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血債血償
真娘小臉煞白,一臉懼怕看向石娘,不由伸出手護(hù)住小腹,“同為女人……即便石娘你不愿放過奴家……但是奴家腹中的孩子總是無辜的……”
“他對你來說是無辜的,對我卻是未必。”石娘冷笑一聲,斜著眼睛看向真娘。
真娘緊緊護(hù)住肚子,眼珠子轉(zhuǎn)了又轉(zhuǎn),突然一嘆,開口說道:“石娘與奴家并非一路人,所以石娘惱奴家,奴家亦是體會石娘的感受,可是石娘你可曾想過一件事情。”
真娘四下瞧了瞧,穿云扶著郎中已然進(jìn)了院子,于是她放下心來,低聲說道:“石娘你既然已經(jīng)忘記了之前的事情,那么所有的過往便都似那過眼云煙一般,一絲一毫的印象也沒有了。”
“石娘,你對所有的過往皆是郎中告知。那么石娘你可想過一個問題,若是郎中有意欺瞞于你呢?”
“或許這眼前的一切,都并非你看到的那樣,而是郎中刻意讓你看到的呢?”真娘盯著石娘,面上逐漸露出一副全心全意為石娘打算的模樣出來。
石娘面色果然凝重起來,她皺起眉頭,看向郎中身影消失的方向,神色游疑,“那你說我該怎么辦?”
真娘湊了過來,一臉關(guān)切,語氣柔和,“石娘最好還是多留些心眼兒的好,凡是也要自己拿個主意,莫要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呢。”
石娘點了點頭,似是陷入了沉思當(dāng)中。過了好大一會兒,她重重一嘆,伸手抓住真娘,口中慢悠悠的說道:“你好歹毒的心思!”
石娘心中氣悶,反手拿著匕首,狠狠朝真娘手背上一拍,又繼續(xù)說道:“我若是那心思細(xì)膩的,只怕就要中了你的計。可惜我心思簡單,只要認(rèn)準(zhǔn)了郎中,他說的一切,做的一切,我便全然的相信。”
“何況,我沒有不相信郎中,反倒相信你這外人的緣故,只是可惜了你這挑撥離間之計,如今倒是用錯了地方。”石娘說話間,面色逐漸舒展起來,她下手不輕,于是那真娘慌張的神色當(dāng)中帶出了一抹貨真價實的恐懼。
石娘打定了主意,對這真娘自是再無好氣,她不管不顧的拽著真娘,朝著巷子口走去。
“石娘……你誤會奴家了……奴家并非那個意思……”真娘被石娘拖拽著向前行去,口中自是不停的分辨。
“你滿口謊言,我再不會相信你一句。何況我管你是什么意思!等待會兒進(jìn)了院子,自有人拿你是問。”石娘冷笑一聲,再不搭理真娘,也不管真娘在后苦苦哀求。
兩人進(jìn)了院子以后,天邊已亮起了魚肚白。石娘一進(jìn)院子就瞧見了正房門口立著的郎君。
郎君一身青衣,似是春日新發(fā)的翠竹,他相貌俊朗,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一副清爽模樣。無論他立在何處,總能讓人一眼就瞧見他。
石娘冷笑一聲,回身把真娘推到前頭,而后立在一旁,只等著真娘倒霉。果然李訶的目光從郎中身上,越到了真娘身上。
真娘對上李訶的目光,怔了一會兒,而后飛快低下頭去,訥訥不能出言。
“真娘,你可知娘子去了哪里?”李訶輕聲道。
真娘倉皇間抬頭,吭哧吭哧,費力說道:“奴家并不知道……娘子去了哪里……”
“方才那二人又是何人?”李訶繼續(xù)問道。
“不過是湊巧罷了……奴家真的不認(rèn)識那二人……”真娘急忙分辨。
“既然如此,我且問你,李郎又是何人?”李訶有意無意的看向真娘的一雙眼睛。
“李郎他……他……”真娘四下瞧了一番,口中訥訥道。
李訶不再問話,他的目光看向郎中。郎中瘸著一條腿,整個人幾乎倚靠在穿云身上,那條傷腿上全是暗紅色的血道子。
反觀石娘,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她頭發(fā)凌亂,一只手上滿是鮮血,幾乎成了紅色。
李訶輕嘆一聲,喚了穿云過去,對著穿云耳語一番,而后穿過院子,徑自出門去了。
真娘瞧見李訶出門,身上登時一松。可惜她一口濁氣還未吐出去,就瞧見穿云沖她緩緩走來。
眼見穿云走到臉前,沖她展顏一笑,真娘心中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預(yù)感,果然預(yù)感很快成真,那穿云立在臉前,冷冷說道:“真娘為了一己之私,瘸了郎中一條腿,壞了石娘一只手。咱們也都是好說話的,不過是血債血償罷了。真娘,以為如何?”
穿云的笑容以雷霆之勢砸在真娘心頭,她慌里慌張,面上落下淚來,口中帶著哭腔道:“奴家并非有意……為何要血債血償……”新八一中文網(wǎng)首發(fā) https://s://m..com
“不論有心還是無意,郎中的腿,石娘的手,總要有人來承擔(dān)!”穿云看的廢話,從腰中摸出橫刀,對著真娘的大腿狠狠砍去。
旭日東升,朝霞漫天,群雞齊鳴,于是那一聲凄慘至極的叫聲,隱沒其中,并未有人發(fā)覺不同。
衙門,大牢。
過了五更,就有犯人低聲說起話來,一番濁氣當(dāng)中,自有那磨牙聲,夢語聲,還有那響亮的打嗝聲,放屁聲穿插其中。
春花蜷腿在宋如是身旁睡了一宿,清晨從夢中醒來的時候,才察覺到渾身酸痛,竟似被人打了一頓。
她悄悄的起了身,沖著窗欞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口中愜意的低吟了一聲,耳旁卻聽到陰惻惻的一聲,“春花姑娘瞧起來倒是舒服的緊,莫不是把這大牢當(dāng)成自己家后院兒了?”
春花一驚,側(cè)目一瞧,那蕭氏正巴拉著木柱之間的縫隙,不懷好意的看向這里。
“奴婢把大牢當(dāng)做哪里,是奴婢的事情。只是夫人像是把這大牢真真的當(dāng)做大牢來坐了。想來夫人是打算著把這牢底坐穿的算盤呢。”春花笑嘻嘻的說道。
蕭氏哪里受的住這個,登時就要開罵,“你這賤婢,我若給你臉面,便是喚你一聲姑娘。我若不把你放在眼里,你不過是個賤婢而已。”
“無論奴婢在夫人眼中是個什么樣子,都是夫人的事情。只要娘子眼中有奴婢,奴婢就算是心滿意足了。畢竟奴婢是娘子的丫鬟,卻不是夫人的丫鬟。”
“套用一句夫人的話,奴婢若是把夫人放在眼中,也就尊稱您一句夫人。奴婢若是不把夫人放在眼中,不管你是誰家夫人都與奴婢無關(guān)!”春花說話間,拋給蕭氏一個大大的笑臉。網(wǎng)更新最快 電腦端: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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