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心思各異
比賽在激烈的角逐中漸漸落下了帷幕。比賽的最后結(jié)果是,大齊以領(lǐng)先1分的微弱優(yōu)勢贏得了比賽。
一時間,觀眾席上是幾家歡喜幾家愁的。那笑容滿面的是大齊的球迷,而那垂頭喪氣的則是南唐的球迷。其間,柳如詩、柳如畫兩姐妹作為大齊的子民,自然是笑得合不攏嘴了。柳如畫還特意朝六皇子齊景玉方向多看了兩眼,這貨此次表現(xiàn)不錯,極為搶眼,為大齊贏得了好幾個球,戰(zhàn)果僅次于那只黑狐貍。
齊景玉見柳如畫望著自己,便也開心的回望過來,并朝著她大步走了過來。剛走到一半,就看見一個身著藍色衣袍的年輕男子搶先走到了柳如畫的面前,齊景玉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臭小子是誰?!
柳如畫此時也驚訝的盯著面前的陌生男子看了半天,只見他墨黑色的頭發(fā)軟軟的搭在前額,偏瘦的身材,高高的個子,濃密好看的眉毛,那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眸,英挺的鼻梁,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肌膚晶瑩如玉,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迷人的王者氣息。柳如畫仔細的想了想,自己仿佛從未與眼前之人有過任何交集啊。她站在那里,怔怔的發(fā)著呆,也不知道面前的這位大神又是哪路神仙呢?不過光看他的服飾,就可以斷定出他是南唐人。且他周身散發(fā)著清貴之氣,一定是南唐國非富即貴的人物了。這一下,柳如畫就更加確定了此人絕對不認識自己,估計是找錯人了吧,她在心里默默的想。
“姐姐,比賽結(jié)束了,我們一起走吧”柳如畫拉起柳如詩的手,正準(zhǔn)備離開,不想?yún)s被陌生男子給攔住了。“柳三小姐,一會能賞個臉與唐棋一起吃個飯么?”男子低沉的聲音輕輕的響起,宛若一塊上好的玉石般清脆悅耳,又富有磁性。
“。。!绷绠嬵D時風(fēng)中凌亂了,這是個什么節(jié)奏。浚∷徽J識他啊!他居然要請她吃飯?!別吃完飯后,發(fā)現(xiàn)自己認錯人了,又找她要回飯錢!雖說她現(xiàn)在的口袋里尚且富余,但是這種花錢養(yǎng)小白臉的蠢事,她柳如畫是決計不會去做的。有錢要自己留著慢慢花啊,干嘛帶個陌生人一起花呢,她柳如畫可不是個傻子!斑@位兄臺,小女不認識你,還請你給我們讓個路,麻煩,謝謝!”說完,就想帶著姐姐強行闖過去?墒钱(dāng)她往左走時,男子便攔到了左邊,當(dāng)她往右走時,男子又攔到了右邊,反正是怎么都走不過去。這個人怎么這樣啊?!柳如畫頓時就火了,老虎不發(fā)飆,你還當(dāng)我是HELLOKITTY啊?!“這位公子,你若再不讓路,小女可要大聲呼救了,屆時公子面子上怕是不怎么好過吧?!”柳如畫一面說,一面用眼睛瞟瞟四周喧鬧的人群,繼續(xù)道“公子別忘了,這里可是大齊!”說完,也不管對方的想法,強行穿了過去。
唐棋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從小到大,還沒有一個女子能逃過他的那雙電眼與溫柔攻勢呢,只除了一個人,想起那個拈花而笑的女子,他的心里就一陣疼痛。這個柳如畫倒也算的上是個人物,的確與眾不同,難怪能入齊景玉那個混世小魔王的眼。他又想起柳如畫做的那些事情來,不由的心生敬意,帶著家丁在城門外設(shè)粥鋪接濟流民,收留無處可去的小乞丐,供他們吃喝,還教他們識文斷字,勸勉他們要勤勞、自力更生等等,這些都不是普通女子能做的出來的。在最初的時候他也會覺得這個女子很小氣,一天到晚就知道賺錢,省錢,存錢,他曾親眼目睹過這個小女子那數(shù)錢時眉開眼笑的模樣,簡直就像個小財迷。說實話一開始在心里,他是不屑的?墒呛髞懋(dāng)他看到她那些超出常人的溫暖舉動時,他的心被深深的震動了,她的貪財也是為了讓更多的人過上更好的生活,不是嗎?也許,這樣的財迷,是國家之幸呢。唐棋微微一笑。
“她不是你可以肖想之人”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突然間響了起來,唐棋轉(zhuǎn)身一看,竟然是齊景玉那個混世小魔王。只見齊景玉一臉的嚴(yán)肅與冷漠,斂去了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他顯得銳利而狠厲,猶如一只炸了毛的小老虎,嗯,這么形容不錯,齊景玉再厲害,也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尚未成年,不足為懼。唐祺不以為然的笑笑,“為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那你姑且試試好了”說完,齊景玉就轉(zhuǎn)身離開了。他那臨去時的一瞥,竟讓唐祺感到背后涼颼颼的。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默默的安慰自己道,不過一個小孩子而已,是自己多慮了。唐祺微微一笑,朝著球場中央走去。那里正站著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他的身邊圍滿了鶯鶯燕燕,放眼望去皆是環(huán)肥燕瘦的美貌女子。這個齊景軒還真是有女人緣呢,唐祺諷刺的笑笑。只是不知道這個看起來溫潤如玉的正人君子是否真的內(nèi)外一致呢?恐怕不是吧!唐祺安靜的站在那里,淡淡的笑了。這時,有一個與他一樣穿著藍色衣袍的年輕男子走到了他的身邊,低聲詢問道,“太子,今天的比賽結(jié)束了,我們是回驛館去還是?請?zhí)用魇!”唐祺又看了齊景軒一眼,方微笑道“大家先回驛館休整一下好了,一會我請大家去如意樓用飯去,今天辛苦了!”
