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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賀禮


  大概是覺得做了壞事,有點心虛,小毛球不僅讓喬珩抱了,還伸出小爪爪指揮劍修抱它出去“避避風頭”。

  喬老祖看了一眼完全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的蕭然,站了一會兒終于面無表情地帶著“兇手”離開了現場。

  小灰灰飛走了,蕭然又忙著和小灰灰的主人玩(霧),小毛球比剛剛更郁悶了。

  整個窩在喬珩手心里,一動也不動,似乎在思考自己的喵生。

  雖然一只手就捧得住,但喬老祖還是用兩只手端著小毛球,把它帶回了蕭然的房間。

  那里的長廊上正掛著一長串籠子,里面裝著各式各樣的小鳥,都是尹掌事帶著人辛辛苦苦捉回來的。

  說實話,這些籠子里的鳥兒,外貌都挺不錯的,羽毛顏色鮮亮,叫聲婉轉,跟短尾灰雀相比,那絕對是一群鳥中美人。

  可惜,就是膽子都特別小,全部縮成一團,要是小毛球伸出小爪爪,那估計能嚇暈過去。

  不過也難怪,要面對四圣血脈的小毛球,又是這個體積的,實在很難克制來自于血液深處的敬畏和恐懼。

  這樣一看,短尾灰雀就特別起來——起碼它不怕小毛球。

  大概是看到那些原本還在表現歌喉、現在卻嚇得躲在食盒后面假裝別人看不到自己的小鳥,讓小毛球觸景生情了,它嗷嗚地叫了兩聲,聽起來十分可憐。

  若現在是蕭然在它身邊,肯定就給摸摸了,可惜現在是劍修陪在旁邊,實在是很難得到來自喬老祖的安慰。

  喬老祖早就有些不滿這些鳥鳴聲嘈雜,會影響蕭然休息,所以見小毛球并不在意,就一道劍氣送了出去。

  那些小鳥還沒有感覺到寒氣呼嘯而過,就發現那些籠子的門被齊刷刷地切掉了。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于是那些不受寵的“小毛球后宮佳麗們”重獲自由,爭相追求各自鳥生去了。

  ——雖然最近這里有一股非常強大的氣息,不斷吸引著它們過來朝拜……但前提條件是,不用擔驚受怕啊!

  之后斷崖洞府不斷有新鳥過來,然后再被嚇走,這樣循環往復,又是后話了。

  被遣散“后宮”的小毛球最近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看到鳥鳥都飛走了也不在意。

  它抬眼看了看同樣面無表情的喬老祖,正好和喬珩對視上,兩個孤獨的靈魂突然就碰撞了,對對方產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大霧)。

  再加上喬老祖是知情人,知道小毛球的游樂房建好了,這小東西就得一個人(喵)睡覺了,所以對它還是有些同情的,于是問道:“要去找那只鳥嗎!

  小毛球一開始還沒理解喬珩的意思,之后大概想明白了,立刻豎起耳朵來,用小爪爪扒拉喬珩的袖子,似乎在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喬珩點點頭,于是小毛球立刻高興了起來,嗷嗚嗷嗚叫得好不歡騰。

  不過莫尋山這么大,對方還是長翅膀的,這樣漫無目的、毫無章法地找下去,估計就是喬老祖也不可能實現。

  所以喬老祖帶著小毛球,先找了一個追蹤類的法器。

  然后在蕭然不知道的時候,喬老祖就帶著小毛球滿山追鳥去了。

  ……

  于是,等屋里的周溪發現自己的袍子下擺成了一排流蘇,卻不清楚發生了什么而一臉懵圈的時候,蕭然終于想到起了被自己冷落了兩天的一大一小。

  “你去換身衣服,我們再繼續,”蕭然雖然對周溪深表抱歉,但也不能主動把自家的小壞蛋供出去,所以只能安慰道:“放心,斷崖洞府人少,一個人領十套袍子都夠!

