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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估計一輩子就成這么一次親,鐘慶然自是想在現(xiàn)有條件下做到最好。

  他和簡明宇還沒長成,身量比不上成年人,鐘慶然索性將喜服設(shè)計得稍微貼身一點,這樣可以讓兩人看起來精神一些。

  涂涂改改多次后,鐘慶然總算滿意,找了慶和坊技藝最好的繡娘柳氏進(jìn)行縫制,將一些柳氏不明白的地方講清楚后,剩下的事便交由鐘老爺子負(fù)責(zé)。

  鐘老爺子跟柳氏商量好,在縫制喜服期間,就按以往的月錢給,完成后,他再給她包一個紅封。柳氏對這個待遇很滿意。

  不光是喜服,鐘慶然還設(shè)計了一些簡單的家具,不求做工多好,便于放東西就行。他也沒多做,只是把五斗櫥換成立式衣柜,書桌也給改了樣式,其余倒是沒怎么動。

  要說功能的話,可能現(xiàn)代家具更適用,從精美角度來看,則不然,大周朝匠人的技藝普遍比現(xiàn)代平均水平要高。平陽縣內(nèi)稍微有點錢的人家,廊檐屋舍,盡皆雕梁畫棟,美輪美奐,瞧著實在是賞心悅目。

  鐘家祖宅就是如此,盡管能賣的東西都賣光了,宅子和笨重家什可還留著,看著有些老氣過時,那手藝實在沒話說。

  鐘慶然覺得這樣挺好,除去部分用著有些別扭的家具,他并不想多做改動。

  “慶竹,蝦塘那邊的錢差不多齊了,你有合適的人選嗎?”

  鐘慶竹聽了,露出一副抓耳撓腮,愁眉苦臉的樣子,有些著急地說道:“慶然,你也知道我的本事,你讓我上哪去找既忠心又機靈的小子?我去平陽縣打聽過,并沒有司這樣職責(zé)的局子。大家一般都是托順路的商隊或熟人捎帶東西,慶書那里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我可不敢將這事托給他們。”

  鐘慶然一時默然,鐘慶竹說得很有道理,他要帶的可不止銀兩,還有一些并不能暴露在眾人面前的物品。更何況,負(fù)責(zé)這事的人還要探聽消息,可能的話,還得盡力幫一把鐘慶書,不說陌生人,就連鐘慶書名下的仆婦都不成。

  一個是他們面孔過于熟悉,很容易就被那些效力其他主子,卻被安排在鐘慶書身邊監(jiān)視的婢仆盯上;另一個則是,萬一鐘慶書陷入困境中,他們沒能力處理。

  想來想去,鐘慶然也沒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除非他自己上。可是他的年紀(jì)擺在那,出遠(yuǎn)門,沒足夠的安全保障,那是想都別想。

  離過年還有好幾個月,鐘慶然倒是不急于一時。回到家之后,他一邊為定親需要置辦的物事忙碌,一邊則在想鐘慶書這事的解決辦法。

  時間一晃而過,鐘慶然還沒找到鐘慶書這事的頭緒,倒先迎來了定親。

  同樣是定親,差距還是蠻大的。只有片瓦遮身的窮苦人家,能娶得起媳婦就不錯了,定親多數(shù)都是走一走過程,請上左鄰右舍、三五個親戚坐席,那都算好的,不少人家辦事都是悄無聲息,更有甚者,實在沒辦法,只能采取換親的方案,哪里敢講究排場,鋪張浪費?

  鐘慶然這邊則不需要顧忌這些,之前,他還為花錢束手束腳發(fā)愁,現(xiàn)在,則不用為此擔(dān)憂。距離籌錢也有段日子,慶和坊賺錢的速度完全及得上他家花錢的速度,只是說好要給他爹和他四叔的錢,就得等一陣子才能還上。

  鐘老爺子夫婦寵著鐘慶然,完全不吝于在他身上花錢。他們賺的錢,最后還不是都要留給慶然?對他們而言,早花晚花沒多少區(qū)別。

  再說,鐘慶然本就不是花錢大手大腳之人,鐘老爺子夫婦樂得,對鐘慶然的疼寵程度,比以前還要厲害。以往,兩老還要擔(dān)心把鐘慶然給寵壞了,現(xiàn)在,他們壓根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從之前的種種事情來看,鐘慶然有足夠的自制力,顯然不會被兩老給慣壞。

