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支“桃花”開
被阿婉惦記著的顧晉率領著手下兩個師出發的消息傳開之后,無論是在南方還是北方,一片嘩然,黎都督問著部下,:“他想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
這也是大多數人都發出的同樣的疑問。
京城,馮成渝把手上的報紙拍在了桌子上,:“派人去問問顧晉,他想干什么!?”
消息傳開后,關北內的各家報紙,尤其同日本人的關系有曖昧的,都在重要版面大書特寫,顧大帥準備以地方軍閥之力挑戰日不落帝國。
擔心和質疑一度壓倒了支持的聲音,除了張志敬等少數幾人,剩下的大部分人,都不看好顧晉的這次戰爭。
日本公使橋口直右衛門同當時就下了最后的通牒,如果這一次的事情中國軍隊一意孤行的話,所有的后果由中國自己承擔。
俄國公使館。
“巴布羅福閣下”日本駐外書記官矢野文雄,同俄國大使密會,:”:雖然兩國于中國遼東地區有些利益沖突,但是,有一點是相同的,顧晉這個野心勃勃的軍閥是不能再存在了。”
巴布羅福看著眼前留著兩撇八字胡的日本人,笑了笑:“幫助你們,我們能得到什么?”
矢野文雄同樣笑了,“閣下,中國有一句話說的好,敵人的朋友就是朋友,恕我冒昧,貴方的勃魯西洛夫將軍,在滿洲里可吃了不小的虧。”
雙方相視一笑,最后達成了一些協議,其中就包括趁此時機機把顧晉的勢力全部絞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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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穿著淡白色長裙的女子扶起了在佛像前跪著的一位老婦人,:“大帥又出兵了。”
老夫人手中轉動著的佛珠停了下來,:“晉兒這孩子,總是這般。”邊說著,邊慢慢站了起來,拍拍扶著自己手的紅瑤,:“他祖父留下的話,他倒是記得清楚,保家衛國,做起來哪有說得容易,當年他還只有十六歲,我就送他出去留學,那個時候,他就不愛說話,得知這個消息,不哭也不鬧,跪下來磕個頭,要我保重。”
說著,老太太嘆了口氣,:“一走就是十年,回來了,也是槍林彈雨里去豁命,外面人人都道顧家的人冷血冷情,可是娘卻看著他一個人默默的守著一排帶血的軍裝,站到了天亮,顧家的擔子壓在他身上,國家的擔子壓在他身上,他從來都不抱怨,都三十歲的人了,卻連個孩子都沒有,娘這心里啊,一天天的揪著,就怕那一日到了下面,沒辦法和他祖父交代。”
轉過身,看著眼前面色溫婉的紅瑤,肖老太太又說到,:“娘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何況老嫂子還把你托付給了我,嫁進顧家做個姨太太,委屈你了。”
“娘,您這說的是哪的話,嫁個像大帥一般的英雄人物,是所有姑娘都希望的事,您和大帥又都待我如此之好,紅瑤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會覺著委屈呢。“
“就知道你嘴甜,你也別向著他說話,你自己說說,進來了三年了,他一個月在你屋里歇幾次。“
“娘,”紅瑤紅著臉叫了一聲,在大白天的說這個,多不好意思呀。
“老大就不用說了,雖然是個好的,可是跟在大帥身邊已經十年了,可卻一個孩子都沒有,別說兒子了,有個女兒也是好的呀,老二就不說了,娘看不慣她那些個花里胡曬的,這樣也就算了,娘也能忍住,可偏偏她一點動靜也沒有,老四那就是個不中用的,娘如今能指望上的也就只有你了。“
看著老太太的目光,紅瑤忍著羞澀點了點頭:“瑤兒知道了。“
“這就對了,“老太太滿意的笑了起來,:“等這次大帥打完仗回來,娘就說說他,讓他多來你屋里歇歇,你自己也是要爭氣些呀。”
“我知道了,娘。”
“好,那就再拜拜菩薩吧”
說著,老太太又上了一炷香,跪了下來,:“求菩薩保佑我兒平安歸來,顧家香火能后繼有人。“
紅瑤也隨之跪了下來,眼里含著希冀,也默默祈禱。
東街上依舊熱鬧,那次說動從鄭管家出來后,阿婉還沒來得及看一看這關北,就匆匆忙忙的回了顧家,并這次帶著素琴還帶著四個兵護著,阿婉便出來看了看。