  作為一個散修,而且是半路出家的散修,周溪一向是苦巴巴過來的。

  早前見識了青玉門的“財大氣粗”,就已經生出要努力進來的心,后來才知道,原來斷崖洞府才是真的壕。

  雖然只是給這位蕭師叔的愛貓做一個游樂房,但是該動用的靈石和材料,那是一點也不含糊。

  周溪自己也是個寧愿自己餓肚子,也要給小灰留半個饅頭的主,所以并不覺得為一只小奶貓這樣大費周章、勞心勞力有什么可奇怪的。

  再加上整個屋子里全部布置的是法陣,對于周溪來說,能夠在這里給蕭然打下手,簡直是個大好的機會。

  別小看這些法陣的規模很小,但都是有講究的。

  做一個威力十足的法陣對于一般的陣修來說,不過是實力增長的過程中必然能做出來的。

  但做一個能夠自行控制度的法陣,卻極考驗陣修的能力。

  蕭然又不吝嗇靈石、材料,什么都肯用來嘗試,在這個過程中,周溪得到了很多的啟發。

  而且越是相處,越是能感覺他和這位崇法道人的首徒竟然很是相像。

  兩個人無論是在性格方面還是行事風格上,多多少少都能在對方身上看到一點自己的影子——這樣的緣分,非常奇妙。

  不過,這種惺惺相惜也就到此為止了,實在很難生出更多的想法。

  因為就算沒有聽說過喬老祖和這位曾經的蕭掌事之間的事情,光是待在斷崖洞府的這一段時間,他就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背都快被戳穿了。

  那盯著他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周溪也是聽過他們在烈陽洞府那驚天動地的一抱,然而遠不如這樣近距離的觀察,心底的震撼……和羨慕。

  不過,還沒等周溪“羨慕”太久,就聽到一聲熟悉的啼鳴。然后一個灰灰的身影就這么一頭扎進房間,落在他肩膀上。

  “咦,小灰怎么了?”發現短尾灰雀跟平時不太一樣,似乎有些焦躁,周溪不禁有些奇怪。

  這時候,許久不見的喬老祖也抱著小毛球進來了,周溪發誓他看到一向冷靜鎮定的小灰炸毛了。

  炸毛的不僅短尾灰雀,還有對面喬老祖懷里的小奶喵……或者準確地說,是毛毛亂七八糟但精神狀態卻格外亢奮的小奶喵。

  蕭然當然也發現了這個情況,于是走上前去,用手撥了撥小家伙身上的絨毛,幫它順毛。

  一邊動手一邊奇怪地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弄得這么亂?它又爬樹了?”

  雖然總是對小毛球的事情了若指掌,但這次他猜錯了。

  這次小家伙不是爬樹了,而是在喬老祖的懷里,在空中“咻咻咻”地追愛去了。

  追的人(喵)明顯是第一次這樣嗨,小尾巴搖來搖去,還破天荒窩在劍修懷里,一副意猶未盡的小模樣。

  比較煩躁的其實是被追的人(鳥)。

  小灰自桃樹上再一次拒絕了小毛球,原以為可以像平時那樣自由自在地飛翔,誰知道悠哉地飛了半路,這沒有翅膀的兩貨兒就突然跟上來了。

  因為周溪是個窮散修,根本買不起飛行法器和傳送符,就算不好容易湊到了一些靈石,也會被他換了各種材料用來做陣符。

  短毛灰雀雖然也見過別的人“上天”,但從來沒有見過可以飛得跟它一樣快的!

  那個劍修和那個毛球就像一劑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噩夢般的“嗷嗚”聲如影隨形,就算小灰再高冷,也要被整得發毛了。

  “吱吱吱吱~”你不要再追過來了!

  “嗷嗚嗷嗚~”那你不要在跑了嘛!

