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小天使,訂閱率超過百分之五十會第一時間顯示新章呦\(≧▽≦德福說完,陸玥澤注意到,那一邊隨睡著的云珠似乎動了動,她可能是被吵醒了。
他抬手朝著德福比量一個“噓”的手勢,直到云珠不動了,他才開口說話:“這次,我們損失了多少兄弟?”
德福吸了吸鼻子,小聲道:“沒有犧牲,不過有幾個弟兄受傷了,爺您又下落不明,所以我做主讓人先把受傷的弟兄們送了回去,帶著其余的人繼續(xù)找您!
“嗯,有長進,總算知道你家爺不在的時候能當頂梁柱了!
德福氣急:“爺,您就別打趣我了!爺,我覺得這件事不簡單,這次來襲擊我們商隊的人,沒有奔著我們商隊財產(chǎn),就直接下手傷人。爺您下落不明時,他們就立即都撤了!那些人的目的不是我們商隊,是爺您!”
陸玥澤淡定地點了點頭,輕聲道:“我知道,他們的目標是我,他們是要殺我!
德福立即緊張了起來,連帶著給陸玥澤上藥的手都開始不停地發(fā)抖。他哭唧唧地說:“究竟是什么人啊?這么喪盡天良,要襲擊您?”
“那些人是職業(yè)殺手。”陸玥澤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銅錢大的鐵皮,低頭盯著手里的東西,沉思了片刻,“這是我處理掉那個殺手時,從他身上得到的,你拿去查一查,這應該是個有組織的殺手,而且……是從京城皇都來的!
德福立即聽話地從陸玥澤的手里接過了那個鐵皮,像是捧著燙手山芋一般,皺著眉頭,滿臉擔憂:“京城皇都來的殺手?可是……可是這些殺手為什么要刺殺爺?難道是與……那位巴益公子的事情有關?”
他說完時,陸玥澤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隨睡著的云珠,見她似乎沒有醒,這才問道:“可有他的下落?”
德福搖頭:“爺,我們派出去的人,一點消息都沒有打探回來,只知道大概是一年前左右,那位巴益公子忽然就離開了族里,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日后也沒有人再見到過他。”
“行,爺知道了,這件是繼續(xù)盯著!
“爺!”
“你不要再勸了,爺心里有數(shù)。”
“是,德福告退!
德福走了之后,陸玥澤扣好外袍,繼續(xù)看著桌子上的那幾封信,眉頭不由地皺的更緊了。他沒有注意到,睡在一旁的云珠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正無聲地打量著他。
商隊陸陸續(xù)續(xù)地繼續(xù)向前走,在太陽落山前,終于到了一家客棧reads;。陸玥澤把還在睡著的云珠叫醒,柔聲地與她說:“我們到了客棧,今晚就在這里過夜!
云珠睡眼惺忪地,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看見陸玥澤朝她伸手,她下意識地把手放到了他的手里。陸玥澤握著她的手,把她拉了起來,然后先她一步下了馬車,直接把她從馬車上抱了起來,朝著客棧的天字號房間走去。
天字號房間的里間已經(jīng)備了熱水,陸玥澤把云珠抱到了浴桶旁,又把一個小包裹放到了旁邊,與她說:“你先洗個澡,換身衣服,等下我?guī)闳コ燥垺!?br />
他交代完,轉(zhuǎn)身就退出了里間,走了兩步,發(fā)覺身后有搖鈴的聲音,他一回頭,就看見云珠正手足無措地跟著他。
他先是一愣,朝她笑:“你放心洗,我就在外面等你,不離開的!
似乎是得到了他的保證,云珠又轉(zhuǎn)了回去,進了里間。
陸玥澤覺得好笑,又覺得無奈。別的姑娘家洗澡時是害怕有男人靠近的,可是他們家的云珠,卻是怕他離開的。
他坐在外面的桌子上,聽著里間里嘩啦啦的水聲,水聲之中,隱隱還有搖鈴的聲音。陸玥澤坐著坐著,就有些坐不住了,立即去了隔壁的天字號房里,草草地沖了個涼水澡。
因為有傷在身,他速戰(zhàn)速決,換了身衣服就回到了云珠的房里。
嘩啦啦的水聲和搖鈴聲依舊歡快的響著,陸玥澤松了一口氣,還好,她沒有發(fā)現(xiàn)他離開過。
不久之后,水聲停了,接著是悅耳的搖鈴聲,不規(guī)則的響起,最后他就看見云珠從里間走了出來。
他看見她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披著一頭濕漉漉的黑發(fā),只穿了白色的里衣里褲,手里抱著一團花花綠綠的衣服,光著腳,站在里間門口,手足無措地看著他。
陸玥澤立即起身,大步朝她走了過去。
她見他走了過來,有些不安地舉了舉自己手里的衣服,陸玥澤一下子就懂了,她是不會穿這些衣服。
她是西夷搖族的姑娘,他派人去尋的是他們中原漢族姑娘的衣服。那些衣服一層又一層的,繁瑣復雜,她第一次穿不會穿也是正常的。
不過,陸玥澤還是忍不住去想,他的小姑娘實在是太過于相信他了,就連穿衣服這種事,竟然也敢大著膽子來找他?
