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青菜蘿卜
第四十九章
單說這白菜豆腐,就有不少人喜歡吃呢。大冬天的吃下去整個人都暖洋洋的,胃舒服的很。
白菜透著一股香甜,豆腐軟軟的吸足了湯汁,細嫩軟香,燉的時候屋里熱氣騰騰,吃的時候從頭暖到腳,純粹自然的味道,沒有太多調味,反而更加吸引人。
還有蘿卜,擦成細絲擠干水分,再加入面粉蔥姜末,團成團放入油鍋里炸至金黃,撈出來涼干即可。
小孩子尤其喜歡吃炸丸子,除了過年的時候很少吃到。橙子干脆用竹簽傳起來分給他們一人一個,省的弄的哪里都是油。
葫蘆滿足的咬下來一個丸子,外脆里嫩,酥酥軟軟的吃在嘴里,油而不膩,蘿卜的清香在牙齒間蔓延,吃完一個還想再吃一個。
紅梅家的孩子也十分愛吃,吃完一串纏著還要。橙子和梨花卻不再給了,不然待會兒客人來了該不夠了。
狗蛋的媳婦喜梅這時候來廚房找梨花,雖說羊毛線不便宜,可她一想那么好看的圍巾,破費點也是行的,何況他們家的財政大權在她手上呢,狗蛋知道了也不會說啥。
狗蛋能娶到她這么漂亮的媳婦可不就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氣,他還能有啥怨言。
她來找梨花問問是從鎮上哪里買來的線,聞到了飄在廚房里的香味,肚子里的饞蟲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
“梨花,橙子,這都是你們做的?聞著就香的很啊!”她很是佩服這倆女娃,手真巧。
心里更加想結交她們兩個,奉承了兩句,兩人也沒多大的表現,不由有些訕訕的。也沒再多說話,她本來就不會奉承人。
葫蘆奶聲奶氣的對喜梅道:“姨姨你是想吃炸丸子嗎?梨花姐姐說了等開席的時候才能吃哦。”他以為別人也和他一樣呢。
喜梅覺得葫蘆的模樣太可愛了,忍不住抱起來親了一口,“姨姨不吃,都給葫蘆留著好了。”
她嫁過來也快一年了,肚子還沒有動靜。不過她以前從來不著急,覺得有了娃娃麻煩著呢。今天一見葫蘆,心里也有了想生個娃的念頭。
要是她生出來也這么討人喜的該多好。
二妮進來找葫蘆,見喜梅抱著他,愣了一愣才道:“你姐姐們在里頭忙的很,你快別添亂了。等哪天我帶你去找梨花玩兒,”
葫蘆點點頭,想從喜梅身上下來,喜梅心里舍不得,又在他肉嘟嘟的臉上親了親。
梨花邊切菜邊道:“沒事嫂子,葫蘆討喜的很,你看就連喜梅嫂子也是喜歡他的,就是怕火啊油的傷了他。”
“可不是,這娃長的真好,我看了都忍不住抱一抱呢!不過梨花說的對,嫂子快帶他出去吧。”青磚和狗蛋是一塊玩的兄弟,喜梅叫二妮嫂子。
她挽起袖子動手幫橙子洗起菜來,“待會兒讓你們嘗嘗我手藝。”
橙子目瞪口呆,她覺得喜梅整天只知道打扮自己,以為她不會做飯呢。
沒想到她刀工還很快,一看就是做慣活的,喜梅抿嘴笑道:“我知道你們想啥,可我一個村里的女娃哪能不會做飯啊?不過就是嫁了人才喜歡打扮的,每天梳著好看的頭發覺得心情都好了呢。”
橙子在心里贊了一下,她在現代的時候就很欣賞那種每天過的有滋有味,打扮的還很時髦的女人。擱在古代不就是喜梅這樣的嗎?
不知道為啥,村里很多人覺得喜梅啥也不會干,整天只知道打扮,覺得狗蛋娶了她是虧了呢。
炒好菜后梨花嘗了一口,味道也是不差的。她忍不住道:“喜梅嫂子,沒想到你這么能干呢。”
“那可不,等啥時候我去找你學咋織圍巾,我可喜歡了呢。”她是真的很喜歡那圍巾,三句話不離。
梨花點點頭,“好嘞,你買了線就來找我和橙子姐吧。”
不時有婆子來廚房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秀秀來的時候她們三個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今個下了雪,我嫌冷就在被窩里多躺了會兒。”秀秀不好意思的吐吐舌。
梨花伸了伸腰,別看是做飯,累的很呢,她白了秀秀一眼,“反正你也不會做飯,來那么早也沒有用啊!”她知道肯定是她娘舍不得她來那么早,就讓她多睡了會兒。
秀秀也不惱,幫著她們燒火。嘴里道:“我昨個和我爹說了,我爹今天就去老史家牽羊了,明個就能給你們送過去呢。”
梨花開心的笑了笑,“那感情好啊!明天就有羊了。”
喜梅不解的問:“買羊干啥子啊?”