  蕭然覺得自己似乎在小灰雀的豆豆眼里看到了“生無可戀”幾個字,于是不自覺地看向喬珩。

  雖然他不知道前因后果,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他實在很難想象自家劍修竟然幫著小毛球欺負了一只鳥。

  和他對視的男人并沒有任何心虛愧疚的意思,一臉平常地看回來,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跟化神老祖的威武霸氣沒有半點關系。

  周溪的衣擺還是那叢“流蘇”,肩膀上站著真的炸了毛的小灰雀……

  蕭然看在眼里,只覺得自己心好累。

  “周溪,你先去換衣服吧,這邊暫時不需要過來了,你好好休息一下……”也順便帶你的鳥好好休息一下,它看上去就快要爆炸了!

  蕭然笑瞇瞇地送走了周溪,笑瞇瞇地關上門,回過頭瞪圓眼睛,先看看還伸爪爪想要小灰灰的小毛球,然后再看看喬老祖,直接教訓道:“你們什么情況?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丟不丟人?!”

  小毛球歪著腦袋看著蕭然,一副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的小模樣。

  蕭然伸出手指,戳戳它的小腦袋:“一個錯眼就調皮搗蛋,打你屁屁了。 

  小家伙立刻乖覺地伸出小爪爪抱住蕭然的手指,嗷嗚嗷嗚撒嬌,完全沒有把蕭然的“威脅”聽進小耳朵里。

  它今天已經追著小灰灰玩了很久了,心滿意足,現在可以跟它的蕭然膩歪膩歪了。

  恨鐵不成鋼的捏捏它的小爪子,蕭然正準備補充什么,站在對面的喬珩突然道:“那就不要錯眼!

  蕭然聞言抬起頭,似乎一時之間沒有領會喬珩的意思。

  “那就不要錯眼……不要不看著它。”

  雖然對方是說讓他不要不看著小毛球,但蕭然只覺得劍修在說,不要不看著喬珩自己……

  ——所以說,喬老祖這是在抱怨自己忙著手上的事情,忽略了他們嗎?

  想到這里,蕭然不免笑了起來,只覺得喬老祖越來越有趣了,簡直怎么看都看不膩。

  他實在很難想象自己有朝一日會對一個人這么執著,只覺得待在對方身邊都有些越來越不滿足了,只想給劍修整個印記什么的,證明他是他的才好!

  他湊到喬珩身邊,抱過了小毛球,趁小家伙往自己懷里鉆的時候,突然抬頭輕啄了一下劍修的嘴唇。

  小毛球這時候昂起小腦袋,兩個人已經分開了。

  它只能看到蕭然臉上止不住的笑容,覺得它的蕭然笑得超級好看,一時之間甚至連小灰灰都拋到了腦后,蹬著小肥腿扒他的胸口。

  蕭然拍拍它的小屁股,語重心長地道:“你這樣欺負小灰,它下次不理你了,飛走了,看你怎么辦!

  “嗷嗚嗷嗚~”小毛球聞言立刻扭頭看向劍修,得到喬老祖微微點頭的承諾。

  它立刻搖了搖小尾巴,窩進蕭然懷里。

  ——不怕小灰灰飛走~劍修可以帶寶寶在天上追!嗷嗚!

  ……

  雖然回去安撫了小灰很久,但周溪到底沒有抵抗住可以過來研究陣法的誘惑。

  短尾灰雀又這樣被追了兩次,終于“認命”了,暫時“妥協”了。

  它沒有花力氣繼續在莫尋山飛來飛去了,而是站在窗臺上,梳理自己飛得太久都吹得有些亂的羽毛。

  小毛球見狀,就蹲坐在它的旁邊,也在旁邊舔毛,給自己整理整理儀表,時不時偷偷瞅上小灰雀兩眼,心里得意洋洋。

  ——小灰灰已經不躲著它了,所以這就是它的蕭然說的,烈鳥怕纏喵,誠不欺寶寶!嗷嗚!

