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解毒
梅子先前吸入的迷.藥只是少量,這會清醒許多了。
只是身體好似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明明是大冷的天,她卻感到又熱又渴。
她從床上走了下來,看到桌子上的水杯,抓起來就想喝。不對,這杯子里的水,已經(jīng)被人灌進(jìn)了她的肚子里,杯子是空的。
所以,自己究竟是被下了什么藥?她渾身充滿極度的燥熱,身體像火燎一般。
是被人下了媚.藥了,如果她猜得沒錯,很快便會有一個陌生男人進(jìn)來。
正在這時,蘇景辰推門進(jìn)來了。
竟然是他?!他怎么會給她下那種藥?
蘇景辰看梅子搖搖欲墜的樣子,似乎不太正常,進(jìn)來便問,“你怎么了?”
梅子背過身體,“你出去!”
蘇景辰不知她為何生那么大的氣,又問了句,“你沒事吧?”
梅子努力控制自己的心緒,大喊道,“你快出去!”幾乎是震怒的。
蘇景辰退到門外,隔著門說道,“方才在巷口看見你掉的朱釵,擔(dān)心你出事。”
方才是自己誤會他了。
梅子隔著門,語氣溫和,“謝謝你。”
話一出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喉頭沙啞,火燎似的干。
蘇景辰道,“我很擔(dān)心你。”
梅子靠在門上,用身體著門,“你快走吧,不要管我。”
蘇景辰哪里肯走,她的樣子太不正常了,她為何不肯自己呢?
梅子見他不走,不好說了實(shí)話,“我,被人下藥了。”又苦笑道,“你再呆下去,我怕你會失.身。”
蘇景辰原本是想破門而入的,聽她這么一說,反而猶豫了,他倒不是怕自己失.身,他是怕她失.身。
怕她在這般尷尬的境地失.身。
蘇景辰道,“告訴我,怎樣能幫到你。”
梅子道,“你走。”
這種情況下,他怎么可能走,他要守著她,既然有人對她下藥,就說明危險就在附近。
蘇景辰依然站在門外,他說,“我講個故事給你聽吧,或者,我也會唱曲,你要聽哪個?”
他的聲音極具磁性,聽起來是要幫助她轉(zhuǎn)移注意力,實(shí)際上卻更像誘.人犯罪的□□。
蘇景辰又問,“你要聽哪個?”
話音剛落,就被房內(nèi)的人一把拉了進(jìn)來。
他抬起眼來,對上她的眼睛,魅惑流轉(zhuǎn)。
她面色潮.紅,身體微微顫抖,她的一只手掐著另一只手的手腕,一道道血紅,尤其醒目。
她就是這樣保持清醒的嗎?
“你把我綁起來吧。”梅子轉(zhuǎn)過身去,不敢看他,生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住,吃了他。
蘇景辰看到她手腕上自己掐出來的傷口,感到心疼。
但是此時他又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從未有處理這類事情的經(jīng)驗(yàn),總不能真綁了她吧。
大約是那媚.藥的藥效發(fā)揮到了極致,她的身體愈發(fā)燥熱。情.欲撩撥下,她終于轉(zhuǎn)過身來。
蘇景辰感到嘴唇被封了住,一抹柔嫩熾.熱的觸感襲來。
她攀上他的脖子,身體如藤蔓般纏在他身上,她吮著他的唇齒,雙手撫.摸著他的后腦。
蘇景辰的大腦一下子被這種異樣的感覺沖地失去理智。
他又想起那晚做的那個十分荒唐的夢。
體內(nèi)的躁動似乎還沒有得到滿足,她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將他逼到了床邊上,一個用力,將他整個人壓在了床.上。
他攬上她的腰,只吻著她,卻不敢做下一步的動作。
她眼神愈發(fā)迷.離,她咬著他的耳朵,發(fā)出醉人的喘.息聲,身體也不由地扭.動起來。
他一時迷了心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個反身,將她壓在身.下。
正在這時,一只野貓從窗臺跳了進(jìn)來。
一下驚醒了床上的男女。
蘇景辰從她身上下來,背過身去,“真是,對不起。”雖然是她主動,但他還是覺得自己是乘人之危。
那種事情,不應(yīng)該是在眼前的境況下發(fā)生。他要將她明媒正娶,八抬大轎迎進(jìn)寧王府。
梅子從床上下來,身體依舊發(fā)軟,情.欲未退。
她極力抑制住自己的渴求,對他說道,“外面有口井,打點(diǎn)涼水來。”
蘇景辰便到院子里去,找了個木桶,從井里打了水來。
幸虧是井水,水溫不至于太低。
他找了條毛巾,在井水里浸了浸,走近她,“我來幫你。”
梅子一把奪過毛巾,似乎是不肯讓他幫忙。
她擦了擦臉,神志才算恢復(fù)一點(diǎn)。
蘇景辰生怕她出事,又湊了過來,關(guān)切道,“好些了嗎?”他靠得近,甚至可以聽到他的鼻息。
這不是勾.引人嗎?!
