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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

  那時候,她比現(xiàn)在年輕自信,也比現(xiàn)在要陽光得多。

  只是,走過了一段黑暗的路,每次回憶過去,都像是在經(jīng)歷苦刑。

  忽然,沈霃寬松開了她。

  “呼吸。”他說。

  易歡瞬間回過神,大口地喘氣。

  她的理智也慢慢回來了點。

  沈霃寬抬手,輕輕地?fù)崦哪橆a。

  “沈霃寬,不行。”易歡喘著氣,靠著此刻恢復(fù)的一絲理智,倔強地拒絕他,并說了一個自認(rèn)為沈霃寬不會拒絕的理由,“我發(fā)著燒呢,身體還沒恢復(fù)好。”

  “噢。”沈霃寬的手指挑著她的頭發(fā)絲,也微微**著,“真是因為這個原因不行還是因為別的原因不行?”

  易歡紅著臉說道:“我擔(dān)心把病氣過給你。呃,你現(xiàn)在可比我金貴。”

  “別給我臉上貼金,我哪兒金貴了?”沈霃寬發(fā)出一聲低沉的輕笑聲,“我不金貴。”

  易歡仰起頭,道:“你這樣不叫金貴,那我豈不是連爛鐵都算不上了。”

  “瞎比喻。”沈霃寬雙手緊緊地?fù)ё∷拖骂^,額頭剛好緊靠在她額間,“嗯,額頭不燙,你病好了。”

  “那也是剛好,病毒還沒死,會傳染給你的。”易歡不死心地勸他。

  “沒關(guān)系,我不怕。”頓了頓,他輕聲道,“我也病了。”

  “你哪兒病了?”易歡垂下頭,剛好看到了他身體的反應(yīng),臉霎時間紅得更厲害了。

  沈霃寬動作迅速地解開自己襯衣的紐扣,然后抓起她的手,貼放在自己的心口處,語氣頗為矯情地說:“你看,就是這里病了,你來摸摸看。”

  易歡只感覺到了滾燙的體溫和快速的心跳聲。

  沈霃寬在她耳邊吹著氣:“你看我心口這里這么燙,心跳還這么快,是不是病的不輕?”

  “啊?”易歡有點懵。

  還能這樣碰瓷生病的?

  那你那下面都撐起來,豈不是病得快死了?

  “沈霃寬你……你睜眼說瞎話,就一點都不覺得羞愧嗎?”

  易歡感嘆不已,她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練了好幾年,才剛有眉目,眼下似乎還是要輸給沈霃寬。

  沈霃寬輕輕咬了一下她的嘴唇:“我這是相思病,你就看不出來嗎?”

  他這相思病得了好幾年,一直隱秘不發(fā),這兩天一見到易歡,就全爆發(fā)出來了。從頭到腳,幾乎沒有一個地方不在提醒他,他這病再不治就病入膏方成絕癥了。

  易歡,就是害他得相思病的人。

  她是此病的發(fā)作源,也是解藥。

  可是易歡好像,還是在猶豫。他能感受到易歡心里是有自己的,可是她為什么這么猶豫?

  他的歡寶兒以前可從來都是干干脆脆說一不二的性格。

  “易歡……”

  易歡努力深呼吸,希望自己能克制住。她揚起眉毛:“嗯,沈霃寬,我們真的不能這樣?”

  “我想你。”

  “嗯。”易歡將頭靠在他肩膀上,“可是沈霃寬,我……”

  易歡不知道該怎么跟沈霃寬說。

  當(dāng)著他的面,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不愛他的話。

  沈霃寬低頭,嗅著她的發(fā)香:“你不想我?真的一點都不想嗎?”他不信。

  易歡嘆氣:“想你干嘛?”

  “不想我干嗎?”

  “你怎么跟江牧淮學(xué)了?”易歡無奈地笑了,“好的不學(xué),壞的學(xué)。”

  沈霃寬搖頭:“不,我跟你學(xué)的。”

  易歡不解地抗議道:“我什么時候說過這類話?”

