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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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珠滿臉擔憂地看著陸玥澤,他只好朝她一笑,掩飾點自己的尷尬reads;。他說:“我的身體沒事,你不要膽心。”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除了我之外,不要去隨便摸其他男人,記住了嗎?”
也不知道云珠聽沒聽懂,她只是朝著他笑,笑得十分地開心,連帶著陸玥澤也跟著唇角上翹。
德福一大早上就見到自家爺神清氣爽地,唇角掛笑,明顯是心情舒暢的模樣。可是,他仔細回憶,昨晚他就睡在了云珠姑娘房間的隔壁,好像也沒有聽到什么不能聽到的聲音,那么他們家爺到底在自顧自地樂著什么呢?
因為要趕路,早飯就比較簡單了,陸玥澤怕云珠吃不慣,哄著她喝了半碗熱羊奶,又叫廚房做了許多新奇的小點心,帶著讓云珠路上吃的。
云珠似乎還有點害怕德福,只是德福卻不敢招惹云珠了。
開玩笑,那是陸爺親自交代的人,他們陸爺什么脾氣,說好聽點叫做囂張跋扈,說不好聽點那就是混世魔王,連京城陸家的那些人都對他們爺有所忌憚,他不過就是個仆人,他可不敢去隨便去招惹他!
所以,德福盡平生最大的努力,朝著云珠笑了笑。
云珠立即躲到了陸玥澤身后,陸玥澤的目光也瞬間就朝德福射了過來。
德福垂下了頭,心中哀嚎:爺,我冤枉啊,我是認真的在笑啊!我真的一點別的意思也沒有啊!
云珠雖然躲在了陸玥澤身后,但也不是那種怕的不敢見人的躲。她是把陸玥澤當成了一道墻,隔著陸玥澤去看,可是要她自己出來,她又不愿意。
陸玥澤也不為難她,這都是小事情,日子久了,她慢慢就能習慣了。
商隊整頓完畢,該補給東西也都補全了,陸玥澤朝著德福點了頭,表示可以出發了,然后就牽著云珠朝著自己的馬車走了過去。
他的這輛馬車,是按照他個人習慣打造的。車廂雖小,五臟俱全。畢竟,一年到頭,他有大半年都在路上走著,不把自己弄得舒服些,賺錢就沒有意義了。
不過,他看了看云珠,想著,日后若是云珠也喜歡與他一起走,馬車還是要改一改的,至少要給云珠弄得舒服些才行。
想著想著,就到了馬車前,車夫利索地搬出了腳凳,陸玥澤扶著云珠,讓她上去了。她這么一往馬車上走,腳腕上的搖鈴聲就響個不停。商隊里許多弟兄都聽到了鈴鐺聲,下意識地朝著馬車這邊看過來。陸玥澤不悅,不動聲色地把云珠遮住,眼神卻瞪了回去。于是,根本就沒有人敢看過來。
扶了云珠上了車,隨后陸玥澤也跟著上了車,云珠只坐在馬車門口,沒有往里去。陸玥澤伸手牽起她,帶著她朝著里面走去。他把她帶到了一個大迎枕前,讓她坐下,又是擺了吃的,又是擺了茶水,這才自己在她的旁邊坐下。
很快,馬車動了。
大概是因為有陸玥澤在身邊,云珠的膽子大了不少,竟然蹲在迎枕上,扒著馬車的車窗,抻著脖子往外看。
怕她跌倒,陸玥澤一手虛扶在她身后,一手是幫她開窗子。馬車窗被打開,有涼涼的清風吹了進來。
陸玥澤的馬車車窗上都掛著簾子,清風一吹,簾子掀起。云珠毫無防備地就被吹起來的簾子打在了臉上,整個人一個不穩,就向后倒去。陸玥澤原本就護著他,見她向后仰,立即眼疾手快地抱住她,小姑娘結結實實地摔在了陸玥澤的懷里。
動靜有些大,商隊里而弟兄們都豎起了耳朵reads;。
他們的陸爺,竟然白日宣淫?!
陸玥澤才顧不上去想車外面的人都胡思亂想的一堆什么,他把云珠抱了起來,仔細檢查她的身上,急忙問:“有沒有哪里摔疼了?”
