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他的目的
顧晴暖和祁冬欽將紅色的紙放在地上,然后用白色的粉筆寫下幾個字,就在一邊等著。而其他的人則在外面等著,離陳芳的事情已經過去快到十個小時了,暫時還不知道陳芳的事情是誰做的。
他們等了一會兒,頭頂的地方就傳來陣陣電磁波的聲音,然后就傳來說話聲。
聲音大而洪亮,“墨妮,找我們有什么事?”
顧晴暖松了口氣,站在祁冬欽身側,“我們這群人中有人死了,趕緊報警。”
“什么?”那邊一片驚訝,“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剛剛我寫的數字是一串手機號碼,你們撥打這個電話,就能知道你們想知道的事,不過我希望你們盡快報警,晚了就會又有人遇害。”顧晴暖沉靜地開口,她相信那個人一旦動手就不會停止,所以他們的速度只能更快。
那邊驟然反應過來,盯著屏幕一陣沉默。
他們還不知道島上發生了什么事,只從屏幕里看到他們天還沒亮就全都出去了,所以昨天晚上的事他們并沒有看到。
但是聽到顧晴暖的話,他們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囑咐了幾句讓他們小心的話語,然后就忙開了,報警的報警的,撥打那個電話的打電話,通知大BOSS是通知……
一切妥當,顧晴暖身子一顫,有些精疲力竭。
祁冬欽心頭一軟,環住她的腰:“沒事吧?”
“沒事。”她背對著他,輕聲答。
祁冬欽蹙著眉,有些疑惑,然而更多的是擔心,他忍不住問:“你怎么問知道這么多?”
顧晴暖只感覺腰間一緊,被祁冬欽摟住,他低下頭,眉眼快要貼在她的臉上。
“冬欽,現在有些事一時間很難說清楚,等警察來了,我再告訴你,好嗎?”
顧晴暖被他這樣抱著,臉不由得有些緋紅,這讓她不由得深呼吸幾次,才穩住思緒。她知道如果不告訴他,他雖然不會再問,可是會心存芥蒂,所以她會告訴他,卻不是現在,她小聲道:“我們現在很不安全,現在大家必須片刻不離的呆在一起,這樣也許能減少危險。”
祁冬欽沉默片刻,環著她腰身的手緊了緊。
“有我在,你不會有事。”
顧晴暖輕聲答,“嗯,我們出去吧。”
她抬頭看了看外面,天氣晴朗,萬里無云,沒有一絲風的痕跡,只有一片接著一片,溫度不斷升高的太陽光。
這樣一座小島,發生這樣的事,與他們這些從未碰到這些事的人來說,多少是有些恐懼的。他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只能像是別狩獵的獵物一樣等待著危機的降臨。
他們都是來自不同地方的陌生人,除了江晨皓和嚴安楠,其他的人他們已經相處過一段時間,但也不能排除他們的嫌疑。至于江晨皓和嚴安楠后來加入,到底是偶然被節目組安排到這里的,還是被人故意安排的。這些都成為謎題困擾著他們,而那個人大地是誰,無疑是最大的難題。
當他們走出去,經過樓梯的時候,顧晴暖用一張紙巾將卡在木頭間的小刀□□,打量一番,這樣的小刀不是誰都會有的,她記得他在翟萬澤那里見過,是定制的一套瑞士軍刀中的一把,其價值很高,不是一般人舍得。
因為對材質的要求極高,做工極其精細,所以刀口鋒利,切東西就像切泥巴一般簡單。
這樣看來,這把小刀極有可能就是殺害陳芳的兇器。
顧晴暖將自己的觀點說給齊臻聽,齊臻聽了點頭道,“很有可能就是你說的這樣。”
“可是這些人之中,誰會定制這樣一套瑞士刀?”顧晴暖悄悄掃了一眼眾人,除卻祁冬欽,還剩下六個人,余思凡和王明川也可以排除,那就剩下四個人,從見到陳芳尸體幾個人的表情來看,蔣晨可以排除,當年的事江晨皓雖然知道,但這個人不可能是他,那就只剩下兩個人——嚴安楠和沈西風。
她的視線落在嚴安楠和沈西風身上,楊子淵走后,嚴安楠替補了他的位置,而偏偏陳芳也是他們那組的人,也就是說他們與她熟稔程度超過他們在場的其他人。沈西風向來就是一個花花公子,見到誰都自來熟,且他的衣服也都是些名牌,他有那個能力去定制那樣一套刀。
至于嚴安楠,雖來到這里不就,但他那金絲鑲邊眼鏡價格不菲,而他溫文爾雅,長相英俊不凡,很受女孩子歡迎,尤其是慕言、錢薇薇、陳芳這樣的人,更容易因為犯花癡而與他接近。
當然,她的想法很快就得到印證,從她出來,嚴安楠就一直在和身邊的慕言有說有笑,談得不亦說乎。
顧晴暖看著他,而他似乎也感覺到她的視線,回頭朝她笑了笑,然后繼續和慕言說著。
齊臻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眼中閃過一些片段,卻怎么也抓不住。
“墨妮,你有沒有覺得他嘴角的笑有些奇怪。”齊臻手撐著下巴,聲音很輕,如同海邊輕柔的海風,感覺到的時候,就沒了蹤跡。
顧晴暖看著嚴安楠的背影,突然就有些畫面出現在她腦海中,只是模糊一片,她什么都看不清。
“諷刺的笑。”
兩人沉默對視一眼,齊臻忽然湊到顧晴暖耳邊,“會不會是他?”
