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男主男配?
回到營中那輛衛(wèi)國貴女乘坐的馬車上,白芷言便打算好好睡上一覺。畢竟這一整天下來,發(fā)生了太多事情,她只覺整個人精力都快耗盡了。
可誰曾想,才剛安頓下來,便有人前來喚她,說是軍中主帥要見她。弄得她心情分外不好,可又不敢怠慢這個掌握所有衛(wèi)女生殺大權(quán)的“大神”。只好趕緊把自己整理了一遍。
令她沒想到的是,肖然卻在這功夫溜進(jìn)了馬車找她。一見她就拉著她低道:“你搞什么名堂啊?明明都逃走了,又跑回來干什么?!”狀甚關(guān)心。
這讓芷言微微覺得有些感動。原本想逃跑的是肖然,可誰曾想,陰差陽錯下反倒是她成功逃離軍營。她還想著,以對方的自私自利多半會心懷忿恨,沒想到從她嘴里還能聽到這么充滿關(guān)懷的話。
不過肖然對此表示嗤之以鼻,說是根本就沒想要逃跑。她是在明知自己會成為小白鼠的情況下,依然甘愿穿越而來的。正所謂風(fēng)險越高收益越高,只是現(xiàn)代社會普通中產(chǎn)階級的她,當(dāng)然想嘗試一番踏在萬人之上的凜凜威風(fēng)!
芷言這會兒沒功夫說話,索性讓肖然幫忙梳洗打扮。兩人說好第二天再見面。
等見到秦王劉章紀(jì)時,已是小半刻時間過去了。這主帥似乎也并不在意,一派悠閑自得的模樣。這倒讓芷言有些意外了。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在她掀起帳門進(jìn)來的那一刻,秦王便有些怔忡,只是見過的人和事多了,也便很快就能壓下心頭的異樣了。
她更不知道的是,擅于把握男人心理的肖然一邊吐槽她太丑,完全見不了人,另一邊就給她化了在她們的時代甚是流行的偽素顏妝。這種妝容能將女性最美好年華時的顛峰顏值進(jìn)行再現(xiàn),妝效自然服帖到就像沒有化妝一般。
于是劉章紀(jì)假作毫不在意,一派悠然自得地看著那正當(dāng)芳華的妙人兒,裹著一襲熱烈的紅裙出現(xiàn)在他眼前。那紅得燦然的顏色映紅了美人的雙頰,也帶得一雙眸子生動燦然,仿若潺潺流動的溪水反射著斑斑陽光般有一股動人的韻味。美人頭上松松斜插著一支雕花東珠金步搖,一步一搖間曳曳生姿。身上印花織羅披帛又隨著步伐輕輕擺動,令她整個人似踏云而來,說不盡的飄逸出塵。
偏偏那清心寡欲的出塵和一襲紅衣的熱烈又是明顯矛盾的,倒加深了在人腦海里的印象,令劉章紀(jì)甚為迷惑之余,又不禁感嘆,深覺此姝怕是妲己再世。
不由得微微起了戒心。
而這邊廂白芷言看到秦王,也忍不住在心里評價起來。這男人讓她有些看不透,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常年征戰(zhàn),刀口舔血的生活讓他整個人自然散發(fā)出一股煞氣。一眼看過去,就覺得不好惹。可此人似乎很懂得氣勢的收放自如,見她眼底微有戒備,馬上爽朗一笑。這一笑之下,竟似冰融雪消,帶得她心里放松起來。
這才注意到他的長相。
那煞氣一消,男子俊朗的五官便顯眼起來。與密林中看上去清心寡欲,不識人間煙火的男人不同,這個人身上的煙火氣是極濃的。五官大啟大闔,氣勢收放自如,舉止儒雅得儀,渾身上下滿是天家風(fēng)范。但有意思的是,此人雖是眉眼清晰,眼神如電,讓人深覺不好招惹,但同時又兼具懸膽之鼻,山根豐隆,這正是史書上以及相學(xué)書藉上對愛好仗義執(zhí)言、打抱不平的人的形象描寫。
“你既已逃跑,為何現(xiàn)在又回來了?”秦王淡淡地道。
芷言回了回神,暗道,難道要告訴他,她今天遇到一枚神,那枚神強行把她從另一個空間轉(zhuǎn)移至此?“我要走了,那些衛(wèi)女該怎么辦?”索性把自己放到一個道德較高的水準(zhǔn)。
這個借口太過合理,卻不合人欲。回想起梁起對她的夸贊,又看到此姝嬌艷異常的殊貌,劉章紀(jì)心中的戒備又多了幾分。
芷言見他目光不善,有些心驚,不知自己哪里言語不當(dāng)。
劉章紀(jì)忽又說道:“想來,你也清楚你今天被迫離營的原因。只是不知是否有點自作自受了?”
