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作者碼字不易,請讓我們做彼此的小天使~~
“字最多的那個,3千山通行寒玉牌。”
“宿主選擇千山通行寒玉牌,復刻中,復刻完成……傳送中,請稍后……系統傳送完畢,請宿主查收。”
系統話音剛落,安深深手中一寒,這塊玉牌巴掌大小,通身碧藍,散發著幽幽寒氣,玉牌上雕出的紋路十分復雜,看起來像是一幅畫,又像是一道符,安深深就那么隨便瞟那紋路一眼,都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靈力。
系統520按照慣例給她介紹了一番。
這枚玉牌乃是初代捉鬼天師薛寄容制成的,薛寄容當年游歷山川,無意于一處寒潭之中發現了一塊百年寒玉,特取出制成玉牌,上雕散魔符,薛寄容身為初代捉鬼天師,天賦卓絕奇姿異稟,所到之處萬鬼屈服,這塊玉牌常年跟在薛寄容身邊,自然沾染了不少薛寄容的靈氣。
“這枚玉牌其實只是薛寄容帶在身上作裝飾用的,并沒有什么實質用處,只是因為薛寄容從來不讓這塊玉牌離身,這玉牌便漸漸成了鬼魂識別她的標志。”
安深深戳著玉牌:“所以呢,到底有什么用處?拿出去在一群鬼面前裝逼?”
“這是其中一個小作用而已,最大的作用還是,千山通行。”系統520提高了聲音:“宿主,人是群居動物,鬼也是。其實這天下間的山巒,又被稱為鬼城,山,是鬼的城池。”
“唔……,系統520你別驢我,我又不是沒去過山上,除了鬼比山下多一點兒外,沒什么特別的啊。”安深深盤著腿坐在床上,一邊玩著千山通行寒玉牌一邊說道。
系統520嘚瑟地笑了兩聲:“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鬼城顯形的時間只有陰氣最重的子時,那個時候鬼城城門才會大開,以后你拿著這玉牌,就可以去見識見識什么叫真正的鬼城了。”
“我不是很明白,這玉牌可是薛寄容的東西,捉鬼師的東西為什么可以當做進入鬼城的通行證呢?”捉鬼師不是他們的敵人么?
“薛寄容只捉惡鬼惡靈,在魂靈之中的名聲很好,作為初代捉鬼天師,她很受魂靈們的尊敬。”
大概這玉牌沒什么用了,她沒事兒去那些鬼的地盤做什么?用自己的一身煞氣去嚇鬼嗎?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和系統520扯了一大堆,正事兒還沒辦。安深深看著桌子上鎮魂玉:“系統520,你知道怎么樣才能把這塊什么鎮魂玉弄碎嗎?”
“請宿主自行探索,系統520將暫時陷入休眠,如無緊急事故請勿叨擾。”她就知道……,這家伙根本就不可能告訴她……
“嗯,還沒有弄碎么?”思蘭從門外飄了進來,井水灑了一路。
“沒有,你的傷沒事吧?”今日從寧興院回來,思蘭便去井底療傷,那傷勢看起來挺重的,安深深不免有些擔心。
思蘭晃了晃手臂:“沒事兒,只是看起來有些嚴重,實際上還好。”思蘭坐在圓桌上,神情有些恍惚,眸光之中有些掙扎,像是要說什么可又不知從何說起。
“你有什么就直說,你那表情我看著難受。”安深深將鎮魂玉丟在床上,隨手將被褥披抱在自己身上。思蘭那副樣子,若說沒什么事兒她是萬萬不信的。
“我只是想起當年那個厲鬼,有些心有余悸罷了。”思蘭臉上露出一絲后怕,到現在她似乎都還能感受到那濃郁的可怕的鬼氣。
“你是說在荀芷死之前出現的那個厲鬼?”半個月就殺死了安家三十口性命,那個厲鬼可不是一般的兇殘。
思蘭頷首,敬國公府算是她的地盤,這里面的鬼都是歸她管的,當初荀芷入府的時候,身上的氣息就不怎么對勁兒,活人的生氣夾雜著死人的死氣還有沖天的鬼氣。
國公府第一天開始死人的地方就在她住的水井旁邊,她親眼看著一個紅衣女鬼吸盡那人的鮮血,那女鬼的容貌看不怎么清楚,身形有些瘦弱,可是從那瘦弱身體里散發出來的鬼氣卻格外的強大,她躲在一旁連動都不敢動。
“那個厲鬼是和荀芷一伙兒的,我有一個小弟聽見過她們吵架。”思蘭眸色之中含著一絲慎重:“荀芷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要那厲鬼幫她殺了安良,也就是你祖父,可是那厲鬼不知道為什么沒有殺你祖父,反倒是先殺了不少下人吸食,精血。荀芷就和她吵起來了,碰巧被我小弟聽見了。”
安深深披著被子下了床,離得思蘭近了些:“思蘭,你究竟想要說什么?”
