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十四章:不愛我便是罪(8)
南風自己也不知怎么了,視線一直追隨著那張皮膚白皙透著紅,精致的五官隨著笑顏變得更加生動璀璨的容顏。
下意識地,像是被晃了眼,自己的手就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眼前那張俏生生的臉頰。
觸碰她,可是就在梁有意雖眼底帶著疑問,卻主動想要用臉頰貼近他手心時,南風腦海里突然閃現那晚雷雨交加的血城,都是血與尸體鋪蓋的城,南風咻的收回了手,梁有意僵住了動作,輕呼。
“南風?”
梁有意先是詫異了一秒,她好像看到了平時父親與那些軍營里嘴里贊揚的那個無所畏懼,遇敵殺敵,被蠻人圍在中心,指著血劍卻從不害怕的南風眼神飄渺中卻帶著膽怯?他在害怕?害怕什么?
南風下一秒就恢復了原本就冷漠的神色,只是這一秒,俊朗的容顏卻透著一股陌生氣息。
“南風本想替小小姐擦擦汗,倒是唐突了,想著身份有別,小小姐還是快回去吧。”
梁有意原本帶著笑意的小臉,隨著南風的話語嘴角露出了淡淡的苦澀。
“南風,你為何突然叫我小小姐了,你以前都是叫我梁有意的。”
“我們都這么熟了,為何不可以幫我擦汗。”
“南風,你是不是又嫌棄我渾身臟兮兮的了。”
梁有意可憐巴巴的望著南風,這次的南風卻沒有半點的憐意,依舊沉著眸子。
他的話像冰冷的河川,直接隔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梁有意,主仆有別,昨天我大可以以師傅的名義喚你梁有意,可是今日,我是來向你道別的,明天我就要前往邊疆之地。”
“不知何時再見,或者說……”
“不是說,你會教我五年的嗎!你說話不算數!這才第三年,你騙人”
梁有意拽緊自己的小手,伸直了脖頸,仰起頭看向南風的小臉上盡是怒氣。
“小小姐,南風還要時間收拾行李,就不再耽擱小小姐用晚膳的時辰了。”
南風清冷的話里,不曾解釋一字半語,帶著淡漠,轉身就走,梁有意只覺得自己什么時候變成了一個愛哭鬼,硬生生的收住眼眶里的淚花,不讓其掉下來。
“南風!”
“站住!”
南風恍若沒有聽見,繼續向前走著。
“南風右護使,我命令你給我站住。”
梁有意跑上前,想要攔住他,大聲沖他背后喊到,他怎么突然變得這么決絕了。
看到南風停住了腳步,梁有意加快了原本酸若無力的步伐。
想要聽他解釋,為什么突然就變得這么的陌生,只是下一秒,卻被他那那淡漠如生人的神色給堵住了咽喉中的話。
“南風,你……”
“小小姐還有事嗎?”
梁有意使勁捏了捏自己的大拇指,勇敢的迎上眼前那雙眸子。
“南風!你還沒和我說后會有期。”
“不是后會無期,是后會有期。”
“你不要再不按照我說的和我回復。”
南風就那么看著攔住他的梁有意,清透的眼里帶著乞求,只覺得有個地方酸疼酸疼。
“梁有意。”
“后悔有期。”
話語剛落,沒有任何防備的南風只覺得臉頰突然劃過一柔滑,舌尖的觸碰讓南風覺得微癢,伴隨著因為急促呼吸而出的暖意,靠近自己的那一秒,鼻尖是淡淡的清香味,好似春天杏花開的香味。
南風連連后退,眸子閃過細微的驚慌,看向梁有意。
梁有意卻突然噗嗤笑了,笑的人兒比花嬌。
“南風,你的味道是香甜的!”
“恩!比杏仁糕的味道還要好。”
此時只有八歲的梁有意從來不曾知曉吻是何意,怎么吻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能用自己最喜愛的杏仁糕來描述。
她也只知道每當趁著自己沒人的時候,父親遇到什么開心的事時就會偷偷將嘴巴印在娘親的臉頰上,而母親就會羞澀的罵著父親,但是梁有意知道,母親內心是開心的。
父親總會說,母親的臉上有著蜜,香甜的味道引誘著他。
“小小姐,你越界了。”
南風不敢觸碰自己被吻的臉。
不知道怎么擺脫心里的不適,只想著快點離開這里。
卻不知這一想法卻是他多年后的他一直后悔的事情。
“南風!你還沒和我說,那劍舞的名字呢!”
南風微微一愣,長長的睫毛微閃,斂下眸子的深意后再抬起眼,隨后慢慢看向梁有意。
“未曾。”
“那我叫它意風怎么樣,即使如風一樣隨意飄然,卻帶有一種讓看的人覺著舉步維艱,周身都有些逼人的壓迫感,仿佛舞劍的人才是王。”
“隨你。”
南風這一秒卻不想在這里耽擱任何時間,落下這疏離的話,就再也沒有回頭。
“南風,你答應過的,后會有期,這樣你就會再次活生生的出現在我的面前,對不對?”
“你等我,等我長大,我要嫁給你,梁有意要嫁給南風。”
懵懂稚嫩的愛戀在梁有意的心中蔓延開,秋風也沒有饒過紅的妖嬈美麗的銀杏葉,一片接著著一片,隨風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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