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幾乎要把易歡整個人都淹沒在里面。
她試著去抵制沈霃寬的吻,雙手去推沈霃寬,希望自己能擺脫眼下的困境。
然后面對內心深處那個禁錮已久的渴望,她的掙扎可笑得就像是好不走心地在做做樣子。
她所堅持了這么久的理智終于還是拜在了情感之下。
雖然很不愿意承認,可是身體的反應卻十分誠實地告訴了她:她懷念眼前這個人,這個吻。
這一剎那,她腦海里冒出的全是和沈霃寬在一起的畫面。
那時候,她比現在年輕自信,也比現在要陽光得多。
只是,走過了一段黑暗的路,每次回憶過去,都像是在經歷苦刑。
忽然,沈霃寬松開了她。
“呼吸。”他說。
易歡瞬間回過神,大口地喘氣。
她的理智也慢慢回來了點。
沈霃寬抬手,輕輕地撫摸她的臉頰。
“沈霃寬,不行!币讱g喘著氣,靠著此刻恢復的一絲理智,倔強地拒絕他,并說了一個自認為沈霃寬不會拒絕的理由,“我發著燒呢,身體還沒恢復好!
“噢!鄙螂弻挼氖种柑糁念^發絲,也微微喘息著,“真是因為這個原因不行還是因為別的原因不行?”
易歡紅著臉說道:“我擔心把病氣過給你。呃,你現在可比我金貴!
“別給我臉上貼金,我哪兒金貴了?”沈霃寬發出一聲低沉的輕笑聲,“我不金貴。”
易歡仰起頭,道:“你這樣不叫金貴,那我豈不是連爛鐵都算不上了!
“瞎比喻!鄙螂弻掚p手緊緊地摟住她,低下頭,額頭剛好緊靠在她額間,“嗯,額頭不燙,你病好了!
“那也是剛好,病毒還沒死,會傳染給你的。”易歡不死心地勸他。
“沒關系,我不怕。”頓了頓,他輕聲道,“我也病了。”
“你哪兒病了?”易歡垂下頭,剛好看到了他身體的反應,臉霎時間紅得更厲害了。
沈霃寬動作迅速地解開自己襯衣的紐扣,然后抓起她的手,貼放在自己的心口處,語氣頗為矯情地說:“你看,就是這里病了,你來摸摸看。”
易歡只感覺到了滾燙的體溫和快速的心跳聲。
沈霃寬在她耳邊吹著氣:“你看我心口這里這么燙,心跳還這么快,是不是病的不輕?”
“。俊币讱g有點懵。
還能這樣碰瓷生病的?
那你那下面都撐起來,豈不是病得快死了?
“沈霃寬你……你睜眼說瞎話,就一點都不覺得羞愧嗎?”
易歡感嘆不已,她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練了好幾年,才剛有眉目,眼下似乎還是要輸給沈霃寬。
沈霃寬輕輕咬了一下她的嘴唇:“我這是相思病,你就看不出來嗎?”
他這相思病得了好幾年,一直隱秘不發,這兩天一見到易歡,就全爆發出來了。從頭到腳,幾乎沒有一個地方不在提醒他,他這病再不治就病入膏方成絕癥了。
易歡,就是害他得相思病的人。
她是此病的發作源,也是解藥。
可是易歡好像,還是在猶豫。他能感受到易歡心里是有自己的,可是她為什么這么猶豫?
他的歡寶兒以前可從來都是干干脆脆說一不二的性格。
“易歡……”
易歡努力深呼吸,希望自己能克制住。她揚起眉毛:“嗯,沈霃寬,我們真的不能這樣?”
“我想你!
“嗯!币讱g將頭靠在他肩膀上,“可是沈霃寬,我……”
易歡不知道該怎么跟沈霃寬說。
當著他的面,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不愛他的話。
沈霃寬低頭,嗅著她的發香:“你不想我?真的一點都不想嗎?”他不信。
易歡嘆氣:“想你干嘛?”