  “你看你,居然敢忘記。”沈霃寬刮了刮她的鼻子,“在我們第一次搭的小帳篷里,你教我說的。”

  “我、我。”易歡頓時羞得無地自容,干脆把頭埋進(jìn)他胸膛處。

  人啊,年輕時候,總會跟最親密的人犯過一兩次二。

  不過她易歡是個有原則的人,絕對不會因為眼前誘惑她的人是沈霃寬,她就會隨意就范。

  易歡掙脫他的懷抱,正了正色,說道:“沈霃寬,真的不行,我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和人那什么的人。”

  沈霃寬也正色道:“我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和人那什么的人。”

  想爬上他的床的女人太多了,他當(dāng)然不能隨便了。

  “那……”易歡被他說得很想笑,“你口才變得真好,我都說不過你了。”

  “我以前讓著你的。”沈霃寬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搭到了她的身上。

  易歡扭動著身體,想脫開他的禁錮,結(jié)果無濟(jì)于事,只好用嘴巴抗議:“君子動口不動手,你跟我的衣服較什么勁?”

  沈霃寬厚顏無恥地解釋:“是你的衣服先纏住我的手的。”

  兩個人幾乎又同時開口。

  易歡道:“天很冷的,不許脫。”

  沈霃寬道:“好熱。”

  后來,沈霃寬想了一個很絕妙的法子。

  脫衣服然后蓋被子,易歡她就不會感覺到冷了。

  易歡:“……”

  她現(xiàn)在有點兒后悔了,真的就不該讓沈霃寬進(jìn)門。

  他這是真鐵了心要跟自己睡啊,無論自己如何言語相勸,他都無動于衷。

  太可怕了,易歡看著他結(jié)實的胸膛和那可媲美男模的身材,覺得自己今晚可能真的要把持不住。

  “我三天沒洗澡了。”易歡兩雙眼睛眨了眨,道,“真的,不騙你。”

  沈霃寬撐著胳膊,吻著她的耳根,低聲呢喃:“好香。”

  易歡:“……”

  她實在是有點兒編不下去了,她總不能胡亂編排自己有什么亂七八糟的病啊。

  都怪自己,為何就不能一臉正義地甩沈霃寬兩個巴掌呢?

  因為……

  她舍不得。

  她哭笑不得地發(fā)了最后一個警告:“沈霃寬,你這是在誘惑我犯錯誤。”

  沈霃寬總覺得這話從她嘴里說出來有點兒怪怪的。他微微思索,說:“祖國人民應(yīng)該不會怪罪你和你未來老公一起做和諧之事的。”

  易歡愣了一下:“不要給自己加戲了,你什么時候升級成我未來老公了。”

  “就在剛剛。”沈霃寬堵住了她是雙唇,沒再給她繼續(xù)掙扎的機會。

  不過這床的質(zhì)量好像不太行。

  晃得有點兒可怕,聲音也有點兒大。

  加上房子膈應(yīng)效果也是不行的。

  易歡羞得滿臉通紅,燙得她都要以為自己又發(fā)燒了。

  她小聲道:“霃霃,別、別這樣。床要塌了。”

  萬一吵到樓下的老大爺老太太就不好了。

  沈霃寬很快換了一個較為輕柔的方式,“床不會榻的。”

  如果真的塌了,還有地板么不是?

  沈霃寬懊惱地想,早知道就把易歡忽悠去酒店了,或者忽悠去他家也行。

  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好好地和易歡重溫舊夢,然后聊人生聊理想聊未來,一直聊到日上三竿。

  易歡也在懊惱地想,早知道自己面對沈霃寬時的自制力這么差,她就把沈霃寬關(guān)在門外了。

  她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沈霃寬的臉皮厚度。

  連后來累得睡著后做的夢都是兩個人膩歪在一起的畫面。

  驚喜?驚訝?漠然?生氣?平淡?

