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相遇
江源并沒有理會華衣男子,拉著柳如畫直接朝前走去。
華衣男子一把拉住江源的手,臉上帶著怒氣“不許走!”
江源低頭看了看華衣男子的手,一臉的嘲諷“你這手不想要了么?放手!”
華衣男子嚇的連忙松開手,可臉上仍然顯得很不在意“江源,你不要一副清高的模樣,其實你只不過是個被家族忽視的棄子罷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柳如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真是個不知死活的人,這一點與他姐姐比起來,簡直不是一個級別的呢。一想到他的那個姐姐,柳如畫就覺得心中膽寒,雖然已經知道她不在了,可是她留給自己的傷痛與回憶卻還清晰的擺在那里呢,讓柳如畫不得不記憶深刻,她暗暗的嘆了一口氣,自己也許應該學會忘記過去。
江源瞪了華衣男子一眼,然后目不斜視的拉著柳如畫準備離開,這些小垃圾他還不屑于與之計較的。
可是他拉著柳如畫還沒走多遠,就聽見那個華衣男子接著笑道“江源,你不是被稱為京城四公子嗎?我看也不怎么樣嘛,就你看女人的眼光就很低級,與這個丑女人在大廳廣眾之下拉拉扯扯的,也太難看了吧?”他的眉眼間帶著嘲諷之意,看的江源一臉的憤怒。
江源陰沉著臉,松開柳如畫的手,徑直走到華衣男子的面前“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次!”
華衣男子有些膽怯的看了江源一眼“你想做什么?我為什么要再說一遍呢?你讓我說我就說么?我是不是傻?不說?”他氣呼呼的看了看江源。
江源冷笑了一下“你剛剛不是說了么?這下子卻又不敢說了?你就這么點膽子么?我還當你有多英雄呢?不過一只紙老虎罷了!”江源輕蔑的瞧了華衣男子一眼,眼里帶著淡淡的輕視。
華衣男子聞言,怒了“你說什么?你再敢說一聲試試!”
江源笑了笑“沒膽子的懦夫一個!”
華衣男子伸出手拉著江源的在衣服,手上的青筋直冒,臉上黑的像鍋灰一般“我是懦夫?可笑!你又算什么東西呢?不過是一個走了運的乞丐罷了”他冷冷的看著江源,又笑道“還有眼光也不行,從前喜歡一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不過至少那個賤女人還有點姿色,這個呢?又黑又丑,去那最下等的窯子里,只怕都沒人會要!”
江源頓時就來氣了,他看了看柳如畫,一臉的歉意,好像在說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一樣。柳如畫搖搖頭,一臉的不在意,為什么要活在別人的目光之中呢?自己想怎樣就怎樣,沒什么大不了的,他說自己不好,她就不好啦?沒那么一回事,她才不在乎呢。于是,柳如畫回給江源一個淡淡的笑容,暗暗告訴他沒關系的,她不在乎。
江源聞言,心里這才松了一口氣,但是柳如畫不在乎,卻并不代表他自己不在乎。這個蘇誠看來是活膩了,竟然敢在眾人面前如此囂張,看來他們蘇家的事情還沒讓他吸取到教訓呢。
江源伸出手,動作迅速的捏住了蘇誠的手,然后用力一彎,只聽到一個細小的聲響,之后那個蘇誠便大叫起來,看起來份外痛苦。柳如畫抬眸望去,只見蘇誠彎著右手,一臉的痛苦之色,頭上竟然還冒出了汗來?匆娝@副模樣,柳如畫心里很是不解,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
正在疑惑的時候,他忽然聽見蘇誠大罵道“江源,你這狠毒之人,竟然將本小爺的右手給廢了,你等著,我會找你算賬的!”說完,他便被一起出來的人給架走了,他們的速度之快,簡直讓柳如畫難以想象。
柳如畫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江源冷漠的神情,心里一陣好奇,她上下打量著江源,想要開口詢問,但一看見江源那微沉的俊臉,她就連忙將話給吞了回去,算了,某男正在生氣中,自己還是不要給他添堵了吧,不然,自己估計沒什么好果子吃呢。
想到這里,柳如畫便乖巧的低下頭去,默默不語。
江源本來是很生氣的,但他忽然瞥見柳如畫那猶豫不決的模樣后,卻又忍不住嘴角微揚,他看著柳如畫平靜的說“你想要問什么,就只管問出來吧,只要是合理的,我都會回答你的!”
