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替換
清慕看著明昭雪,對方性子從小到大都沒用變過。便是現(xiàn)在,也好像當(dāng)年的那個奶娃娃一樣,眼淚跟溪水一般止不住。
“那清慕你現(xiàn)在可有找到可靠的地點嗎?”明昭雪問道。她在凌風(fēng)宗中就是掛名的長老,平時也不管事。再說了宗門里也不可能讓她這個表“魔頭舊友”來管事。
“去哪里都一樣啊!鼻迥絿@了一口氣。
“我看此地就不錯!彪m然離凌風(fēng)宗稍微顯得近了點,但是宗門那些高階修士也沒閑到專門用神識探查此地。
明昭雪嗯了一聲。一揚手,祭出一套陣旗,那旗子分別朝四周飛散去,待位置定下之后。明昭雪施法,啟動此法陣。
而后明昭雪將手放在清慕胸口處,夏冬秋那陣法一顫。
“夏冬秋這些年聽說一心要殺掉你,他快瘋魔了。如今這陣法就是他潛心修行鉆研出來的。”宗門長者也不阻止他。
對方心氣太小,不殺清慕的話終究是個心魔。這樣心中有瑕的修士,宗門并不抱希望。
“我當(dāng)初原本想給你發(fā)個消息,但是你這么久沒出來。我實在尋不到你!泵髡蜒┱f。
清慕?jīng)]說話。阿雪是丹修,也兼修陣法之術(shù)。雖然修為只有半神,但是在陣法上她是能在當(dāng)代修士中排進前十的。
畢竟,一心鉆研煉丹和陣法而放棄修為提升的修士還真找不出幾個。
“這是克心陣,專門阻擋修士一身修為,你不是修為消失,而是被封住無法使用!泵髡蜒┙忉!叭羰俏掖丝唐脐嚕坏┢崎_,夏冬秋肯定能察覺到。”
清慕輕笑:“那阿雪就和我一起私奔算了。”
明昭雪瞪了她一眼,低聲說:“我不能走,凌風(fēng)宗會起疑心的!
清慕無言,輕輕拍了拍對方的頭頂。手下是順滑的發(fā)絲,柔順如同對方的性子一般。
明昭雪祭出一把匕首,上頭刻畫著密密麻麻眾多符咒。各色都有,本該是艷麗的景色,此刻卻顯得有點晦澀。
明昭雪手指尖在匕首上一滑動,鮮血翻涌出來。滴在清慕胸口。
她口中默念咒語,鮮血好似活物一般動起來。融入了法陣中。原本堅固不動的陣法卻好似腐蝕了一般。
尤其是陣眼處,馬上就要破碎。
這一切清慕?jīng)]什么感覺,但是明昭雪整個滿頭大汗,搖搖欲墜。下一刻就要倒下去了……
明昭雪舉起匕首,異常艱難的將其扎到清慕胸口處。
陣法突然散發(fā)出光彩,在耀眼光芒中化作無數(shù)條光帶消失在空中。
“彭”的一聲,陣眼被明昭雪那把小匕首扎破。
明昭雪受到反噬,噴出一口鮮血到清慕衣服中。
她一愣,收起匕首想要用手去擦拭。被清慕抓住了!皼]關(guān)系,臟了沒事!
清慕起身,也把她扶起來。看向凌風(fēng)宗的方向,瞇了瞇眼睛!拔蚁胂亩镆呀(jīng)知道了!
明昭雪點頭:“你小心一點!
說著就塞給清慕一個儲物戒指,死乞白賴非塞到清慕手指中!吧项^的禁制我已經(jīng)解開了,你拿著。”
說完收了陣旗就朝凌風(fēng)宗趕回去。
清慕看著對方,再低頭看了看手中戒指,心中有點不是滋味。想不到她還要阿雪幫忙……
明昭雪回去的路上自然遇到了趕來的夏冬秋。她沒刻意選擇遠路回來。
那樣就是不打自招。夏冬秋攔在她面前,盯著她道:“明仙子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啊!
