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富二代
顧謹帶上殷魂,那個老外沒說什么,倒是上上下下打量了殷魂很久,對著顧謹夸了句這個中國女孩兒很美麗,還問顧謹,殷魂是不是她的女朋友。
殷魂英語奇差無比,這個老外的說話速度很快,她反正也聽不懂,干脆就埋頭走路,偶爾和顧謹說說話。
于是一路上只有顧謹在和這個老外說了一路,到了中途,這個老外去上廁所了,殷魂才開口問,“他找你干嘛的?”
顧謹回答,“這洋鬼子是美國來的,在西湖解百天橋旁邊弄了個寫字樓辦公,才開始沒幾個月,里面就鬧鬼鬧得厲害,今天逛西湖的時候看到我在這兒擺攤,和他一起來的那個翻譯的就說我是專門對付這些的,洋鬼子倒也對這一行感興趣,問我能不能去看看他們公司,我一想反正閑的也是閑的,有錢賺不賺是傻逼。”
殷魂摸摸下巴,“所以你就過去了?”
顧謹,“我本來就打算過去看看,結果碰上你了,你不是非要跟過來嗎,先說好,你可別告訴你四叔,否則他非得弄死我。”
顧謹從陸清生哪里隱約知道一點來龍去脈,殷魂這段時間的記憶丟失也在這個來龍去脈里面,他雖然不清楚具體是什么,不過關系到殷魂的事情,他還是挺上心。
等了一會兒,這個老外出來了,沒看見他們說要坐公交車,殷魂跟著走到了解百天橋,這個地方十年前叫解百天橋,殷魂小時候在這一片玩,這里都是老城區(qū),杭州也還沒有發(fā)展成為聞名遐邇的旅游城市,解百天橋那時候沒有裝電梯,上下都是樓梯,走上去那個天橋一晃一晃,腳底下的震動感覺非常強烈,仿佛隨時都會斷掉。
殷魂很久沒有來這里,乍一看還有些不習慣,延安路這邊討飯的人很多,這兩年也都銷聲匿跡了,擺著小攤專門賣小玩意兒騙小孩兒的攤子也沒了,龍翔服飾城往前走一段,走到慶春購書中心的時候,解百天橋慢慢地映入眼簾,它現(xiàn)在被整修的光彩照人,再也沒有以前那副茍延殘喘的樣子,也改了個名字。
顧謹看到這里,心里也頗多感受,他先前讀高中的時候愛在這兒擺地攤買包,靠右邊服飾城,有個地下車庫的入口,挺大的,前邊還有個小廣場,就是他賣包的地方,不過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現(xiàn)在的西湖和以前的西湖大不一樣。
老外帶著他們繼續(xù)往前走,顧謹坐上天橋的電梯,有感而發(fā),“我給你說個事兒,就在五年前,解百天橋還是個危橋的時候。”
殷魂微微側著繩子,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顧謹這個故事是前幾年真實發(fā)生的自殺案件,還上過錢江晚報。
有個女的,因為家庭不和的原因在這個橋上自殺了。
從上面跳下去,天橋下是十字路口,車來車往,那女人被狠狠地撞飛,又被來回碾壓了數(shù)次,尸體最后被掛在馬路左邊的柵欄上,才有人反應過來。
一條路全是肉末子和腦漿,慘不忍睹,當場便有人受不了反胃。
而且這女人眼睛沒有閉上,是死不瞑目。
當初這件事情鬧的很轟動,延安路這邊住的有都是些老頭老太太,茶余飯后就把這事兒拿出來說,后來又傳出來了一些事情,說有年輕人晚上下班回家的時候,在解百天橋的下面就看見有個女人,在大馬路上爬來爬去,過往的車輛就像沒看見她一樣,從她的身上一遍又一遍的碾過去,把她碾成了一團爛肉,看見的還不止他一個人,當時杭州有個臺叫西湖五臺,里面有個欄目叫紀實,晚上十點鐘播出,這個欄目的記者專門做了一個這樣的節(jié)目,派記者晚上去采訪了經(jīng)常過路的司機,的確有司機提到,有幾個晚上好像壓到了什么,但是下車看沒東西,以為是野貓野狗,就沒有注意。
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五年之后都沒有個說法,殷魂那時候大概才十一二歲,就算看電視也只會看些動畫片,不可能聽到這段怪事,顧謹說給她聽的時候,殷魂明顯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她站在天橋上四處看了會兒,心里很快有了結論,這天橋這里的風水什么問題都沒有,那個自殺死了的女人估計就是怨氣太重,機緣巧合成了怨鬼,五年了這個怨氣消失了就自然沒了,況且解百天橋這幾年逐漸發(fā)展為市中心,來來往往的游客那么多,光是陽氣就直接能逼死這個女鬼了。
“五年前的事情了,你可別說那洋鬼子的寫字樓是這個女人搞的鬼。”
顧謹笑了聲,“我可沒說,這都是你自己瞎猜的。”
他們下了天橋,轉了個彎就看到了寫字大樓,這個寫字大樓弄得金碧輝煌,像個電視臺一樣,進門的大門口還有兩個保安站崗,老外說了兩句,就帶著他們進去了,大廳里面來來往往的人挺多,上了電梯直接到了十五樓,殷魂有點兒恐高,電梯是透明的,看著她頭暈,閉上眼瞇了會兒,走出門腳步都是虛的,顧謹扶了她一把,“站穩(wěn)一點。”
老外推開門,跟顧謹交談去了,殷魂坐在外面接客的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左右打量了這個寫字樓的內部格局,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的物品擺放,開門位置,陰陽調和都沒有任何問題,那洋鬼子說的事情一定不出在風水上面,外頭站著的接待小姐給她倒了杯茶,殷魂隨口問道,“你們什么時候在這兒工作的?”
