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作者碼字不易,請讓我們做彼此的小天使~~是個人都會喜歡美好的東西,安深深也不例外,但是作為一個見慣了各形各色奇奇怪怪鬼魂的人,她對于美丑其實都已經(jīng)沒什么感覺了。
“請把東西還我!
“你是說這個?哦……原來是你的。”男子的聲線帶著一絲清冽,但是安深深保證她絕對聽到了嫌棄的意思!
“還我!”裝間接性失憶是吧?安深深爬上亭子一把將帕子抓住。
兩人一人扯著一角,安深深用力地拉拽。可惜對方依舊紋絲不動:“喂,你究竟想干嘛啊?”
耳邊傳來一聲冷笑,帕子上的力道瞬間消失,對方突然松手,安深深猝不及防,身體后仰,急速后退撞在另一邊的柱子上,力道太大,后背疼得厲害。
“看來不記得我了。”
眼前光影一閃,男子已經(jīng)到了她面前,冰涼的手輕輕地握住了她的脖子,安深深被突然襲來的涼意凍得打了個哆嗦,眉頭有些不適的緊皺,這種寒氣不應(yīng)該在正常人類身上存在啊。
脖子上的手并沒有用力,但是感覺可并不怎么好,安深深抓住對方的手臂試圖讓他松開來,這難不成是厲鬼?不不……不對,一點兒鬼氣都沒有,是人無疑,可是……
“你放開我!”
“本來還想著如果你記得我,就直接殺了你呢!蹦凶映林槆@了一口,也不知道是惋惜還是如何:“既然不記得,那就算了吧!
這暗沉的氣場,這神經(jīng)病一樣的話……哪里來的瘋子?好想糊這瘋子一臉稀泥!
握著脖子的手已經(jīng)拿開了,安深深雙手揉著自己發(fā)涼的脖頸使其回暖,匆匆忙忙跑離開了此處。
“世子……你為何……”嚇人家小姑娘?那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吶!遠處的云封在安深深離開之后飛身到了亭子里。
沈立循將落在扶欄上手帕撿了起來,悠閑地斜靠在柱子上:“敬國公府可真清靜!边@么久了他一個鬼影子都沒瞧見,真是難得的清閑地,他居然有點不想走了。
岸邊垂柳隨風而起,似乎想要躍入湖中近觀蓮花風姿,沈立循雙目微閉,沒關(guān)系,很快他的家也會成為一個清靜的地方。
云封皺了皺眉,所以……國公府很清靜和嚇你的救命恩人有什么關(guān)系嗎?
細細碎碎的腳步聲傳來,尋了許久的侍女見著亭中站著的兩人連忙加快了步伐。
“世子,這是郡主從安三姑娘那里拿來的符紙!
沈立循接過符紙和懷中另外一張作了對比,紋路相差不大:“該回府了!
“哥,郡主的貼身丫鬟妙香呢?”云芳非拿著胳膊肘碰了碰云封:“郡主要人呢!
“在府中,郡主回去就能見著了!眮G下這句話,云封將長劍抱在懷里跟著沈立循離開。
云芳非摸了摸纏在腰間的長鞭,有時候她甚至懷疑自己和云封不是一個娘生的,這相處可比陌生人還要陌生人,云芳非無奈地聳了聳肩,搖頭晃腦長吁短嘆。
安許許的生辰宴余淺偌沒有來,眾貴女們期待的京都雙姝爭鋒相對的局面自然也沒有出現(xiàn),散宴的時候不少官家小姐在遺憾期待已久的撕逼大戰(zhàn)沒出現(xiàn),眾人只得把興致放在不久之后余淺偌的生辰宴上。
“許許,下次余淺偌的生辰宴你不會也不去吧,你們兩人好久都沒碰頭了。”平寧郡主玩著手中的梨子:“我還想看你們倆吵架呢。”
安許許覺得自己跟這李平寧在一起絕對會被氣的折壽,她什么時候和余淺偌吵架了?暗暗壓下火氣:“我怎么會和她吵架呢!
“你們倆碰面可比吵架還厲害呢!逼綄幙ぶ髡ι,不知道別人什么感覺,反正她覺得那場面和宮里那些娘娘們相處有得比,總有一種下一刻就會打起來的感覺。
安許許尷尬地扯了扯自己的袖口,望了望天色,強笑道:“天色不早了,郡主再不回去,王妃該著急了!
“那你記得到時候余淺偌的生辰宴一定要去啊!”平寧郡主不放心地又提了一句。
“這……說不定余姑娘并沒有打算給我發(fā)請柬!