橙子又把她要喝羊奶的事說了一遍,喜梅直呼她也要去嘗嘗。
秀秀和喜梅也不熟,見她說話也是直爽的很,心里有了好感,兩人從衣裳聊到首飾上,一直說不停。
倒把梨花和橙子晾在一邊,秀秀從小被殺豬李寵在手心里,吃穿都是好的,對首飾啥的也喜歡。見喜梅頭發編的很好看,還想著改天去找喜梅讓她教教她呢。
一行婆娘做伴來廚房幫忙,大家都笑嘻嘻的,臉上都是喜氣洋洋,見她們把菜什么都準備好了,對大周氏打趣:“你可是找對了人,瞧著今年屬你家排場大!”
大周氏高興的都合不攏嘴,黃立行的婆娘道:“改明兒我小兒子娶親也得請她們去呢。放心,嬸子我給你們包個大紅包!”
秀秀娘在一旁湊趣,“那可不得包個大紅包,以后誰請橙子和梨花去幫忙做飯都得包紅包,不拘多少錢,圖個高興。”她也是想讓橙子和梨花能拿點錢,不然誰請都去的話,那不是太辛苦了。
大周氏點點頭,“那可不得包個紅包,我都包好了呢!”
當著這么多婆子的面把紅包交給橙子和梨花還有秀秀,原本不知道喜梅也進來幫忙,倒是沒有準備她的。
三人趕緊擺手,奈何卻抵不過她們的熱情。大周氏還不好意思的對喜梅道:“狗蛋媳婦,你看我這也沒有準備你的……”
喜梅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我都是成了親的人,和她們這些小女娃不一樣。”
橙子的紅包里足足裝了三百個大錢,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了。和梨花秀秀商量一下,等下吃完席得把這錢還回去。
快午時的時候門口響起一陣鞭炮,夾雜著小孩子的歡笑聲,發糖的聲音,她們便一起去院子里看新娘子。
春苗蓋著紅蓋頭,上面繡著五彩鳳凰,一陣一線就像是活了一般。身上穿的嫁衣也是一樣的針腳,大家都悄悄說新娘子是個手巧的。
嫁衣通常都是新娘子自己繡的,有的從及笄后便開始繡,包括給未來婆婆的鞋襪等等。
橙子和梨花也出來看熱鬧,喜梅想起自己剛嫁過來的時候也是這般光景,她的嫁衣比這個還要好看呢。
熱熱鬧鬧的拜過堂,把新娘送入洞房,便開席敬酒。
一道一道菜端上來,大家熱熱鬧鬧的開吃,青瓦挨桌的敬酒喝,青磚還時不時幫他擋著酒。
村長一家單獨做了一桌,青瓦多敬了他兩杯。要不是村長,他家也不能在村北要了塊好地。
李旺財還真的從鎮上鑲了顆大金牙回來,在太陽底下金閃閃的發亮,讓不少人都眼紅呢。
更有幾戶人家把主意打到他身上,自家閨女要是嫁過去也能過上好日子。
***
入夜后,看管的水賊多打起瞌睡來,松柏閉著眼睛細細把自己上船后的事想了一遍。看的出他們沒有打算要他們的命,不然在甲板上那刀在往上面幾分,他就沒命了。
傷口處火辣辣的疼,卻讓他更加清醒。少的那幾個人似乎都是杜當家的親信,加上方當家沒在,這就有些奇怪了。
小順在他左手邊綁著,傷口疼得他也睡不著,罵了句娘。熊子卻睡著了,不過也沒有睡死,一有動靜就打個機靈醒過來。
他是什么什么見過方當家最后一面的?杜當家前段時間一直沒有露面,聽說是年紀大了染了風寒,船上大小事宜被方當家管了一段時間。
那時候方當家還想拉攏他,讓小順找他喝酒,看著十分意氣風華,頗有熬了多年終于熬出頭的感覺。
不對,整個事情都不對……
**
橙子和梨花把紅包還給大周氏,大周氏佯裝生氣才做罷,兩人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趕緊往家走去,不然一會兒路就不好走了。
黃立行的婆娘端著不少菜往家走,這可以說是村里的傳統,誰家開席請客都默認客人往家帶點,還能回去給孩子老頭嘗嘗。
池婆子正出來倒水,見她這么高興,往地上呸了一口。自從上一次摔倒后兩家人算是徹底鬧掰了。
黃立行的婆娘偏偏不如她的意,“今個可是橙子和梨花親自下的廚,這菜就是再回次鍋也是好吃的很啊!就算蒸個窩窩頭,我看也有不少人爭著去吃呢!”
