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九章 還有證據(jù)
“你這婦人莫要胡拉亂扯,我如今且問你,懷中小兒究竟是誰家小娘子!”師爺不耐煩的打斷了婦人的話。
“青天大老爺,民婦懷中抱著的正是我家秀兒,官老爺若是不信,只管派人去查。”婦人急忙分辨道。
“你這婦人莫要胡說八道,你抱著的明明是我家三娘!”蕭氏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三娘,口中大怒道。
“公堂之上,豈容你這婦人隨意喧嘩!”師爺隨手拿起一只令簽,擲在地上。
蕭氏心頭一跳,突然生出不好的預(yù)感來。令簽一落地,自有皂班捕快上前撿起令簽,不待蕭氏反應(yīng)過來,臉上便狠狠挨了兩個嘴巴子。
蕭氏嘴唇發(fā)麻,臉頰發(fā)木,心中怒火排山倒海,翻騰不休,她恨恨的看著堂前坐的師爺,最后終是忍下了這口怒氣。
“我且問你,你說這小兒是你家秀兒,你可有證據(jù)?”師爺看向那婦人。
婦人抱著三娘,坦坦蕩蕩的說道:“我家秀兒時常在巷子里頭玩耍,隔壁四鄰俱都見過秀兒,官老爺只管派人去街坊里頭問去,看看有誰不識我家秀兒的。”
“官老爺且聽我一言,我家車夫與丫鬟均能作證,另外還有一樣,我那馬車之上可是放著諸多三娘的吃食玩具,官老爺若是不信只管去查,還有三娘的衣裙,都是比照著三娘的尺寸所做。”蕭氏捂著面頰,忍痛說道。
師爺看看蕭氏,目光又轉(zhuǎn)到婦人身上,他沉吟片刻,一拍驚堂木,口中厲聲說道:“你們二人如今到了衙門里頭,竟然還不老實,還敢如此的糊弄我!”
師爺發(fā)怒,抽出兩根令簽撂在地上。蕭氏瞧見那令簽就頭皮發(fā)麻,她此番有了防備,等到皂班捕快上前,雙手緊緊捂臉頰上。
那皂班捕快早就做熟了的這種事情,蕭氏捂著面頰,那捕快就撿著蕭氏的鼻子抽取,蕭氏吃痛,捂著鼻子,捕快手中的板子又使勁抽向蕭氏面頰,不過四五板子,蕭氏臉頰便高高腫了起來。
蕭氏本來相貌恬靜,如今臉頰干干鼓起,鼻頭青中泛紫,甚是狼狽。
蕭氏無意間看向那婦人,那婦人一張臉亦是高高腫起,并沒有比蕭氏好到哪里去。
蕭氏本來意難平,如今看到婦人的模樣,一顆心稍稍放了下來,誰知那婦人突然開口說道:“稟報官老爺,民婦還有證據(jù)。”
“證據(jù)何在?”師爺坐在正大光明的匾額下頭,面無表情,口中厲聲道。
“民婦能夠證明秀兒就是民婦所生,證據(jù)就在門外。”婦人面上神情剛毅果決。
師爺目光看向門外,三進(jìn)的衙門,遠(yuǎn)遠(yuǎn)有人從衙門口走了進(jìn)來,那人低著頭,跨過了一道又一道的門檻,終是走了進(jìn)來。
“你就是證據(jù)?”師爺問道。
那人垂著頭,細(xì)聲細(xì)氣的回道:“正是,奴婢就是證據(jù)。”
蕭氏原本捂著面頰,聽到這人開口,她倉皇回頭,只見這人身上穿著間藕粉色的襦裙,頭梳丫髻,發(fā)間簪著一枚金簪子。
那枚金簪子,簪頭嵌著青玉,玉是好玉,被雕琢成牡丹花的樣式,青色的花瓣含苞待放。
蕭氏對這枚金簪子極為熟悉,因為這枚金簪子原本是她的嫁妝,后來賞給了明月。
如今明月頭戴金簪子,垂著腦袋立在婦人身后,等著回話。
蕭氏只感覺到一股子熱氣直沖頭頂,她目光四下搜尋,終于在衙門口看見了正探頭探腦看向里面的青衣捕快。
那青衣捕快似乎也瞧見了蕭氏,他對著蕭氏一笑,口中無聲說道:“多謝。”
蕭氏一身的血氣直沖頭頂,她顯然是被算計了,原來益州之行,竟然徹頭徹尾的就是一個圈套。
蕭氏眼冒怒火,死命的瞪著那青衣捕快,那青衣捕快勾起嘴角,悄無聲息的縮回頭,不見了蹤影。
蕭氏緊握雙手,長長的指甲使勁的摳著掌心,她目光重新轉(zhuǎn)到明月身上,只恨不能在明月身上燒出兩個窟窿來。
“你這丫頭能夠證明這小娘子究竟是秀兒,還是三娘?”師爺沉聲問道。
明月此番終于抬起頭來,她目光對上師爺?shù)哪抗猓谥袌远ǖ溃骸芭灸軌蜃C明,這小娘子卻是夫人哄騙來的。”
“明月你說什么!”蕭氏暴怒,忍不住出聲呵斥道。
“夫人莫要責(zé)怪奴婢,奴婢雖然跟隨夫人許久,奴婢也曾答應(yīng)過要為夫人遮掩,但是奴婢此番實在狠不下心去。”明月復(fù)又垂下眼眸,怯聲說道。
“明月你這賤婢究竟在說什么?你莫不是收了旁人的好處,所以才會這般詆毀與我?”蕭氏眼眶一紅,高高腫起的面上,滿是失望的神色。
“事到如今,夫人還是實話實說了吧。明明是夫人成婚之后,一直不曾有孕,所以夫人才會起了這般心思。”
“夫人籌謀許久,這才定下了這種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謀出來。您還說只要奴婢與車夫與你作證,即便是對方說破了大天去,也不占理,你還事先準(zhǔn)備了許多孩童的衣衫,莫說是一歲兩歲的,便是三歲四歲的孩童衣裳,咱們那馬車上也都應(yīng)有盡有。”明月垂著腦袋一股氣的交代了干干凈凈。
蕭氏氣憤之余險些昏厥過去,她霍然起身,就要上前與明月理論,結(jié)果還未走至明月身前,就被皂班捕快一把拖了回去。那捕快熟門熟路的給了蕭氏幾個嘴巴子,蕭氏口中一甜,側(cè)頭吐出一口血來。
“你若是還要在此喧嘩,就莫要怪爺下手不知輕重。”那皂班捕快順著,又給了蕭氏一個嘴巴子,這才放手。
“夫人,你莫要再垂死掙扎了。奴婢了解夫人的苦楚,但是這小娘子也是娘親的心頭肉,她跟了夫人自然擁有享受不盡的福氣,但是卻要永遠(yuǎn)離開自己的娘親,奴婢實在狠不下心。”明月突然哭了起來,她掏出帕子擦拭眼淚,口中委委屈屈的說道。
“你這賤婢……你這賤婢……你這賤婢……”蕭氏反反復(fù)復(fù)說來說去,也就這幾個字,若是目光能夠殺人的話,那明月只怕早已死了上百次,上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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