“夏道友,我等許是運氣不好。都遇著我每次都身體不適,自然臉色不好!泵髡蜒┏堕_話題。
夏冬秋聽出她話中的諷刺,冷哼一聲。
“明仙子剛剛從那處過來?”夏冬秋若有所思的問。
“我?”明昭雪不以為然!暗烙芽梢赃^去,我就不能從哪邊過來?夏道友此地是你領(lǐng)地不成?”
夏冬秋冷哼一聲,越過明昭雪:“明昭雪,我知道是你幫了清慕,但是你也別癡心妄想了。她敢回來此地,十四州就不會放過她。”
“若是清慕恢復(fù)巔峰修為,就是她不會放過你們的時候。”
明昭雪反駁。
“可惜她沒有這個機會了!毕亩镎f完朝清慕而去。
只是清慕早就離開了該地,他得到的不過是陣法氣息罷了。
明昭雪晃悠悠回到了凌風(fēng)宗中。
回了自己的院子,而后拿著屋子里的畫像,呆坐在走廊上,靜靜看著水中蓮花開放。
這邊清慕尋了個僻靜地方,潛入水下。開鑿出一處水下洞府。再布下陣旗,這是明昭雪儲物戒指中的。
一環(huán)一環(huán),倒是精妙無比。隱逸氣息的功效很是顯著。只要自己不鬧出什么大動靜,再有藍蝶的靈氣氣息掩護,化神修士也不一定能找到自己……
若是當(dāng)初百引劍未斷,明昭雪法陣專研能有今日造詣,她應(yīng)該就不會奔走玄靈宮……
夏冬秋尋了許久,還是沒用找到。他不信清慕能有這么大的本事解開他的陣法。就算解開了封印,對方到了十四州居然一點氣息都沒泄露。
一定是明昭雪搞的鬼,但是他不敢對明昭雪出手。對方純良的虛偽外表偽裝的太好。
雖說當(dāng)年為了清慕和宗門大多修士鬧翻了,但要說做出什么過分事情還真沒有。因為是丹修,性格也算大方,不少修士與她關(guān)系還算密切。
再說了,宗門也不會逼走一個高階陣法師。
夏冬秋回了凌風(fēng)宗,只要清慕敢出來。那就是她的死期!
通天石碑中……
還是一如既往的漆黑,時間在這里好似停止了一般。那些植物從來沒有再生長過。但是困在這里的修士卻看著自己一點點衰老。
化神修士還沒有多大感覺,那些金丹或者之下修士最明顯。金丹修士要是活的久點,幾百年上千年還是不成問題。
這么快的衰老速度,說明時間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到底有多久,沒人知道。
因為除去他們本身,這里是一成不變的。
有人發(fā)現(xiàn)了一具化神修士,對方坐化而死了。是上次被清慕困在這里面的修士。
清慕從中逃出來的時候,當(dāng)初與她一同進來的修士只有三個出來了。
所以這人是死在了里頭。
可叫人害怕的是,上一次通天石碑出現(xiàn)與此次出現(xiàn)不過才數(shù)千年。清慕都還沒死,這人就死了。
這時候,眾人才意識通天石碑里時間和外面肯定是不一樣的!
至于正在小石碑中和“清慕”對打的許邵城則沒有意識到。
比起外面那些人的絕望他還有出去的機會……
只要他打敗這七個人……
不,只要他打敗清慕,其他六個人就不成問題了。但是“清慕”出手快準狠,絲毫不手下留情。
當(dāng)初清慕也是元嬰修士,對方究竟是怎么毀掉第七塊石碑?她到底在此地待了多久?