“不可能,余淺偌不會的,就算你不給她發(fā)請柬,她也會給你發(fā)的,更何況你還給她發(fā)了請柬呢!逼綄幙ぶ鲗χ苍S許揮了揮手。
安許許揉了揉自己的心口,剛剛抬起腳準備回自己的院子,眼角的余光卻瞄見了帶著谷秋準備撤的安深深。
“三妹!
“二姐有什么事?”安深深問道。
安許許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沒……沒什么。”
安深深不明所以,確定安許許真沒什么事兒才快步離開,不知道為什么,她每次和安許許在一起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安許許緊盯著安深深離開的背影,想起絨兒傳來的話,平和的表情再也繃不住了,順手揪下身邊開的極好的夾竹桃,顧公子什么時候和她這個三妹有牽連的?
還有烏辛那句話……公子你應(yīng)該學會討姑娘喜歡。
夾竹桃深紅色的花朵被狠狠地摔在地上,討姑娘喜歡?討哪個姑娘喜歡……安深深?
“當年不知道靜安王爺在哪兒找到了什么鎮(zhèn)魂玉,設(shè)在王府正中央,東南西北四角設(shè)符借鎮(zhèn)魂玉之力困住我。只要把鎮(zhèn)魂玉弄碎,法陣自破!
安深深把谷秋支開了,四周也沒有其他,邊走邊問道:“王府正中央?”
“沒錯,當年的王府正中央也就是現(xiàn)在你父親敬國公安正的書房,應(yīng)該就在那塊地里!彼继m擰了擰衣角上的水,時間隔得有些久遠了,她只記得大概范圍,準確地點就不得而知了。
今日有涼風,吹散了縈繞的燥熱,安深深趴在亭子的扶欄上,看著對面隔著小湖翠柳掩映的小院落,那邊就是她父親安正的書房所在地,說起來回來這么久,她還真沒見過他一面。
思蘭在這府中生活了兩百年,她對于敬國公府的事情其實比安深深清楚多了。
“安正從小就不喜歡讀書,以前你祖父在的時候還會逼著他去,到了現(xiàn)在,一年到頭都進不了那院子一次,每日里除了辰時一刻會有婢女去打掃外,幾乎不會有人去那兒,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膽地過去!
“沒有人守著嗎?”沒理由沒人守著院子啊,丟了東西怎么辦?
“以前有的,可是那書房里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守著沒什么用不說還浪費人手,你娘就把人給撤了!
安深深點了點頭,將目光移向湖面上的含苞待放的蓮花:“今日不行,等一會兒我得過去生辰宴那邊。”
“既然如此,我就先回井里睡一覺!
思蘭飄著離開,安深深有氣無力地耷拉著腦袋,看著遠處的風景發(fā)呆。
顧昀和今日本來是不打算來參加安家二姑娘的生辰宴的,畢竟他剛剛進入翰林院其實事情還是很多的,只是今日恰巧休沐,母親非逼著他出來走走,他不知去什么地方,想起安家的請柬便來了。
周圍不是談?wù)撆偷穆曇舯闶窍嗷スЬS,他聽得心煩便離開四處走走,未曾料想在這亭子里碰上了游街那日見著的人。
少女懶散地坐在亭子邊緣,手肘撐在扶欄上,微側(cè)著臉看著湖面。
顧昀和將袖口之中的帕子拿了出來,走到安深深面前,將帕子遞了過去:“姑娘。”
安深深本來正在神游,冷不丁地聽見一陣清潤的男聲,有些恍惚的動了動腦袋,就看見面前一只骨骼清晰修長白皙的手,手上握著疊的整整齊齊的帕子,那帕子實在是有些眼熟。
“姑娘,這是你的吧?”
安深深咦了一聲,微微抬頭,前些日子狀元游街時隔得稍微有些遠,她看的不大清楚,現(xiàn)在近在咫尺,安深深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女主大人對此人念念不忘了,這大概就是那所謂的陌上公子人如玉吧,有玉之光華,亦有玉之溫潤。
“顧公子。”安深深連忙站起身來,理了理有些發(fā)皺的衣裙,頗有些尷尬地將顧昀和手中的帕子接了過來。
顧昀和拱了拱手:“姑娘應(yīng)該是敬國公府的三小姐吧?”
