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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陳王


  車子七轉(zhuǎn)八拐,在商場地下車庫停下,換了早就等著的SUV,這輛車對比起來不是那么顯眼。

  二十分鐘后,SUV停在一個普通小區(qū)。

  小區(qū)里的樓都很新,對面有個工業(yè)園區(qū)。上下班的時間小區(qū)里非常熱鬧。但雖然時時有穿一樣工服的結(jié)伴而行,其它人之間并不怎么交流,個個行色匆匆。

  兩個人上了1棟801。

  801是兩室一廳,簡單的裝修,日常生活用品一應(yīng)俱全。

  年輕男人反鎖了門,坐在沙發(fā)上,不跟齊田說話,也沒有任何交流的意思,低頭擺弄自己手機。似乎就打算保持這個姿勢,一直等到齊田在自己面前施法招魂跳大神。

  齊田默默打量四周。

  窗戶外頭有銹鋼的防護網(wǎng),門是加固了的。兩個房間一大一小,但除了床沒有多余的東西。廚房有爐子有鍋,冰箱也有吃的,看日期都很新鮮,碼放得整整齊齊似乎從來沒有人動過,只是放在那里備用的。

  齊田試了試爐子。有燃氣。開始煮東西吃。

  不管怎么樣,一會兒人是會生還是會死,是會倒霉還是會走運,怎么也得先吃飽了再說。并且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她很容易餓。

  清湯細面加兩片午餐肉,幾片生菜,鋪兩個外焦內(nèi)嫩的雞蛋,滴上兩滴醬油。齊田也不管年輕男人要不要,端出來放一碗在他面前。自己蹲在沙發(fā)對面,哼哧哼哧吃面。

  年輕男人瞧瞧她。

  尋常的小姑娘,被人帶到這種地方來,就該知道問題嚴重了。算不哭,心情也沒這么放松的。不是生氣,就是害怕。

  他笑笑“你心挺大的。”,聞聞味道不錯,放下手機也吃兩口。

  齊田見他吃得差不多了,才跟著放下筷子。

  年輕男人還當(dāng)她要對自己說點什么,她卻開口問了個八桿子打不著的問題“你說,像我這個年齡,還能上學(xué)嗎?”

  他一時還沒能回過神:“上什么學(xué)?”

  “讀書”齊田很認真“我沒上過小學(xué),是不是得從小學(xué)開始,從頭讀起?”

  年輕男人反問:“你都多大年紀了!”讀小學(xué)!

  齊田聽不出來似地誠實回答:“我十八歲了。”

  年輕男人被她堵得笑起來。

  齊田認真地說“我沒讀過書。但是想讀大學(xué)。”

  之前因為時間有限,年輕男人沒有詳細看過齊田的資料。只大概知道,她是公司新進員工,跟各方勢利沒有牽扯。

  其實齊田也沒有什么資料可查的。公司個人資料上,她沒寫具體籍貫。身份證信息有限,只知道是個小偏僻地方出來的。

  想到齊田的出身,年輕表情到是微不可見地緩和了一點,但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說道“那你更應(yīng)該好好抓住這次機會。”

  齊田分辨得出,這次他的語氣平淡許多,并沒有譏諷的意思,反而讓人覺得有一種奇怪的語重心長。

  見他不再理會自己,齊田便默默蹲在茶幾邊上擺弄上面的筆記本電腦。

  這種東西鎮(zhèn)上她就看到過。有大的,有小的。小的能帶著到處走,大的不行。

  不過跟她同去鎮(zhèn)上的嬸子說,這不是好東西,只要迷上,人就完了,成天什么也不干就光坐在那兒玩,不學(xué)好了,跟吸。DU一樣。還說鎮(zhèn)上好些娃娃就因為愛擺弄這個,被家里人送去‘改造’。

  但齊田出來之后,也看別人用過。外頭的人似乎并不十分忌憚這個東西。她感到好奇。跑到網(wǎng)吧里頭,看別人都在上面做什么。所以知道一些大概的操作。

  擺弄著電腦,不一會兒齊田就入了神。這個東西真的太神奇了。凡是你不知道的,想知道的事,它都能告訴你。

  年輕男人見她這么入神,欠身看了看。發(fā)現(xiàn)她正在用百度搜索。似乎是想找一個跟“消”字有關(guān)的東西。一開始還覺得她打字有點奇怪,后來才發(fā)現(xiàn),她差不多是在蒙。好幾個字母,挨個挨個試。忙活得鼻尖上都冒汗了。