  雖然周溪還過來,但蕭然已經沒有像之前那樣沒日沒夜跟周溪待在一起研究陣法了。

  一方面是因為喬老祖之前反應了他的問題,蕭然決定聽從家屬的意見;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小毛球的游樂房已經快整理好了,只剩些邊邊角角的事情要收尾,所以不需要這么著急了。

  于是,喬老祖的寢殿里,又恢復了一派和樂融融的景象。

  和周溪這樣已經沒有需要交代的散修不同,靈谷田的弟子們進入了斷崖洞府,卻有各種需要交代的人,包括家人,家族,和靈谷田的長輩。

  因為蕭然的囑托和一些暗示,張余楓當然立刻就跟靈谷田的掌事吳奇說起了這件事。

  “師父,我這次回來是想問問您的意見,然后也打算跟師弟們說說!

  吳奇看了看他,面色平靜地道:“以后不要叫師父了,叫師叔吧!

  張余楓他們雖然沒有正式拜師,但已經成為了內峰弟子了,若是還一直叫他師父,以后恐怕不好發展。

  “師父……”張余楓見吳奇瞪了他一眼,只好改口道:“是,師叔!

  “這不過是個稱謂,沒什么大不了的,在靈谷田修行,還是在內峰修行,只要能守心無旁騖,勤勤懇懇,就不枉費這些年在外峰受的磨礪了!

  張余楓搖了搖頭,他從來不覺得在外峰這些年是受了磨礪,他和蕭然一樣,始終把靈谷田看成是一片凈土,一個家。

  “你說,蕭然提到了娉婷仙子,提到了修儀真人,唯獨沒有提到翰逸真人?”

  “是的,師叔,蕭師叔確實是這樣說的!

  吳奇其實并沒有料到蕭然竟然會在最后的時候收下靈谷田的弟子,甚至是一溜全部收下了。

  事實上他去求姑姑紫萱仙子的時候,知道內峰的金丹雖然可以留人,但名額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

  后來聽紫萱仙子透露口風,最多只能留下張余楓的時候,他心里是十分無力的。

  內峰里的丹修大能,最讓人憧憬的自然是清遠峰的峰主翰逸真人,還有青玉門長老修儀真人和彰龍峰峰主翰惟真人的道侶娉婷仙子。

  但是翰逸真人一向孤傲清冷,連蕭然這個侄孫當年都沒有得到青睞,實在是位很難親近的大能。

  修儀真人原本是散修,后來才因為一些原因留在青玉門,一直以來在青玉門存在感不太強,每次入門大選收的徒弟也極少。

  娉婷仙子雖是金丹,但畢竟出生仙鼎門,又是一位女修,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更不可能隨便收這些外峰弟子于門下。

  吳奇打從開始來就沒指望靈谷田的這些弟子能夠留下來繼續修習煉丹術。

  然而接下來的消息讓他驚訝,喬老祖把張余楓他們全部留下了,這是誰的緣由,一目了然。

  紫萱仙子為此十分高興。

  要知道,內峰大能收下普通弟子,并不是完全無利可圖的。

  畢竟這些人將來都會成長為諸峰的勢力,為諸峰效力。

  若是選了些沒有太大潛力的弟子,就等于要費著資源培養些無用的人,實在不是筆劃算的買賣。

  所以連紫萱仙子都不可能為所欲為地留下靈谷田的弟子。

  但蕭然卻說服了喬老祖,全盤接受。

  這就意味著蕭然對靈谷田并非之前傳言的那樣漠不關心,其實他對吳奇和靈谷田是很有感情的,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大手筆留下這些人。

  吳奇這時候聽了張余楓的話,不自覺地就想起了之前蕭然截然相反的態度,心中這么一思量,似乎就有了些若有若無的猜測。

  一開始他有些擔心,張余楓他們可能會陷入某種爭斗,可是后來仔細想想,又釋然了。

  若是蕭然真想利用靈谷田的弟子做些什么,那他當初就不用煞費苦心地裝作“冷漠”了。

  之所以以前不聞不問,現在又幾乎明確地“暗示”了余楓,不就是對方在盡量避免這種情況發生嗎?

