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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或許鐘慶然身上福運足夠多,他配的湯藥竟然起到了不錯的預防功效。喝了藥之人,染病幾率極低,不過,對于感染的患者而言,效果并不怎么好,只是延緩了病情繼續惡化的速度,離治愈還頗有些距離。

  見幾個病人家屬眼帶哀求地看著他,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他身上,鐘慶然愁啊,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他仔細為幾個病患診過脈,無法確定到底是什么病癥?粗袷橇〖,可事實證明并不是,不然的話,之前的湯藥效用應該不止這點。

  除了這個正常的手段,鐘慶然還動用了福運珠的能力,可這次效果就沒那么好,指針并沒有正對他提供的諸多方子,顯然最合適的那個醫方也并不對癥。

  藥是真不能亂吃,鐘慶然想了想,斟酌著開出了通過福運珠選出來的這副藥,劑量放得不大,即便不怎么對癥,也能盡量減少對身體的副作用。

  患者病情最嚴重的兩家人,幾乎是感恩戴德地,抱著好不容易求到的藥包跑回家,一刻不停熬好湯藥,給兩人灌下去,可惜效果雖比之前那份好,卻依舊沒有太大起色。

  鐘慶然這下是真沒轍,他掌握的藥方都讓福運珠測遍了,沒一個完全對癥的,難道這是個從未出現過的新病癥?

  鐘慶然有些撓頭,這可是疫癥,一日不解決,一日就不得安生。他總不能每隔一兩天就喝一碗黑乎乎、又苦又澀、讓人倒盡胃口的湯藥吧?這何時是個頭?別忘了,藥材可都需要他們自己去采,這么一直下去,附近山頭的藥草,恐怕都得被他們給采光。

  看來,憑借從爺爺那學到的醫方解決不了眼下的難題,鐘慶然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福運珠上。

  想是這么想,鐘慶然也不可能完全指望福運珠,要真這般做,消耗的福運估計他可能都無力承擔。鐘慶然早就總結出來,對這個世界百姓貢獻越大,福運消耗越高。不管從哪一個角度考慮,鐘慶然都得好好利用他學到的中醫術專業知識。

  先得確定新藥方需要用到的藥材,然后確定劑量,這還沒完,主藥輔藥投放時間、炮制方式等都不能有差錯。這么一套下來,即便有福運珠幫忙篩選,也是個龐大的工程。想也知道,一個新方劑的誕生,不會那么容易。

  鐘慶然算幸運,福運珠能為他大幅度縮減研制過程,要不然,以他的能力,短時間內就甭想了。

  在喝下第一批預防湯藥后,除卻抵抗力實在弱的人不幸感染之外,其余人,只要按時喝預防湯藥,再沒人得病。用了第二個藥方之后,村里疫癥患者病情已經得到控制,沒見好,至少不再惡化。

  有了預防措施后,半山村村長便繼續派人去收斂山腳下村民尸首。他們村子窮,與村民沒有關系的那些人,統一葬在那個村子的墳山上,不要說棺材,大多數連個裹尸的草席都沒有。他們已經盡力了,沒奈何,他們村就這點能力。另外那些人,則要好一些,至少有親朋送上一程。

  至于更遠的地方,村民也不是沒去過,只是一見到最近的楊樹村,幸存下來的村民的慘狀,便被阻住了腳步。幫著楊樹村民,把他們還沒來得及收斂的尸首,草草安葬后,半山村民便不敢再向前。誰都惜命,這萬一要是染上其他病癥,他們還不得后悔死?

