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履行約定
“那可是當今皇帝陛下,是你的父皇,你難道要違抗他的意愿行事么?你別那么傻了,成么?”柳如畫低聲道。一個是手握天下權(quán)力的皇帝,一個是閑散的王爺,到底誰勝誰負,簡直一目了然嘛。齊景玉還在這里大言不慚的洋洋自得,有意思么?她是從前世鳳凰涅盤過來的,已然經(jīng)歷過一次生死了,所以在她的眼里與心里,生命的價值高過一切,譬如愛情、譬如親情。不是她自私,事實確是如此,一個人,如果連命都無法掌握了,那么即便是她擁有了其他的東西,又有什么意義呢?
齊景玉聞言,板著一張俊臉,不高興的問道“畫兒,你覺得我傻么?你真是如此想的嗎?”
柳如畫被他熾熱的眼神盯的有些羞澀,她不是真的以為他傻,如果他真是個大傻瓜,又怎么能將京畿處管的有條不紊呢?又怎會成為京城眾多待字閨中的少女心目中的最佳夫婿呢?事實上,齊景玉不但不傻,還很優(yōu)秀,人長得極為俊秀,又能文能武,只是,她唯一不明白的地方就是自己究竟是有著怎樣的優(yōu)點,才讓他一直念念不忘、喜歡至今。柳如畫低著頭,盡量不去觸碰齊景玉的目光,她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樣說。多說多錯,也許就是她現(xiàn)在的全部感受吧。
齊景玉見她半晌不語,有些郁悶了,他又安靜的等了一會,才開口問道“畫兒,你倒是回答我的問題啊”。
柳如畫抬頭望了他一眼,無奈的說“我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跟你說。對,你不傻,在大家的眼里心里,你甚至是很優(yōu)秀的男人,并不比你那三哥差。可是。。。”她頓了頓,不知道接下去應(yīng)該怎樣說了。難道說是因為自己怕麻煩?自己擔心彼此之間的路過于坎坷,便主動退出了?如果這樣說的話,齊景玉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開手的。一時間,柳如畫的心里猶如波濤洶涌的大海,不能平靜。
“可是什么?你快點說啊,別人怎樣想我,怎樣說我,我不管,也沒有興趣。重要的是我只在乎你的感受,你呢?你是如何想我的,看待我的?我想知道”齊景玉仍然盯著柳如畫不放,黑色的瞳眸里閃動著耀眼的光芒,他不關(guān)心別人,他只在乎畫兒是如何想自己的,在她的心里,自己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我?”柳如畫有些驚訝的望著齊景玉,怎么又將問題繞到自己的頭上來了呢?她疑惑不解的望著齊景玉。
“對,你是如何想我的呢?我只想知道這些,其余的我不關(guān)心,也不愿意去管”齊景玉說完,漂亮的眼睛里寫滿了“認真”二子。
“我也覺得。。。”柳如畫頓了頓,又接著說“我也覺得你人很好,長得帥氣,又很優(yōu)秀,是全京城少女心目中的最佳夫婿人選”她實話實說道。
“是全京城么?那你呢?你也在這些人之中么?”齊景玉微笑著問道,“你也喜歡我么?我在你心里也有著那么重要的位置么?”