“不想我干嗎?”
“你怎么跟江牧淮學了?”易歡無奈地笑了,“好的不學,壞的學。”
沈霃寬搖頭:“不,我跟你學的。”
易歡不解地抗議道:“我什么時候說過這類話?”
“你看你,居然敢忘記!鄙螂弻捁瘟斯嗡谋亲,“在我們第一次搭的小帳篷里,你教我說的。”
“我、我。”易歡頓時羞得無地自容,干脆把頭埋進他胸膛處。
人啊,年輕時候,總會跟最親密的人犯過一兩次二。
不過她易歡是個有原則的人,絕對不會因為眼前誘惑她的人是沈霃寬,她就會隨意就范。
易歡掙脫他的懷抱,正了正色,說道:“沈霃寬,真的不行,我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和人那什么的人。”
沈霃寬也正色道:“我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和人那什么的人!
想爬上他的床的女人太多了,他當然不能隨便了。
“那……”易歡被他說得很想笑,“你口才變得真好,我都說不過你了。”
“我以前讓著你的!鄙螂弻挼氖植恢朗裁磿r候,又搭到了她的身上。
易歡扭動著身體,想脫開他的禁錮,結果無濟于事,只好用嘴巴抗議:“君子動口不動手,你跟我的衣服較什么勁?”
沈霃寬厚顏無恥地解釋:“是你的衣服先纏住我的手的!
兩個人幾乎又同時開口。
易歡道:“天很冷的,不許脫!
沈霃寬道:“好熱。”
后來,沈霃寬想了一個很絕妙的法子。
脫衣服然后蓋被子,易歡她就不會感覺到冷了。
易歡:“……”
她現在有點兒后悔了,真的就不該讓沈霃寬進門。
他這是真鐵了心要跟自己睡啊,無論自己如何言語相勸,他都無動于衷。
太可怕了,易歡看著他結實的胸膛和那可媲美男模的身材,覺得自己今晚可能真的要把持不住。
“我三天沒洗澡了!币讱g兩雙眼睛眨了眨,道,“真的,不騙你。”
沈霃寬撐著胳膊,吻著她的耳根,低聲呢喃:“好香!
易歡:“……”
她實在是有點兒編不下去了,她總不能胡亂編排自己有什么亂七八糟的病啊。
都怪自己,為何就不能一臉正義地甩沈霃寬兩個巴掌呢?
因為……
她舍不得。
她哭笑不得地發了最后一個警告:“沈霃寬,你這是在誘惑我犯錯誤。”
沈霃寬總覺得這話從她嘴里說出來有點兒怪怪的。他微微思索,說:“祖國人民應該不會怪罪你和你未來老公一起做和諧之事的。”
易歡愣了一下:“不要給自己加戲了,你什么時候升級成我未來老公了!
“就在剛剛。”沈霃寬堵住了她是雙唇,沒再給她繼續掙扎的機會。
不過這床的質量好像不太行。
晃得有點兒可怕,聲音也有點兒大。
加上房子膈應效果也是不行的。
易歡羞得滿臉通紅,燙得她都要以為自己又發燒了。
她小聲道:“霃霃,別、別這樣。床要塌了。”
萬一吵到樓下的老大爺老太太就不好了。
沈霃寬很快換了一個較為輕柔的方式,“床不會榻的。”
如果真的塌了,還有地板么不是?
沈霃寬懊惱地想,早知道就把易歡忽悠去酒店了,或者忽悠去他家也行。
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好好地和易歡重溫舊夢,然后聊人生聊理想聊未來,一直聊到日上三竿。
易歡也在懊惱地想,早知道自己面對沈霃寬時的自制力這么差,她就把沈霃寬關在門外了。
她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沈霃寬的臉皮厚度。
連后來累得睡著后做的夢都是兩個人膩歪在一起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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