  “你要搜什么?”年輕男人問,他還以為她是在搜怎么上學(xué)。

  “消炎藥”齊田連忙把位子讓開。上學(xué)的事還能等等,這個不能等。

  年輕男人雖然并不怎么熱衷幫忙,還是屈尊按了幾下鍵盤。敲下回車之后,很快就出現(xiàn)許很多條目。

  齊田毫不吝于感激別人,對他連連稱謝,趴在茶幾上認真一條條看。嘴里時不時還會念出聲來。但讀得并不連貫,畢竟她的條件擺在那里。

  年輕男人一開始,以為她遇到不認識的字也會來問自己。

  但意外地是,齊田并沒有總找他。

  她遇到不認識的字會先空出來讀后面,結(jié)合前后文聯(lián)想。實在想不出來,就把那個字復(fù)制了,百度它的意思。并沒有隨便就向他開口。除非是那些百度結(jié)果也不能讓她理解的,才會很不好意思來問他。只要是自己能解決的,她都不會去麻煩別人。

  年輕男人看著她忙了大半天,忍不住放下手機“你搜這個要干什么?”

  “我想看看,能不能自己做消炎藥。”齊田說。

  男人揉揉額角“自己做,消炎藥?”她到底腦袋里是什么回路?“西藥都是化學(xué)成份,嚴格環(huán)境下才能做成成藥。”

  那就是不行了。齊田垂死掙扎“如果我知道了是從什么植物里提取的,直接吃那植物……”

  “那不就是中藥嗎”年輕男人反問“不用你琢磨,隨便找個中醫(yī)都能看”

  齊田也揉額角,仿佛她還很為難似的。年輕男人真要被她氣笑了,乜一眼她,有點搞不清楚,她到底是聰明還是傻。看看天色也不早了,站起身“時間差不多了”還以為她怎么也要掙扎一下。

  沒想到齊田一臉背水一戰(zhàn)的表情躺下的。囑咐他“不要吵我”,就閉上了眼睛。

  古代的天才麻麻亮。

  齊田一起身立刻就有下人知曉過來服侍。耐著性子梳妝完,立刻往楚則居那邊過去。

  徐錚到是十分上心,她的大夫一直在楚則居那邊看顧。這一會兒恐怕也是累了,坐在屋子外頭的檐下面打盹,幾個小丫頭在里面侍候。

  齊田走過去,大夫就驚醒了。連忙站起身。“藥能服下去了。”

  藥能吃得下去就是有希望。“什么時候能醒?”

  這大夫就有些為難“高熱能褪的話,就沒事了”盡人事聽天命。

  齊田心急如焚但也沒處使勁,默默在床邊角凳坐下來,要把楚則居臉上盯出花來似的。有下人見她這樣,便立刻湊過去勸慰幾句。

  這下人原是關(guān)小娘子遣來打聽的,但看著齊田表情不好,猶豫了半天也沒敢開口問,只說些吉利話。

  不一會兒徐錚到是過來了,身邊跟了個老嫫嫫,壓低了聲音一直跟著念叨“小娘子步子小些!當(dāng)有淑女之態(tài)。”

  徐錚一面應(yīng)著“嫫嫫說得是。”照樣還是大步流星。氣得嫫嫫直跌腳。

  她一進來便問楚則居病情,問罷了才向齊田道:“這是你哪個兄長?”

  知道周家的人都知道。周家三個兒子,一個是跟齊田同母,但現(xiàn)在年紀還小。兩個大的都比齊田年長。

  兩個年長的兒子中,稍小的一個是妾氏生的,但跟齊田好歹也算是同父的,只有那個最年長的,是妾氏帶來的。

  這個周家大兒子故事可多得很。

  全都城哪有不知道他的?

