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古代女 九
氣氛沉默的有些尷尬,傅長鈺看著沈酥說道:“郡主若是不喜歡,我可以去爭取一下,請皇兄收回旨意!
“容親王放心,我并沒有不滿意!鄙蛩中χ卮,傅長鈺看著她的眼眸,里面似乎盛滿了柔情,讓他差點(diǎn)溺在其中。
然而傅長鈺卻沒有發(fā)現(xiàn),柔情后是滿滿的淡漠與冷靜。
“郡主…”
“叫我沈酥,或者酥酥就行!
傅長鈺愣了愣,那遠(yuǎn)山似的眉宇舒展開,一雙明亮的眼眸內(nèi)滿是笑意,像是灑滿了細(xì)碎的星光一般,清雋蒼白的臉上似乎也浮上了兩抹緋紅。
他喚道,“酥酥。”
沈酥也笑,墨玉般黝黑深邃的眸子盯著傅長鈺,給他一種十分深情的感覺,他聽見沈酥叫他,“長鈺!
傅長鈺第一次覺得自己名字很好聽。
“酥酥,不如一起出去逛逛?”
“好!
兩人并肩走出,一藍(lán)一白的身影看上去極為和諧。
婚期定在來年二月份,過了一段時間這事情也就滿滿的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事。
溫家庶女溫顏清,被皇上欽點(diǎn)為五品女官。
這件事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倒是沈酥知道的時候不以為然的笑笑。
“一見面我就看出來了,那妹子是個野心家!鄙蛩秩缡钦f道。
“所以她到底是穿越流還是重生流?”
“我壓穿越!
“加1”
“加2”
沈酥托著腮看著彈幕對“溫顏清到底是穿越還是重生”展開了激烈的爭吵。
“小姐,容親王來了。”翠竹敲了敲門說道。
沈酥聞言,抬手整理一下衣裙,然后才走了出去。
鎮(zhèn)北候的后院里有一棵梧桐樹,這梧桐樹很大,樹下有著一張石桌及幾張石凳,傅長鈺坐在石凳上,頭頂有著一片樹葉飄然落下。
“長鈺!鄙蛩肿哌^去取下傅長鈺頭頂?shù)臉淙~,后者輕笑兩聲,那笑聲聽的沈酥耳朵酥酥麻麻的。
“酥酥近來少出門,天要變了!备甸L鈺毫不避諱的說道。
燕慶帝老了卻并未立儲君,底下的皇子們紛紛坐不住了,暗地里施展著各種手段,明面上依舊和和氣氣的,底下卻早已經(jīng)鬧到天翻地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長鈺可還記得我曾說過的《民間奇聞傳》?”
“記得!
沈酥笑,“我前幾日又翻了翻,發(fā)現(xiàn)用麻鳩,葛根,暑葉…熬制,每日三次內(nèi)服,一次外敷,能夠解毒。”
傅長鈺眼眸一亮,激動的雙手都有些顫抖,他不曾懷疑沈酥的話,而是看著她,問了一句:“酥酥,我能抱一下你嗎?”
沈酥一怔,看著傅長鈺比那星辰還要耀目的雙眸點(diǎn)了點(diǎn)頭。
傅長鈺將沈酥擁入懷中,后者身上淺淺的體香繚繞在鼻尖,他手臂微微收緊,然后又放開。
“酥酥,謝謝你!
傅長鈺走了,沈酥在后院坐了會兒也回去自己房間,她拉開直播間看了一眼。
“酥肉你不怕被懷疑嗎←_←”
“萬一傅小哥懷疑你了咋辦!”
