而起,可趙清河半點愧疚感都沒有,心里反倒覺得痛快。

  趙清河正在指導(dǎo)魏遠志換藥,早就憋了一肚子問題的鐘興元湊了過來問道:

  “趙大夫,那傷口用線縫合,若是傷口好了之后,是否需要拆線?”

  對于鐘興元趙清河毫不吝嗇的回答,鐘興元雖未像周路他們之前就主動過來學(xué),卻也一直信任他,對他十分照顧。

  “有的確實需要拆線,但我用的是羊腸線,身體可以自行吸收,所以并不需要拆線!

  鐘興元詫異,“羊腸線?可是羊的腸子做的?”

  “是的,羊腸線為羊的小腸粘膜下層制成,也可以用牛腸制成!

  鐘興元連連驚嘆,“竟是能想到用這個玩意做線,趙大夫真是太厲害了。”

  趙清河擺擺手,“不是我厲害,我也是學(xué)了別人而已!

  鐘興元好奇,“到底是何人這般能耐?”

  趙清河笑道:“這個我就不大清楚了,我也是看書瞧來的。我也忘記是哪本書記載,我其實也是第一次嘗試,過些時日我們就能瞧見效果。”

  自己制作羊腸線,這還真是第一次,從前哪用自己動手這般麻煩的。

  不僅僅是鐘興元,趙清河身邊圍了不少人,有的人從未曾見過。尤其看了魏遠志換藥,見到那傷口被縫合的模樣,望向趙清河的目光更是復(fù)雜了。

  “這羊腸線可用于人體?”

  趙清河望向發(fā)問的人,是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兒,他從未曾見過。趙清河也沒多想,只以為是帶著牧畜看病的,好奇才會問起。

  “可以!

  話一落,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那人是否也可以這般剖腹取子?”那人又是問道。

  若是昨日趙清河必是回答可以,可常廷昭叮囑他一定要謹言慎行。若是有人聽了一句半句,又自以為了不起結(jié)果胡亂作為,那可就麻煩了。此世本來女子地位就地,難保會有人為了要孩子不顧母親的性命胡亂剖腹取子。

  趙清河微微皺眉,搖頭道:“我乃,待我轉(zhuǎn)到人醫(yī)就知道是否可行了!

  這般回話卻是沒法子問下去,方才第一個出聲的老者神情頗為倨傲道:“若是你有心想學(xué),倒無不可。”

  不管大佑多重視,但是的地位依然低于人醫(yī),畢竟這畜生在珍貴也越不過人去。而趙清河這技藝若是能用在人身上,那可不就是再世華佗了。這可是千古留名的好機會,誰會不心動。

  趙清河卻笑道:“若真轉(zhuǎn)為人醫(yī),我這技藝可就不敢施展了。這若是有個差錯那可是人命,我不戒葷不怕畜生找我索命,做起事來自是大膽。可我怕人化為鬼半夜找我,到時候連刀都拿不穩(wěn),還如何動手術(shù)!

  話已這般說眾人也毫無辦法,有人又問:“不知道趙大夫可愿收徒?”

  趙清河指著魏遠志幾人,“我雖未正式收徒,不過這些幾個跟著我學(xué)了一段時間,昨日這兩位還與我一起上了手術(shù)臺!

  魏遠志和周路被點名,頓時挺直了胸膛。眾人均向投向羨慕的目光,昨日有些人也瞧到了魏遠志和周路的表現(xiàn),確實可圈可點。

  “趙大夫可還收徒?”

  趙清河沉吟片刻,“現(xiàn)在還未到時候。”

  眾人紛紛嘆氣,若他們早一些知道趙清河有這本事,也不至于現(xiàn)在求而無門,他們終是晚了一步。而病馬監(jiān)里的學(xué)徒更是懊惱不已,之前瞧見魏大夫幾人去學(xué),有的人還曾心里恥笑他們,原來傻的是自個!

  這群人走后那侯哥兒才鉆了過來,道:“方才那老者是咱們新湖縣回春堂的大夫,是專門治人的,聽說祖上還做過御醫(yī)。不過后來他們家的醫(yī)術(shù)就比不得先人了,現(xiàn)在怕是想著要翻身呢,這不就惦記起你的絕技來了。哼,明明想學(xué)你這絕技,還這般高傲態(tài)度。”

  趙清河沒有侯哥兒這般憤慨,能一見面就在比自個小一大圈人面前低頭的人能有幾個,就是他自己也很難做到。況且這世的偏見,更是容易理解。不過理解歸理解,他卻沒這么好心教授這些人。

  他又不是自虐狂,非要上趕著去教授那些瞧不起他的人,這不是犯賤嗎。

  三日后興許是這馬足夠健壯,在這簡陋的條件下,并沒有出現(xiàn)并發(fā)癥,母馬順利康復(fù),而小馬駒也在大家悉心照料下越來越健康。

  大家伙終于放下心來,而這馬也被管事接回了官馬場。一路上引來無數(shù)人圍觀,原本還在猜忌的人都心服口服。管事一臉神氣的在街上行走,接受大家的注目,他這次必定否極泰來,這般都能穩(wěn)穩(wěn)度過,以后必是官運亨通!

  自打那日以后,尋找趙清河看病的人更多了,每天忙得跟個陀螺似的,讓他不由開始懷念以前悠哉打屁的日子。

  而上門找他拜師學(xué)藝的也不少,不少人都是那人醫(yī),專門想學(xué)他這開膛破肚的本事。趙清河解釋這是兩碼事,若是弄不好可是會一尸兩命的,可拜師的人依然絡(luò)繹不絕。只要學(xué)過醫(yī)術(shù)都知道許多治療的法子人畜可以共用,這外科手術(shù)也是差不離,所以壓根不信他這話。

  從前這個時代外科發(fā)展也曾有過輝煌的時期,只可惜時代變更,意識的落后,且這個世界傳承醫(yī)術(shù)大多為‘人書’,并沒有文字記載,都是靠手把手教,流傳度非常低。結(jié)果慢慢的許多絕學(xué)都開始失傳,等人們覺察這外科重要性的時候,已經(jīng)無法尋回這些古術(shù)了。

  趙清河若不這般著急去京城,倒是可以考慮收徒一事,但是他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去考查了。而且上門求學(xué)的,大多數(shù)他都瞧不上,目的性太強,還不坦誠。便是直接對那些人道:“我行的是剖腹取子,你們都為男子莫非也想在女子身上劃一刀取子不成?只怕你們還沒湊近,就被其丈夫轟出房門了!

  至此,這些人終于消停了下來,等到這些人反應(yīng)被趙清河兜進去的時候,趙清河已經(jīng)啟程離開了新湖縣。

  作者有話要說:非常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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