  楊樹村是真的慘,逃過洪水一劫的人,超過三成人都染了疫病,最嚴重的那些人已經病入膏肓,顯見得沒救了。

  半山村村長得到這一消息后,有些不忍心,便找鐘慶然求藥。意思很明確,在確保大家性命無憂的情況下,要是有富余,能不能勻一些藥給楊樹村民。

  鐘慶然沒有反對,想到以后藥材需求可能越來越大,便跟村長商量,讓他派幾個人跟著簡明宇一起進山采藥。

  村長哪里會有意見,他正巴不得呢,州衙到現在還沒派官差過來,州城的情況之糟可想而知。他們能不能活下來,就看眼前這位小兄弟了。

  很遺憾,鐘慶然開的藥方不完全對癥,楊樹村民服用湯劑后,疫癥晚期患者還是沒能逃過一劫,先后過世。癥狀不嚴重的病人,病情倒是得到了控制,不過,也就這樣,并沒有治愈的跡象。

  這也就罷了,對于染上疫癥的病人,他們家人也不抱太大希望,最讓他們滿懷感激的是,鐘慶然提供了預防湯藥,那個藥效非常顯著。原本幾乎每天都有人染病,喝了這個湯藥之后,新的病人幾乎絕跡。

  楊樹村民想進半山村感謝一番,被半山村民攔下。村長有交代,現在這樣的時候,外人能不進就不進。半山村民也是送完藥就走,絕不多耽擱一會。

  鐘慶然這幾天很忙,但也沒忙到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地步,對于外面的情況還算了解。聽人說和親身經歷壓根不是一回事,失去親人的痛苦,鐘慶然無法感同身受,但至少能理解一二。

  為了早日擺脫困境,鐘慶然將全副心神都撲在研制新方子上。福運珠好用是好用,但限制也不少。他也是最近才發現的,主動使用福運珠,不僅每天有次數限制,每一次篩選數量還有上限。

  就好比現在,鐘慶然想從數量繁多的藥材中,選出合適的那幾味藥,若沒有限制,想必不出一天就能搞定。事實卻是,好幾天過去了,他還在篩選中。

  一次篩選十味藥材,一天最多二十次,這意味著一天能篩選二百種藥材,一般的方子,應該一天就夠了,畢竟鐘慶然熟知各種藥材的功效,最先挑出的都是和疫癥相關的藥材,偏偏病癥他聞所未聞,就連用藥也很是偏門。從選中的幾味藥來看,除了主藥還在他的認知中,少部分輔藥他想都沒想到過。

  幸虧鐘慶然藥材知識豐富,不然,即便有福運珠幫忙,他也沒法配出對癥的藥方。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后一味藥總算選定。接下來,便是確定劑量,這事倒是好辦。做一個刻度均衡的表盤,標上常用劑量數,轉動位于中心處的指針,全都一次性搞定。

  又兩天過去,新方子終于新鮮出爐。

  鐘慶然總算松了一口氣,病人家屬得到消息后,幾乎是飛奔過來。將熬煮事項交代清楚后,鐘慶然蒙頭大睡了一天,才將精氣神調整到最佳狀態。

  “醒了?”簡明宇語調輕快,帶著絲少年人飛揚的氣息,這可不多見。他一貫老成持重,情緒很少表現得這么明顯。

  “看你神態這般輕松,新的藥方起效了?”鐘慶然一臉期待地看著簡明宇。

  “嗯,連最先發病的兩人癥狀都在減輕,其他人效果更好,想必用不了多久,疫癥便可以治愈。”簡明宇笑意從眼角暈開,直達眼底。

  “那就好。我們在半山村耽擱了好些天,要是不能按時回去,恐怕家人就要擔心了!

  事情并沒有鐘慶然想得那么樂觀,人都怕死,特別是享受慣了的上層人士,更是惜命。

  渝州城一帶,在疫情爆發沒多久時,就被封鎖。各條道上都有大量官兵把守,附近能醫都被緊急征召,藥材源源不斷送到渝州城,可即便這樣,也沒能遏制疫情,到后來,連御醫都參與進來,可疫情依舊在受災地肆虐,甚至大有往四周擴散的趨勢。

  附近州縣官員急得不行,渝州城治下,每天都有人死亡,且數量還不少,這對于他們這些鄰縣的官員而言是極大的摧殘。百姓還能想想辦法跑到更遠的地方,他們可不行,沒見有點門路的人都攜家帶口跑了嗎?