  好像都是不是。

  當(dāng)沈霃寬微微抿唇,又不懷好意地對她翹了翹嘴角,最后很干脆地錯開目光后,易歡終于感受到了他的情緒了。

  原來是嫌棄啊。

  她估計,沈霃寬此刻肯定很想問自己:易歡,不過才幾年不見,你怎么就混成這副模樣了?

  思來想去,她目前也只能用五味雜陳這四個字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形象很挫。

  面對沈霃寬流露出的諱莫如深般的嫌棄,她還是很想做出點什么,以表示自己對他的不屑一顧。

  可她此刻只能干瞅著。

  因為她完全想不出什么合適的話來懟沈霃寬。

  記得以前她和沈霃寬還是戀人的時候,有一回不知道因為什么兩個人爭執(zhí)起來。最后沈霃寬在她犀利的言辭之中敗下陣來,一臉無奈地揉著她的頭說:“你看你這脾氣,怎么就這么喜歡懟天懟地懟空氣呢?”

  易歡聽完,愣了一下,總覺得沈霃寬說的那句話聽著怪怪的。

  后來,當(dāng)她看到網(wǎng)上有人形容某種犬類的某種特質(zhì)用到的某句話時,她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覺得耳熟。

  曾經(jīng)很少在言語上輸給別人的易歡,如今卻是在最想開口說話的時候語塞了。

  看著沈霃寬,又看了他旁邊的大美女,她認(rèn)真思考兩秒鐘,覺得自己確實已經(jīng)輸了。

  不過輸了可以,但絕對不能在氣勢上也矮下去。

  于是她收起一顆想要回憶前塵往事的心,坐直身體,大方地回了沈霃寬一個嘲笑的表情,順便還翻了翻白眼。

  好在眼下,沈霃寬也沒打算和她寒暄和敘舊。

  面對易歡的白眼,他也只是冷冷地別開臉,隱隱約約地透露出都不愿搭理易歡的意思。

  易歡想,這樣才好,省得他開口問候自己,自己都不知道該用什么語氣跟他聊。

  她也別開臉,拿出手機,隨便找了個視頻看著打發(fā)時間。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她看得心不在焉,視頻里到底放了些什么東西,她完全沒看進(jìn)去。

  她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思到底都飄去哪兒了,反正就是很不痛快。

  方才沈霃寬嫌棄的神情,跟插上電后玩命工作電鉆頭似的,又狠又準(zhǔn)地鉆進(jìn)了她的心頭里,攪得她渾身難受。

  又過了一會兒,她胃部翻騰,惡心不已。

  她有點兒想吐呢。

  幸虧晚上沒吃什么東西,否則在這一刻吐出來就更尷尬了。

  思來想去,都怪此刻端正地坐在她旁邊的沈霃寬。

  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現(xiàn),易歡也不會想到以前很多不開心的經(jīng)歷。

  也就不會惡心到想要吐。

  身體病著,心情也不好,今天真不是個好日子。

  她擱這兒胡思亂想著,都忘了自己還在掛吊水,直到察覺到針眼那兒有點疼,才想起來看一眼,自己的藥水是不是滴完了該換另一瓶了?

  她剛抬頭準(zhǔn)備看的時候,身邊的按鈴已經(jīng)被坐在旁邊的沈霃寬按響。

  易歡下意識地對他說一句:“謝謝。”

  不過她這一聲謝謝只換來沈霃寬不屑的冷哼聲。

  易歡抬手摸了摸鼻子。

  什么人啊,又不是她請他幫忙的,臭脾氣一點都沒改。

  真是個……欠抽的人。

  很快,護(hù)士趕過來幫她換上另一瓶藥水,并提醒易歡,下次要早一點,別等血回流了才想起來。

  易歡忙不迭地點頭。

  護(hù)士又問:“家里沒人來陪嗎?”