  分明就是妾氏帶來的,硬要說成是自己的。再沒有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人。

  徐錚的祖母就拿這件事教訓(xùn)過她阿爹。有一回罵她阿爹“你也要成周有容那般不知廉恥無視綱常的糊涂鬼!?”一下就把她阿爹罵住了。他要臉,怕人笑。

  齊田估摸著楚則居跟自己長得實在沒半點像的,便說“是大兄。”

  徐錚倒笑“你心也太好了。要是我,巴不得他死了才好。”嫫嫫站在一邊,急得直給她打眼色,她也沒停。一咕嚕嘴還往下說。嫫嫫心都急碎了。

  旁邊那個想打聽又不敢打聽的下人,聽了會兒閑話,回去便跟關(guān)家小娘子說表小姐怎么沒眼色。

  關(guān)家小娘子哪里不知道徐錚的。十分不以為然,只問“那周四怎樣?”

  下人一下被問住了,齊田當(dāng)時是個什么神色?她站的角度不好,沒看得見。但并不敢說不知,生怕得一頓打罵,含糊地道“定然不悅。”補一句“表小姐還不自知。”

  關(guān)家小娘子冷笑:“想也該不悅。難道要歡天喜地聽人說自家那些齷蹉故事?”只是上輩子自己在這個時間并沒有遇周家的人,不知道原本沒有發(fā)生的事,卻發(fā)生了,會有什么原故?

  不過想想,大約是自己運道好。上輩子她連周四的面都沒資格見,現(xiàn)在周四和周大公子卻被老天爺送到了她面前。

  她琢磨了半天,嫣然一笑,差人拿紙筆來,往都城那里去信。信上先是給自己攬個功,再替那賤人叫個‘好’。

  一封信斟酌再三。寫完了信,便立刻差人往都城送——送到周府朱氏去。

  朱氏琳娘是周老夫人兄長的女兒,她父親當(dāng)年為了救周老夫人喪命,她自己夫君也早逝了,沒進周家之前就是周有容的心頭肉,進門之后地位比田氏這個不咸不淡的正房有過之而無不及。雖然外面的名聲不好,但人家占的是真實惠。

  田氏到死,樣樣都被她壓一頭,比起跟周四交好,跟琳娘走到一路才是有大好處的。

  倒是關(guān)小娘子身邊的小丫頭忐忑不安,問:“小娘子即說百川不日就要被攻破,為何我們不早點上路呢?”關(guān)家小娘子那天噩夢轉(zhuǎn)醒,抓住她又是哭又是笑,說了許多。她現(xiàn)在也不曾忘記。

  關(guān)家小娘子自轉(zhuǎn)醒,就對她和氣得很,并不怪她多嘴,只說:“走是要走的。”但如今多了一個周大郎她就別有主意了。

  人最感激的,是雪中送炭。現(xiàn)在雪只是將要來,自己就帶著他往暖的地方去了,他不能體會怎么知道寒徹骨是什么滋味,怎么會感恩戴德?

  如果能借機得了他的青眼,嫁到周家去做個宗婦……雖然不比后位耀眼,但一世榮華是跑不掉的。更何況,后位之路坎坷……

  關(guān)家小娘子自覺到了人生的轉(zhuǎn)折之處,靜坐了良久。才終于站起身,重新打扮一番,叫人把周家那個奶娘帶過來,一齊往‘周大公子’那邊去。

  她們?nèi)r,齊田正在跟徐錚說話,關(guān)家小娘子進門便喜道:“周四,你瞧這是誰?”

  齊田抬頭,便見到個婆子喜極而洋沖上前來,一下便跪到面前,邊抽泣邊念叨“小娘子我是米娘呀,你沒事便好。小娘子你沒事便好呀!”

  齊田發(fā)現(xiàn)是阿珠的奶娘連忙讓她起身。

  米娘掩面站起來,人既然能找得見,她自己便將功補過能回過去了。徐錚身邊的嫫嫫小聲提點她“這大好的事情你莫哭,仔細替小娘子惹晦氣。”她才連忙止了淚,不過眼睛直住床塌上瞟。

  她是聽關(guān)小娘子說過了的,家里大公子追著出來了。不過心里納悶,大公子分明沒有跟舅夫人一路的,怎么會追著來?但床塌外頭有垂幔,她一時也看不清楚里頭的人。

  關(guān)小娘子見她們兩個果然相認了,才放心,對米娘說:“大公子受了傷,現(xiàn)在還人世不醒。不知道嫫嫫有甚么主意?”