  想到這里,吳奇對張余楓囑咐道:“既然已經去了斷崖洞府,而蕭然也保證了為你們盡量創造好的條件,那就要知足……你回去也好好跟其他人講講,踏踏實實修行,才是正道。”

  張余楓自己原本也是這個想法,只是習慣聽師父吳奇的話,所以才跟他提到。

  現在見吳奇也是同樣的意見,頓時高興了起來:“師父……師叔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跟師弟們說的!”

  ……

  等到眾人紛紛回到內峰,聚在一起的時候,張余楓就將此事告訴了其他人。

  他沒有提蕭然暗示的另一層意思,只是說了蕭師叔會為大家考慮,將來推薦他們去修儀真人或者娉婷仙子那里。

  這一次蕭然的族人蕭琿受傷,喬老祖就是托了修儀真人代為照顧,而娉婷仙子又是喬老祖嫡親師兄翰惟真人的道侶。

  若是不多想,喬老祖倒確實是與這兩位丹修關系更近些。

  但顯然,有人已經聽到了別的聲音。

  “張師兄,這次我回去,有別的師兄弟說,大家都為我們可惜啊!庇袀弟子從回來就心事重重的,現在聽到張余楓提起修儀真人和娉婷仙子,終于忍不住說了出來。

  另外一個弟子似乎也聽到了什么,還沒等張余楓問,就憤憤不平地道:“我們現在都進內峰了,他們有什么好可惜的!”

  “可他們說,說其實清遠峰還有名額,我們是靈谷田的,本身有優勢,說不定會被清遠峰留下的……但卻被蕭師叔要了過來,”那個弟子壓低了聲音道:“他們還說,斷崖洞府根本不缺弟子,缺的是掌事和雜役,蕭師叔把我們留下,只是為了讓我們幫忙做事。”

  張余楓聞言,皺了眉頭:“清遠峰留的弟子都是些什么天資和身家背景的,他們自己可以去打聽打聽,可有外峰弟子?”

  外峰的弟子,有一部分是像吳奇和谷懷穹這樣,雖然有些勢力和背景,但本身資質不算太好,留在外峰做個掌事反而風光的人。

  還有一部分是十年前的入門大選刷下來的人,又因為沒有家族可以倚靠,只能留在外峰做事糊口,等待下一次天階集開啟。

  當然,還有極少數像當初的蕭然那樣,明明有家族,卻因為一些鮮為人知的原因而待在外峰的。

  能通過外峰鯉魚跳龍門的,有沒有?

  絕對有,蕭然不就是例子嗎。

  而且也有外峰弟子通過了第二次、甚至第三次入門試煉,留在內峰的。

  但這都是少數,而且絕對不是清遠峰會留下的人。

  那個被蠱惑的弟子被張余楓這么一說,仔細想想也有道理。

  另一個弟子也聽到了這些閑言閑語,雖然他并不知道這里面的真正緣由,卻有自己的理解:“你別聽他們在那里胡說八道了,他們都是嫉妒我們留在內峰了!”

  張余楓聽到苦笑不得,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個解釋也是說的通的。

  他想了想,還是將吳奇地話跟靈谷田的弟子們說了,還補充了自己的觀點:“若是蕭師叔真像你聽到的那樣,是讓我們來內峰當掌事或者雜役的,為什么之前不讓我們來,非要等入門大選,才留下我們?”