柳如畫的一張俏臉變得通紅一片,這個齊景玉也是個古代人,古代人不都是很矜持的么?怎么到了他這里,什么禮儀、廉恥、矜持都不管用了呢?她郁悶的望著齊景玉,恨不能找個地洞鉆進去,或者直接拂袖而去,這樣直接的問題,讓她怎么回答呢?難道要她當著他的面,直接承認自己對其有好感么?她有些惱羞成怒的看著齊景玉,一言不發(fā)。
齊景玉就那樣安靜的望著自己對面的漂亮女子,有些癡迷了。只見她粉面含春的望著自己,一雙剪水秋眸里透出淡淡的嬌嗔。整個人看起來又嬌俏又可愛。他似乎有些明白了,隨即唇角微微上揚,得意道“好了,就不難為你了,你想要說些什么,我都已經(jīng)知曉了”他大手一揮,滿臉笑意,就那樣直直的望著柳如畫,一副你在想什么我全知道的表情。
柳如畫被他那樣盯著看,臉更加的羞紅了,她氣得跺了跺腳,道“你都知道了些什么啊?我不理你了”說完,便轉(zhuǎn)過身,不去看他。
齊景玉笑瞇瞇的走到她的身后,用手環(huán)住她的纖腰,嘴巴貼著她的耳朵,輕聲道“我都知道了。你什么都不用說了,此生我必不負你。無論前面的路有多坎坷,我都會堅持走下去的,希望你也一樣,莫要輕易放棄才好”。齊景玉一邊說話,一邊呵出熱氣。柳如畫覺得耳朵癢癢的,心里卻涌過一股暖流,感覺莫名的溫馨。她就那樣靜靜的被齊景玉抱著,一聲不吭。
齊景玉見小丫頭一動不動的,心里頗為開心,畫兒這樣子,應(yīng)該是對自己有意的表現(xiàn)吧?至少是不討厭自己呢。他又安靜的擁著她抱了一會,才輕聲道“我走了,今后許久都不來了,因為從今天起,父皇肯定會派人關(guān)注我們兩個,見面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可能會影響到你的家人,所以,我們還是謹慎行事的好”。齊景玉的心里有一些苦澀,他很清楚自己的父皇,為人狠絕,如果要是讓他知道了自己還在與畫兒來往的話,他雖然動不了自己,但是卻可以在暗處對柳家動手,對畫兒動手。父皇始終深信一點,那就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自己主動不見畫兒,雖然他的心里也很痛苦,但是總好過于將畫兒及柳府一家置于風口浪尖上,置于危險之地要好的多吧?他頓了頓,又道“畫兒,今后無論你聽到什么與我有關(guān)的流言,都不要相信它們,知道嗎?”
柳如畫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點點頭。
“好乖”齊景玉微笑著用手摸了摸柳如畫的頭,讓柳如畫有種秒變寵物狗的既視感。“過些日子,沐絕塵會來找你演出戲,你要好好的配合他才是,知道嗎?這是我的計劃之一,你要好好的表演啊”。齊景玉淡淡的笑笑,父皇,來日方長,我們父子倆這一次好好的斗斗吧,誰能笑到最后,誰才是最后的贏家呢。齊景玉眼里閃過一絲光亮,漂亮的黑眸熠熠生輝。
又過了一會,齊景玉戀戀不舍的松開摟住柳如畫的雙手,“我走了”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臉驚訝的柳如畫還在原地納悶?zāi)兀@就走了么?柳如畫怎么覺得自己都沒怎么表現(xiàn)呢,自始至終好像都是齊景玉在自顧自說的。不過,待齊景玉走后,柳如畫忽然覺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好像什么珍貴的東西丟掉了一樣。她站在那里半天,才完全清醒過來,算了,不管那么多了,自己還是活的開心點好,想太多,太累了,不如先去找點東西吃來安慰安慰自己吧。柳如畫轉(zhuǎn)身看到自己剛剛做好的新鮮,還剩下好幾個,只除了齊景玉剛才吃了一個。她拿起,輕輕的咬了一口,嗯,夠香,夠甜,好好吃。她又咬了一大口,才扯著嗓子朝外面嚷道“小唯,青荷,青竹,快來吃啊,好好吃呢”。
第二天,柳如畫正斜靠在床邊看書吃東西,不想?yún)s迎來了一個久違的客人——沐絕塵。當沐絕塵一臉不爽的走進柳如畫的房間時,就看見一個身著湖藍色衣裙的女孩子正聚精會神的倚在窗子邊看書。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文雅安靜的柳如畫,在他的心里,柳如畫一直都是個極為潑辣聒噪的女子,現(xiàn)在這一個莫不是被人掉包了吧?他站在門口,呆呆的看著柳如畫,半天都沒有挪動腳步。直到小唯在他的身后被堵住了,不能進房間,才躬身問了一句,“沐世子,您是來找我們家小姐的么?”
小唯這一問話,聲音極為響亮,一下子就驚醒了兩個人,一個是柳如畫,她有些茫然的望著站在門口的沐絕塵,心道這家伙什么時候來的?自己怎的一點察覺都沒有呢?而沐絕塵被兩人抓了個現(xiàn)行,一臉的不自在,自己到底都在做什么啊?怎么就出了神呢?一時間,房里的氣氛有些尷尬,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最后,還是柳如畫主動打破了僵局,笑問道“唉吆喂,今天是吹了什么風了?難得沐大世子大駕光臨呢”。說完,她笑意盈盈的看著站在門口的沐絕塵。
她那笑瞇瞇的模樣也喚醒了沐絕塵,他立刻快步走進房來,找了個舒適的椅子坐了下來,“我要喝茶,上好的雪頂含翠”,他扭過頭笑著看看小唯,“小唯姑娘,有上好的雪頂含翠么?”
