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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九擺明不把連十放在眼里,雖然她也不滿郁九對輔國公府的態(tài)度,不過最糟心的是連十這個蠢貨,除了有個郡主娘,她連十歲的十三都不如,還想拿縣主的名頭壓人,也不瞧瞧這是什么地方。壹看
不過到底一筆寫不出兩個連,縱然她不喜連十,也不能眼睜睜看她吃外人虧。
“本縣主自然不會將這點小事放在心上,嘉寧縣主性格直率是好事,希望以后也能保持這個優(yōu)秀的品質(zhì)。”郁華瀲打定主意把樂安縣主的派頭擺下去,說起來她這個先帝授予的樂安縣主可是有封邑的,比連楚窈那個只有封號的空頭縣主含金量高了不只一點點。
沒想到這個在角落里快積滿灰塵的縣主名號有一天也能重見天日,還真是要感謝連楚窈來這么一出,不然連她險些也快忘了原來她還是有爵位在身的縣主。
連楚徽被郁華瀲的話噎住,“性格直率是好事”?連十說得好聽是性格直率,說得難聽點就是沒腦子,若她在宮外,就是得罪了一圈人,礙于輔國公府和淑靜郡主的面子也不好說什么,可是進了宮,她這個沒腦子還一點就著的性子就是活生生的筏子,別人不利用她簡直都對不起她。
郁華瀲若是聽見連楚徽心里的話一定拍手稱道,連楚窈可不就是那種在電視劇里活不一集的人嘛。在宮外還好,有她郡主娘撐著,進了宮,除非是皇帝真愛,不然以她的智商,注定是炮灰的下場。
“哼!也比你的裝模作樣強。”連楚窈瞪著眼不忿道,她本來想為難為難郁九出出惡氣,卻忘了郁九和她一樣也是縣主。郁九常年不在京城,也不見她穿過縣主公服,她自己不說誰還記得她是縣主。
郁華瀲此時說出來分明是和她過不去!連楚窈認定郁華瀲故意讓她出丑,愈發(fā)氣惱,一下子竄到郁華瀲面前就想動手推她。
“楚窈!”一只手抓住連楚窈的胳膊,蘇湄皺著眉頭沖連楚窈說,“此事是你不對,你方才也未讓我們行禮,卻偏偏抓著郁妹妹不放,若是我們這些人還好,你竟忘了郁妹妹也是先帝封的縣主,你們同為縣主,怎可讓縣主向你行禮。??要看?書W書W?W·1·COM”
郁華瀲聽見這話不由挑眉,蘇湄這話有趣了,乍一聽是在指責連楚窈,實則是在暗指她呀。一是說連楚窈誰都不針對就針對她,肯定是她自身也有問題;二是說若她不是縣主就不會惹出這番是非了;三是說她這個縣主太低調(diào),被忘記了也是活該。
厲害了我的姐,果然是宮斗高手,深蘊說話之道,這還沒進宮呢戰(zhàn)斗力就這么強,不愧是重生的人啊。
再看連楚窈,剛剛還是一頭氣焰洶洶的母獅子,被蘇湄說了兩句就耷拉著腦袋不說話,猶如一只被主人順毛的貓,再也炸不起來了。
郁華瀲對蘇湄有了新的認識,能收服連楚窈這種心智不成熟的小公舉,讓她言聽計從,沒有真本事是不成的,至少她是做不到的。
郁華瀲嗤笑一聲,瞥了眼其他幾位,也不在開口,整個棚子又陷入一陣難言的沉默中。
半晌,從角門里走出一位教引姑姑,只見她穿著正四品的藍色宮服,肅著一張臉,頭發(fā)按宮中規(guī)定的四品女官發(fā)髻梳得一絲不茍,全身除了綰發(fā)的一枚玉簪未佩戴任何配飾,腳步輕盈迅速,行動時無一絲響動,不一會兒就走到眾人面前。
“請各位秀女排好隊,待會兒自有人領你們進宮。”教引姑姑面無表情的開口,語氣淡漠。
眾位早已等候多時的秀女紛紛按領到的牌子排好隊,教引姑姑走到郁華瀲這些貴女這邊,道:“請各位小主隨奴婢來。”比起剛才的淡漠,語氣中多了一絲恭敬。
加上郁華瀲的七位貴女,率先被領進了宮門。
算起來,這還是郁華瀲這一世第一次進皇宮,雖然剛出生就得了個便宜縣主的封賞,可是一直沒機會進宮。宮中禮節(jié)繁瑣,跪來跪去的,她沒有受虐的愛好,也樂得不進宮。
不過若無意外,這里以后就是她的棲身之所了。郁華瀲平靜的隨著教引姑姑穿過冗長的宮墻,兩邊的朱紅宮墻極長,似乎延伸到了天邊。
大祁皇宮的風格有些像漢朝的建筑風格,不過比起漢朝的古拙恢弘,又多了幾分屬于江南庭院的精致細膩,粗獷中帶著柔情,別具一格。
在郁華瀲腳磨得隱隱作痛時,教引姑姑終于停了下來,儲秀宮到了。
教引姑姑把她們帶到一排房間的其中一間,里面站著兩位女官,四位宮女。
“請二位隨奴婢來。”其中一位身著深藍宮服的女官朝走到最前面的連楚徽、連楚柔說道。