  其他弟子被他這么一說,立刻反應過來:“對啊,喬老祖的斷崖洞府想要什么人,那還不是隨便提一提就要過來了,哪用這么麻煩?之所以要等入門大選才要,是為了抬舉我們。 

  這普通弟子雖然比不上記名弟子、親傳弟子,但到底是內峰弟子,這與掌事和雜役在本質上是有區別的。

  這也是為什么當初蕭然在成為崇法道人親傳弟子之前,被很多人認為他配不上喬老祖,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這個。

  蕭然大費周章,硬是等到入門大選,還說服了斷崖洞府的主人喬老祖親自開口留人,就是讓他們名正言順以弟子之名留在內峰。

  想通了這一點,眾人對蕭然的感激之情更甚了。

  而那些想讓蕭然辛辛苦苦留下的人跟他離心的計劃,徹徹底底地落空了。

  ……

  隨后發生的事情,讓眾人完全不再有任何顧忌了。

  因為蕭然專門在斷崖洞府找了個好位置,親自布下了助木的聚靈陣,讓靈谷田弟子……或者現在應該叫,斷崖弟子們,可以自由種植靈植。

  因為大部分時間都在老祖宗烈陽那里覺醒,然后又跟對方研究陣法,蕭然當初在烈陽其實沒有收集到什么靈植。

  但抵不住他自己就有個小福地,又有了仙器山河圖,很容易在須彌境里找到不錯的靈植,得到它們的種子或者植株。

  蕭然也不吝嗇,都說是在烈陽找到的,然后拿出來給他們用。

  他自己現在是沒這個功夫盤弄這些的,還不如交給真正需要的人,也算物盡其用。

  “以后我和喬老祖領門內供奉的時候,會領些靈植的種子,不過你們有什么需要,也可以直接跟宋掌事提!

  蕭然還跟他們道:“當然,培育靈植是一方面,但只種不用,肯定是不行的,我這里有幾個丹方,你們有丹爐的,自己研究研究,不要怕浪費材料,反正都是大家一起種的,用掉了再種就是。”

  專門的靈植田,有人提供靈植的種子甚至植株,只要自己動手,就可以不受限制地使用,甚至不用貢獻點就可以得到的丹方。

  這樣的條件,放在別處,怕是記名弟子才有的待遇。

  蕭然見大家高高興興地忙去了,自己也收拾了一塊地方,準備種東西。

  張余楓他們主動要為蕭師叔分擔:“師叔要種什么?可以讓我們來。”

  蕭然搖了搖頭:“不用,我種的是普通草藥,不需要特別照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其他人見他如此,也就沒有在堅持,只是心中進一步確定,蕭師叔明明就沒想把他們找來當雜役啊。

  蕭然若是知道他們心中所想,一定會覺得不好意思。

  因為當初他確實想找靈谷田的弟子們幫忙給小毛球布置游樂房來著,只不過后來有更好的幫手(周溪)出現了,所以就沒有提這件事。

  他從儲物戒里拿出了一個布包,打開來摸出了一些三棱狀卵圓形的種子,在手里扒了扒。

  這是蕭然找廣潛禪師身邊小沙彌要的千葉小荊芥種子。

  上次用九轉蓮花寶爐燃了香,自己什么都不記得了,從喬老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和他們最后的動作來判斷,過程一定很精彩。

  確認過自己的身體沒有問題,蕭然就猜測,這東西怕是只對他有作用,而且是某種不可描述的作用。

  從佛修那里討來的千葉小荊芥種子一直都在,但一方面這段時間蕭然一直有事忙,沒時間捯飭,一方面又覺得捯飭出來,每天都有小毛球在身邊,怕讓小家伙看到不該看到的畫面,所以蕭然一直沒種。

  正好小毛球的游樂房已經布置好了,它也要學著一個人睡覺了,某人就開始動心思。

  ——是不是可以和喬老祖單獨做點什么,打發一下這突然空出來的時間了?