  富戶一走,店鋪生意下降了不止一籌,自然上繳的商稅也變少,對官員的政績有很大影響。這也就罷了,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的生命受到了威脅,還不能擅離職守,這讓他們非常煎熬。

  “報,大人,外面有人求見,這是他的通行令牌。”

  齊知州接過來一看,神色大變,語帶激動地說道:“快,將人請進來。”

  “大人有請!

  行五被衙差恭敬地領進州衙,齊知州忙起身相迎:“林大人請坐,這邊疫情嚴重,不知林大人冒險過來有何貴干?”

  行五能當邱少安外出時的對外負責人,與人交流的能力自是不凡,不像其他兄弟那般整天板著一張臉,從懷中拿出一包藥和兩張方子,放在桌上,微帶笑意說明來意:“齊大人,這是針對這次疫癥的藥,經過試驗,效用非常好。方子在這里,請齊大人立即安排下去!

  “真的?”齊知州激動地不顧禮儀,猛然站了起來,就連說話都帶著顫音。

  “嗯。”

  “我這就去辦!饼R知州人都走到門口了,才想起來,劉大人他還沒安排妥當,忙吩咐衙差去安置。

  齊知州運氣不錯,州衙里不少官員都感染時疫,他這個渝州城級別最高的官員,倒是什么事都沒有。偏偏這種時候,公務比以前更多,光處理公務他就夠嗆,況且,他還得安撫住城里的百姓,連日來,可說是疲累不堪,愁得不行。

  林大人的到來,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齊知州一掃愁云慘淡的神色,整個人變得神采奕奕,可謂是干勁十足。

  渝州城的大夫雖然沒能解決疫情,防治效果還是有的,城內見不到一具尸體,感染疫癥的病患被集中在一塊,避免了二次感染。

  “白醫官,按照這個方子抓藥,馬上分送到病人手上。這包是成藥,你可以先看看!饼R知州坐下不走了,他得親眼看看成效。

  白仲年逾不惑,是名御醫,能被派到這么危險的疫癥爆發地,不是被今上看中,就是被同僚排擠推出來的棄子,白仲屬于后者。只是這并不能說明他的醫術就不行,作為醫術領域的佼佼者,該有的傲氣他一點不少。

  很快,白仲就過了一遍方子,越看越是不解,看到后面干脆拍桌而起:“這誰開的方子,完全不知所云!

  其他大夫聽到動靜后也圍攏過來,看完之后,大都跟白仲一個反應,只有極少幾個皺著眉頭思索,只是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張方子的用藥規則。

  “齊大人,這是哪位大夫開的方子?這么胡亂用藥,就不怕吃出問題來?”

  “是啊,我活到這把年紀,還真是聞所未聞。今天算是長見識了,要這方子管用,那我這輩子的醫術豈不是白學了?”

  “是啊,好幾味藥都相沖,藥性也猛,看著就不是良方!

  ……

  齊知州剛才只顧著欣喜,方子他還沒看,他對醫術稍有涉獵,懷著忐忑的心情拿過來瞅了瞅,以他那點淺薄的知識,橫看豎看也沒能看出來到底對不對,只知道的確如其中一個大夫說的那樣,確實有好幾味藥相互沖突。

  只是一想到來人的身份,齊知州剛有所動搖的決心,立刻變得堅定,那位背后的主可不會拿這事開玩笑,要真這樣,不是送現成的把柄給他的兄弟嗎?那位主哪會這般蠢。

  想起林大人交代的話,齊知州示意肅靜:“你們別爭了,先把這包藥煎了,找個還沒咯血的病人服下,有沒有效用一看便知!

  “齊大人,藥豈能亂用?”

  “你們有辦法治愈這疫癥?”

  在場大夫被問得一瞬間啞火,不少人都漲紅了臉,想辯駁幾句,又不知道說什么好。

  “那也不能罔顧性命!

  “早晚都是個死,還不如嘗試一下,帶藥過來的人是林大人,他不可能拿這事誆騙人,你們放心用!饼R知州嫌糾結此事太過浪費時間,索性拿官職壓人,叫來醫童直接吩咐下去。

  一時間,醫舍里氣氛頗為尷尬,齊知州倒是沒在意。遭了洪災之后,渝州城治下人口本就少了不少,哪想隨后就爆發疫癥,到現在都半個多月了,還沒能解決,渝州城可說是元氣大傷。再這么持續下去,成為空城指日可待。

  齊知州可不想見到這種情況,有人拿出了方案,不管正確與否,他都得嘗試一下,否則過不去這道坎,即便沒病死,他也會被今上給處理了。反正結果不能更壞,何不拼一把?