  有了充足的銀兩支撐,鐘慶然的定親宴席,檔次明顯提高許多。農(nóng)家人講究實惠,菜色不需要多精致,只要上大盤肉,大碗酒,就足夠讓他們吃喝盡興。

  真說起來,此次宴席鐘慶然家并沒花多少錢,卻得了不少人的好評,這個買賣做得其實很劃算。

  美中不足的是,簡明宇爺奶他們過來坐席,只拎了幾個雞蛋一把菜,還用布給罩著,旁人還以為提了多少東西,結(jié)果就這么一點,不少人都嗤之以鼻。不過對于這點,大家都習(xí)慣了,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把簡明宇幾個孩子給單分出去。

  對此,鐘慶然和簡明宇連面色都不改。簡明宇幾個至親,都是鉆進(jìn)錢眼里去的人,哪會顧忌這些。他們能拎東西過來,鐘慶然反倒多看了兩眼,做人還知道為自己裝點一下門面,顯見得還沒有徹底失敗。

  鐘慶然定親,他的幾個叔叔都過來了,只是不見五叔鐘正信的身影。

  這點上,無論是鐘老爺子夫婦還是鐘慶然,都沒有太過于計較。商楊府城離河灣村頗有些距離,來回一趟,怎么也得十天半月,不是說回來就能回來的。再說,這次只是鐘慶然定親,并不是非到不可。

  鐘老爺子給他捎去口信,鐘正信人雖然沒到,但讓人帶回來一封信,里邊說了無法回家參加鐘慶然定親宴之事,他對此頗為遺憾,還捎帶了禮金。

  讀書人不愧為讀書人,禮數(shù)很是周到。鐘慶然對他生不起反感,但也沒多少親近之意。對于鐘慶然來說,有他沒他其實沒什么差別。

  鐘家上房。

  “爹,我過些日子要走一趟上京,想跟您商量一件事。”鐘正義神情專注地盯著鐘老爺子,將話斟酌了一番,才接著說道,“我想從慶和坊拿些貨,運到上京賣,您看?”

  鐘老爺子聽了,仔細(xì)打量著鐘正義,神色有些肅穆地說道:“你有門路?”

  “嗯。”

  鐘老爺子沒再尋根究底,垂下眼眸,手指輕輕敲擊著桌沿,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在靜寂無聲的房間中顯得格外引人注意。

  鐘正義眼眨也不眨地看著鐘老爺子,眼中的期盼幾欲托眶而出。鐘老爺子不為所動,如老僧入定般,盤算著其中的利弊。作為一個父親,他自是想為兒子大開方便之門,可做為一個鋪子的東家,自是不能這般想當(dāng)然,他得考慮其中的得失。

  “你要幾種,要多少,是你要的,還是跟你合作之人,讓你做中間人向慶和坊提貨?”鐘老爺子除了在鐘慶然身上容易感情用事,其他時候,多數(shù)時間還是挺理智的。以前只是囿于見識問題,自打開始管理慶和坊,人越發(fā)精明。

  鐘正義被鐘老爺子一氣問了好幾個問題,問得頗有些啞口無言,半晌才吶吶地回道:“爹,是有一次我跟合伙人閑談時說起,我想著慶和坊中物品那么受人歡迎,將他們賣到上京應(yīng)該也不會差到哪去。”

  “你說的沒錯,想法也很好。那你想過沒,你有能力,在上京這個王公貴族林立的地方站住腳?”鐘老爺子不是想打擊二兒子,實在是正義有些小瞧那里的商戶。

  上京是大周朝的國都,是最為繁華的城市,每一個商家背后都有權(quán)貴撐腰,小商販不是沒有,賺到的錢,除去打點各方勢力,將所剩無幾。生意可不是那么好做的,要真這樣,怎會還有那么多人沖著仕途之道一去不回頭?

  “爹,那合伙人是岳家那頭牽的線,我接觸的時間也不短,不像是個騙子,看他的行事做派,很有些來頭。據(jù)他說,背后也有勢力罩著,我想,只做小筆買賣的話,應(yīng)該不會有事。”鐘正義沒有隱瞞,把他知道的都全盤托出。

  “你是要一直走上京這條路線,還是跟你之前說的那樣,在商楊府這一帶到處跑?”

  “看情況吧,要是能在上京站穩(wěn)腳跟,那是再好不過。我年紀(jì)也不小了,長期在外顛簸,留幾個兒女在家,我也不大放心。”

  “行了,你先出去,這事我得好好想想。”鐘老爺子揮了揮手,讓鐘正義把鐘慶然給叫進(jìn)來。

  鐘慶然這個時候倒是在家,鐘正義一招呼,他就火速竄進(jìn)上房:“爺爺,叫我何事?”