他低頭,看著她光著腳踩著地上,忽然一伸手把她連人帶衣服一起抱了起來,朝著床的方向走去。
云珠似乎沒有預料都陸玥澤會抱她,小手有些驚慌,只是還記得死死地抱住陸玥澤給她的那些衣服。
陸玥澤笑著說:“我們?nèi)ゴ采,我給你穿!
他把她抱在了床上,把那些衣服放到了一邊,一件一件抖開……
然后,他就犯難了。
他一直以為中原漢人姑娘的衣服與他們這些男人的衣服是差不多的,里衣外衫外袍,可是,誰能告訴他,這左一層右一層的都是什么?為什么給姑娘家穿個衣服這么費勁?難怪云珠自己穿不明白!
他拿著那些衣服在云珠身上比量來比量去,最后總算是手忙腳亂地給她穿好了。粉雕玉琢的一個小姑娘就俏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她是站在床上的,陸玥澤仰著頭去看她,視線一下子就集中在她的胸前reads;。嫩粉色綢緞小襖裹著她的身上,那里平平的,像是根本沒有發(fā)育過似的。
陸玥澤忍不住問了她一句:“云珠,你今年多大了?”
她看起來小小的,根本就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姑娘。如果她真的沒長大,她的族人卻那么殘忍地把她就那么嫁給了一條魚……他忽然有些后悔,怎么那么輕易地就放過了她的族人!
云珠聽懂了他的問題,沒有猶豫,朝著他伸出了兩只手。一只手伸出了食指,一只手五根手指頭全部分開。
陸玥澤看著她白皙的小手,驚訝地問道:“十五了?”
云珠點了點頭,收回了手。
陸玥澤有些哭笑不得,攔腰把站在床上的小姑娘抱起讓她坐到了床邊,蹲在了她的身前,仰著頭與她說:“你既然已經(jīng)及笄,為何看起來還是這么。俊
人小小的,手小小的,就連她的腳也是小小的。
他伸手去抓她的腳踝,把她的小腳捧了起來,然后拿過旁側(cè)的白色羅襪,順著她的腳尖,一點一點地套進去。套完了右邊的這一只,他的大掌就去抓她左邊那只小腳。
云珠似乎覺得有些癢癢,忍不住笑著就躲開了,腳踝上的那顆小巧的搖鈴叮叮當叮鈴鈴地響個不停。
陸玥澤見她躲得快,故意伸手去逗她,小姑娘笑個不停,躲了幾次,最后發(fā)現(xiàn)他都是虛晃地抓她,就放松警惕不躲了,可是剛放松,就被陸玥澤抓了個正著。
他把她的小腳連同那只搖鈴一起放在了手心里,手指捏了捏搖鈴上的鈴鐺,故意地撥弄了幾下。
鈴鐺叮叮當當?shù)仨憘不停,極其悅耳。
云珠一直很乖,她就老老實實地坐在床邊,任由陸玥澤動作。
陸玥澤覺察到自己有些過了,立即輕咳了一聲,然后把另一只羅襪拿了過來,如同上一只一樣,一點一點極其仔細地套在了她的腳上,路過她的腳踝時,他把羅襪的襪腰塞進搖鈴的環(huán)里,然后讓金色的搖鈴熨帖地套在了白色的羅襪,大小剛剛好,白色襯著金色,倒也十分地好看。
陸玥澤給她穿好了羅襪之后,云珠似乎有些不適應。她這是長這么大,第一次穿這樣的襪子,穿上去之后,感覺怪怪的,她的小眉頭不自覺地就皺了起來。
一直觀察著她表情的陸玥澤,立即就發(fā)現(xiàn)了她那不怎么歡喜的表情,臉上還略帶疑惑,似乎不知道為什么要穿羅襪。
陸玥澤的大掌沒有放開她的小腳,他就那么蹲在她的面前,笑著與她說:“我們中原漢族習俗,姑娘家的腳,一生只能給自己的夫君一個人看,不能在外人面前露出來的,記住了嗎?”
