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誤會
上回說道,為添些需用上鎮的李氏。李氏買了些回禮。沒辦法,畢竟要感謝的人太多,怎么也得偷偷送去。
這個錢她本不想花,都考上秀才了哪還那么多事?但當家的不給,堅決要求,還出乎意料的在這方面格外豪爽。既然如此,她也高興,便隨了他。
可這大大小小買了不少,回頭一出鋪子,竟然看見了自己的兒子。不是在家要和里正相商些什么?怎么就跑鎮上來了?
李氏叫喊了幾聲,因為人多,莊曜玥并沒有聽見,李氏便不自主的跟著他走了一段。
莊曜玥辭別里正,讓里正先行回村,自己,則是沿街買了些拜訪禮,進了許夫子家中。說來也失禮,他之前來私塾兩次,都沒給帶禮,故而,這次莊曜玥故意把禮買得厚重了些。
放榜這幾天,都是書院私塾的沐休。由于日子特殊,還是能見著些人。莊曜玥記性好,還記得人,認識的也都打了招呼。
李氏在門外一看,唉?怎么這曜子,還跟私塾學生熟絡?
李氏看了看門外大匾,猛然回過神來。來私塾,可不就來找許秀兒的?李氏某種程度上,是非常執拗的人,記憶力也是好得不得了。
她從莊曜玥小時候就念著,只要莊曜玥考上秀才,就幫他娶了秀兒。
這本是一個玩笑和激勵的話,說得多了,也便掛在了心頭。這下子,正好考上,一看,兒子才剛剛接受里正的賀喜,就跑來了這私塾……
李氏也開始懊惱自己糊涂。這么重要的事,竟然給忘了,還讓兒子親自跑一趟。
李氏當然懂自己的兒子,也知道他不可能這么糊涂就去提親。只是一想,如果他早早和秀兒約定好,那么一切也都順理成章。
再一想,上次秦葉子惹出來的麻煩,還是許夫子幫忙遮掩過去的。那這許夫子,想來也是對兩人樂見其成。
李氏是個行動派,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當即租了輛馬車,匆匆趕回家去。
私塾里的學生,其實都沒人記住莊曜玥。畢竟,當年的莊守心未免太過耀眼,而那時候的莊曜玥,還是個說不上話的大胖子。
可是莊曜玥一提,他們就想起了,加上莊曜玥這個今年鄉試榜首的頭銜,多的是人請教交好,一時間就被包圍了起來。
剛剛還道私塾冷清,現在人一下子就變多,也不知打哪來的。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圍過來了。
莊曜玥笑得很是勉強。實際上,他當然知道這些人可能記不住他。
只是難免有些人會有印象,害怕到時候給說起來,傳出個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的誤會。
前廳如此熱鬧,端著茶水路過的冬娘停了腳步!鞍Α!學生你且停步。這是鬧什么呢?”
冬娘抓住路過的一個學生。
“哦!你有所不知,今年的鄉試榜首來了私塾,大家都來看熱鬧呢!”
“今年榜首?他為何來此啊?”
“說是以前承蒙了先生關照,此番是來道謝的。里頭淵源可深,聽說也是莊家村的人,前兩年,還來給師姐祝賀過生辰。真沒想到,先生和有學之士都有相交,我等真是自愧不如。”
冬娘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端著茶水就要走。這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下來打量了一下人群中的莊曜玥。
身形倒是不像,但這模樣也還留有幾分印象。
這莊家村,對于她家小姐來說,就像個怎么也揮之不去的壞事。因此,她十分上心。
小姐今年已是雙八年華,卻至今尚未定親。曾經的師妹,不知不覺已經熬成師姐。早兩年,多少人戶家的公子,把門檻都踏破了。但是因為小姐拒絕挑剔出了名,這些年全部冷清了下來。
夫人急得不行。甚至已經不再避諱私塾學生接近小姐,只說如果是個端正的,相識一下倒也無妨。
都怪那年的莊守心誤人,只不過是匆匆一瞥,竟把小姐的心魂給勾了去。模樣俊俏不說,還是鄉試榜首,連老爺,都對他贊嘆有加。她家小姐,就開始茶不思飯不想,哪一戶人家求娶,都要和那莊守心對比上一場。
但如此風華的人,哪里能輕易找到。就算真有,許家雖有著先生名聲,但也高攀不起不是?
偏得小姐還認不清,固執得很。
冬娘又到拐角處偷偷打量了一下莊曜玥。別說,此人猶如脫胎換骨般,看他在學子見侃侃而談,和那莊守心比起來,竟也絲毫不遜色。
更甚者,他對小姐還心存愛慕。當年送與的那木簪,也不知被她隨手丟到哪個木箱里了。如若她能找出來,給小姐帶上,這情誼,就不水到渠成了嗎?
冬娘打定主意,就急忙到自己房間里翻東西。
當年那個木簪,許秀兒看不起,便隨手丟給了她。她自然也看不上,但也不是那些慣養的小姐們,說丟就丟,最后還是隨手收了起來。只是不知道還找不找得到。
同樣是鄉試榜首,同樣擁有俊俏的容貌,更重要的是,這人心誠,還喜歡著小姐。
冬娘再怎么說,也是個女人。那些浪漫的小心思,就算能隨著年齡成熟,但歸根結底還是存在的。
此時,冬娘已經腦補出,勵志的少年,為了心愛的女子,努力減肥,發奮讀書,這一朝高中,就迫不及待的前來會面表達心意了。
冬娘翻箱倒柜,把房間弄得是亂七八糟,最后,終于在某個沾滿灰塵的大箱子底下,找出了當年的木簪。
木簪已經有些褪色,沒有當年那么亮麗。看上去,就像一跟再簡單不過的小樹枝,再加上受到箱子里物品的一些磨損,難看得很。
但也無妨,這樣更能體現是隨身帶著,時時用著的。
冬娘激動地拿著簪子,就去找她家夫人。
如此喜事,當然要告訴夫人才好。
原本許家最為驕傲的女兒,挑哪哪是好,結果,因為大齡未婚,已經逼瘋了家人。許夫人是個性子強悍的女人。
畢竟,許夫子只是個讀書人,這私塾上下,多還是許夫人幫襯著。許夫人在這家里,也算是有著說一不二的權威。
她眼神銳利,看人極準。穿著上,不似尋常書生妻子。反倒跟那商戶人家夫人一般。金釵銀飾,錦衣華服,傲氣得不行。
冬娘是她隨嫁過來的,對她忠心耿耿,一聽冬娘說道,她的心思就動了。
許夫人坐在屋子正位,放下手中的茶杯!澳闶钦f,這榜首對小姐有意?”
“可不是,還是個有心的。當年落魄還只是學生的時候,在小姐生辰時,還特意尋了過來,這木簪子一直被冬娘收著!
許夫人接過冬娘遞來的木簪,露出個冷笑!罢媸莻破簪子,家中,可不知多窮苦!
許夫人之所以看得上莊守心,不止是他的才華什么的,主要是他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親戚,能把人隨意送到昌安書院,使其受到學監照顧,怎么著,都應該是個有好家世的。
這樣的人,一個村戶是沒法比的。
冬娘當然知道許夫人心中所想,連忙道:“夫人,小姐的心思和咱們不同,您想,哪還能再給小姐找一個年輕有為才華出眾的鄉試榜首,都是些上了年紀的書生,這拖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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