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閻羅迷宮是引進德國軍事學院的小組突圍,將狙擊暗殺,偵查勘測和深入破壞相結合,最后達到突破敵軍防守取得勝利。之所以稱之為“迷宮”,就是因為進入模擬場景的隊員不知道前方實況如何,只有憑借自己的偵查勘探才能判斷出相對正確又安全的路,否則就像在迷宮里迷了路,再也走不出來。
蘇子琳的蘋果吃完了,她優雅地擦擦嘴唇對林曼說:“小綺每次管他阿爹要喜歡的東西時就會玩這個游戲,他阿爹會把那件物品藏好,然后鎖定一個區域讓她自己去找,當中會設置一些障礙,人為的謊言或是實地陷阱,從最先在他們生活的小區,再后來就去荒廢了的廠房。久而久之小綺就愛上了這個游戲,因為贏了就可以得到想要的東西了。”
林曼的嘴巴張的老大“啊”了一聲,表示不敢相信。
我嘿嘿一笑道:“我家阿爹不喜歡不勞而獲,所以從小就培養我堅忍不拔吃苦耐勞,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蘇子琳破天荒地撇撇嘴說:“嘴貧。”
不理她!我轉頭問林曼:“你剛才說的許紹輝是什么人?”
林曼站起來走了幾步才說:“這個許紹輝可是校長親自贊許過的人,是特別行動處的骨干人物,為人正直。我聽說啊,當年畢業的那批學員只有他在規定的時間內從閻羅迷宮里走出來,校長親自給他戴的勛章呢。”
我“哦”了一聲,想了想又問她:“這有那么難么?”
林曼趕緊抓著我的肩膀猛搖了幾下說:“你醒醒吧,別妄想著偷跑進去,以你現在的水準保證站著進去,躺著出來,阿不,有氣進去沒氣出來。”
我一哆嗦,緊忙擺擺手說:“這里又沒有我想要的東西,我才不會傻的白白進去。”
蘇子琳嘆了一口氣合上書本,站起來一聲口令道:“吃飯!”
吃過晚飯,我們幾個又胡亂聊了一會兒,東拉西扯著也漸漸犯困了。第二天凌晨五點準時響起了沛教官的嘶吼聲,我一個機靈跳起來,沒站穩便摔到地上。我“哎呦”一聲捂著頭哼唧幾聲后,蘇子琳從我身邊跳過去說:“別叫了,趕緊穿衣服,今兒我估計遲到的會被罰跑步。”
我“啊”了一聲如臨大敵,急急忙忙穿好特訓服,戴好帽子時聽到林曼嘀咕著:“一個跑步就嚇成這樣,這個項目還真是你通往畢業路上的大障礙。”
蘇子琳打開房門整體衣領道:“是大大的障礙,巨大的障礙。”
我哀嚎一聲跟著林曼走出門去。
果不其然,沛教官黑著臉看著遲到的四個人,看著手中的懷表道:“遲到三分鐘,你們四個,繞訓練場跑六圈。”
她們本能的抱怨一聲,沛教官臉上的怒氣更深了一分,大聲道:“嫌少了是吧,那么跑十圈!”
那四個人不敢再惹怒這個羅剎沛,于是都乖乖地跑圈去了。
我喜上眉梢,心里無盡贊美蘇子琳的預測能力,望著在訓練場上跑圈的學員身影,再次歡呼:幸好跑圈的不是我。
正當我暗自慶祝時,羅剎沛又發布命令了:“每日晨練兩小時,中間有十五分鐘休息時間,晨練過后是早餐時間,上午三小時近身格斗,下午兩小時射擊,晚上進行理論課學習,九點準時睡覺,第一期考核定在三個月后,合格者才能進入二期特訓,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羅剎沛似乎嫌我們聲音小,又嘶吼一句:“都聽明白沒有!”
我用力喊道:“聽明白了!”
