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v章購買比例超過百分之五十就可以了問題是天氣炎熱,一丁絲沒有要下雨的意思,并不著急趕時間為什么要讓自己那么辛苦?何況倆老年紀不小了。
分田的時候趙國生家比較好運氣,不是抓鬮就是抽簽,沒有徇私舞弊一說,靠的是個人手氣和運氣,他連著幾次抽簽都抽到‘老虎堂’這一片,所以家里的田基本上都在一個地方,更巧的是好幾丘田都挨著。
家里勞動力多,不可能都聚集在同一丘田里,人多了像下餃子,在同一丘田里轉個身都不方便,耽誤功夫。在農村搞雙搶割禾插秧的時候喜歡分任務,有對比和競爭才能有干勁。
趙父趙母打了招呼直接開始割那一丘八分的田,趙國生很有默契的把大女兒趙美艷和大兒子趙愛華拉到身邊說:“我們三個割這一畝大田,你們娘崽四個今天完成那兩丘五分的”那三個小的熊孩子就由劉蘭秀的咆哮去鎮壓吧。
從未親身體驗過割禾的趙國生憑借記憶和身體條件反射新奇又痛苦的開始割禾,前半個小時他還能忍受,一個小時候過后趙國生親切的感受到腰酸背痛,還要假裝成沒事人那般。
很不好的是,趙國生隱約發現他的速度居然還比不上兩個兒女,得虧沒人特意留意他。就這樣趙國生也不敢偷懶,不敢偷偷摸摸的歇氣,咬牙堅持,借著觀察其他兩組的進度時不時站直腰放松速度下。
太陽長時間直射□□在外的皮膚,很燙很痛,好在作為一個農村人常年曬太陽,不用擔心這段時間的暴曬回傷到皮膚。
好惡心,有螞蝗,驚的趙國生在稻田里跳摔腿舞,惹得趙美艷和趙愛華以為他踩到了泥鰍、黃鱔什么的。
理智回歸后的趙國生強忍著憎惡和反感用手把螞蝗從半爬進腿里給扯了出來。
一般來說,螞蝗吸血吸飽了以后會自己掉下來,話是這個理,防不住趙國生的腦補和擔憂,想想都后怕。
趁此機會趙國生心有余悸的迅速上田埂喝水,冰涼的井水透心涼,撫平了趙國生急躁受驚的心。
沒有過多歇會的趙國生如同驚弓之鳥,小心翼翼的在稻田里一步一步試探著,強裝鎮定自若,手里的鐮刀飛速的收割著稻谷,簡直突飛猛進完全恢復了從前的水準,要是不時常查看腳上是否有螞蝗會更好。
好不容易漫長的一上午終于熬過去了,在劉蘭秀宣布收工的剎那趙國生把鐮刀往割好的稻谷堆里一塞藏好,快步流星的走上田埂假意口很渴:“渴死了”更配合他的暖水壺正巧倒不出一滴水。
回去后趙國生趕緊把一直侵在井水里的西瓜給開了:“爸媽,吃西瓜,中午回去好好睡一覺,下午晚點出去,三點鐘再出去”太陽烤了大半天,下午只會更熱。
趙父趙母慢條斯理吃著西瓜心情很好的說:“嗯,你們決定就好”還不是為了顧及他們倆老的身子,這心意還是看得出來的。
會錯意的趙父趙母暗暗在心底的小本本上又記上一筆‘孝順’。
從始至終趙國生的出發點都是在為他自己逃避烈日炎炎的太陽。
無心插柳柳成蔭,陰差陽錯又一次取得老倆口的歡心。
“爸,西瓜不冰,我去挑擔井水回來再侵冰一會”西瓜是早上用井水侵著的,現在只能說西瓜吃起來不覺得熱,沒有冰涼的味道,吃過多次透心涼甜絲絲的西瓜,趙愛華吃不慣這種常溫的西瓜。
這臭小子,趙國生哭笑不得的“嗯”了一聲,他都沒嫌棄西瓜的味道,明明甜絲絲的,沙甜沙甜的。
這人啊永遠都不會知足,從一日三餐紅薯漸變米飯,從清湯寡水增添豆腐肉湯,從舍不得買西瓜解饞解渴到西瓜必須要井水侵著才好吃,步步蛻變奔向新生活。
農忙期間,根本抽不出閑時去集市趕集,基本上是家里有什么就吃什么將就著,青椒爆炒黃鱔、韭菜雞蛋、豆子醬蒸臘肉、蒸茄子不是就地取材就是家里刻意預留的。
想吃新鮮的豬肉和豆腐,只能盼望著村里有人這幾天去鎮上和縣城,讓別人幫忙著捎帶點回來,還不敢買太多,這天氣誰家敢放一兩天,舍得犒勞自己的人家狠下心來殺一兩只雞鴨改善伙食,想要馬兒跑哪能不讓它吃草的道理。
午飯后,趙國生刻不容緩的躺在床上,像挺尸一樣筆直筆直躺在那里撐直著腰,恨不得翻過身讓人來背上踩兩腳才痛快,這樣躺著減輕了腰酸背痛之感,感官上舒服了許多。
慢慢的勞累后的疲憊突襲,顧不上疼痛漸入睡夢中,甚至沒有發覺的打起來呼嚕,真是累急了。
這一覺睡得真舒坦,如果不是劉蘭秀叫醒他,趙國生覺得他可以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疲憊后的睡眠質量額外務實,幾乎沾床就睡,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醒來時總錯覺的以為才剛剛躺下。