柳如畫想了想,就問道“你剛剛真的廢了那個人的手么?”其實她是想說出蘇誠的名字的,但卻及時的想到了自己現如今的身份,就忍了下來,改了口。
江源點點頭,笑道“是廢了他的手,只要不是藥王谷的人出手,他的那只手估計是沒救了,活該!”江源神情極為冷淡,看起來一副冷冽的模樣。
柳如畫點點頭,她其實并不同情蘇誠,在她看來,他與他的那個好姐姐同樣讓人討厭。柳如畫默默的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模樣讓江源心里有些內疚,若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柳如畫也不會受到那個蘇誠的攻擊,于是,江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柳如畫,抱歉的說“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嘆了一口氣,又道“你也不會受到那個蘇誠的辱罵了,對不起了”江源的眼神真誠清澈,讓柳如畫心神有些恍惚起來,她搖搖頭“沒關系,不是你的錯,我一點都不在意”雖然那是不可能的,柳如畫輕輕的在心里說了一聲,面上卻笑的很平靜,就算她生氣,那又怎么樣呢?對方都已經說過了,也改變不了了,所以,就讓它隨風去吧,忘了也好。
江源怔怔的看了柳如畫一眼,當確定柳如畫是真的不在乎以后,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氣,朝柳如畫笑笑“我們走吧,你還想去哪里呢?”江源一本正經的望向柳如畫,等待她的回答。
柳如畫想了想,笑道“先出去吧,到時候再說”。
江源也沒接著問下去,只點點頭笑了笑“那好吧,我們先出去好了”。
說完,柳如畫就與他一起出了如意樓。
出了如意樓,他們兩個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忽然沉默了!叭ツ睦?”江源溫柔的問道。柳如畫四處望了望,然后指了指離他們不遠的一家店“那里是做什么的?看起來好漂亮呢”。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江源望見了一家精致的店鋪,他心下了然,那是一家飾品店,里面的東西全京城的世家小姐都喜歡。他平靜的告訴了柳如畫,柳如畫聞言,眼里閃閃發光,她想要去看,其實她以前在京城的時候,也很喜歡去那里看看呢。
江源看見柳如畫一臉興奮的模樣,便笑道“那便去看看吧,我陪你一起!”
柳如畫點點頭,但又快速的搖搖頭,還是不要了吧。江源長的那么好看,而自己呢,現在又黑又丑的模樣,與他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嘛,一點都不相配,如果他們就這樣一起去飾品店,肯定會被人笑話的!八懔,我還是一個人過去吧”柳如畫低聲道。
江源好笑的望著她,有些無語了“你這究竟是想要我陪你一起去呢,還是不要呢?”
柳如畫搖搖頭“不要,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她的眼神堅定,可看向江源的目光中卻充滿了無奈。好吧,其實她還是想江源陪著自己的,只不過。。。
“為什么不要我陪呢?”江源笑瞇瞇的問“我陪著一起不是更好嗎?你對這里又不熟悉的”。
聞言,柳如畫的臉色一下子就紅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她才輕聲道“其實我是覺得我們倆站在一起不太相配,會被人笑話的,我這么丑。。。”
江源聞言,大笑起來,他還當什么事情呢,原來是這樣子的啊!皼]事,我不在乎的”江源認真的看著柳如畫,他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呢。
柳如畫搖搖頭“我在意,算了,還是我一個人去吧”她的臉上帶著一臉的無奈。她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才不會上趕著去丟臉呢。
見她如此堅持,江源也不再勉強她了,點點頭笑道“那好吧,我陪你一起過去,然后我在店門口等你,可以嗎?”