  易歡環(huán)顧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大半夜還在這兒打點滴的,好像旁邊都有個人陪著。

  她尷尬地擠出一絲笑容,道:“沒呢。”

  護(hù)士露出一個同情的表情,連說話的語氣都柔和多了,道:“那一會自己多注意著點。”

  易歡:“哎,知道了。”

  護(hù)士走后,她習(xí)慣性地看了一眼護(hù)士離去的方向,目光自然又撞到沈霃寬身上。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挪開眼睛,就見旁邊那位大美女把臉湊過來,一臉友好地關(guān)懷她道:“你一個人看病好讓人心疼啊。”

  易歡:“……嗯,還好。”

  她訕訕笑著,有什么好心疼的,她才不心疼自己。

  她對大美女補充了一句:“當(dāng)然,有人陪更好。”

  眼下她肯定不能跟大美女相提并論。

  大美女可不是獨自一人,她有人陪。

  陪她那個人偏偏還是沈霃寬。

  大美女說:“你要是累了就休息會兒,我?guī)湍憧粗!?br />
  “謝謝,不用這么麻煩你。”易歡神情淡淡的,“我剛才只是想事情,沒注意到而已。”

  大美女笑道:“這沒什么啦。”

  易歡也跟著笑笑。

  目光卻關(guān)注到了大美女身上的這款外套。

  這件外套好像是某大牌衣服今年的春季新款。

  嘖嘖,如果沒記錯的話,價格好像是自己這身大眾牌外套三十多倍。

  再看她臂彎里挎著的小包,香奈兒的,很像是去年年底香奈兒新出的經(jīng)典款,好像國內(nèi)售價是五萬多人民幣。

  再看她手腕上的那個表……

  難怪易歡覺得熟悉,呵,這表值一套房子。

  看來這兩人門當(dāng)戶對,和諧得很。

  找不出一絲瑕疵,只能默默祝福沈霃寬和這位大美女了。

  易歡惆悵地別開臉。

  和前任相逢,這種情況真是扎心得很。

  她此刻真恨不得趕緊回家休息,一分鐘都不想再看到沈霃寬。

  最要命的是,她身旁這兩位此刻開始交頭接耳了。

  這是要當(dāng)著她這個前任的面公然秀恩愛?

  大美女好像在跟沈霃寬講她最近發(fā)生的某件事情,而沈霃寬呢,則是時不時地附和一兩句。

  易歡揉了揉耳朵。

  在她忍受了一分多鐘后,她的手機意外地響了。

  謝天謝地。

  易歡動作迅捷地按了接聽鍵:“喂?”

  “我說易歡你忙什么呢,這一整天的跟消失了一樣,怎么都不回我微信的?”鞏珍珠的大嗓門一如既往。

  易歡急忙發(fā)出一聲“噓”聲,解釋道:“我在醫(yī)院。今天到現(xiàn)在還沒去看微信,你知道的,我微信來消息都是沒有提示的。”

  鞏珍珠知道,易歡確實一直都是把微信的新消息提醒聲關(guān)了的,于是傲嬌地冷哼一聲表示自己原諒了她,同時問她:“你怎么跑醫(yī)院了?”

  易歡解釋道:“著涼了。”

  鞏珍珠道:“怪不得。我剛才還納悶怎么你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你該不會是發(fā)燒了吧?”

  易歡道:“嗯,正掛吊水。畢竟春天了,你懂的。”

  萬物復(fù)蘇,病毒也活絡(luò)起來。

  鞏珍珠道:“是離你那兒不遠(yuǎn)的四院嗎?我去看看你吧,大半夜一個人在醫(yī)院,孤苦伶仃的。”

  易歡忙不迭地拒絕:“不用,大晚上我把你招惹來,我擔(dān)心你家那位會記仇。”她笑問,“對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鞏珍珠嘿嘿壞笑著:“那個什么,歡歡啦,我給你物色了一個不錯的精英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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