注意到她們兩人的動作,祁冬欽看著顧晴暖白皙的臉頰,有些不明所以。
下一秒,他走到她身邊,將她的手緊緊握在掌心。
“怎么?”他挑眉看著她。
顧晴暖無法告訴他,此刻他們的情景有多么危險,如果警察不能及時趕來,他們很有可能再也不能離開這里,她很想告訴他她的秘密,除了她,別人不知道的秘密,可現在她不能,她還有事情要做。
她只低聲在他耳邊說,“你覺得殺陳芳的人會是誰?”
她們因為身在其中,很有可能會犯經驗主義的錯誤,而他,不了解那些事,甚至不知道這個人會什么要殺人,可以作為一個旁觀者,告訴她她們容易忽略的細節。
祁冬欽看著她,難得認真的思考起來,一只手握著她的手,另一只手摸了摸鼻翼,然后好一會兒,才開口:“他擁有能夠吸引陳芳的資本,或容貌,或身價,或權利,而且必須有機會能夠接近她,也就是和她有過接觸。”
他想到陳芳是與人發生關系后才被殺害,并且是自愿與那個人發生關系。雖然他與她不熟悉,但這幾天,也有些了解,陳芳有些姿色,人也不錯,這樣一個女孩子在怎樣的情況下,會與一個陌生男人發生關系呢?
無疑,那個人吸引了她,才會讓她自愿臣服。陳芳很愛美,穿衣服的品味也很高,從側面可以看出她是一個追求美的人,一般的東西或者一般的人都難以入她的眼。
“那個人或許正在準備下一場狩獵。”他的聲音再次傳來,“那個人既然在我們這群當中,卻沒有表現出任何驚慌,說明他并不是第一次犯罪,也不會是最后一次。”
顧晴暖的心“錚”的一聲,仿佛被人狠狠地扯碎。她低下頭,看到祁冬欽握著自己的手,他的掌心很溫暖,讓她冰冷的心有一絲絲溫度。
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對他開始有了依賴,顧晴暖反手將他的手握住。
“無論他的目的是什么,我們都會平安度過。”
她不說其他,只是想要去信任他。
祁冬欽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他知道在她心里,藏著許多的心事,那些心事黑壓壓一片,堵得她心里發慌,難以去信任一個人。她表面上雖然一直掛著笑意,但總是不達眼底。兩人在異國他鄉的飛機上第一次碰面,她臉上的笑意,帶著一絲暖意和輕松。
那是比春風還要柔和,比陽光還要暖人心的笑容。
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抬頭看著她。
“有我在。”
“嗯。”顧晴暖輕輕應了一聲,然后再抬頭的瞬間感覺到一股冷冷的視線落在她身上,那是從嚴安楠的位置看過來是。
六七年前,那件事之后,她誰也沒有提起,也沒有人過問,只是在她心里,那永遠是一道傷,深深刻在她記憶深處,無論她如何想要抹去,那段記憶總會在不經意間折磨著她。
如今,她的身邊有他,似乎他就像神跡一般,讓她不再害怕。
嚴安楠看著她,金絲鑲邊眼鏡閃過一絲白光,讓人錯過他眸中一閃而過的眼神。
太陽越升越高,天氣越來越熱。
面前是層層樹林和一望無際的藍天海岸。
慕言在嚴安楠的溫柔之下,漸漸沉淪,聽著他的話,仿佛像是幸福在一步步走近她,而她已無抵抗的能力。
……
齊臻又去看了一眼陳芳的尸體,然后皺著眉,走到顧晴暖身邊。
強烈的陽光,透過枝葉,照在沙地上,斑駁成一處處雜亂的陰影。
顧晴暖靜靜思考著心中的問題,直到齊臻輕聲開口,“有一件事很奇怪。”之前她只是有種感覺,然后剛剛她才又去檢查了一遍,才知道問題在哪里。
“什么事?”顧晴暖回過神,看著她。
之前,她只是以為她是個臥底,卻沒想到她還會尸檢,當聽到她說的那些話,她想都沒想就覺得應該是這樣的。現在她這樣說,極有可能是發現了比較重要的一點,所以讓她不禁好奇。
“與她發生關系和最后殺她不是一個人。”齊臻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但是事實卻是如此。
顧晴暖愣了一下,在她印象中,這不是那個人的風格,如果是兩個人,那到底會不會是他出現了?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陳芳與兩個人都發生了關系。”她忽然問道,無論怎樣她都難以相信那個人會改變風格。
齊臻聽著她的話,沉思了片刻,開口道,“這種可能性不是不存在,只是我們現在在小島上,沒有儀器,無法提取□□,證明是一個人的,還是兩個人的。”
在顧晴暖的記憶中,如果是KC殺的人,那么他一定會與那個人發生關系,因為他享受身體與女人完美契合,到達極致的時候,獲得極大滿足,然后看著還以為會享受更極致的快感的時候,女人突然露出死亡的恐懼,看著她們從天堂墮入無邊黑暗的地獄。
既然她們覺得陳芳是他殺的,那么就不可能存在他只殺人,卻沒有與女人交合獲得身體的極大快感,這并不是他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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