小唯被他看得有些臉紅起來,忙道“有,有,沐世子,您稍等一會,奴婢這就為您泡上一壺來”。說完,她便轉(zhuǎn)身進了內(nèi)室。柳如畫無奈的看著自家小丫鬟,心里暗道其不爭氣,就只一個小眼神,這么容易就被征服了,也太丟她這個主子的臉了。看來以后還要多調(diào)教調(diào)教才是呢。
柳如畫看完自家小丫鬟,又斜眼看了沐絕塵一眼,妖孽,哼,就知道拋媚眼,亂送秋波。
面對柳如畫的熱辣眼光,沐絕塵倒是毫不在意,反而越發(fā)的笑瞇瞇的,他隨意的靠在椅子上面,慢悠悠的笑道“怎么了?不歡迎我么?”說罷,他又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苦著臉說“畫兒啊,你如此說,實在是讓我傷心呢,你我之間什么時候竟然生疏至此了?”
柳如畫瞥了他一眼,“沐大世子,您能不能別裝了?好假的”。雖然裝作一副傷心的表情,可是那微微揚起的唇角與笑意又是怎么一回事呢?當她眼拙么?!
“啊呀,被發(fā)現(xiàn)了?不好玩”沐絕塵臉色一變,原本愁苦的臉上瞬間雨過天晴了,一臉的笑容。柳如畫這個小丫頭還真是不可愛呢,害得自己連演個戲都演不下去了,就不能配合一下嘛。“你還真是不好玩呢,沒意思”。
“我原本就是這樣的人,你才發(fā)現(xiàn)么?”柳如畫拿起桌子上的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后瞅了沐絕塵一眼,“快點說吧,你今天來是不是受了齊景玉的指示?”
沐絕塵有些不淡定了,“畫兒,你這話說的還真是不好聽呢,什么叫做受了齊景玉的指示?本世子用得著聽他的指示么?他也配?!”說完,他還不樂意的“哼”了一聲。
柳如畫盯著他看了一會,直看的他心里有些發(fā)虛了,才慢慢的收回了目光,笑道“沐世子別又是打賭打輸了,前來履行賭約的吧?”
沐絕塵聞言,是徹底的黑臉了。有時候這小丫頭太聰明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呢。他好像還什么都沒有說呢,可她又是怎樣得知的呢?他有些疑惑了。
柳如畫見沐絕塵半晌沒作聲,便放下茶盞,瞅了他一眼,這一瞅,她便笑了起來,果然如此呢。“既沒有贏的勝算,又為什么非要與齊景玉打賭呢?”
沐絕塵這一次沒有否認了,他亦是一個直爽的人,既然小丫頭都已經(jīng)知道原因了,他又為什么還要遮遮掩掩的呢,不若坦誠一點了。“輸了那么多次,總想著贏一次嘛,至少掙回點面子吧”。可是偏偏每一次都是輸給了那個臭小子,好郁悶啊。
柳如畫望見沐絕塵那郁悶的神情,微微一笑,沐絕塵這個家伙,有時候其實也挺可愛的呢。“他又讓你來履行什么賭約了?”
沐絕塵一聽柳如畫如此說,便笑了起來“這一次,我算是好多了,至少不是那么難以實現(xiàn)的事情呢”。他朝柳如畫神秘的笑笑,“這次的事情與你也有關(guān)系呢,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不想”柳如畫想都沒想的就給拒絕了,“本小姐沒興趣”。
“還真是不可愛,一點也不可愛呢”沐絕塵郁悶的笑笑。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情”柳如畫從盤子里拈起一塊糕點,緩緩的吃了起來。
沐絕塵徹底無語了,這小丫頭還真是。。。
不過即便是她不想知道也沒有辦法了,因為他必須完成對齊景玉的約定。
于是,沐絕塵尷尬的笑笑,“畫兒啊,你看我們之間都這么熟悉了,更何況你與那家伙之間又那么的相親相愛,無論如何,你也得幫我們這個忙不是?”說完,沐絕塵一臉的諂媚。
柳如畫見到這么厚臉皮的沐絕塵,也是醉了。
誰能來將這個家伙給拎走呢?實在是太礙眼了有木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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