梅子眼里的欲.火重新被點(diǎn)燃了一般,身體又是一股燥熱難耐。
她突然舉起水桶,將整桶水往自己頭上淋。
瞬間全身濕透。
好在不那么熱了。
蘇景辰趕緊脫下自己的衣裳,裹在她身上,“你這樣,會生病。”
梅子一把推開他,“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
蘇景辰明白她的顧忌,只好后退了幾步。
大約是藥效慢慢要過去了,加上冷水的沖淋,梅子覺得沒有先前那般燥熱了。
她打了個哆嗦,身體又有些發(fā)冷了。
蘇景辰走過來,將她抱在懷里,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抱著她。
梅子生怕自己再對他做出那放蕩之事,身體動都沒敢動一下,只由他抱著。
她的身體微微發(fā)抖,似在努力克制自己的需求。
每當(dāng)她覺得自己要控制不了的時候便會用手指掐自己的胳膊。
大約是那媚.藥藥效過猛,她竟然沒有感覺到疼痛,即使她已經(jīng)很用力地掐自己了。
她再次攀上他的脖子,一雙紅唇又要湊了過來。
蘇景辰也是在極力隱忍,他異常艱難地別過臉去,就是不給他親到。
明明中了媚.藥的是她,他卻覺得自己比她還要難捱。
蘇景辰想,幸虧她的手掐著他的胳膊,些許的疼痛感,可以令人清醒。
梅子依偎在蘇景辰懷里,身體漸漸地感到溫暖,是溫暖,不再是燥熱。
那股無名欲.火似乎也在慢慢褪去。
她心緒恢復(fù)清醒,對他也愈發(fā)感激,感激他沒有趁她意亂情迷的時候要了她。
讓她保持了清白之身。
蘇景辰終于忍受不住,“哎呦”了一聲。
梅子抬起頭來,“你沒事吧?”
蘇景辰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只見梅子的指甲死死地掐著蘇景辰的胳膊。
怪不得方才她沒有疼痛感,原來是,掐錯人了。
她趕緊松手,“真是,對不起啊。”
蘇景辰一只手揉著受傷的胳膊,叫道,“很痛。”一邊撒嬌道,“你說,該怎么辦?”
梅子感到十分愧疚,“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
蘇景辰似乎等的就是她這句話,“你說的哦。”
梅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遲疑了一下,問她,“你,還熱嗎?”
梅子想起方才自己的窘?jīng)r,她從未如此放蕩過,居然扒著一個男人不肯放,還差點(diǎn)對他做了那種事情。
多虧了那只野貓啊。
梅子別過臉去,“我,不熱了。”
說是這樣說,其實(shí)還是有點(diǎn)的,大約再過一會,藥效便會完全褪去了。
蘇景辰這才放下心來,“我?guī)闳タ纯创蠓颍悦饬粝潞筮z癥。”
這種事情,怎么看大夫?
后遺癥,什么后遺癥?媚.藥的后遺癥,見個男人就撲上去嗎?
梅子搖了搖頭,“不用了。”說完竟打了個噴嚏。
定是方才淋了冷水。
蘇景辰張開雙臂,想要抱著她,這樣可以暖和許多。
梅子卻拒絕了,她已經(jīng)清醒了。
蘇景辰不樂意了,方才你可不是這樣的,你說過要對我負(fù)責(zé)的!“哎呦,胳膊好痛。”
必殺技!
梅子只好走過來,“掀開我看看。”
蘇景辰不肯,“天氣太冷了,不能掀。”
梅子轉(zhuǎn)過身去,朝門口走去,“那我們回去吧,找個大夫包扎一下。”
蘇景辰跟了上來,她的衣裳已經(jīng)濕透了,縱是披了他的衣裳,寒冬臘月,一定冷極了。
蘇景辰將梅子送到韓府,自己才回寧王府。
韓雪兒躲在大門后面,看見蘇景辰送梅子回來。拿梅子中了媚.藥,偏偏進(jìn)屋的又是蘇景辰,他們,一定是做了那種事情了。
韓雪兒為他們做了嫁衣裳,滿心憤怒,可她又不能言明,畢竟那個局是她設(shè)計(jì)的。
必是這個放蕩的寡婦勾.引了我的寧王!韓雪兒氣得直咬牙,卻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蘇景辰回到寧王府,叫了府里的花大夫來。
花大夫看了看蘇景辰胳膊上的傷,這血印子,該是人的指甲抓傷的,是刺客嗎?
老大夫看了看蘇景辰的臉色,似乎十分愉悅,那滿面春.光的樣子,難道說,這傷口是女人抓的?
花大夫不敢妄斷,只好問道,“這是人抓的?”
蘇景辰正摸著自己的嘴唇,還在回味她的吻,聽見花大夫的話,也只是隨意答著,“嗯,女人抓的。”
花大夫登時老臉通紅,“不嚴(yán)重,涂點(diǎn)藥膏就好了。”
蘇景辰看了看胳膊上被梅子抓出來的印記,“給我包扎起來,包地厚一些,要看起來受了重傷的那種。”
花大夫不肯,“殿下,這種傷無須包扎,包起來反而不利于傷口透氣復(fù)原。”
說是傷口,其實(shí)也就是幾道紅印子,隱隱滲了點(diǎn)血跡而已。
蘇景辰將胳膊伸出來,“包,多纏幾圈。”
花大夫只好從命,用了足足三米長的繃帶,將他的整個胳膊都包了起來。
蘇景辰十分滿意。
下次見著,定要將今天受的傷,從她那里討回來。
他從未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變成了一個無賴。但這又怎么能叫無賴呢?原本就是她傷了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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