羅剎沛滿意地點點頭,又道:“今日晨練內容,五公里負重奔襲!”
我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我的天啊,羅剎沛是想整死我!五公里,還負重,我有種不能及格的消極預感。
往背包里裝石塊兒的時候蘇子琳跟我說:“記住,呼吸時用鼻子不要用嘴巴,教官沒有規定時間,只要堅持下來就不會被罰,慢慢來,一定可以的。”
我的消極情緒影響到了林曼,她湊到我身邊說:“我有點擔心。”
我拍拍她的肩膀說:“我沒事,不用擔心我,你好好跑。”
林曼靜靜地看著我,眸中流露出一抹哀愁,她一字一句略顯悲傷地說:“我有點擔心一會兒又吃不上飯……”言罷,便背起包默默走開。
被耍了……
我和所有學員站在起跑點,槍聲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沖了出去,我跟隨著大部隊跑了大概三百米,之后就被落下了,腿部開始發酸,感覺到很沉很累,八百米的時候腳已經很沉有點邁不動了,一公里過后我干脆就是大步在跑道上走了。
汗水不斷的往下流,落到脖頸里沾在傷口上,昨天雖然涂了白藥,可是這會兒子又被汗水浸透了,不知道會不會感染。
好不容易跑完了一半,我的胸腔開始疼,嘴卻還是不受控制的大口喘氣,結果嗓子更疼。我一小步一小步地在跑道上追著早已離我遠去的學員,
五公里跑完的時候我整個人都癱瘓了般躺在地上,不想再動半分。羅剎沛的聲音在我耳邊喧囂著,蘇子琳和林曼上來架起我,好不容易站穩了。
羅剎沛說:“休息一會兒,再跑回起點,吃過早飯后進行近身格斗特訓。”
她話音才落,我便又坐到地上。蘇子琳幫我揉著肩,林曼捶著腿,過了一會兒我終于開口說:“我落后太多了。”
蘇子琳說:“你短跑沖刺可以,長跑就沒有體力和耐性,這恰恰是你的不足,這三個月你必須好好練習,否則會被刷下去。”
我點點頭,又偷偷瞧了一眼坐在車里的羅剎沛,之后才對著蘇子琳和林曼悄悄說:“剛才跑步的時候我觀察了這一帶的地形環境,這里山路迂回,仔細找找沒準兒會有捷徑,我就不用每次都跑足五公里啦。”
蘇子琳敲了我的腦袋說:“笨啊,你這樣被教官發現就不會五公里那么簡單了,更何況,這沿途一定會有人把守,就算被你找到了捷徑,你怎么從那些人眼前溜掉走捷徑?教官一審查沿途把守人員就會知道你開小差了。”
林曼也附和道:“對,這主要就是特訓長途奔襲,小綺,克服自己的不足才是正經。”
蘇子琳結案陳詞道:“偷懶只會讓你在今后執行任務時丟了性命。”
于是,我打消了敲昏把守人員的暴力念頭。
無可厚非,我是最后一個跑回起點的學員。
在羅剎沛和眾多學員的注目中拿下背包,一步一步靠近隊伍,在羅剎沛側前方立正站好,敬禮道:“報告,薛綺請求歸隊。”
她的眉頭皺得很深,說道:“歸隊!”
我站好后她又說:“九點一刻在特訓處的室內格斗間集合。解散!”