柳如畫點點頭,笑道“嗯,謝謝你!”
于是,江源便將柳如畫送到飾品店門口,自己則安靜的等在門外。
柳如畫則推開門,走了進去。一進門,柳如畫便被那琳瑯滿目的飾品迷住了心神,她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覺得自己都很歡喜,可是那價格也太貴了吧?自己今日出來本就沒帶多少錢,能有一個飾品就不錯了,所以她必須選擇最好的最合自己心意的才行。柳如畫走來走去,看了好一會,但卻還是一無所獲。她有些猶豫的站在一支羊脂白玉發簪以及一對漂亮的紅寶石耳環面前,眼里帶著淡淡的歡喜與興奮,但又有些失望,因為這么好看精細的東西肯定很值錢,她有可能付不起呢。
柳如畫看了看江源,然后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小瓶子,眼神里半信半疑,嘆了一口氣道“算了,還是試一試吧,你等著我”。江源聞言,點了點頭,安靜的站在一邊等著柳如畫。
柳如畫則找了一面鏡子,然后對著鏡子,將瓶子里藥水抹在了自己的臉上。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覺得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原來白皙的肌膚現在變的又黑又粗糙,根本就不像自己了。
柳如畫驚訝的放下鏡子,笑瞇瞇的看向江源“這個也太神奇了吧?這是你做的嗎?”她不敢相信這個藥水是江源做的,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江源,美麗的大眼睛里寫滿了驚訝。
江源笑了笑“是的啊,這個是我做的,怎么了?”他難道就怎么不值得信任嗎?這點易容水雖然花了他不少的時間,但是也不至于太為難吧?
柳如畫欣賞的望了江源一眼,笑道“江公子,真有你的。 彼钦嫘挠X得江源很強呢,眼里盡是贊美之意。
江源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微微紅臉道“就這樣吧,其實沒什么的”他才不覺得自己怎么樣呢,只是雕蟲小技罷了。
柳如畫看著他,好一會,才笑道“已經很強了啊,你謙虛了”。江源一直都很優秀,她是知道的。
“現在準備好了嗎?我們這就出去,好吧?”江源覺得兩個人再討論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了,還不如換個話題好了。想到這里,江源沉默了。
“江莘,聽到沒有?”他冷冷的看了江莘一眼。江莘聞言,立即點點頭應了一聲,他知道主子既然說出口了,就一定會做到的,所以他也會盡全力為主子做好這件事情,于是江莘朝江源笑了笑“主子,江莘明白,江莘一定會安全護送陳姑娘回去的,請主子放心!”江莘的眼睛里帶著認真與肯定的神情,江源見了,輕輕的點了點頭,他了解江莘的為人,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那么肯定會全力以赴的,關于這一點,他還是比較放心的!澳蔷秃,晚了,回去歇著吧”江源轉過身去,低聲道。
江莘朝江源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后快速的退了出去。
夜,還很漫長。江源對著月亮又坐了一會,然后便起身離開了大廳,直奔自己的小書房。那里,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呢。
管家安置好柳如畫之后,便走到了小書房的門口,小書房的大門緊關著,里面透出淡淡的亮光,老管家嘆了一口氣,估計主子今晚又要歇在小書房里了。多少個日日夜夜都是如此,主子的身體從小就受到了不小的虧損,身子底弱,如果不好好調養,將來是會出大事情的,管家想著太醫的話,心里有點憂愁,這樣的話,他勸過主子很多次了,可都無濟于事,主子是個倔強之人,這也許跟他從小的那些經歷有關,普天之下,也許只有那個人可以規勸主子一二了。只是那樣的女人,卻與主子有緣無分,從前是六王爺,再后來是皇帝陛下,他們無論哪一個,都不是主子可以相比的,所以主子只能默默的看著那個人,再后來,那個人不在了,主子連最后的念想都沒有了,也許這也是主子為什么這些年來一直勤于政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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