  鐘老爺子睜開半闔的眼睛,將鐘正義的來意詳細(xì)說了一遍,問道:“你有什么看法?”

  “爺爺,二叔想拿貨,您給他就是,不過第一次交易,數(shù)量不能太多。他那合伙人到底什么來頭,我們也搞不清楚,說不準(zhǔn),他只是看中,二叔能從慶和坊中拿到便宜貨的能力。先看看吧,要是那人沒其他目的,倒是不妨讓二叔賺這筆銀子。”

  鐘慶然心中明白得很,慶和坊已經(jīng)打出名聲,外地訂單一路高歌猛進(jìn),這足以說明慶和坊貨品,在其他地方也一樣很受歡迎。同時,鋪內(nèi)貨物價格也一直在上揚。當(dāng)然,這都是無聲無息中進(jìn)行的,提價的物品只有新上架的那些,原先那部分,價格短時間內(nèi)不會變動。

  鐘慶然雖沒有從商的經(jīng)驗,但他知道老物品調(diào)價的風(fēng)險,降價,老客戶會不滿,漲價,則會招來新客戶的抱怨,新品則沒有那么多顧忌。

  鐘慶然沒說的一點是,這么一來,以后他們估計就沒法將慶和坊開到上京。這點小小的遺憾,鐘慶然并不放在心里,與其幾個叔叔窮困潦倒,要他接濟,三不五時到鐘老爺子夫婦這里來哭訴,那還不如讓他們得點便利。

  反正賣給別人是賣,賣給自家人一樣是賣,賺誰的錢不是賺,不過是少賺點罷了。用一點錢就能換取舒心的生活,他非常樂意。

  “別的我倒是不擔(dān)心,我就是想不明白,你二叔哪來的機會,認(rèn)識在上京城都有背景的合伙人?”鐘老爺子心里泛起嘀咕,總不可能是和慶然一樣走運,隨隨便便就能救到一個貴家公子吧?

  鐘老爺子這一說,倒是讓鐘慶然陷入沉思當(dāng)中。他身上的秘密太多,要是有人刻意搭上自家人來窺伺他,那可就不美了。希望是他多想,他一直很小心,種菌菇的事隱瞞得很好,河灣村除了鐘老爺子夫婦和簡明宇,就再沒其他人知道這事。真要是這事被人給知曉,外面不至于這么平靜。

  “爺爺,這點恐怕問二叔也問不出來,從他結(jié)識那個合伙人的過程便能知道,這只是碰巧的事。既然這樣,那就把他們當(dāng)一個普通商家來辦,給二叔的貨稍微便宜一些,應(yīng)當(dāng)可以交差。”

  這也是鐘老爺子的想法,他之前沒直接下定論,只是想不通一些事情罷了。

  這事敲定之后,鐘慶然遲疑了好一陣,不知道接下來的話他該不該說出口。

  鐘老爺子瞧著三孫子這副模樣,果斷說道:“慶然,有話就說,看你這個為難勁,爺爺還會跟你計較不成?”

  盡管鐘老爺子這么說,鐘慶然依然很是躊躇,話在嘴里盤桓半天,才下定決心說道:“爺爺,我想跟二叔一起去趟上京。”

  鐘老爺子愣住,他倒沒有直接拒絕,不解地問道:“上京離河灣村很遠(yuǎn),來回一趟要走一個月左右,你才這么點大,有什么事非得跑那去?”

  “我和慶竹跟慶書約好了,讓他在上京安定下來后,就給我們捎封信,結(jié)果都快一年了,一絲音信都沒有,我們有些不放心。”既然下了決定,鐘慶然就沒想過再瞞著,將有關(guān)鐘慶書之事一一告知給鐘老爺子。

  “慶然,不是爺爺不讓你去,問題是,慶書要真出事,你能幫上什么忙?”鐘老爺子的話看似不近情理,其實他說的并沒錯。

  “爺爺,慶書在上京人生地不熟的,我不去看一眼不放心。”

  “說不定慶書發(fā)信了,只是沒送出來。”鐘老爺子不死心地勸道,他哪里放心鐘慶然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出遠(yuǎn)門?即使有二兒子看著也不放心。

  鐘慶然自是知曉鐘老爺子的顧慮:“爺爺,我去傅掌柜那要兩個人帶著,再叫上明宇,還有二叔一路照看,這樣您可放心?再說,平陽縣到上京這一段路,也沒聽說哪里有山匪路霸出沒,安全得很,想來不會出事。”