  蕭然可以確定,以喬老祖持禮的樣子,碰碰嘴唇已經是極限了,要是想更深一步,非得結侶大典舉辦了以后才有可能。

  但化神老祖的結侶大典又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蕭然決定借助外力,先嘗嘗這未知的味道再說。

  不過用藥什么的,未免不太好,怕劍修不高興,所以蕭然就計劃著,再讓自己出現一次小小的“意外”。

  當然,這次的意外絕對不能在自己完全“失憶”的狀況下進行。

  所以蕭然就打算多種些千葉小荊芥,然后拿來研究研究,看效果能不能不要那么“猛”。

  ……

  在蕭然忙著做小動作的時候,剡中陸氏還是送陸承瑋去了首山劍宗一事,也就沒有得到他的特別關注。

  和青玉門十年一次的天階集不同,首山劍宗一般只收本姓同族弟子。

  但外姓弟子只要能夠通過山門前的三層劍陣,就可以拜師在首山劍宗門下。

  只是這三層劍陣可比青玉門的三層試煉要危險得多,殘酷得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為難。

  不過以陸承瑋目前的能力,再加上有剡中陸氏為他準備的靈劍和法器,想通過三層劍陣也并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然而,就在他艱難無比地通過了之后,首山劍宗卻以宗門馬上要舉辦喜事為由,將陸承瑋留在劍宗外宗,不讓他進內宗。

  不久之后,青玉門也收到了來自劍宗的帖子。

  由于掌門真人召喚,喬老祖遂帶著蕭然到了青玉峰主殿。

  “首山劍宗將在下月三十舉辦顧老祖嫡子顧曦墨與金庭門常川老祖獨女雯華仙子的結侶大典,邀請我門前去觀禮!

  翰景真人等來了喬老祖和諸峰峰主,也不兜圈子,直接將劍宗的拜帖來意道明。

  “首山劍宗與金庭門聯姻,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翰妙真人和翰興真人都是行煉器之術的,對金庭門自然非常關注。

  但是聯姻之事如此突然,他們毫無察覺,自然有些奇怪。

  “雖然是晚輩的結侶大典,但顧曦墨是顧老祖嫡子,道侶又是常川老祖獨女,這請帖恐怕不能簡單處置!焙簿罢嫒嗣约旱暮,看向眾位峰主:“各位師弟以為如何?”

  蕭然當然還記得首山劍宗那些劍修,但卻對常川老祖無甚了解,只知道對方是金庭門的掌門。

  論道大會的時候金庭門來的人中并沒有那位雯華仙子,崇法道人的成道大典上,她也因為閉關突破未能代表金庭門前來參加,所以蕭然對她一無所知。

  不過,這并不妨礙蕭然判斷這一場結侶大典,為什么如翰景真人所說那般,不能等閑對待。

  因為顧曦墨是什么樣的人不重要,雯華仙子是什么樣的人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身后代表的勢力,以及這場聯誼帶來的影響。