云珠窩在他的懷里,搖了搖頭。
陸玥澤把她放到了大迎枕上,與她說:“你坐著別動,我去把對面的窗子開了,這樣你就能看到風景了。”
馬車里的兩扇窗子全都打開,陸玥澤把小桌子對面的那個窗子的簾子也掀開了,這樣,云珠就不用那么費力地去看風景了。
他想,她大概是無聊,才會想去看風景。可是,他的馬車上除了賬本、書信和筆墨之外,還真沒有什么能讓她打發無聊的。
他想了想,拿出了筆墨,鋪了一張上好鑲金宣紙,提筆揮腕,寫了幾行大字。
云珠起初是看風景,很快就被陸玥澤吸引了過去。陸玥澤的大字蒼勁有力,筆峰大氣,他幾乎是一氣呵成,然后撂了筆,把上面的字跡晾干,才與云珠說話:“知道這是什么嗎?”
云珠搖頭,不知道。
陸玥澤笑道:“在我們中原漢族,成親是要報與官府的,這是婚書。”
云珠坐在陸玥澤身邊,漆黑如墨的眼睛瞪得溜圓,正好奇地打量著陸玥澤手里的那張紙。
見她好奇,他把手里的婚書遞到了她的手里,然后把她連同婚書,一起又抱進了懷里,讓她坐到了他的膝頭上。
他抱著她,指著上面的字,念道:“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
他念完之后,云珠睜大了眼睛,也不去看婚書了,只是扭著頭,好奇地去看他。
陸玥澤被她看得直想笑,他忍著笑意道:“這些話用你們南夷話怎么說,我也不知道。不過,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我想娶你做我的媳婦兒,跟我白頭偕老一輩子,你愿意嗎?”
他說話時,就一直盯著云珠臉上的表情看,靜靜地等著她回答。
云珠的小手捏著那張婚書,皙白如玉的手指搭在鑲金宣紙之上,襯得分明。她看著陸玥澤,朝著他大力地點了點頭。
看見她同意了,陸玥澤這才算是笑了出來,整個人輕松了不少。
說他不緊張那是假的,畢竟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與一個姑娘家求親,萬一……
他甩了甩頭,不想了,反正她答應了。他拿過了紅色的印臺,拿出了自己的小印,想了想,沒有把小印盒子打開,而是在婚書之下,用毛筆寫了自己的名字,又在旁邊寫下了云珠的名字。
他用大拇指沾了印臺,在婚書上按下了自己的指印,然后與云珠說:“云珠,你若是愿意嫁我,就過來按個指印。按下去之后,你就不能變了,也不能后悔了。”
云珠絲毫沒有猶豫,也學著陸玥澤的模樣,就在上面結結實實地按了一個手印。
黑字金底,兩個紅彤彤的指印,這是他們的婚書。
陸玥澤拿著這張婚書笑個不停,伸手就把云珠摟在了懷里,緊緊地抱著。
他說:“云珠,我陸玥澤在此起誓,絕對不會讓你有后悔的一天的reads;。”
云珠窩在他的懷里,一雙纖細的手臂緩緩抬起,摟住了陸玥澤的腰。
陸玥澤怕她坐著累了,索性自己也不去看書信、賬本了,直接抱著她就去了馬車尾的軟墊上,挑了一本游記,翻譯給她聽。
游記算是他這些書中比較有意思的了,其他那些,估計說了她更不感興趣了。
也不知道是陸玥澤翻譯的無聊,還是這本游記被對云珠來說真的無聊,也或許她就累了,陸玥澤沒讀幾句,她就趴在他懷里睡著了。
他想,回去之后他要去尋些姑娘家喜歡的話本、戲折子之類的,至少下一次不要讓她睡得這么快。
她很輕,小小的一團壓在他身上,一點都不沉。陸玥澤不敢大動,又怕開著的窗子進了風涼到她,輕手輕腳地拿了薄被蓋在了她的身上。她果然是太瘦了,明明都已經是十五歲的小姑娘了,竟然還是這么輕,回去之后要多請幾個廚子,試試她喜歡什么菜肴。他想,她可能是比較喜歡甜的,畢竟是個小姑娘……
陸玥澤就這么胡思亂想了一路,很快商隊停了下來,德福過來隔著馬車簾子稟報:“陸爺,剛剛咱們到了咦頭邊界了。”
陸玥澤看了看自己懷里睡著的小姑娘,吩咐道:“繞個遠,爭取趕在夜晚前找家像樣點的客棧。”
陸爺下了令,自然有人去探路了。
得了命令的德福有些納悶,以往這種時候,他們家爺是十分不喜繞遠去住客棧的,更喜歡夜晚尋個寬敞地方扎帳子,這個是怎么了?太陽從西面出來了?