羅剎沛一走我就朝各位學員做了個抱歉的手勢,說:“抱歉各位,我跑的慢了一點,耽誤你們休息的時間了。”
其他學員也非常累,紛紛表示:大家都是一批來的,相互照顧是應該的,等了幾分鐘無礙的。
我充分的利用了早飯后的一個半小時,泡了半小時澡,自己給自己按腳捏腿半小時,剩下半小時閉上眼躺在床上。隨后跟著蘇子琳和林曼去特訓處的室內格斗間,觀察了一會兒教室環境羅剎沛就來了。
我們席地而坐,聚精會神聽著羅剎沛嚴肅的訓示:“特訓的許處臨時有事,這幾天的課暫由我代。大家是經過千挑萬選的,留在這里的都是佼佼者,你們那天晚上的表現我和許處都心中有數,相信大家會在今后的特訓中脫穎而出,取得個好成績。”
我們都很興奮地鼓掌當做自我慶祝一番通過殘酷的海選,緊接著羅剎沛擊掌三下,左前方的房門被推開,隨之而出的是三個裝扮特酷的年輕男子,她說:“這三位是今天配合教學內容的老學員,他們都是前幾屆優秀的畢業生,在今后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幫助大家完成特訓任務,現在讓大家近距離感受下近身格斗。”
從氣勢上看,他們絕對是格斗強手,不容易對付的人物。
羅剎沛指出其中兩名說:“駿馳,燁磊,你們兩個上前做示范給各位學妹看。”
左邊那個駿馳人如其名英俊非凡,真可謂“俊才星馳”,黝黑的眸子里透著些桀驁。右側的燁磊比較嚴肅,嘴唇微抿,神情中的篤定讓人覺得有安全感。
他二人雙手握拳擺出格斗姿勢,彼此警惕地盯著對方,腳步沉穩有力的挪動,等待時機出手。終于,駿馳飛速移動,拳頭揮動,勢如閃電,出拳穩、準、狠。
燁磊退后幾步敏捷地躲過了,之后回旋腿一踢,連續幾個招式都讓駿馳結結實實接了下來,二人擦肩而過變換了位置。
幾個回合下來雙方勢均力敵不分上下,后來駿馳眸光一閃,飛快跳動虛張聲勢,實則出拳想給燁磊致命一擊,最后一刻被躲過去,自己的臉卻反被燁磊打中。
駿馳眉頭一緊宛如利劍般出拳,一個跳躍砸到地上,又飛快地托起燁磊的腳踝用力一拽,兩人翻滾到地上,又飛快的分開。
羅剎沛敲了一下身旁的銅鈴說:“停止。”
兩人對視一眼,相互鞠躬作為結束禮。
羅剎沛走到中間環視我們一圈說道:“偵查勘探是特工必須掌握的技能,無論發生什么情況都要認真觀察身邊的人和物,觀察入微才能取勝。那么你們當中誰能告訴我,你從這兩位學長的格斗中看到了什么?”
我身邊的蘇子琳才要舉手發言表示積極,就被A組的蕭菲影搶了先,羅剎沛示意她說。
蕭菲影身材高挑,做起事情果斷干練,回答問題簡明扼要,她說:“報告教官,近身格斗需做到三點,拼氣勢,穩住心,抓弱點。觀察對手的細微之處是取勝的關鍵,駿馳師兄擅長拳,燁磊主攻腿。”
羅剎沛似乎對蕭菲影非常滿意,贊許地瞧了她一眼后總結道:“特工需要好的身手,也需要敏銳的思維和細致的觀察力,要知道,在戰場上,對手絲毫的破綻都是你贏的籌碼。”
蘇子琳跟著喊報告說:“沛教官,近身格斗還有一個重要點就是臨危不亂,充分利用周遭的環境和物件,要讓你所能拿到的東西成為武器。”
羅剎沛負手而立說道:“突發事件的應急處理也是考驗一個特工實力的地方,臨危不亂才有可能力纜狂瀾。這兩個學員總結的不錯,還有誰發言?”
我心想,這就剩一個師哥了,難不成待會兒要我們一個一個和他打?
我突然想起阿爹的一句話:在沒有看清對手真正的實力前不要輕易動手,不然,輕則流血,重則喪生。
“薛綺!”
突如其來猝不及防的,羅剎沛喊了我的名字,嚇我一跳,打亂了我沉思的步調。
她走到我身旁居高臨下地瞧著我說:“上課專心點!來說說,你觀察到了什么?”