年輕男子微一躬身,恭敬的回道“屬下遵命”。
“走吧”唐祺率先走在了隊伍的前面,他的身后則跟著南唐的隊員、使臣以及隨行人員。諾大的隊伍浩浩蕩蕩的朝著南唐駐扎在大齊的驛館走去。而這一幕都落在了仍坐在觀眾席上的一對年輕男女眼里。男的笑瞇瞇的說“妹妹,一會你要派人小心伺候這群公子哥兒,放機靈點,盡量多收集點有關(guān)南唐的消息,知道么?”
“嗯,妹妹曉得”年輕女子微微蹙起了眉頭,“只是哥哥,南唐人向來心思縝密,詭計多端,怕只怕還未接近他們,就已然被察覺了”。
“到時候見機行事好了,寧愿得不到消息,也不能讓南唐人知曉我們在大齊的這個分點,知道么?這個點我們付出了多少代價,小妹應(yīng)該比為兄的更加清楚才是”男子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掠過一抹無奈。小妹說的很對,南唐人向來狡詐,的確很難接近,他們總是戴著厚厚的“面具”,將自己的真實想法隱藏起來,讓別人無從下手。曾經(jīng),自己在南唐皇室手中就折損了很多死士,可還是一籌莫展。但今天的事情卻讓他看到了勝利的曙光。自那個女人死后,南唐太子就好像成了一個毫無弱點的人,渾身上下完全找不到機會。他不沉迷于美色,作風(fēng)優(yōu)良;他不貪財,因為他已經(jīng)有足夠的錢了。另外,他還精通詩書音律,有著高超的武藝,頭腦靈活,行事干練,他就像一塊毫無瑕疵的美玉深深的吸引著身邊的人,所以曾經(jīng)的美人計在他身上也統(tǒng)統(tǒng)失效了。可是今天,他卻將弱點不小心透露出來了!靶∶茫阌X得柳三小姐如何?”
年輕女子沉默了半天,方道“哥哥,只有她不行”。
男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小妹,個人情感不要帶到國家利益上面來。孰輕孰重,相信你定會做出正確的抉擇來”男子說完,就起身離開了,留下女子一臉的沉思狀。
話說,齊景玉緊緊的跟在了柳如畫的身后,也不說話,就那么安靜的走在后面。直到走在前面的柳如畫實在忍不住了,回頭問道“你還要跟在我們后面走多久。烤筒荒芨覀円粔K走嗎?”柳如畫沒好氣的望著他。
齊景玉聞言,微微一笑,連忙快跑幾步,走在了柳如畫的最右側(cè),“畫兒,我們一會上哪去?”
“我與姐姐回柳府去,你要不要一起?”柳如畫笑意盈盈道。
“當(dāng)然要了,我還想喝陳叔自釀的桂花酒呢”齊景玉眼睛閃閃發(fā)亮道。
“陳叔這次釀的酒不多,你還是且喝且珍惜吧”柳如畫想了會,回道。齊景玉這貨平日里看起來并不是好酒之人啊,可是自從上上次他無意中品嘗到了陳叔釀的桂花釀之后,便迅速秒變成了一個酒鬼,每次入柳府都要到陳叔那里報個道,騙點酒喝。原先他一直都很自律的,喝酒也只品一點點,但上次,他竟然偷偷的將陳叔收藏的好幾壇陳年桂花酒都給喝完了,醉了的他歪坐在柳府花園的石階上面呼呼大睡,手里還拿著一個空酒罐子。待陳叔回來之后,氣得渾身發(fā)顫,操起一把劍就朝睡著的齊景玉刺去。一邊的丫鬟眼見形勢不對,忙拉起熟睡的齊景玉逃離現(xiàn)場,而另一些人則死死的拉住陳叔,防止刀劍無眼,真?zhèn)肆首。那次的結(jié)果自然是六皇子平安出了柳府,毫發(fā)無傷。雖如此,可自那以后,陳叔就再也沒讓齊景玉靠近過他的酒壇子,柳府中人也暗暗松了一口氣。因為六皇子再頑劣,也是皇上的血脈,是小小的柳府所無法企及的。
于是,三人一起坐上了馬車,出了宮門,直奔柳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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