“(づど)美色誤人啊…”
看著已經(jīng)到90的傾心值,沈酥笑的燦爛,“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
從那天開始,鎮(zhèn)北候府的人就鮮少出門,各種宴會都很少出場,過起了深入簡出的生活。
夏去秋來,天氣逐漸變涼,街道上行人匆匆,各個面色凝重。
帝都亂了,前段時間燕慶帝突然大病不起,原本在暗中較量的皇子們紛紛擺在了臺面上。
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燕慶帝就發(fā)作了大皇子,五皇子及六皇子,剩下二三四,三位皇子依舊斗的天翻地覆。
皇宮內(nèi),臉色蒼白的燕慶帝正在與傅長鈺對弈,他咳嗽兩聲,臉色愈發(fā)蒼白,倒是襯得傅長鈺氣色紅潤起來。
“皇兄,咱們改日再來罷,你且養(yǎng)好身體。”傅長鈺關(guān)切的說著。
燕慶帝擺了擺手,蒼白年老的臉上滿是無奈,“恐怕有些人,見不得我好!毕肫鹉切﹤不省心的皇子,燕慶帝就怒從心來,這就是生在皇室的悲哀。
“噗!毖鄳c帝突然噴出一口鮮血,兩眼一翻,暈厥過去。
宮里頓時人仰馬翻,走出皇宮,傅長鈺回頭看了一眼,眼底全是冷漠。
燕慶帝病重的消息再次傳了出去,剩下的三位皇子手段更狠了,朝廷里不少大臣都站了腳,唯有鎮(zhèn)北候一家該吃吃該喝喝,像個沒事人一樣,而且也沒有哪個皇子去拉攏他們一家人。
期間燕慶帝又醒了一次,將二皇子貶為廢人發(fā)落邊疆,三皇子也被狠狠責(zé)罵了一頓,倒是四皇子什么事也沒有。
沒過幾天,又是一道圣旨將溫顏清指給了三皇子。
這事情眾人是愈發(fā)看不懂了。
傅長鈺天天往沈酥那兒跑,提起這件事,他神情淡淡,然后又笑著說道:“酥酥無須擔(dān)心,再過段時間一切都平靜了。”
看著傅長鈺的神情,沈酥心里有了個大概。
康慶619年冬,三皇子起兵逼宮,四皇子不幸遇害,虎威大將軍及時趕到成功救下燕慶帝,燕慶帝卻因?yàn)闅饧惫バ臍{了。
沒了燕慶帝,幾個皇子廢的廢殘的殘,剩下的其他皇子年齡不過七八歲,這可愁壞了眾大臣。
也就在這時,原本保持中立的幾位大臣突然一力推舉傅長鈺為新皇。
“不可!容親王雖說才能不凡,卻身有疾病,活不過三十歲!币幻蟪紙(jiān)決反對,這句話一出贏得了不少人的同意。
誰知一道消息猶如炸彈一般驚了所有人——容親王的病,好了!
消息傳到沈酥耳朵里她卻沒有多驚訝,早就料到的事情,原本傅長鈺命短,所以他無欲無求。
沈酥換上一身玄色衣裙,來到一座地牢里,看到了曾經(jīng)是皇子妃的溫顏清,后者看上去十分狼狽,全然沒有之前的優(yōu)越感。
“是你攛掇三皇子逼宮的吧!鄙蛩肿讵z卒搬來的椅子上,看著溫顏清說道。
無視后者吃人的眼神,沈酥自顧自的說著:“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什么你那么恨我?”
溫顏清嗤笑一聲,沒有回答。
沈酥也不在意,她從凳子上站起來,靠近溫顏清,“還是說,其實(shí)并不是我惹了你,而是我這幅容貌惹到了你?”
溫顏清瞳孔微縮,顯然沈酥說對了。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沈酥溫柔的聲音落在溫顏清耳中,就像是刺骨的寒風(fēng)一般,吹的她有些發(fā)抖。
沈酥沒說錯,溫顏清的確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來自現(xiàn)代,是一家大集團(tuán)的董事長,典型的女強(qiáng)人,偶然一次撞破自己閨蜜和丈夫搞在了一起。
怒火中燒開著車就跑了出去,然后與一輛疾馳而來的大貨車相撞,這一撞就被撞到了燕國。
而沈酥,長的與那位閨蜜有七分相似。
真是個狗血的故事。
三皇子會逼宮也的確是溫顏清攛掇的,然而她卻怎么也想不到遠(yuǎn)在關(guān)外的虎威大將軍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參與逼宮的人馬里有大部分都是溫顏清的人,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到最后什么也沒得到。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睆(qiáng)裝鎮(zhèn)定的溫顏清移開目光,沈酥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差不多猜到真相的沈酥也懶得再呆下去,回到府邸,就看到穿著一身同樣玄色華服的傅長鈺正等著他。
干凈的眉眼一如既往,清雋的臉上帶著笑容。
“酥酥,我會給你最為盛大的婚禮!
康慶620年春,新皇登基迎娶皇后,那盛大的婚禮讓所有閨閣女子羨慕嫉妒恨,紅地毯從帝都城門口一路鋪到皇宮,那一臺臺嫁妝更是如流水一般,稱為十里紅妝也不為過。
坐在花轎中的沈酥看著95的傾心值,以及過了一半的進(jìn)度條微微一笑。
或許是等級太低的原因,這個世界居然這么簡單,沈酥想,自己真是賺了。
“有種嫁閨女的感覺。”
“好不容易養(yǎng)大的豬,被白菜拱了。”
“樓上沒毛病!
看直播的觀眾大老爺們也有些激動,打賞沒有停下,美名其曰為給沈酥再添點(diǎn)嫁妝,畢竟他們也算是沈酥的娘家人嘛!
轎子停下,穿著一身龍袍的傅長鈺看著沈酥笑的溫柔,眼里閃爍著流光溢彩。
兩人攜手從跪拜的朝臣中走過。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傅長鈺握著沈酥的手,兩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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