  鐘老爺子對鐘慶然的性子非常了解,他真要下定決心做什么,除非鐘老爺子拿自己做要挾,否則輕易不會改變決定。這種讓孫子不痛快的做法,鐘老爺子基本不會采用,他不得不考慮讓慶然出行的可能性。

  見鐘老爺子陷入自己的思緒中,鐘慶然很是乖覺地不打擾他,自顧自想著此行要帶的物品。他這是完全不擔(dān)心鐘老爺子會不應(yīng)允。

  果然不出鐘慶然所料,鐘老爺子最終松了口,把鐘正義叫進(jìn)上房仔細(xì)交代了一大堆話,才放人回去。

  童氏知道后,擔(dān)心了半天,她知道爺孫倆決定的事她阻止不了,便開始忙上忙下,為鐘慶然收拾行囊。鐘慶然見了,心里一陣暖和。他也不阻攔,任由童氏張羅,這時候有點事干比閑著好,人一忙起來,就不會想東想西。

  當(dāng)天下午,鐘慶然便把他的打算告知給簡明宇。

  簡明宇略微思考了一番就同意,只是有些擔(dān)心簡明晨。

  “放心,我們走后,明晨就住到我家,讓我爺奶照看,保管把他養(yǎng)得白白胖胖。”鐘慶然頓了一頓,接著說道,“至于猴頭菇和靈芝,就隨它們長,沒人照看,不過就是少收點,并無大礙。”

  聽到鐘慶然將一切安排得很是得當(dāng),簡明宇眼神清亮了幾分,眼角略微勾起,說道:“我明天要去平陽縣買東西,你去不去?”

  “去,我正好也有事,就坐牛車去。”鐘慶然滿心歡喜,沒什么比得到家人的支持更讓人高興的。

  看著鐘慶然樂滋滋邁出院子,簡明宇眼中也染上了笑意。

  第二天一早,簡明宇就過來找鐘慶然,原本以為只是兩個人的旅程,結(jié)果成了四人行,鐘老爺子夫婦也一同出發(fā)。鐘慶然即將出遠(yuǎn)門,兩老自是要去縣城看看,有什么能用得上的物品。

  小黃早就病愈,拉著四人一點都沒有吃力的感覺。簡明宇在前面趕車,鐘慶然和鐘老爺子夫婦則坐在車架子上。初冬天氣還不算冷,三人腿上蓋了薄薄一條毛毯,一路顛簸著進(jìn)了縣城。

  到地方后,一行四人分成兩撥,鐘慶然去見傅掌柜,其余三人則去購置東西。

  “你要去上京?”鐘慶然的這個決定,顯然很是出乎傅掌柜的意料。

  “嗯。我家里長輩擔(dān)心我的安全,我就想著是不是能從你這借兩個護院,也好讓他們更安心些。”鐘慶然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表明來意。

  “這事簡單,什么時候走?我好去安排一下。”

  “七天之后。”

  “行,這事就交給我,你回家等消息就成。”

  目送鐘慶然離開后,傅掌柜立刻從另一道門出去,三轉(zhuǎn)兩轉(zhuǎn),便拐進(jìn)一條小巷,有規(guī)律地敲了幾下,門吱呀一聲打開,應(yīng)門之人木著一張臉,朝他點了點頭,轉(zhuǎn)身示意他跟上。

  “主子,鐘慶然七天之后要去上京,您看要不要把行程提前,跟他一起出發(fā)?”面對著上座之人,傅掌柜一臉恭敬。

  邱少安半晌無言,書房里安靜得可怕。

  沒有得到主子首肯,傅掌柜同樣不敢發(fā)一言。每次見主子,他總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瞧著年紀(jì)比他小上不少,上位者的威嚴(yán)卻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主子就是主子,他的想法,作為下屬的傅掌柜還真揣測不透。

  “這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到時候我會讓行二告訴你怎么做。”

  傅掌柜退出書房,抹了抹額頭上冒出的虛汗。主子威嚴(yán)日盛,對他們來說是好事,可也有不好的地方,作為屬下的日子越發(fā)難過了。

  邱少安端坐在椅子上,陽光透過窗戶,照亮了他半邊身體,露出一張很是年輕的臉龐,只是面無表情,讓人無從得知他心底所想。

  半晌后,邱少安手指動了動,清脆的敲擊聲響起,不過眨眼間,書房內(nèi)就多出一人來。這人和邱少安正好相反,幾乎就沒什么存在感。

  “去查一查這個小商隊有沒有問題。”