云珠愣了愣,坐在床邊一動不動。
陸玥澤放開她的腳,緩緩起身,彎著腰,盯著她的眼睛,又問了一遍:“云珠,你記住了嗎?”
云珠點了點頭。
陸玥澤伸手摸了摸她的發(fā)頂,笑著走開了。
云珠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正要起身從床上跳下去追他,陸玥澤忽然回頭,說道:“別動,坐在床上等我!”
陸玥澤剛進了書房不久,德順就帶著德福進來了,當著陸玥澤的面就跪了下去。
德順道:“德順帶德福向爺賠罪了!德福此次所為,以下犯上,冒犯了爺和夫人,請爺看在我們兄弟多年跟隨著爺?shù)姆萆,原諒德福一次。?br />
德福也立即磕頭道:“德福日后再也不敢冒犯夫人,不敢以下犯上了,請爺恕罪reads;!”
陸玥澤本就沒打算怪他們,也知道一定是德;厝グ炎约旱乃魉鶠榕c自家的哥哥說了,所以才引得德順過來帶弟弟恕罪。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德福,道:“你們兄弟兩人都起來吧,既然德福已經(jīng)知道自己錯了,爺再交代給你一件事。”
德福立即說:“爺有命令盡管吩咐,德福一定全力照辦,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陸玥澤輕笑一聲,笑著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家爺我成親的事情就交給你辦了,至于怎么辦,你就看著辦吧!”
陸玥澤的看著辦,那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辦。陸玥澤是誰?那可是西南商道上金山成堆的陸爺,說他富可敵國,都是往謙虛了說。何況,陸爺成親也就這么一次,不熱熱鬧鬧的大辦,也實在是委屈了陸爺?shù)摹?br />
所以德福領了命令,就一心一意地去辦這件事了。
陸玥澤把前院的事情處理完,就回到了后院去找云珠。把云珠交給了一群丫鬟,陸玥澤其實很不放心的,生怕云珠被那些丫鬟給欺負了,她又不會說話,估計受了委屈也不說出來。
越是這么想,陸玥澤走得越急,幾乎也不等人通報,就進了云珠的房里。
房里,云珠正在與一個小丫鬟玩翻花繩,兩個人坐在小榻上,你一下,我一下,玩的不亦樂乎。這期間,陸玥澤看著云珠坐在那里笑個不停,好像是很喜歡翻花繩的游戲。
他看著她笑,心情也是大好,大步走到了她的小榻旁邊,俯身低頭,看著她笑著問:“玩什么呢,這么開心,也教爺玩玩!”
云珠抬頭,看見是他過來了,笑得更加開心了,見牙不見眼。旁側(cè)的小丫鬟很是機靈,立即讓了位置,讓陸玥澤坐到了小榻上。云珠就把紅色的小繩子在手上套了幾下,一個嶄新的花樣就冒了出來。
翻花繩畢竟是姑娘家的游戲,陸玥澤還真是從未玩過這個,學了半天,累得滿頭是汗,這才算是摸到了些門路,最后倒也不錯,能與云珠打了一個平手了。
陸玥澤與云珠玩翻花繩的時候,旁側(cè)的幾個丫鬟都十分乖巧地站在一側(cè)。心思細膩的陸玥澤第一眼就發(fā)現(xiàn),其中有個丫鬟的臉色一直是慘白的,站在一側(cè)時身子一直不停地發(fā)抖,她的左耳側(cè)的發(fā)髻明顯是被利刃削過了,垂下的幾縷發(fā)絲雜亂地搭在耳側(cè)。
陸玥澤不動聲色,瞇了瞇眼睛。
花蓮一天都在心驚肉跳,整個人魂不守舍,好不容易從夫人的房里伺候完畢,一走出來,陸管家就派人來找她了。
她心里有些不安,急忙給來找她傳話的小丫鬟塞了兩個銅板,還是以前別人賞她的。
“好妹妹,能與姐姐說個實話嗎?這陸總管日理萬機的,怎么會想著讓人過來找我的!
小丫鬟原本是粗使丫鬟,以前陸宅的后院里沒有女主人,所以很多時候陸爺都是用小廝來傳話的。這一次,陸爺帶回來一位女主人,小廝們不便進后院傳話了,她們這些粗使的小丫鬟就被派了新活計,負責前院與后院傳話的。這活計可是要比她原來的粗使伙計好多了,不僅活計輕松了不少,時不時地還能撈到油水。
小丫鬟笑瞇瞇地把銅板收到了自己的手心里,與花蓮姑娘道:“姐姐莫要心急,或許不是什么壞事,妹妹剛才過來的時候,可是看到了我們陸爺也在那里,似乎等著姐姐過去呢。姐姐長得花容月貌,又是在夫人身邊伺候的,入了我們陸爺?shù)难劬σ彩强赡艿,或許這一次過去就是姐姐的造化呢!”