她知道兩家人早就不來往了,橙子做的飯她這個做奶奶的恐怕都沒有吃過幾次。
池婆子往地上呸了一口,“誰稀罕吃一些剩菜剩飯,窮佬鬼!”
她還想再說些什么,池老頭在院子里咳了一聲,讓郝氏把池婆子叫進去,臘月里不興吵架。他最忌諱這些了。
池婆子卻是往心里去了,覺得這個孫女做的飯自己還真沒有吃上幾次,老二家也太不孝順了。
不過她知道橙子是個心狠的主,上次不就往周氏臉上潑了一臉辣椒啊!
池老頭在一旁抽著旱煙,煙霧繚繞的道:“過年了讓老二回家一趟吧,不然外人光看笑話了。”
這次池婆子沒有反駁,郝氏還有些驚訝,不過轉眼就明白了。
剛想說點啥,肚子突然疼起來,看樣子怕是要生了。她月份可是早就足了。
池婆子被嚇了一跳,趕緊讓小周氏去請穩婆。小周氏笑著伸出手:“娘,穩婆臘月都得多給點銀子呢。”
郝氏的男人池遠山急著團團轉,“娘,都啥時候了,你還貪圖那點銀子!我婆娘肚子里懷的不是你孫子啊!”
小周氏翻了個白眼,看看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兒子,有了媳婦忘了娘哦,哪里有這樣說娘的!
池婆子開柜子拿出一吊錢,沒好氣的道:“還不快去。”
池大磚的媳婦余氏趕緊去廚房燒水,池婆子在一旁教郝氏咋用力。池遠山急得在外頭踱步,還被池大梁取笑一番。
像生孩子這種大事,鄰里之間幫忙最平常不過,不過池婆子和黃立行一家不對付,別說幫忙,沒敲鑼打鼓就是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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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回去后先看了一眼陳氏,見她臉色紅潤就放下心來,問道:“娘,晌午你吃的啥?”
陳氏摸摸她的手,“晌午你爹給泡的鍋巴,我吃了不少呢。”
“這哪行,等會兒我給你下碗面去,里面再窩個雞蛋,剩的你半夜餓了還得忍著。”
陳氏慈愛的看著她,“哪有這么嬌氣了?我當年懷你的時候還下地干活呢,不也啥事也沒有……唉!數著日子你快過生辰了呢!”
橙子生在年根底下,因著過年倒是吃的比平常好些,但是雞蛋啥是沒有的,池婆子嫌她生了個閨女,就舍不得拿出來讓陳氏吃。
她算是幸運的了,村里還有幾個直接把孩子生在地頭上,日子照樣不過的好好的。
她只盼著這肚子里的是個好的,將來知道對橙子好就行。橙子可是沒少為這個家操心,等她和池大柱百年后好歹有個照應的人,當然要是個男娃更好不過了。
郝氏頭天夜里生下個閨女,池婆子心里雖然失望,但也沒說啥重話,大周氏就不那么客氣,直接嚷著讓她小子把她休了。
她早就看著兒媳婦不順眼了,心思又多又鬼,把她小子迷的團團轉。
郝氏再強大的心思這一刻也寒了心,婆婆也生了女娃,她也是女娃,咋她生個女娃就要被休呢?
從進屋到現在一眼也沒有看這個剛出生的女娃……
她和小周氏都把目光集中在池遠山身上,他嘆了一口氣,“娘,你別逼我!我媳婦又不是不能生!再說女娃就咋了?我就喜歡的緊。”
郝氏聽了池遠山這句話,再也抵不住沉沉的倦意,倒頭就睡。
還好她男人沒讓她寒心,大不了以后也像橙子一家分家出去單過就是。
余氏倒是給郝氏倒了碗紅糖水,等她醒過來給她灌了下去,安慰道:“你也別往心里去,日子不還得過下去!你婆婆就是那樣的人,我和她這么多年的妯娌了,當初你二嬸生下橙子后,她可沒少挑唆我婆婆。”
平常她才不會費這口舌,不過是和郝氏的交情不錯,郝氏也敬著她,池婆子對于她拿紅糖的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她才多了嘴。
郝氏點點頭,“多謝三嬸,不管咋樣,這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不疼誰疼!再說以后還不定隨了橙子呢,多會做飯啊。”
她看著女兒緊閉著雙眼在睡覺,滿足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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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鵬飛和他爹娘走在村里的道上,他家在村子里的房子得打掃打掃,再貼上對子,等過年的時候就不回來了。
自從上次橙子定親以后,他就再也沒有回過北河村。每日里除了讀書也不和人說話,把韓氏急得夠嗆。
不得已問了問在一個學堂上學的李宏達,結果卻聽到橙子和松柏定親的消息。她也不是沒想過兩人會定親,就是沒曾想這么快。
不僅如此,她還是知道的最晚的。曾經在村里的時候,三家好的跟一家似的,現在可以說連話也不說了。
她男人為此還埋怨她許久,讓他同從小穿一個褲襠的兄弟生份了。
到頭來,誰也不明白她的苦心。她這是又圖的啥?