  邱少安并沒有得到回答,那人如同出現(xiàn)時那樣,頃刻間又消失,書房重新沉寂下來。

  鐘慶然步出同福客棧后,便轉(zhuǎn)道集市,他和鐘老爺子夫婦約好在那里集合。

  今天不是趕集日,現(xiàn)在這個點,也過了集市人流量的高峰期,倒是方便鐘慶然尋人。沒過多久,他便在一個肉攤子前,見到想見之人。

  “爺爺,奶奶,明宇,都買什么了,這么多東西。”

  童氏笑瞇了眼,隨口夸贊道:“還是明宇厲害,我跟你爺爺想幫他分擔(dān)一些,他說不重,這不,一沒注意就買多了。”

  “那是,明宇厲害著呢!”鐘慶然一臉驕傲的模樣,看得鐘老爺子夫婦都別過臉去,自家孫子太得瑟了,連他們都不忍看。

  簡明宇裝作沒看到,眼里卻透出了笑意。

  鐘慶然才不管他們?nèi)绾涡υ捤皖^翻了翻背筐和籃子中的物品,說道:“阿奶,多買點肉,讓明宇做成肉干肉脯和各種熟食帶著。現(xiàn)在天氣涼快,也不怕放久了壞掉。”

  童氏白了鐘慶然一眼:“這個阿奶曉得,這不正買嗎?”

  話落,童氏便投身和屠戶的討價還價中。別看簡明宇平時不怎么愛說話,殺起價來也是一把好手。在童氏和簡明宇兩人攜手之下,屠戶也只能敗下陣來,多饒了他們一些零碎東西。

  童氏像個得勝歸來的大將軍般,很有些趾高氣昂的意味。鐘慶然奉承了幾句,童氏更加樂呵。鐘老爺子不由搖了搖頭,自個媳婦真是越來越像個老小孩,沾了這么點子小便宜,就樂得找不著北,還在孫子面前炫耀。

  殊不知,在鐘慶然眼中,鐘老爺子也沒比童氏好到哪去,有時候一樣會在他面前顯擺。

  簡明宇走在最后面,看著鐘老爺子夫婦和鐘慶然三人歡聲笑語,一時有些黯然,稍后又振作起來。以后他們就是一家人,這些親情,他也能享受到。

  到家后,簡明宇和童氏兩人便忙活開。正常情況下,應(yīng)該是以童氏為主,簡明宇打下手,現(xiàn)在正好掉了個個。沒辦法 ,誰讓簡明宇手藝沒的說,連在廚房忙碌了半輩子的童氏都比不過。要不是礙于簡明宇還沒進(jìn)鐘家的門,不好老叫他過來,恐怕童氏早就讓賢了。由此看來,以后,灶房將會是簡明宇的天下。

  今天主要做的是耐于久放的各種魚干肉干,其他熟食會在臨走之前做。

  童氏和簡明宇進(jìn)廚房沒多久,肉香味就飄滿了整個院子。鐘慶然有些坐不住,他也不矯情,直接躥到灶房,洗干凈手便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進(jìn)口中。肉才剛熟,不是很入味,鐘慶然卻吃得有滋有味。一個是食材本身就不錯,沒經(jīng)過各種污染,一個則是簡明宇灶上天分?jǐn)[在那,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相提并論。

  “不錯,阿奶,明宇,你們也嘗嘗。”鐘慶然自己吃得高興,也不吝于多贊美幾句,還把鐘老爺子給請進(jìn)廚房。

  這下好了,還沒開飯,肉菜倒是讓四人給吃了小半。

  “你們先忙,我去把明晨給叫過來用午飯。”鐘慶然擦干凈嘴,轉(zhuǎn)瞬間就沒了蹤影。

  這一頓午飯,菜色極為豐盛,已經(jīng)吃了個半飽的四人慢吞吞進(jìn)食,簡明晨就沒這么多煩惱,一個人吃得很是樂呵。

  不知是愛屋及烏,還是簡明宇確實得鐘老爺子夫婦的歡心,兩老對他的態(tài)度明顯比對幾個兒媳婦要好,且好的不止一星半點。對此,鐘慶然自是樂見其成,他巴不得這樣。要是三人不能好好相處,為難的可就是他了。到時候,他夾在中間,偏袒誰都不好,這日子可還怎么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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