  她這話哪里是真讓一個奶娘出主意,無非是讓米娘上去看看人。

  別人都不出聲,齊田卻不愿楚則居被識破。誰知道會不會還有人在找他?他現(xiàn)在跑也跑不動,沒人知道才最安全。

  她正要說話,徐錚已開口“大夫都已經(jīng)瞧過了,她一個乳母還能出什么主意?她的本事比大夫都要好不成?”一臉莫明瞧著關(guān)小娘子。徐錚那嫫嫫暗暗嘆了口氣。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是拿這小主人沒辦法的,索性垂頭站在一邊不言語,省省心。

  關(guān)小娘子手在袖子里頭,帕子都要絞爛。

  她到并不是多疑心,齊田既然是真的,那這個還能假不成?不過是習(xí)慣使然。

  這個徐錚!不知道多少次這樣拆她的臺,卻一直只做出心無塵埃的樣子,別人也不好真計較。好在自己如今不再是那個心浮氣躁的小丫頭。反正也不是非看不過,關(guān)小娘子臉上還是浮出笑意來“阿姐說得是。”對米娘說:“你下去歇著吧。別吵著大公子休息。等大公子好些你再來看他”

  這邊才說著話,米娘都還沒走出去,外頭便有下人匆匆而來,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百川被圍了!”

  關(guān)小娘子猛地站起身“你說什么?”怎么會?!

  那人跪下,帶著哭腔說“小娘子不好了呀,百川被圍。本城錢治官已然降了!”

  “這叫什么話!!”徐錚厲聲道“什么叫治官降了?”

  什么時候被圍的城?為什么無聲無息就降了?那下人一句也答不出來,只知道外頭布防的軍士已經(jīng)換了,旗幟也換了。

  關(guān)小娘子氣道“還不再去打探。”

  齊田站起來“我去打聽!”大步就往外跑。徐錚眼睛發(fā)亮“我也去!”她的嫫嫫才晚了一回神的功夫,人就跑了,急得差點沒厥過去,自己顛顛地跟著跑,吩咐人快跟上。

  關(guān)小娘子跟著走了兩步,立刻就停下來,回頭看看床塌上的‘周大公子’。

  齊田從關(guān)家出來,就發(fā)現(xiàn)街上已經(jīng)亂了。到處是面色惶惶的行人。也有拖兒帶口背行李的。看樣子是打算要走,可愈往城門走,就愈堵得厲害,連城門都還看不到呢,車啊馬啊人啊,全擠成一團讓人半步都動不得。

  雖然有徐家的家將相護,兩個小姑娘還是十分狼狽,好容易才擠得離城門近一點,勉強能看到城門上有幾個人站著在說話。還有軍士向城墻下頭喊話,讓他們?nèi)丶胰ィ豢伤奶巵y走。

  但這些人哪里肯聽。一味要出去,有人大聲喊“我們都是庶民,你們打仗與我們甚么相關(guān)!”又有人哭喊“我家就是郊野的,只是進城走走親戚。”

  一時孩子哭大人叫,又吵又鬧。

  齊田問徐錚“那是什么旗?”

  徐錚瞇著眼睛“看不清。往前去。”

  兩個人你推我拉向前奮進。不一會兒連家將都擠得不見了,更別說嫫嫫。等終于停下來,已經(jīng)不能再向前半步了。

  徐錚被擠得咯咯直笑。停不下來“有人戳著我癢癢”她身側(cè)有個男人瞧著,分明是不懷好意。

  齊田用力拉了她一把,沖著男人大罵“你往哪擠!”再兇悍沒有,拿腳踹他,借力把徐錚往自己的方向拽。

  徐錚也學(xué)她的樣子,扭頭大聲罵他“你擠甚么!哪里不好去,要跟著我擠?”