“是!卑采钌畹皖^看著自己手中的帕子,那上面繡的東西簡直辣眼睛。
眼前的姑娘一直低著頭,看不清對方的表情,顧昀和不是個話多的人,你讓他談經(jīng)史典籍他能說的頭頭是道,但是你要讓他和姑娘家說話,他只能說自己學識不夠無話可言。
這靜默的氛圍,便是作為小廝的烏辛都覺得有些尷尬,他家大少爺還是跟以前一樣見著姑娘家就保持沉默。
“那個不知道姑娘可否告知為什么手帕上繡的是……枯枝爛葉呢?可是有些什么特殊含義?”在烏辛表示無奈的時候,顧昀和出奇地說話了,指著安深深手上的帕子,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
那滿臉的求知欲讓安深深想要挖個地洞鉆進去,特殊含義?哪里的什么鬼特殊含義,這完全是因為繡葉子最簡單她就繡了,剛好她繡工渣,繡的比較爛而已。文化人就是文化人,果然富有想象力,這都能讓他腦補出枯枝爛葉來!
安深深不自然地笑了兩聲,轉(zhuǎn)頭看向別處,支支吾吾半天,她實在是不好意思說這是她繡工的鍋。
“如果不方便那便算了!睂Ψ奖砬樘^糾結(jié),顧昀和驚覺于自己問過了頭,這種事情怎么能隨便問人家姑娘家呢!
安深深聞言便順著顧昀和遞過來的梯子下了,暗暗舒了口氣。兩人又靜默地呆了一會兒,顧昀和便告辭離開了,他離開筵席久矣,再不過去便是對主人家的不敬了。
“少爺,你應(yīng)該學著怎么討姑娘喜歡!睘跣量嘀槪疑贍斈昙o不小了,也到了該娶親的年紀了,可是這見著女人就沉默的性子能不能改改?就算他家少爺人長得好能力好,家世也好,可是……哪個女人能忍受得了這種‘冷漠’。
顧昀和瞥了烏辛一眼,嚇得烏辛連忙噤聲,他這不是傳達老爺和大長公主的意思呢嗎!
一直躲在暗處的小婢女,見著顧昀和與烏辛已經(jīng)走遠才從樹叢里走了出來,匆匆跑到了絨兒身邊將剛才見著的事情與烏辛說過的話一字不漏地報了上去。
絨兒有些忐忑地如實告訴了安許許,安許許正剝著橘子皮與平寧郡主說著話,聽著絨兒在耳邊的細雨,手下一個用力,長長的指甲噗地刺進橘子里,淡橙色的汁液慢慢滲出來。
“許許,許許?你怎么了?”平寧郡主正說的起勁,卻見安許許一臉暗沉,不禁有些擔心地問道。
“沒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哦,今日余淺偌沒有來啊,你是不是沒給她遞請柬?”平寧郡主作為顯親王一系唯一地血脈,那可是被當作眼珠子般疼愛,性子難免有些單純,說話一向不多經(jīng)考慮。
“遞了的,想來是她有什么事情走不開吧!逼綄幙ぶ鞯脑捵尠苍S許生出些許惱意,這話是什么意思,說她故意不給余淺偌發(fā)請柬?
“我還想看京都雙姝站在一起呢,今日許許你盛裝出席,也不知道比不比得過余淺偌。”平寧郡主噘著嘴,圓嘟嘟的臉蛋上露出遺憾。
安許許聽見這話,心口又是一悶,這話什么意思,說她即便盛裝出席也不一定比得過余淺偌?
安深深推開門走了進去,屋子里一個人都沒有,何姨娘已經(jīng)被放下來了,躺在正中央,神色安詳微帶笑意。
安深深的目光在屋里仔細的掃了一遍,沒有見到小姑娘還有何姨娘的魂體,系統(tǒng)520也沒有說任務(wù)完成,那……她們?nèi)チ四膬海?br />
何姨娘自縊這事兒安深深也幫不上安李氏,等到安李氏處理好了事情她才隨著她一起離開。
何姨娘的死在府中并沒有引起什么波瀾,除了不知情的下人在角落里各自感嘆兩句紅顏薄命之類的話外,幾乎沒有人放在心上。
安深深拿著針線看著絹布上描的花樣,始終下不了手。這大家閨秀的日子其實還真不怎么好過。
“谷秋,我可以不學這個嗎?”
谷秋完全無視安深深那略帶祈求的模樣:“小姐,雖然咱們這種人家是不缺繡娘的,但是你以后成了親,為自己夫君繡荷包腰帶這種貼身物品哪能假他人之手呢!”親手繡的和繡娘繡的這心意可就完完全全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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