“當年普罰大師并沒有把那厲鬼打的灰飛煙滅!如果她真的灰飛煙滅了,那她身上的鬼氣也就不存在了,可是我記得很清楚,她的鬼氣仍舊包圍著這座宅子。直到……十年前。”思蘭徐徐地舒出一口氣,那種被強大的鬼氣籠罩的感覺可真的不怎么好受,這也是為什么她能夠記得那么清楚。
“十年前?”安深深雙眉輕蹙,怎么又是十年前?她已經聽到好幾次‘十年前’這三個字了,是巧合嗎?
思蘭咬了咬唇:“沒錯,就是十年前,突然一天,籠罩著整座府邸的強大鬼氣突然消失了。”
“有可能是鬼差把她拉回地府了?”安深深有些不確定地回問道。
思蘭搖頭:“不可能的,鬼差每個月十五來京都一次,那一天不是十五。”
這里的地府制度有些奇怪,并不是說死了之后魂魄一定得去地府,如果鬼魂想要滯留人間也沒有問題,只要不禍害凡塵,鬼差一般都不會多加干涉,他們每月十五出來一趟,想要投胎轉世的自然會跟著他們前往地府。
“有沒有可能她自己走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總覺得不是,其實深深,我說這么多,只是想要提醒你要小心。”思蘭眼神誠懇地望著安深深:“當初是你祖父請的普罰大師將她打的形散,那種殘暴的厲鬼是完全沒有道理可講的,如果她沒有輪回轉世的話,說不定會回來找你們報仇。”
安深深一怔,這倒是個問題:“我記下了。”
安深深把谷秋支開了,四周也沒有其他,邊走邊問道:“王府正中央?”
“沒錯,當年的王府正中央也就是現在你父親敬國公安正的書房,應該就在那塊地里。”思蘭擰了擰衣角上的水,時間隔得有些久遠了,她只記得大概范圍,準確地點就不得而知了。
今日有涼風,吹散了縈繞的燥熱,安深深趴在亭子的扶欄上,看著對面隔著小湖翠柳掩映的小院落,那邊就是她父親安正的書房所在地,說起來回來這么久,她還真沒見過他一面。
思蘭在這府中生活了兩百年,她對于敬國公府的事情其實比安深深清楚多了。
“安正從小就不喜歡讀書,以前你祖父在的時候還會逼著他去,到了現在,一年到頭都進不了那院子一次,每日里除了辰時一刻會有婢女去打掃外,幾乎不會有人去那兒,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膽地過去。”
“沒有人守著嗎?”沒理由沒人守著院子啊,丟了東西怎么辦?
“以前有的,可是那書房里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守著沒什么用不說還浪費人手,你娘就把人給撤了。”
安深深點了點頭,將目光移向湖面上的含苞待放的蓮花:“今日不行,等一會兒我得過去生辰宴那邊。”
“既然如此,我就先回井里睡一覺。”
思蘭飄著離開,安深深有氣無力地耷拉著腦袋,看著遠處的風景發呆。
顧昀和今日本來是不打算來參加安家二姑娘的生辰宴的,畢竟他剛剛進入翰林院其實事情還是很多的,只是今日恰巧休沐,母親非逼著他出來走走,他不知去什么地方,想起安家的請柬便來了。
周圍不是談論女客的聲音便是相互恭維,他聽得心煩便離開四處走走,未曾料想在這亭子里碰上了游街那日見著的人。
少女懶散地坐在亭子邊緣,手肘撐在扶欄上,微側著臉看著湖面。
顧昀和將袖口之中的帕子拿了出來,走到安深深面前,將帕子遞了過去:“姑娘。”
安深深本來正在神游,冷不丁地聽見一陣清潤的男聲,有些恍惚的動了動腦袋,就看見面前一只骨骼清晰修長白皙的手,手上握著疊的整整齊齊的帕子,那帕子實在是有些眼熟。
“姑娘,這是你的吧?”
安深深咦了一聲,微微抬頭,前些日子狀元游街時隔得稍微有些遠,她看的不大清楚,現在近在咫尺,安深深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女主大人對此人念念不忘了,這大概就是那所謂的陌上公子人如玉吧,有玉之光華,亦有玉之溫潤。
“顧公子。”安深深連忙站起身來,理了理有些發皺的衣裙,頗有些尷尬地將顧昀和手中的帕子接了過來。
顧昀和拱了拱手:“姑娘應該是敬國公府的三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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