四面八方的注目禮讓我有些不安,站起來看了羅剎沛一眼,嘴里說著:“是,羅……沛教官。”
好險,差點說漏了嘴,暗自松了一口氣,往燁磊的方向看了一眼說,“他左肩有傷,傷勢不重暫時不會影響格斗,可是時間一長就很難說了。”
羅剎沛嚴肅道:“怎么看出來的?”
我說:“駿馳師兄快速跳動準備鎖住他咽喉時,雖然被他躲過去了,可是那一擊恰巧打中舊傷,他轉身打駿馳那一拳是用右手。”我頓了一下看著燁磊說:“而燁磊師兄是左撇子。”
燁磊“嚯”地一下站起來說:“沛處,這次是我的疏忽,本以為這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羅剎沛說:“去醫務室檢查一下,駿馳的指力可是深得許處真傳。”
燁磊回應:“無礙。”
羅剎沛點點頭之后又將目光落到我身上,說:“薛綺,上前。”
我一愣,有點反應不過來。
羅剎沛又說了一遍:“薛綺,上前一步。”
我“哦”了一聲看了看大家,然后朝前邁了一小步。
羅剎沛伸手一指:“晉鵬,你來跟這位小師妹切磋切磋。”
我“啊”了一聲,本能的說了一句“您三思啊”。
羅剎沛瞪了我一眼,駭得我急忙乖乖閉上嘴。
晉鵬嘴角掛著一抹神秘的笑,眸子鎖住我一步一步朝我走過來,在我一米處站定。他目若朗星氣宇軒昂,又很高,我站在他面前有點處于弱勢,于是不動聲色地朝左后方挪了挪,退出他的主攻范圍后才稍稍踏實些。
他眸光里一閃而過一抹贊許,很快就消失不見。
我處于防守態勢,想要從他眼睛里或者神情上觀察出些什么,時間一分一分過去了,卻還是不敢輕易出手。
他的功夫絕對在駿馳和燁磊之上,是高手中的精英,稍有不善我會輸得很慘,此時此刻我很想逃,可是羅剎沛就像個真羅剎鬼一樣看著我。
晉鵬的偽裝能力非常強,絕不會讓我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瞧出什么端倪,我一咬牙一跺腳,拼了,就算丟人也不能白白流血!
拼盡全力翻身一跳逃到晉鵬身后,我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勢直逼后腦。千鈞一發那瞬,我眸光一轉,連跑帶爬到了羅剎沛面前,抓著她的腿就不放了,嘴里說著:“救命啊我認輸了快別打了,我打不過他,教官救命!”
羅剎沛的臉色一定壞極了,聽那充滿怒氣的口氣就知道,她一把扯住我的胳膊用力一甩,說:“沒出息的家伙,還沒打就認輸了,無能!”
我趴在地上想要擠出幾滴眼淚,可是眼睛眨了半天還是沒水分,于是只好在語氣上稍加潤色:“教官,雖然這次我退縮了,認輸放棄了,可是我相信等我經過您和許處的特訓后,一定會進步很多,那個時候再打也不遲啊。”
一直沉默的晉鵬突然說話了:“沛處,這畢竟是新學員的第一堂格斗課,將來模擬的時候多得是,沒必要急于一時,我看,今兒就到這吧,讓他們練練招式。”
羅剎沛的語氣有點緩和,說:“晉鵬說的對,有些事情不急于一時,今兒的模擬教學到此為止,大家休息一會兒去練習招式。”
才要竊喜一番,羅剎沛的吼聲就打斷了我的喜上眉梢:“薛綺!原地做五十個俯臥撐!其他人分組練習。”
“是!”我隨著眾多學員一同說道。
我看著她們三三兩兩地散開,又瞧了一眼在遠處看著我的羅剎沛,吐吐舌頭低身下來以手掌撐地開始做俯臥撐。
在做了五個的時候蘇子琳和林曼過來蹲在我身旁。過了一會兒蘇子琳說:“小綺你怎么回事,平時打架挺厲害的,怎么到這會兒就退縮了,還求饒,我都想替你找個地縫鉆進去。”
林曼也數落我:“就是,你如果把那天晚上打突襲男人的架勢拿出來,也不至于這么丟人。”
我一邊做俯臥撐一邊說:“這個晉鵬一看就是高手,而且能力在駿馳和燁磊之上,在沒摸清他的門路之前我是不會動手的,要不然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多不劃算。”
林曼不依不饒道:“夜襲咱的那個男人你不也打了,而且還過關了。”
我無奈地搖搖頭道:“你和蘇子琳先跟他動起了手,我暗中摸了摸他的底,所以才有把握打中,否則,會輸得很慘。你以為我容易么?”