許邵城跌跌撞撞起身,看著“清慕”重新化為石碑。說明他又失敗了。身上的傷口暫且不說。
許邵城看了看身邊的白玉骨,這東西到了此地被壓制之后倒是安分了不少。而現(xiàn)在自己能和那些化神修士一斗,無非也是仰仗白玉骨。
若是白玉骨能繼續(xù)進階……
吞噬掉石碑上的精魄,那么還有一線可能……
不行,白玉骨一旦不受到他控制,第一個反噬的就是他這個操控者。許邵城蹙眉,心中否定了這一想法。
若是他能似白玉骨一樣,吞噬他人為己用……
許邵城冷眼看著白玉骨,反正出不去也是死路一條,就算死他也不能死在這里!他必須要試試。
這幾個人也非真正的修士,而是被空間虛化出來殘留的幻象。但是也和真正修士差不多了。罷了,以后若是能引得雷劫加身也好過白骨此地!
許邵城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跡,清慕那般害他,這筆賬不算怎么能行?
“清慕,你最好命大一點!”許邵城咬牙切齒道。別他好不容易出去了,對方卻早就走了黃泉路。
許邵城雙目紅通通,他失敗太多次,耐心和斗志在一次次打擊中消磨殆盡,再不用命去博一把。
他活不了。
一手扣住白玉骨,許邵城抽取白玉骨上頭的靈氣,此刻的白玉骨好似一個真人一般,瘋狂的顫動,想要擺脫許邵城的控制。
但是許邵城鐵了心要動它,看到它想要逃離,另外一只控琴的手一撥琴弦。
嗡的一聲,低沉的琴音響起。白玉骨安靜了一些。它生前是大能修士,強行抽調(diào)對方靈氣,對于元嬰修士本就不容易。
更何談為己用。
靈氣一入體,便好似寒冰遇烈焰。許邵城心頭寒氣鉆心疼。
許邵城運轉(zhuǎn)自身靈氣,與之抗衡。白玉骨此刻興奮起來,不再試著掙脫。通體靈氣朝許邵城鉆,想要占據(jù)這具年輕的肉身!
就看是那寒冰一般的靈氣凍結(jié)熱血,還是許邵城強行融化了它!
無聲的較量,時間流逝。不知過了多久,白玉骨轟然倒下,徹底成為了一具死物。
許邵城也一同倒了下去……
但是他還沒有昏迷,此時趴在白玉骨身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雙眼睛紅絲布滿,冒著血光。
身上的肌膚青筋凸起,狂暴的靈氣在身上到處打轉(zhuǎn),身上肌肉暴起,硬生生將他身上本就破爛的衣物徹底毀掉。
那股橫沖直撞的靈氣,專門朝他身上的穴位沖擊,就好像面前有個大漢拿著一把大錘子,沖著他胸口狠狠砸下來。
一錘接著一錘,一次比一次的力度重。不把許邵城弄死不甘心!
“老子怕你不成!”許邵城嘶啞聲音仰天怒喝。揮出古琴和長笛,他沒撥弄,二者便自行演奏起來。
輕緩的聲樂入耳,好似一股山上清泉,慢慢流淌到了許邵城的耳中。
他自己是沒什么感覺,但是身上那股靈氣卻忽地停下沖擊。
好像受到了某種控制,暴躁少了些許。許邵城不再遲疑,趁著白玉骨靈氣平靜些許,一鼓作氣吞噬。
他勉強坐下強行煉化,忍耐住身上的疼痛。隨著靈氣化為己用,發(fā)紅的皮膚也慢慢恢復(fù)正常。
許久之后,許邵城站起身子,動了動一揮拳頭,連帶著渾身骨骼噼里啪啦作響。指尖一挑,收了古琴與長笛。而白玉骨也失去了靈性,站起來后乖乖待在他面前。
許邵城看向那七塊石碑,眼中起了貪婪之意……
——————
又三年。
夏冬秋在山峰之上打坐,但他未定下,冷眼看著外面。清慕隱姓埋名消失了三年。
對方?jīng)]死,他知道,明昭雪也知道。但是十四州的修士在自欺欺人,坤藍道士說劍斷了,劍修也亡了。
所以清慕死了……
哼!
今日他心中總覺得不安生。忽地天邊傳來轟隆聲,雖不在他視線所及。但那股氣息他異常熟悉。
怎么回事?通天石碑又出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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