  煎藥的過程不短,齊知州原本耐心不錯,現在卻備受煎熬,簡直度日如年。可再怎么著急,該有的工序還不是一樣都不能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醫舍里無一人說話,安靜得讓人心焦。

  “齊大人,藥煎好了!贬t童清脆的聲音打破了一室沉寂,在場眾人好似又活了過來。

  眾位大夫見齊知州也要跟著去,忙勸道:“齊大人,州衙還得你坐鎮,你可不能以身犯險!

  齊知州斟酌了一番,縮回邁出去的腳步:“那行,我在這里等,一有消息就通知我!

  很快,能離開的大夫都離開了,醫舍里一下子冷清許多。

  大概過了小兩個時辰,便有人來回稟:“齊大人,那藥真的有效!試藥病人癥狀有所緩解!

  “真的?”齊知州猛地站起來,由于情緒過于激動,連椅子帶倒了都沒注意。

  “嗯!

  “走,瞧瞧去!

  隔出來的民居里,每一間都安置著幾個病患,一個個都神色麻木,有一日過一日,顯然已經失去了斗志,對生毫無指望,在這樣的地方待久了,沒病也能折騰出病來。加之這次疫癥初期上吐下瀉,后期咯血,異味甚大,環境自是好不到哪去,病人住在這樣的地方,病情只會加重。

  齊知州皺了皺眉,強忍著才沒發作。

  “這就是試藥者?”

  “是!

  “現在情況怎么樣?”

  “好多了,發作次數明顯減少。”

  “那就趕緊派人去煎藥,醫舍里的藥材先用上,其余的我去籌措!

  齊知州沒在這個地方多待,衙門里公務諸多,他能余出幾個時辰已極為不容易,再耽擱下去,恐怕今明兩天都要連夜開工,他的身體估計會受不了。

  幾天后,渝州城。

  “咦,我來晚了一步!币幻吾t樣的中年文士眼中閃過異色,仔細翻看著手中的藥包,和自己開的方子比對,除了幾樣輔藥有所偏差之外,其余盡皆相同,嘴里喃喃道,“貌似比我的方子還要好,先去找人試一下,看看我推測的是否無誤。不知是出自哪位名醫之手,到時候一定要會一會!

  研究出新方子后,鐘慶然便沒事可干,索性就歇著。這些天他費了不少腦力,正好趁這段時間好好養養身體。

  自上次暴雨過后,半山村附近再沒下過雨,天天都晴朗無云。

  點白和鳴雷在山上玩得不亦樂乎,每次都趕在夜幕來臨前急匆匆返家,大多數時候都會帶點戰利品回來。有時候是半大的野雞,有時候是蛇,有幾次甚至是老鼠。被鐘慶然說了幾次后,它們才不往家送亂七八糟的獵物。

  簡明宇看著兩只幼鷹一邊嫌棄鐘慶然,一邊又不計前嫌地送他獵物,真不知該說它們什么好,搖了搖頭,繼續忙手上的活。心想著幸虧河灣村離這邊遠,沒有遭災,要不然,還不知道會是怎樣一番景況。

  鐘慶然看著福運珠內,福運蹭蹭地往上漲,嘴角咧得老大,眼底的笑意遮都遮不住。不枉他費心研究新方子,這些都是他該得的回報。

  要知道,鐘慶然為了研制這個方子,可是差點把福運都給掏光了,要是不把本給賺回來,下次再碰上這樣的事,讓他出手救人恐怕就沒這么容易。

  這一年下來,鐘慶然同傅掌柜合作,所賺可不菲,哪想到只不過出手兩次,福運就基本告罄,沒有回補的話,他這次出行就沒多大意義,畢竟鐘慶書情況未明,很可能需要動用福運珠的能力,沒福運撐著,在大周朝這個等級分明的地界,他也不敢保證有沒有能力幫上忙。

  商隊集合點。

  “總算可以離開這個破地方了!