  身邊的人都往那男人看。

  那人打扮也算得體,一時沒臉,梗著脖子說一句“好好的小娘子沒有臉皮!?混說什么!”但還是住人縫里頭鉆向別的方向去了。

  徐錚緊緊抓著齊田的手,等兩個人站得離城墻近了,齊田才看清上頭的旗畫的是個狗還是狼。

  徐錚驚訝“是陳王”

  百川果然是被叛軍拿下了。

  又指著城墻上頭那幾個人中的一個中年文士“錢治官。”

  不一會兒墻城上還站出來一個人,念起之乎者也之類的雅文。齊田聽不懂,街上其它人大多也是茫然,徐錚到像是聽得明白,齊田便不好問。

  還好,這個人念完之后,又有一個軍士出來,用大白話說了一遍。無非是,百川已歸順陳王,陳王仁德不像當(dāng)今皇帝昏庸無道,可雖然陳王愛護子民,但若有鬧事者必會嚴懲。還讓百姓們都回家去,不要亂走。會有軍士上門清查人口。若是幾時幾刻還有人在街上走動,一律就地誅殺。

  齊田一聽‘清查人口’心里便狂跳。

  徐錚拉她一把“走吧。時候快到了。”

  齊田拉著徐錚住邊上走。想辦法退出去。但這時候身后的人已經(jīng)越來越多了。兩個人奮力掙扎了半天,不但沒住后走動半步,反倒還被人流住前面推了不少。

  也不知道最后面出了什么事,那些人不止不后退,反而不知道為了什么事,拼命往前擠。前頭好些人被擠倒了,這一倒下去便再站不起來,一時慘叫紛紛。往城門下去的臺階下頭倒了好大一片。

  眼看兩個人都站不住,齊田連忙帶著徐錚住身邊一個鋪面的墻上爬。

  她爬樹爬墻都再拿手不過,徐錚雖然不會,但她先騎上去之后借一把力就能把徐錚拽上來。徐錚身量不高,又輕。上了墻喘半天,臉上全是汗,衣裳也擠亂了,發(fā)髻也散了,她也不管,叉腿坐在墻頭上,一個勁沖后頭的人喊“退!前面要殺頭啦!”但聲音那么小,哪里能傳多遠。

  齊田拉上去好幾個小孩,再大些的成年人她是沒辦法的,還好也有跟著她們一道爬上來的。

  她帶著徐錚,邊把人往上拉,邊從墻頭向外走。上來的人有自己逃命的,也有幫別人上墻的。

  兩個人邊走邊叫人后退。一直走到寬闊些的地方,才從墻上爬下來。

  后頭的人見兩個小娘子搞得蓬頭垢面都看她們。

  徐錚沖他們叫“還看,前頭都死人了,叛軍戒嚴,不回家的要殺光!”拉著齊田就跑。

  那些人這時才怕起來。不知道是對著自己親人還是朋友叫“快走,不回家的要殺頭!”

  一會兒,一傳十,十傳百,人群又一窩蜂地往回跑。

  齊田跟徐錚一路小跑,跑到關(guān)家門口,就看見下人正在鎖大門。見兩個人又回來了,連忙讓到一邊。齊田滿心都是陳王要來查人口的事,火急火燎跑到楚則居養(yǎng)病的院子,一進去就傻了眼。

  楚則居不見了!

  只個年紀大的下人還在,惶惶然,見到兩個小娘子回來沖上來問“可真是打來了?”

  徐錚也傻眼“周大公子何在?”

  那下人說:“我們小娘子帶走啦。”

  “住哪里帶?”徐錚還以為是去了哪個院子。調(diào)頭就走嘴里還說“叫她別磨蹭,趕緊走了。”

  那下人說“兩位小娘子剛走,我們小娘子就叫駕了車,帶著周大公子和家將走的。”

  徐錚萬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

  齊田臉色再沒有更難看的。沖到關(guān)家小娘子的院子一瞧,果然都只有些怕得要死的下人在。屋子里梳妝臺上的匣子也拿走了。柜門四開。

  米娘得了沖進來,瞧見齊田先松口氣,可只見到她一個人,那口氣又提了上來,急忙忙拽住齊田“小娘子,我們快帶了大公子逃吧。”

  徐錚到是鎮(zhèn)定“不怕。我有車。”拽住齊田提著裙角就跑。

  米娘茫然跟在后面狂奔。

  齊田心躁如急鼓。有車,可住那里去追人?

  剛才關(guān)小娘子動作快,說不定還有哪個城門可以出去。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這么長時間,城門都出不去怎么追得上。

  齊田連生吃了關(guān)小娘子的心都有!

  她湊的這是什么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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