蘇子琳恨鐵不成鋼道:“那你現在就容易了?那幫學員笑你的眼神都夠讓你自殘了。”
我“哎呀”一聲道:“都怪你們,讓我分心,數著數著忘了是三十幾個了,你們兩個壞人。”
蘇子琳和林曼搖搖頭嘆了口氣棄我而去了。唉,算了,從三十開始吧。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
“剛進特訓基地的女學員很少能一口氣做三十幾個俯臥撐的。”
得,又來一個打岔的。誒,剛才是三十幾來著?三十六,三十七,還是三十四?
那人很執著,見我沒理他又說了一句:“今兒來的時候我就跟沛處說要摸摸你的底子。”
手一劃,我一下子趴在地上說:“晉鵬師哥你說什么?你……要摸我?”
嘴角那抹笑凝在了臉上,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才說:“是探探你的虛實。”
“嚇我一跳!”我又開始做俯臥撐,十個之后便坐在地上擦擦汗調節調節呼吸。
晉鵬也坐了下來,說:“你很聰明。”
我“哦”了一聲挑了一下眉毛反問他道:“你似乎對我很感興趣?”
他朗聲笑了笑道:“是,很感興趣,非常感興趣!”
我疑惑:“為什么?”
他說:“一個從來沒失手的人被人打腫了臉,我對那個打人的人,很好奇。”
我被他繞迷糊了:“什么跟什么,你好奇怪。”此是非之地,他是是非之人,當務之急:遠離此地,此人。
我拍拍屁股朝蘇子琳和林曼跑去,帶著勝利的愉悅:“我做夠五十個了!耶!可以訓練了!”
一上午的訓練就這樣愉悅的結束了,吃過午飯我們便被羅剎沛拉到野外打靶場,這里地段空曠,視野廣闊,忽略那些冰冷的武器和靶子,這里青山綠水,溪流環繞,不失為一個環境優美的郊游場地。
射擊是特工主修的科目之一,槍法的準確與否直接關乎性命。
我們都是剛畢業的學生,從來沒接觸過槍支彈藥,用一個詞來形容下心情,那便是:激動。
沛教官一點點給我們講解槍的構造,以及不同型號的槍適合何種戰斗。拆槍裝槍速度一定要快,她很有耐心,一點點教,讓我們反復練習。
反復練習幾天之后才開始裝子彈射擊實物,剛開始是固定的靶子,再后來是移動的,最后是打到空中的物件,如此熟練了也一個半月了。
那夜,月黑風高,我在宿舍里練習裝槍,上了膛后突然警鈴響起。
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特訓處,學員到全后瑤教官走了出來,她收了從前的嬌媚,臉上多了一絲嚴肅,道:“主任與許處遇到一個棘手的任務,需要大家配合,這是大家進入特訓基地以來的第一個任務,不要緊張也不要擔心,我和沛教官會給大家安排好后路,就算失敗也會安全回來,各位只要遵從命令,聽從指揮,按計劃行事就行,切記魯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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