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雙雙赴死
潛逃在外的君富貴,過年的時候偷偷溜回了君家,這幾日躲在君家不敢出門。
他身上背的可是命案。
年初二,柳明磊帶了個隱居的大夫回來。
此人精通易容術(shù),不是做人皮臉的易容術(shù),是真的可以改變?nèi)说南嗝病?br />
不過就是疼了些罷了。需要先扒掉原本的面皮,再植以新的皮膚。
扒皮削骨。
君富貴疼的嗷嗷叫,但是沒有辦法,他若想重回君家,只能接受。
與此同時,知府王現(xiàn)接到消息,有村民在護(hù)城河里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
尸體已經(jīng)被泡地面目全非,沒有左手,再從衣著和大致體型上看,大約就是那潛逃的君富貴。
叫君家的人來認(rèn)領(lǐng),君富貴的娘見到尸體,跪地就哭。
王現(xiàn)過來問,“是君富貴嗎?”
君夫人邊哭邊點頭,“是我兒。”
王現(xiàn)看著面目全非的尸體,根本就無法分辨好嗎。他問,“何以得知?”
君夫人哭道,“我兒這身衣裳,是我親手幫他做的,怎么能不認(rèn)得?!還有他的左手,也是斷的。”
平常人遇到疑似自己的親人死去,第一反應(yīng)該是不愿意相信,這君夫人倒好了,上來就哭,生怕別人不讓她認(rèn)似的。
王現(xiàn)心存疑慮,卻又沒什么實際證據(jù),只得說道,“讓本官再查探查探。”
君夫人心里一緊,生怕被王現(xiàn)查出來這具尸體并非君富貴,趕緊說道,“這還有什么好查的,早點讓我兒入土為安地好。”說完又大哭起來。
沒過多久,柳丞相夫人來了,也是直抹眼淚,對著尸體哭,“我可憐的侄子。”
丞相夫人來,是給王現(xiàn)壓力來了。
王現(xiàn)走過來,“你們就不想知道他是失足落水,還是他殺?”
君夫人哭道,“人都死了,還有什么好查的。”總之就是急著結(jié)案。
這具尸體已經(jīng)被泡地爛了,也沒有什么考察價值了,還不如君富貴的畫像來的好用。
君家人拉走了君富貴的尸體,很快下了葬。
君富貴一死,趙二的仇算是報了。
沒過幾日,君家便新認(rèn)了一個干兒子,說是遠(yuǎn)房親戚家過繼來的。名字叫君顯貴。
王現(xiàn)與梅子過去看了,那人不像是君富貴,君富貴是個胖子,沒那么瘦,也沒那么好看。
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十分陌生的。
君家的人知道,君顯貴便是易了容減了肥的君富貴。他裝了個假的左手,那假手做的十分逼真,光看造型,旁邊的人很難分辨地出。
君顯貴重見天日的第一件事便是請他的丞相舅舅去韓侍郎府提親。
他要娶韓雪兒。
他如今的下場,全是拜那個女人所賜。
韓家與君家本就有婚約,韓宗緯只好答應(yīng)了這門親事,再說那君家,怎么也是大家。韓雪兒嫁過去,吃不了什么虧。
韓雪兒知道自己將要嫁給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的消息后,氣地一整天沒吃飯。
好不容易擺脫了君富貴,沒想又來個君顯貴。
韓雪兒心里只有蘇景辰,不想嫁給其他人。甚至她的肚兜上還繡了他的名字。
她在出嫁前一天,趁著夜黑,收拾了行禮,打算逃出韓府。
只是沒想到,剛從后門出去,就被人堵住了。
為首的竟是她即將要嫁的人,君顯貴。
君顯貴把韓雪兒拉到一旁,低聲說道,“雪兒,你不認(rèn)得我了嗎?”
韓雪兒看了他一眼,“我又沒見過你。”
君顯貴湊到她耳邊,“我是君富貴。”
韓雪兒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的臉,這不可能。
君顯貴看出了
韓雪兒的疑惑,幫她解疑道,“我表弟找了個易容高手來。”又似笑非笑道,“怕你想得慌,我這不就來了嗎。”
韓雪兒睜大眼睛看著他,內(nèi)心充滿恐懼,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這一切被晚歸回來的梅子目睹了,這個君顯貴果然就是君富貴,她并不打算拆穿,一是沒人信,二是,這兩人不是挺般配的嗎,怎么也不能拆人姻緣。
第二天,君家繼子迎娶韓家小姐。
韓雪兒坐在八抬大轎里頭,經(jīng)過寧王府的時候,她掀起蓋頭,深深地往窗外看了一眼。
她與蘇景辰,再也沒有可能了。
她的余生,只能與君富貴為伍了。她本就不是個認(rèn)命的人,但在昨夜,對上君富貴眼睛的那一刻,有那么一瞬間,她認(rèn)命了。
韓雪兒坐在喜床上,有些惴惴不安,她不知道君富貴會怎樣對待她,在她利用了他之后。
君富貴醉醺醺的跌進(jìn)房里,看著身穿嫁衣的女人,嘿嘿地笑。
那笑聲聽得韓雪兒脊背發(fā)涼。
君富貴扯下紅蓋頭,上來就開始撕扯韓雪兒的衣裳。
他的左手不方便,僅一只右手,做起事情來,十分不方便。
“自己脫。”
韓雪兒坐著不動。
君富貴不知從哪里拿出來一條鞭子,對著韓雪兒就是一鞭子,“自己脫。”
韓雪兒依然沒動。
君富貴牟足了勁,又是一鞭子,“從前我怎么疼你,你都不稀罕,現(xiàn)在非得逼得我打你嗎?!”