  崇法道人成道之后,擁有一位道人和一位化神劍修的青玉門一躍成為中原道修之首。

  原本有著相當實力的首山劍宗則不再有遮其鋒芒的優勢。

  金庭門原本不顯,但如今與首山劍宗聯姻,而且是繼承人之間的聯姻,等于是將二宗四門中三分之一的力量聯合在一起,絕對不可小覷。

  這與青玉門的彰龍峰迎娶仙鼎門的娉婷仙子的意義完全不同。

  余惟只是五峰峰主之一,娉婷仙子也不是獨女,他們之間的聯姻在某種程度上會加強青玉門和仙鼎門的聯系,但并不起決定性的作用。

  一旦青玉門或者仙鼎門再次和別的宗門聯姻,彰龍峰和娉婷仙子結合所創造的聯系,就會受到很大影響。

  但顧曦墨和雯華仙子則不同,在首山和金庭山,再沒有比他們身份更尊貴的“年輕”道修。

  所以無論首山和金庭門之后再與何人何宗有了喜事,都改變不了首山和金庭在接下來的起碼兩三百年內都不會改變的結盟狀態。

  若是尋常小輩的結侶,派一位峰主前去祝賀祝賀,已經是綽綽有余的,但首山劍宗發出請帖,邀請各大門派前去觀禮,這觀禮的人選,自然要好好斟酌。

  首先崇法道人是不可能去的,就算是顧將懌自己結侶,崇法道人都不一定會去,更何況是他的兒子結侶。

  翰景真人身為掌門,輕易不能離開宗門,也是不會去的。

  如今也就是諸峰峰主和長老修儀真人,還有喬老祖可以前去。

  眾人的目光兩兩對視,最后落在喬珩身上,站在喬老祖旁邊的蕭然注意到這些眼神,不禁有些好笑。

  ——看來要面對首山的那群劍修,大部分人都不太喜歡啊……

  不過蕭然想想,要是他自己,也未必愿意單獨去首山劍宗。

  畢竟那是劍修的地盤,不比在自己家里,真正能隨隨便便就壓得住那種場面的,恐怕還真只有崇法道人和喬老祖了。

  這跟慫不慫倒是沒有太大關系,完全是眾人趨利避害的真實反映罷了。

  翰景真人怕也注意到這一點,心中頗有些為難。

  之前論道大會和崇法師叔的成道大典,就已經讓喬珩的斷崖洞府接待了首山劍宗,如今要“深入虎穴”了,又都指望喬珩,實在有些不妥。

  “還有兩個月,我將手頭的事情安排一下,親自過去一趟吧!焙簿罢嫒丝紤]了片刻,開口道。

  “師兄不可,掌門怎么可以隨意離開宗門,你看論道大會和師叔的成道大典,仙鼎門都是赫懷老祖親至,赫宸真人都未曾離開仙鼎門。”余惟意有所指道。

  “這……”翰景真人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他也相信沒人會主動要求去首山。

  蕭然見喬珩表情,大概就知道他想說什么,不過翰景真人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這件事可以再從長計議,還有時間……先準備賀禮吧……”

  ……

  從主峰回到斷崖洞府,蕭然沒空跟喬珩討論這件事,就趕去了斷崖洞府新建的靈植院。

  他種的那批千葉小荊芥已經在助木的聚靈陣幫助下,長成了。

  一片綠植上開著紫色的花,看上去十分漂亮可愛,還有一種獨特的香味飄散開來。

  蕭然光是站在旁邊,就有些飄飄然的感覺。

  “師叔,師叔?”有弟子看蕭然在旁邊閉著眼睛,一臉陶醉,雖有些不好意思打擾他,但還是不得不提醒道:“師叔,最近這附近總是躺著些山貓,您小心腳下。”

  蕭然被他叫醒,然后定睛一看,果然發現確實有幾只比小毛球大的山貓躺在綠植的旁邊,打滾打得非常歡。

  ——這個味道沒有燃香時那么厲害,起碼他隨時可以被叫醒……也許,這樣就夠了?

  蕭然打算先試驗試驗,確定無誤了再執行,免得被喬老祖發現了端倪,提前做了防范。

  他回到寢殿,先去游樂房看了看小毛球。

  小家伙一開始對自己的新房間非常滿意,畢竟這是一個對它充滿了吸引力的地方。

  不過,當知道自己可以在這里玩,但也要在這里睡覺,而且沒有蕭然陪著的時候,就有些小不樂意了。

  它一直都跟蕭然睡在一起的,準確地說是它呼呼大睡,蕭然在旁邊打坐。

  但是現在卻變成了,它還在呼呼大睡,但沒有了“□□”。

  不過有句俗話說得好,有了媳婦就容易忘了娘。

  當小家伙發現小灰灰竟然很喜歡它房間里的一個架子,還常常停在上面梳理羽毛,小家伙立刻樂呵呵地表示這個房間很不錯呀!

  蕭然回來的時候,果然看到短尾灰雀還是站在老地方,而小毛球則昂著小腦袋跟個望妻石似地蹲坐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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