自打來了這個時代以后,先是從關著的黑屋子里被拖出來,然后便是大病一場,病好后,還沒等阿婉緩過來,就被送上了一頂花轎,抬進了顧家的門,在顧家便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守著四方方的天,以前顧晉在時還好,現在顧晉一走,阿婉覺著那個小院冷清清的,好不容易出來一回,阿婉覺著空氣都好了許多。
站在人聲鼎沸的東街,閉著眼,你能都到各種各樣的叫賣聲,伙計招呼客人的聲音,還有不遠處茶館內,說書人的聲音,阿婉笑了笑,這樣的人才是鮮活的啊
素琴看著阿婉放松下來甚至還帶著微微的笑意,也不禁跟著笑了,看著阿婉興致勃勃的樣子,素琴搖了搖頭,到底還是個孩子啊,可才十四歲就被嫁了人家,這般想著又想到了顧大帥,隨即回過神來,素琴默默敲打了自己一番,不在想這些有的沒得。
大街邊沿路酒樓茶莊飯館林立,還有些雜貨鋪,典當行,其中又夾雜著較為新式的銀行,買糖果的洋行,各式各樣,應有盡有,看得阿婉目不暇接。
路上的人會看著一臉新鮮勁的阿婉,也會會心一笑,甚至有幾個賣花的小孩子圍了上來:“漂亮姐姐,買幾朵花吧。”
阿婉看著靠近了得護衛,笑著搖搖頭,向素琴要了一大把的銅子,:“這些花姐姐都要了,買完這些,你們也都回家去吧”。
抱著一堆花的阿婉笑著看著這些孩子歡呼著跑開。
酒樓的二樓,福全看著自家看著外面直發愣的少爺,這是怎么了福全抓了抓頭發,剛剛還在和自己說著話,只是看了一眼窗外,怎么就發起呆了呢。
咬著茶杯的廖祺鴻看著不遠處被鮮花圍著的阿婉,在陽光的照耀下,他甚至能看見阿婉臉上的兩個小酒窩,她就在那笑著,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仿佛那靈韻也溢了出來。
廖祺鴻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江南廖家,那可也是響當當的招牌,當然也就有大把的女人送到他廖公子的面前,其中不乏顏色非凡的,廖公子一直自詡自己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可這次不一樣,看著眼前似乎清透的發光的女孩,他甚至都聽到了心里花開的聲音,他扔下茶杯,轉過身就往樓下跑。
“少爺,哎,少爺,您要去哪呀。“看著二話不說就往樓下跑的自己少爺,福貴急得不行,剛準備去追,一旁的伙計就過來了:”承惠三塊大洋。“福貴連忙掏出錢遞給了伙計,一邊拿起桌子上的東西,一邊追了上去,:”哎,少爺,您等等我,少爺。“
等福貴跑出去,就見自家少爺正急得四處在找什么,撞到了一旁的人也全然不顧,福貴連忙上前,給對方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您。“被撞的人見對方有下人跟隨,又衣著不菲,只是撇撇嘴:”走路看著點。“福貴一邊點頭一邊道歉。回過身,就見自家少爺沮喪的站在路邊,福貴上前:”哎呦我的好少爺,這是怎么了,您說您,也不知會一聲就往下跑,要是您有個萬一,夫人還不撕了我,呸呸,瞧我說得這是什么話,您福大命大,怎么會出事呢,大風刮去,大風刮去。“
一邊說著,福貴一邊看自己少爺,卻發現對方還是在愣愣的出神,手里面捏著個白色的繡帕,
福貴看看自家少爺,又看看他手里的帕子,明白過來了,可隨即他又苦了臉,夫人可是讓少爺早點回家的。
福貴試著勸了一勸,:“少爺,萬一,我是說萬一,那姑娘已經嫁了人家呢。”
“不會的”廖祺鴻捏著手里的帕子,反倒笑了起來,:“那個姑娘看著才是十五六歲的樣子,怎么可能嫁人呢,就算是嫁了人也能改嘛,誰會放著我廖祺鴻不選,選擇別人。關北城就這么大,城里面能有士兵護著的,也就那么幾家,大不了我一家一家的去拜訪,總能找到她。”
福貴看著自家少爺這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架勢,默默地閉上了嘴。
回到關家的阿婉發現自己的帕子不見了,到處找也沒找到,素琴也一同找了半天,“算了,可能是買花的時候丟在那里了,一條手帕而已,找不到就算了。”若是讓阿婉知道以后的時候,一條手帕也能變成一件事情,恐怕都恨不得把它縫在衣服上。
現在的阿婉只是看著手里的報紙,報紙邊都被阿婉折的皺了起來,,“大叔是為了國家在奮斗,這些人怎么能這么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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