禮儀小姐看了她一眼,殷魂對她露出一個笑容,“我聽說你們這兒鬧鬼,真的假的?”
禮儀小姐看著挺溫柔,聽到這件事情時偏了偏腦袋,但是沒有說話。
殷魂立刻表明自己的身份,“我是跟那個外國人一塊兒來的,他請了我和我朋友,我朋友負責實地考察,我負責理論研究。”
殷魂挑了挑眉,“你別看我是個高中生的樣子,其實我只是長得嫩,說起來你都不信,我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
她說謊從來不打草稿,張口就來,而且說得很誠懇,完全不像是撒謊的樣子,禮儀小姐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挑了幾個說了出來。
“是晚上的時候,咱們寫字樓這一層,總是遇到怪事。”
“也不是很嚴重,但是人心惶惶,老是丟東西,而且一起工作的男同事變得很奇怪,宣傳部的小劉竟然大白天的在辦公室里面脫衣服,笑的跟那個流氓一樣,見著小姑娘就親,不少人都看見了,給不出個說法。”
“老板之前還找過幾個看風水的道士看過,花了錢是很多,但是都沒有起色。”
殷魂說,“你們老板是這個外國人嗎?”
禮儀小姐面露春\\色,殷魂看著她這個表情變化,毛骨悚然,禮儀小姐放柔了聲音,“我們老板很帥的,這個是他朋友。”
殷魂不知道自己這句話戳到了這個美女的哪一點,原本看著溫溫柔柔的小姐姐,瞬間成了個花癡,噼里啪啦跟倒豆子一樣給殷魂科普起了他們老板,殷魂迷迷糊糊的聽了半天,就聽見禮儀小姐說他們老板家里很有錢,又是國外留學回來的,知識淵博,重點是領導力強,說一不二,十分冷酷,是時下最流行的霸道總裁款,殷魂光是看著禮儀小姐那一臉發(fā)春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不著痕跡的轉開頭,知道禮儀小姐也意識到自己說的太過了,安靜了沒一會兒,門口進來一個男人,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禮儀小姐立刻站直了身體,“老板!”
殷魂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轉開了視線,這個老板也看了她一眼,禮儀小姐立刻開口,“是Tin找來的那方面專家,姑且算是環(huán)境咨詢師。”
老板眉頭皺的死緊,“他找來了多少江湖騙子,都趕出去,你覺得有用嗎。”
殷魂翻了個白眼,這老板走進了門,看到顧謹,洋鬼子立刻介紹了,顧謹由此知道了這位老板的名字叫楚霖。
楚霖顯然對顧謹這種穿衣打扮十分邋遢,而且看上去神神道道的社會底層人士很不舒服,擺了擺手就說公司里沒什么事情,讓顧謹趕緊離開,別干擾他工作,顧謹被這個吊死人的語氣膈應了一下,他雖然想賺錢,但是也不是來受氣的,人家老板都這么說了,他還看個屁,掉頭就要走。
殷魂在門口等他,幸災樂禍,“哦喲,顧老二,給人趕出來了?”
顧謹看著她,“你就要在門口等著落井下石對不對?”
楚霖不歡迎他們,顧謹就是想看也沒有用,他和殷魂下樓的時候聊了兩句,顧謹問她這個房間擺設有什么問題沒有,殷魂搖搖頭,“大致看了下,什么毛病都沒有,是不是他們自己嚇自己?”
顧謹這就奇了怪了,“洋鬼子說話不像騙我。”
殷魂道,“他說什么了?是不是說里面的人跟鬼上身一樣,集體發(fā)情,還丟東西?”
顧謹點點頭,“不太像鬼上身,我還沒見過哪門子鬼上身就跟個色\\情狂魔一樣,脫了褲子見人就上。”
殷魂惡心的打了個寒顫,隨即擠眉弄眼的看著顧謹,“你丫去看了不會也到處遛鳥吧?”
顧謹頓時怒了,拿手壓著殷魂肩膀,把她的頭圈子懷里,使勁往后拖,“你媽的,魂三兒,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最近膽子肥了是不是!”
殷魂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趕緊討?zhàn)垼拔义e了,顧老二,二哥,顧哥,放開我,我喘不上氣了!”
顧謹松了手,依舊攬著她的肩膀,哥倆好的往前走,“誒,我說,那個老板拽的跟二八五萬一樣,會不會到時候也要去遛鳥啊?”
殷魂想了想,“指不定到時候得跪著求咱們倆回去,我可說好了,得磕三個響頭我才回去,否則本大爺才不干。”
他們走過一個烤串攤子,要了兩串烤肉,吃完了之后把殷魂辣壞了,顧謹光買了一瓶水,喝了兩口就讓殷魂搶過來喝,可惜往前走的急,還沒喂到嘴邊,肩膀就給人撞了下,那瓶水從她手上落到了地上,撒了一地,殷魂目瞪口呆,“我操?”
撞他的人帶著黑色的鴨舌帽,很高的一個青年,光看見一個尖尖的下巴,殷魂叫了兩聲他都沒理,她要上去找麻煩的時候,顧謹攔住了她,“別多事,再給你買一瓶就是了。”
殷魂皺著眉,“什么傻逼啊這是,撞了人不道歉的?”
顧謹帶了瓶水給她,在路邊的長凳子上坐下來,“休息一會兒,那個洋鬼子還會來找我們的。”
殷魂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顧謹狡黠一笑,“我當然有辦法,老子還就非要賺這一筆錢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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