陸玥澤發懵,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順著小姑娘的力道就跟著她一路狂奔。兩個人踩著濕漉漉的泥土,穿梭在林子里,沒頭沒腦地跑。
不知道他們兩個究竟跑了多遠,小姑娘忽然就停住了,然后放開了陸玥澤的手。
她又軟又小的小手離開他的掌心,陸玥澤有些不舍得。他氣喘吁吁地站在小姑娘的身邊,眼神一直盯著她的小手,瞬間有種想要把那只小手再抓回自己掌心的沖動。不過,好在理智還在,他忍住了。
小姑娘轉頭,看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陸玥澤,立即就急了,又拉起他的手,把他往前面拽了拽,又雙手推了他一把,差點把他推了個踉蹌。
陸玥澤此刻是真懵了,完全不知道小姑娘這是要干什么。
與滿臉都是迷茫陸玥澤不一樣,小姑娘表現的很急,她時不時地回頭,好像是有什么東西要追來了似的。她發現陸玥澤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更急了,又朝他跑了兩步,使勁地推他。
陸玥澤終于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讓他快走。
他問她:“發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就趕我走?”
小姑娘眉頭皺得更緊了,臉上的表情也更加地焦急不安,她什么都不說,就是一個勁地推陸玥澤,指著林子里的一個方向,意思是讓他往那里走。
陸玥澤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小手,一字一句地問她:“究竟出了什么事?你為什么要讓我走?”
小姑娘這次是真的急了,推著陸玥澤功夫,還時不時地回頭看。她朝著陸玥澤搖頭,又狠狠地推了他一把,然后站在原地,堅決地搖著頭,努力地趕著他走。
陸玥澤皺了皺眉頭,嘆了一聲道:“既然你讓我走,我就走,你多保重。”
小姑娘點了點頭,眼眶卻紅紅的,眼神里是一股陸玥澤看不懂的情緒reads;。他緩緩轉身,邁步離開。
之后,他聽到了背后響起了搖鈴聲,越來越遠,很快他就聽不到了。
陸玥澤在樹木錯雜的林子里走了一段路后,總覺得心里頭有些不安,尤其小姑娘最后的那個眼神,那么復雜。
究竟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嗎?
陸玥澤越想越不放心,最后一咬牙,索性轉了身,大步朝著他來的方向跑了回去。
他要回去,如果不回去看看小姑娘,他總覺得自己的心里不安生。
他按照記憶順著原路,很快就聽到了潺潺的流水聲,小姑娘住的地方就在小河附近,他很快就要到了。
忽然,遠遠的傳來了一陣嘈雜聲,有雜亂無章的搖鈴聲,還有一群人嘰嘰哇哇大吵大鬧的聲音。
陸玥澤的心里咯噔一下子,這些鬧人的聲音就是從小姑娘住的地方傳來的,小姑娘果然是出事了。他顧不上許多,抬腿就朝著那些聲音的方向狂奔。
他穿過幾棵合抱粗的大樹之后,就看見了小姑娘。她站在火堆旁,身后就是放著那碗魚肉的木墩,她的面前圍滿了人。那些人都穿著西夷搖族特有的服飾,每個人都滿臉憤怒,手里拎著棒子,一步步地朝著小姑娘逼近。
小姑娘似乎有些害怕,身體發抖,膽怯地不自覺地向后退,退了兩步,她就已經無路可退了。
那些拎著大棒子的族人嘰嘰哇哇地吼著什么,陸玥澤根本聽不懂,不過他能看得出,那些人越吼越憤怒,也不知道誰起了頭,有幾個人拎著木棒就朝著小姑娘狠狠地揮了過去。
陸玥澤倒吸了一口氣,一個健步就沖了上去,跨過那個木墩,一把就把小姑娘摟進了懷里,迅速地轉了個身,把自己的后背向外,結結實實地擋了好幾棍子。
手腕粗的木棍毫不留情地扎在了陸玥澤的身上,他忍不住地悶哼了一聲,手臂不自覺地收攏,把懷里的小姑娘抱得更緊了。
小姑娘被陸玥澤箍在懷里,見他挨了打,緊張地去抓他。她的小手一碰到他的腰,就摸到了一把濕,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滿手的紅色,全是陸玥澤的血。
陸玥澤腰側的傷口裂開了。
小姑娘急得要哭了,抱著陸玥澤推他,讓他躲開那些人。
可是,那些人像是打紅了眼睛,原本極為憤怒不已地要打小姑娘,結果忽然冒出了一個人擋在了他們面前,護住了小姑娘,怒氣更重了,下手也更重了。
小姑娘發現陸玥澤被打得越來越狠,終于是急哭了,眼淚順著臉頰噼里啪啦地淌個不停。陸玥澤抱著她,努力地安撫她,咬著牙說:“別哭,我沒事!”