都到了這兒,眾人自然知道是要做什么,連楚徽臉色一白,腳步略有些僵硬的跟著女官走進隔間,身后的連楚柔更是慌得腳步虛浮,臉色發(fā)青。
不一會兒,隔間的門打開了,只見連楚徽平靜的走了出來,除了臉色有些泛紅,一點也看不出她方才在三位陌生宮人面前褪下衣裳接受檢查。隨后出來的連楚柔就不一樣了,腳步凌亂,眼中蓄淚,不過她生得好,名字里還帶著一個柔字,嬌嬌柔柔的樣子,即使有些失儀也令人不忍苛責。
郁華瀲好歹當了二十幾年現(xiàn)代人,對于在陌生人面前脫衣服檢查什么也沒有其他人那般抵觸,是以主動站了出來。早點檢查完也好早點回去休息,太久沒走長路,她的腳好像要磨破了。
女官看了郁華瀲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沖她和沈韻之說:“二位小主隨奴婢來。”
郁華瀲踏入隔間,比起外間,隔間明顯光線暗了下來,昏弱的宮燈撐起一片光亮,這光亮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中添了幾分旖旎,仿佛要要發(fā)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設在這種環(huán)境檢查身體大概是為了減緩秀女的緊張和羞怯罷,郁華瀲在兩個宮女的幫助下褪下了衣裳,還有時間想些有的沒的。
郁華瀲閉上眼,任女官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就當是做一次全身SPA,她不斷做心里建設。
大概是文國公府做足了功課,女官檢查的動作顯得十分溫柔,還真的有幾分像在按摩,郁華瀲閉著眼險些要睡著。
“請小主躺下。”女官的聲音趕走了郁華瀲的瞌睡蟲,郁華瀲穿上宮女遞過來的褻衣,從善如流的躺在一旁的貴妃椅上,唔,大概是要進行最后一項檢查,查看是否是處子之身。
她大概是第一位初選時險些要睡著的秀女,檢查的女官大概也從未見過心態(tài)如此之好的秀女吧,郁華瀲在心里胡思亂想,思緒越飄越遠。
一個有些冰涼的東西貼近她的大腿內(nèi)側,郁華瀲身子一僵,終于停止了亂跑的思緒。
“請小主起身罷。”女官的聲音喚回了發(fā)愣的郁華瀲,郁華瀲起身穿上衣裳,看見女官拿著一個小冊子在記著什么。
走出隔間,外面的光線太足,郁華瀲有些不適的半瞇著眼,也沒心思和剩下的幾位有什么交流,她跟著接引姑姑出了房門。
初選,總算結束了。
鮮紅的血染紅柱子,滲進云紋。深深淺淺的紅,鋪在白玉柱上,有一種驚心動魄的凄美和決絕無望。
真美啊,劉貴人恍惚間仿佛回到了十五歲那年,郊外十里桃花林,桃花次第開,她穿著一件水紅色撒花煙羅衫和丫鬟在桃林深處嬉戲,滿眼桃花經(jīng)風一吹,下起一陣桃花雨。就在那陣粉色的雨中,清潤溫柔的聲音問她:“這位姑娘,恕小生唐突,小生在不遠處撿到一方絲帕,不知可是姑娘遺落的。”
她睜開被桃花迷了眼的眸子,眼前儒雅俊秀的青衫書生手捧著一方繡著梅花的手帕,漫天的桃花雨紛紛揚揚,她的心怦的一跳,神使鬼差的接過帕子,“是,多謝公子。”
暖雨晴風初破凍,柳眼梅腮,已覺春心動。
“奴無桃花好?奴無桃花姿?見奴何不笑,相攜何遲遲?”偷跑出來私會愛郎,一個存心戲弄,一個面紅耳赤,她愛極了他被撩撥得染上桃花的無措俊顏,卻忘了這首桃花詩是以悲劇收場的。
佳人何處去,伴與桃花休。今春的桃花已謝,她也該離開這冰冷的深宮了。
“聶郎,是你來接我了嗎?”細若蚊吶的低喃聲只有聲音的主人能聽清,劉貴人艱難的伸出一只手,看著上方,嘴角還淌著血的蒼白嘴唇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似是看見什么美好的東西。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去請?zhí)t(yī)過來。”郁華瀲回過神沖旁邊發(fā)愣的宮人吩咐道,“玉箬,派兩個人把劉貴人移到偏殿去。”
她偏頭看旁邊的衛(wèi)珩,發(fā)現(xiàn)他竟罕見的失神了,他的眼睛盯著那根被鮮血染紅的白玉柱,似乎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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