芷言一驚,知道是在興師問罪,趕緊跪下道:“殿下明鑒,我的建議大方向是沒有問題的。要不然,以您的智慧當(dāng)初怎么會同意實施呢?”
“倒是一張伶牙利齒。這么說來,是我智慧不夠嘍?”秦王眼神微冷。
芷言強笑道:“讓小女來猜一猜殿下接下來的做法如何?”
秦王揚了揚眉,不置可否。
“若我沒有猜錯,殿下心里一定深惱軍士們已經(jīng)人人有份封賞了,卻還人人都想要好的。以殿下治軍的鐵腕手段,接下來應(yīng)該會宣布不守軍紀(jì)者著剝奪封賞的命令。只要有人想搶,您會連他原本該享受的都不給他!”
被猜中心思的劉章紀(jì)驀地站起身來,心道,此女智計可興國,貌美可惑主。但如今身為亡國公主,怕是不能為大梁所用了。留著她只能禍國殃民。
宜殺之。
芷言看他反應(yīng)異常,心里惶恐,哪里想得到是肖然把她打扮得過于美貌招來的禍?zhǔn)隆?br />
“你過來。”秦王淡淡道,手已摸上腰間匕首的刀把。
芷言見勢頭不對,反而退了兩步。
獵物的倒退立時引發(fā)獸王的追獵!秦王一躍,躍過幾案,三兩步就追將過去,將白芷言反擒在懷。
但美人甫一入懷,秦王就后悔以此種曖昧的姿勢擒拿于她了。他只覺溫香軟玉抱滿懷,再望著那天真與秀媚并存的俏臉,心中一蕩。不知怎么的,大拇指便摩挲上了她的紅唇。
暗道可惜,卻又忍不住將拇指探入了她的口腔。
此舉卻被白芷言誤解了,以為他是要侵犯于她,趕緊牙齒輕輕一合,以倔強的眼神望著他,一副“你再敢如此,我便咬下你的手指頭”的模樣。
劉章紀(jì)哪里會受她脅迫,冷冷地道:“別逼我把你的下巴卸了。”
芷言小臉一白,驚恐地看著他。
拇指強勢地探得更深,毫不掩藏□□之欲地在女孩的丁香小舌上按揉。見她羞憤欲死的模樣,劉章紀(jì)心道,原來是個不通□□的雛兒。
心中反而起了憐意。
便湊過去在她臉上細(xì)密地吻了起來,對于殺與不殺,遲疑起來。
那細(xì)碎的吻看似侵犯,但已失了□□之感,芷言稍覺心安。身子也不那么僵了,心道,就當(dāng)是被貓?zhí)蛄四槹伞R矝]敢動彈,只睜大了眼睛望著他。
劉章紀(jì)只覺有趣,故意欺負(fù)似地按了按她的舌頭。看她大驚失色地頭往后仰,舌頭也往外抵著他的拇指,想把他的侵害趕出唇齒。
更覺興致盎然,這回索性吻上了她的唇角。
芷言如遭雷擊,頃刻間開始激烈掙扎起來,卻在感受到男人身體的越發(fā)熾熱,看到他眼神的□□滿布時而驟然渾身僵直,不敢動彈。
劉章紀(jì)看著她滿臉的乞求之色,心下一軟,嘆道:“小東西也知道求人么?”
芷言靈機一動,趕緊“喵”了一聲,哄得劉章紀(jì)低聲笑了起來。
靜靜享受了一會兒美人的溫馴,劉章紀(jì)問道:“聽說梁將軍趕到的時候,你父親的首級已被人割去了。”他不稱“父皇”,顯是已不承認(rèn)衛(wèi)皇的地位。
芷言不知他為何突然提起這茬兒,怕說錯話,只簡短地答:“是。“
這小女子眼里竟無半分悲痛憤忿之色,劉章紀(jì)很是詫異,但聯(lián)想到梁起匯報的衛(wèi)皇逼迫一眾貴女殉國的事,心下了然,皇室中人多薄情,怕是這對父女素日里感情就淡漠。又問:“一朝淪為俘虜身,滋味不好受吧?“
芷言道:“亂世之中,女子命如飄萍。我的待遇已算極好了。”
見她態(tài)度誠懇,確無半分怨恨,劉章紀(jì)的殺意這才按下。心道,還是留著慢慢觀察吧,就這么殺了確實可惜。
白芷言卻不知道自己早已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番。見他松了對她的禁錮,便趕緊后退一步跪下。甚是馴服。
劉章紀(jì)踱著步子走回幾案后,看了她幾眼,坐下來開始處理軍務(wù)。
白芷言便規(guī)規(guī)矩矩跪在原地,不敢動彈。
良久,上方才傳來一聲吩咐:“研墨。”
她方恭順起身,乖巧地低著頭過去侍候起筆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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