他與小姑娘說了一句之后,就朝著那些蠻不講理動手打人的族人們用南夷話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這么多人,為什么要打一個小姑娘?”
那些人中有人氣得不輕,大吼著:“打她?打她是輕的?我們還要她給我們族人的神明殉葬呢!她殺了我族人的神明,只有死路一條!”
“都給我住手!什么神明?!她殺了什么?!”陸玥澤大吼著,死死地護著懷里的小姑娘,生怕她也挨了棒子。
“我們族人的神明就是那條魚!她竟然敢膽大包天地把我們族人的神明煮了吃了!”
神明是那條魚?他燉了吃的那條魚?
他直言道:“那條魚是我……”
燉的,要殺要剮,沖我來reads;!
可是,陸玥澤的話還沒有喊完,小姑娘頓時急了,小手去捂他的嘴,拼命地把他的嘴捂了個嚴嚴實實,把他的后面的話都堵在了嘴里。
那些憤怒的族人并沒有注意到那個小姑娘和陸玥澤的這個舉動,依舊是大吼著:“她是神明的妻子,她有責任照顧好神明!自從她嫁給神明的那一天,這就是她神圣的職責!神明為我們族人帶來了幸福,帶來了安康,也帶來了黃金!可是她,竟然敢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們必須要殺了她,以撫神明之怒!”
“殺了她,殺了她……”
“神明的妻子?!”陸玥澤聽了那些人的話,眼睛都瞪圓了。
古有河伯娶妻,今有河魚娶妻!
他不可置信地去看懷里的小姑娘,難怪她嫁了人,卻生活在這種地方!難怪他在這里與她住了幾天,都沒有看見她的夫君!
原來她的夫君是一條魚,還是一條已經被他燉了的魚!
他心疼地低頭去看小姑娘,她的小臉上全是淚水,小手卻死死地捂著他的嘴,拼命地跟他搖頭,不要他把是他煮了那條魚的真相說出來。
她是在護著他!她是怕他說出了實情,那些族人連他也不會放過!
陸玥澤此刻是徹底明白了,難怪剛才小姑娘那么急著要趕他走,她是要保護他!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他!
可是,她那么弱小,抱在懷里,小小的一團,還不及他的胸膛一半寬,她竟然會如此地護著他!
族人越說越憤怒,所有的族人都在聲討小姑娘,甚至那些與與小姑娘一樣身帶搖鈴的婦人們,也義憤填膺的。
陸玥澤忽然大吼了一聲:“都給我住手!”
他抱緊小姑娘,忽然轉過身,面向了那些族人。他問他們:“你們說她嫁了給你們的神明的?”
“是!”族人們連看著他們兩個人的目光都是兇殘的。
陸玥澤抱著小姑娘的手臂,不自覺地緊了幾分。他看著那些族人,找到了其中一個看似首領的人,一字一句地問道:“你們的神明能為你們帶來什么?是黃金嗎?她的夫君,你們的神明已經死了,她現在就是一個寡婦了。把她改嫁給我,我給你們足夠的黃金!”
縮在陸玥澤懷里的小姑娘,身子不自覺地抖了抖,眼睛頓時瞪得又大又圓,比以往任何時候瞪得都圓,滿臉的震驚。
“你、你說……你要給我們足夠的黃金?”那個首領似乎不相信,懷疑地盯著陸玥澤。
“對,把她改嫁給我,我給你們足夠的黃金。這就是你們神明的旨意,上天注定,是你們的神明通過它的死,把自己的妻子改嫁為你們換得黃金!這是你們神明為你們的犧牲!”
陸玥澤揪著“神明給黃金”胡說了一通,生怕那些人不信,換成單手抱著小姑娘,直接從懷里掏出了一個荷包,扔到了那個首領模樣的人手里。“這是二十兩黃金,我隨身攜帶的,先給你們,荷包里面有我的信物,你們可以隨時來找我要黃金,只要把她改嫁給我,要多少我都給你們!我的名號,你們這些西南之地的人應該是聽過的,我是陸玥澤,西南商道上的陸爺。”
“你……你是陸爺?傳說中,西南商道上,金山成堆的陸爺?”
跟在陸玥澤身后的那個隨從滿臉的驚訝,盯著陸玥澤背上的小姑娘,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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