洗了把臉,喝了一大瓢井水,精神起來的趙國生想起了什么,不顧劉蘭秀疑惑的表情轉身回屋換了一身破舊的長袖衣褲:“太曬了,燙”要不是怕人笑話,趙國生真想再套兩雙襪子在腳上。
不想去看劉蘭秀嘲笑的目光,轉移視線說:“美艷、美麗,女孩子不能曬的太黑,去換上長袖”黑瘦黑瘦、黑胖黑胖都不好找婆家,難看。
完全沒有黑不黑這方面意識的兩個女兒蒙圈了,懵懵懂懂、糊里糊涂像是沒睡醒,本能聽話的順從著趙國生這個無厘頭、奇怪的要求。
“呵呵”劉蘭秀冷笑的盯著趙國生從頭武裝到腳的奇葩裝扮,半響不說話。
涼颼颼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換誰,誰不瘆得慌?就在趙國生忍不住想問其原因時,劉蘭秀不陰不陽的諷刺到:“全村就你和你女兒嬌貴,事多”難道她不是女的?
說完劉蘭秀懶得理他們,率先奪門而走,留下面面相覷的其他人。
“爸,姆媽這是怎么了”是他還沒睡醒?睜眼的方式不對?怎么一覺醒來她姆媽在甩臉子?趙愛華搔著頭表示看不懂。
“姐,你惹姆媽生氣了?”趙愛強偷偷的扯著趙美艷的衣角小聲不確定的問。
趙國生見孩子們興致不高,小心謹慎的不敢說話,他自己心里也在納悶、奇怪的很,只好順便找了個理由編排道:“你們姆媽這是提前進入更年期,別理她,過會就好”。
呵呵,不要欺負他們年少無知聽不懂更年期是什么意思,至少知道他們姆媽生氣這件事和誰有關。
不過他們姆媽的脾氣真說不準,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嚷嚷的嘮叨個半天,沒人搭理她時很快就沒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就是這樣一種擁有極佳學習天賦的物種,所以說一個人的性格、三觀、品行如何很大一部分和他所處的家庭環境有關,有些人在評論一個人的時候喜歡說他家教如何如何,大抵就是如此。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趙國生家里幾個孩子從父母言行舉止、家里氣氛觀察到很多東西,他們年紀小很多事情幫不上忙,他們懂事、乖巧、力所能及的在能力范圍之內盡自己最大能量做好家務活,比如砍柴撿柴火、洗衣做飯、打豬草、挖蚯蚓和蟲子喂雞鴨等以及好好學習不然父母操心。
這年頭泥鰍和黃鱔很多,沒人想過販賣泥鰍、黃鱔,所以打他們主意的人很少,頂多也就是農忙的時候偶爾弄上幾斤打打牙祭,誰讓他耗油呢?這可就便宜了趙國生,雖然他捉泥鰍、黃鱔的技術不太好,架不住這玩意多呀。
所謂熟能生巧,趙國生捉泥鰍、黃鱔的技術就是這么‘泥鰍、黃鱔量大’給練出來的,現在趙國生的‘技術’已經不同而語了,每天三四十斤泥鰍、黃鱔顯得游刃有余。
平均每三天趙國生就會挑一擔泥鰍、黃鱔往縣城一趟,可憐了趙國生的肩膀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起了一層層厚厚的繭,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宛然已成習慣,趙國生每每想到這些都是人民幣,好像腰不酸腿不疼,有種一口氣到縣城不用歇氣的感覺。
一百二十來斤的泥鰍、黃鱔平均下來有五十塊錢,每三天五十塊錢左右的高收入在這個老師、技術工人等吃國家糧一個月才幾十塊錢的七九年那是一筆巨款,趙國生不敢張揚,偷偷的和往常那樣,不敢過分的往家里添大件。
明面上趙國生不敢怎么樣,暗地里偷偷的提高自家的生活水平,隔三差五的買點豬肉,豆腐,甚至還奢侈的買了些白面和面粉,一碗面條一個雞蛋撒點蔥花的早飯才是真理。(他習慣了豆漿、油條和包子,面條加雞蛋、米粉加雞蛋或者水餃、混沌等這樣的早餐,一大清早就吃飯,他真有點不習慣,時不時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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