  “是啊,天天吃素,吃得我臉都綠了!

  “這點事有什么好抱怨的,要不是我們走運,車隊里剛好有個懂醫術的人在,怕是連命都保不住。我聽說外面因疫癥死了好些人,再加上洪災,幾乎家家戶戶都飄著白幡,光聽著就滲人。”

  “你說的是有道理,可我還是想吃肉!

  “真是個吃貨!闭f話這人顯然拿此人沒轍。

  車隊緩緩前行,半山村民直送出老遠才返回。

  鐘慶然和簡明宇看著越發擁擠的車廂,雙雙無語。多出來的東西,大都是村民送的,這還是在他們消耗了不少的情況下,要不是車廂實在塞不下,恐怕送的東西會更多。

  村民多數都是實心眼子,把家里最好的東西都拿出來,雙手奉上,以感謝鐘慶然的救命之恩。都不是很值錢的物事,多為山貨醬菜之類,問題是這送的是個心意,鐘慶然也不好拒絕,便每家都收一些,好讓他們安心。

  車輪滾滾前行,鐘慶然看著官道兩邊村子都白茫茫一片,心頭有些堵。他已經盡力了,若不是有福運珠幫忙,估計連他自己的小命都不一定能保住,就更不用說救人了。

  一路上都是這樣的情形,車隊再不見之前的喧鬧,直到出了疫區,這一情況才有所好轉。

  這次朔江決口比較大,遭災的地方不止渝州,還有兩個州縣也被波及。由于另兩個州縣洪水散得比較快,疫情倒是比渝州要輕許多。

  車隊一眾人路過其中一個縣時,明顯能感覺到這里氣氛比渝州輕松一些。

  鐘慶然原本還打算到渝州城好好玩一玩,哪想到會遭遇這么多事,耽擱了那么久,現在車隊行程很緊,自是不好在渝州城多停留。

  越是接近上京,人煙越是稠密,路過的城鎮也更繁華。車隊凝重的氣氛不再,歡笑聲逐漸增多。逝者已逝,也只有親友還會不時惦記,于他們而言,不過是陌生人罷了。

  邱少安:“那些人都處理掉了?”

  “是。”

  “損失了多少人手?”

  行九比了個數字。

  邱少眼簾動了動,示意他下去。內心腹誹:真正是他的好兄弟,還是這么沉不住氣?炝,等他身體徹底養好,應該就能收網。

  “總算到上京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巍峨的城池,你看,那些守城兵丁銀甲□□,多威武!”

  “進城的人真多,我們要排到什么時候?”

  ……

  鐘慶然掀開窗簾一角,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隊伍,也心生感慨,這是大周朝的心臟,果然不是平陽縣這樣的小地方可比的。其實,平陽縣在縣這一級也算不錯,可同上京一比,就明顯落了下乘。

  鐘慶然倒是沒多少羨慕的情緒,他在現代,比這更繁華的城市都見多了,哪里會被它迷了眼。轉頭看了眼簡明宇,鐘慶然眼中的笑意更甚。他沒看錯人,簡明宇心智堅定,輕易不會被這些披著華麗外表的事物給迷惑,完全不用擔心他會把心留在這。

  原本鐘慶然以為會等上很長一段時間,沒想到很快便被引到一旁另一扇門前,那里人就少多了,排在他們前面的只有一個車隊。

  鐘慶然眨了眨眼,臉上還算平靜,內心卻起了波瀾?磥,傅掌柜背后之人權力很大,遠超出他的預料。

  商隊沒有跟過來,鐘慶然想著等會去通知二叔他們的落腳地,省得他擔心。他想了想,這里不比平陽縣,里面有能之人太多,要是點白和鳴雷被人用弓射下來,這個結果太過殘酷,可不是他想要的。

  鐘慶然沒多少猶豫,便給兩只小東西的爪子,各掛了一個附有福運的細銅環,這樣,他就放心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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