花蓮原本懸著的心,聽到小丫鬟的話落下去了幾分reads;。她也知道,自己是有幾分姿色的,甚至是伺候夫人的四個大丫鬟中長得最好的。
當初她被賣進陸爺府時,就有傳言,說這一次要挑長得漂亮的丫鬟進去,除了服侍人之外,也是要為陸爺選伺候的人的。陸爺一向很少收用丫鬟,甚至有人傳言陸爺至今身邊也沒有伺候的房里人,所以她的心思也是活絡了起來,尤其是見到要她服侍的夫人,不過就是個鄉(xiāng)下丫頭,還是個啞巴,她那股活絡了的心更加的活絡了。
這不,聽這小丫鬟的話,陸爺也在那里,難免就是對她刮目相看了。她一邊跟著小丫鬟去前院,一邊仔細回想剛剛在夫人的房里,陸爺打量她那幾眼。當時她是不安的,知道陸爺在打量她,她連頭都不敢抬,現(xiàn)在她有些后悔了,不如當時就壯著膽子抬頭,再與陸爺來一個回眸一笑百媚生……
她美滋滋地想著,臉上露出了不經(jīng)意地笑容,帶著她一路向前走的小丫鬟低著頭,不屑地撇了撇嘴,心里罵道:真是個沒有腦子的,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做春秋美夢呢!你以為就那么容易飛上枝頭變鳳凰?
想歸想,她是不會表露出來的。畢竟這是得罪人的事,官大一級壓死人,她一個小丫鬟別人隨隨便便就能摁死,若是這個花蓮姑娘若是這次沒死,下次倒霉的就是她自己了。
把花蓮送到了地方,小丫鬟抬腳就溜了。
花蓮進了屋子,叩見了陸總管,也就是陸德順,陸宅里的大總管。
德順看了她一眼,皺著眉搖了搖頭。說實話,德順在給夫人選擇貼身伺候的丫鬟時,卻是抱著選幾個漂亮的,將來如果他們家爺收到了房里,也不委屈他們家爺。只是,他當時還覺得這個花蓮是個好的,穩(wěn)重的,人長得也不錯,沒想到……
他搖了搖頭,面無表情地與她道:“你進去吧,陸爺在里面等你呢!
一聽到真的是陸爺在等她,花蓮的心思立即就雀躍了起來,感覺自己馬上就能做姨娘了,美好的未來就在眼前。
進了里屋之后,她規(guī)規(guī)矩矩地給陸爺行了禮,正準備抬頭,朝著陸爺露一個自認為極其完美的笑,就聽到陸爺忽然大喝一聲:“跪下!”
花蓮嚇了一跳,“噗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死命地磕頭。這幾個動作,她原本松開的左邊發(fā)髻,隨著她的動作,一下子就散開了。
陸玥澤坐在書桌后面,瞇著眼睛,盯著她散開的發(fā)髻,只輕聲道:“說吧,頭發(fā)怎么弄得?”
原本嚇得不輕地花蓮,聽到陸爺輕飄飄地問了這么一句,立即覺得是自己想錯了,陸爺注意到她的頭發(fā),那么可能就是憐惜她!
她頓時就擺出了委屈狀,哭哭滴滴,我見猶憐。
“陸爺,您要給奴婢做主!奴婢這頭發(fā),是夫人拿著匕首削的,是夫人威嚇奴婢!”她邊說邊哭,還時不時地拿眼睛去看上位坐著的陸玥澤。
在門口聽著的德順,無聲地嘆了句:“真是個蠢到家的。”
陸玥澤的神情沒有變,只是也懶得去看地下跪著的這個人,輕飄飄地問了句:“夫人為何要威嚇你呢?”
花蓮跪在地上,偷瞄了陸玥澤的臉色,看不出喜怒,又仔細回味陸玥澤這話,覺得也不像是回護夫人,于是立即自作聰明道:“奴婢也不知道夫人是怎么想的,或許夫人是覺得這容貌長得好,所以才起了妒忌之心……”
“啪”的一聲,一只茶碗摔在了花蓮的身前,茶碗里的茶漬濺了她一身。
花蓮嚇了一跳,立即磕頭求饒,“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請陸爺息怒,請陸爺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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