張鵬飛往村北望了一眼,卻沒有勇氣去那邊看看。萬一看見橙子和松柏甜蜜的在一塊,他該咋辦?
李宏達受了韓氏的囑托,并沒有把松柏出海的事兒告訴張鵬飛,并且以后關于池家和趙家兩家的事兒都不能同他說。
所以到現在,他連松柏出海都不知道,以為兩人很快就要成親了呢。
張牛看兒子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里也不忍心。他想不明白,為啥婆娘非要找一個鎮上的姑娘?難道鎮上的姑娘都是好的嗎?
正走著,一輛馬車從身邊駛過。韓氏露出羨慕的目光,她得給兒子找一個家里有馬車的姑娘,這樣才配的上她兒子。
不過村里人是買不起馬車的,據她所知,也沒有誰家有這樣有錢的親戚。唯一有可能坐上馬車的杏兒也自毀前程了。
董婆子在門口嗑著瓜子,這是她孫女董小婷炒的。小婷去賣繡活的時候碰上楊婆婆,楊婆婆見她乖巧,給她抓了一大把瓜子,說是橙子炒的好吃,好吃的很。
她舍不得吃,回來后自個試著炒了一下。卻怎么也欠一點感覺,最后都進了董婆子的肚子。
董婆子嘖嘖的嘆道:“這池家看來是要發財了,也不知道這馬車去他們家做啥子?”
韓氏耳尖的聽了一句,知道董婆子消息最靈通,說的多半是真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忍不住問道:“你說這是去池家?村北的池家?不可能吧,他們家那破落戶的樣子……”
董婆子雖然愛說閑話,同池家關系也不好,可也不喜歡別人說他們是破落戶。合著就你家搬到鎮上了不是破落戶,我們在村里的都是了?
當即翻了個白眼道:“誰說不是呢!橙子做飯的手藝好的很,這坐馬車過來的多半是來吃她家的菜呢!”
她瞎白扯也說對了點意思,馬車上的就是東來酒樓里的張興起。上次從橙子手里買來的兩個方子很受歡迎,他爹比以前更器重他了。
他便想著再來看看有啥好吃沒見過的東西沒,還有點慰問的意思,松柏走了快一個月,他來看看有啥需要幫忙的不。
張鵬飛聽了董婆子的話眼睛都亮,要是這樣,他娘是不是就同意他娶橙子了?
又想起她已經和松柏定了親,眼神便黯淡下去了。
三人誰也沒有心思去掃房子了,韓氏干脆讓張牛去看看真假。
張牛好歹和池大柱和趙河是拜把子的兄弟,去看看應該也沒啥事。
孫氏正在陪陳氏說話,見張興起過來很是高興。她記得兒子可是由他引薦上的船,說不得知道兒子的下落呢。
趙河也是這么想的。張興起看著幾人熱切的目光,到嘴的那句“不清楚”就咽了下去,換成:“挺好的,上次杜當家的還寫了信,他們快到岸上了呢。”
孫氏眼淚就掉了下來,連連說“阿彌陀佛”,只要松柏沒事,她就心安了。
橙子也松了口氣,雖然她對張興起的話有所懷疑,不過最起碼沒有壞消息傳來。
趙河和池大柱都很高興,連帶著在張興起身旁都少了些許拘束。池大柱干脆起身去樹地下把那壇桂花就挖了出來,“閨女,你炒倆菜,我和你趙叔今天喝一杯。”
陳氏也沒攔著,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張興起,還有客人在呢。
張興起笑著搖搖頭,“伯母無妨,我和橙子說點事情就要回家去了。”
正說著話呢,韓氏一行人走到他們家門口,老遠就聽見說笑聲,三人格外的沉默。
梨花眼尖的看見張鵬飛,給孫氏使了個眼色,陰陽怪氣的叫了聲:“鵬飛哥。”
趙河和池大柱也停止了笑,張牛擠出一抹笑,“呦,來的不巧啊,你們家里有客啊。”
張興起打量他們一番,見張鵬飛看見橙子的目光都亮了,眼里再也看不見別人,皺了皺眉頭。
好歹是讀書人,咋這點禮節也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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