韓雪兒站起來,要搶君富貴手里的鞭子,怎奈男人力氣大,她奪不過。
挨了幾鞭子之后,只得屈服。
韓雪兒含著淚脫下了自己的衣裳,只剩肚兜和一條褻褲。
君富貴如餓狼撲食一般撲了上來,但凡韓雪兒掙扎,必會吃他的巴掌。
最后她便不敢再反抗了。看吧,人都是欺軟怕硬的。
君富貴強(qiáng)要了她,粗魯?shù)睾盟茖χ粋沒有生命的東西一般。從前他對待青.樓妓.女也沒有這般。
最后君富貴披頭散發(fā)一動不動的韓雪兒,“下次記住了,要學(xué)會取悅本少爺。”
他的目光落在韓雪兒的肚兜上,那上面是不是繡了個什么字,隱藏在刺繡的鴛鴦后面。
韓雪兒心下一冷,她忘了換新的肚兜。
君富貴抓起肚兜,終于看清楚,上面這三個字,蘇景辰。
韓雪兒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韓雪兒已經(jīng)起不了床了,身上全是傷痕,被君富貴打出的傷痕。
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敢聲張,她的把柄在君富貴手上,她殺了王六和王六的娘。
韓雪兒不敢出門,旁的人還以為是新婚的小夫妻,黏地緊。
君富貴每天在外頭花天酒地,她管不了他,甚至巴不得他不回來,他一回來,她就要受他的□□。
終于有一天夜里,韓雪兒給君富貴下了迷藥,趁他熟睡,將他綁了起來,嘴巴堵上,用刀子割下了他的命.根子,扔出去喂了狗。
韓雪兒知道自己活不長了,她趁著夜色逃到寧王府門口,用一瓶□□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
最后君富貴也沒救過來,服用過量迷藥,加上被閹割的下.體沒有及時得到救治。
趙二的仇,這才真的報了。
君家剛送走了君富貴,又大肆操辦了葬禮,送走了所謂的君顯貴。
這次,君家是真的斷了后。
但韓雪兒已經(jīng)死了,君家的怨憤無處發(fā)泄,最后倒霉的還是韓宗緯。
他的仕途怕是完了。
大夫人在花園的石凳上哭了半天,她目光呆滯,面容憔悴,哪里還是平時日趾高氣揚的貴夫人。
大女兒死了,她便只有兒子了。
丈夫的前程怕是沒了,只是可憐她的兒子,無辜受到連累。
君家的背后是柳丞相家,柳丞相家的背后是未來的皇后,他們韓家又怎么惹得起。
大夫人突然想起來一個人,或許這個人,能夠扭轉(zhuǎn)韓家的命運。
梅子!
從前見不得她與寧王交好,是因為韓雪兒的緣故。
若是梅子成為寧王妃,對韓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大夫人想著,擦干眼淚,便去了西廂房。
梅子在刑部做事,此時不在,大夫人便叫人搬了椅子過來,殷切地守在門口。
一直到了晚上,梅子從刑部回來,大夫人仍坐在原地。
一間梅子回來,大夫人忙站了起來,走上前后,握著梅子的手,臉上一派慈祥。
這架勢倒是把梅子嚇了一跳,大夫人這是魔怔了?
身后的姜媽媽道,“梅子,大夫人在這里等了你一天了,晚飯都沒吃。”
其實是吃了的。
梅子將自己的手從大夫人手里抽.出來,已經(jīng)被她攥地發(fā)麻了。
大夫人抹了抹眼淚,“梅子你可算回來了,肚子餓嗎,要吃點宵夜嗎?”
這是大夫人?這真的是大夫人?
梅子道,“我吃過了。”說完便開門進(jìn)了屋。
大夫人跟在梅子后面,也進(jìn)了屋。
梅子只好問道,“大夫人找我,有事?”
大夫人柔聲道,“想你了,就來看看。”
梅子走到大夫人面前,“請大夫人好好看看,我是梅子。”
大夫人伸出手來,想要摸她的臉,被梅子躲了過去。
大夫人低低地說道,“我的雪兒已經(jīng)死了,我只有你了。”
梅子就不解了,從前她不是罪最討厭自己的嗎?
大夫人繼續(xù)道,“做我的女兒吧。”
此話一出,驚得梅子險些沒站穩(wěn),這是唱的哪一出?稍加思索,梅子便得出了結(jié)論。
大夫人要攀的是她背后的寧王吧。
梅子拒道,“我不配。”
大夫人再次握著梅子的手,“我不嫌棄你。”
哈?
大夫人繼續(xù)道,“我會像對待親生女兒一般對待你。”
梅子抽.出手,“多謝大夫人的好意,但是不用了。天晚了,我該歇息了。”
大即便是梅子下了逐客令,夫人依舊不肯走。
梅子只好說道,“我與寧王,并不一定能成的。”
她挑明了話說,大夫人也不遮掩了,“我這么做,并非為了我自己,我這把年紀(jì)了,還能活幾年呢,我是為了詢兒。我不想他受到連累,將來處處被柳家掣肘。”
梅子對韓詢兒確實感到愧疚,若不是自己穿越了,他原本應(yīng)該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的。
但這又能怎么辦呢,這是沒有辦法的。
即使攀附不了寧王,梅子也相信,韓詢兒自有他的天地。
梅子最終還是拒絕了大夫人。她不想給蘇景辰天添任何麻煩。
與她一同住在西廂房的趙采蓮,一夜未歸。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來。
本著對趙二臨終遺言的負(fù)責(zé),梅子問趙采蓮,她究竟去了哪里。
趙采蓮也只撇撇嘴,“不干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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