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v章購買比例超過百分之五十就可以了現(xiàn)在他回不去了,還好他上面有個哥哥,下面還有一個妹妹,父母也有退休工資,他是在上班時間殉職的,政府應該有補貼,這對父母也算一種慰籍吧。
趙國生,他以后就是趙國生了,那么就不得不為這個家現(xiàn)在的情況考慮,為之計生遠,目前最重要的是起房子,記憶中家里這些年省吃儉用存了點錢,原本是打算明年起(在這里起通砌,當?shù)赝猎挘┓孔拥?趙國生那兩位兄弟在開春之前已經(jīng)起好了房子,大哥家就一個兒子,起了三間半的磚瓦房,(其中半間是灶房,做飯的)小弟家三個兒子,起了五間半的磚瓦房。
這個年頭最怕的就是對比,原身家也有三個兒子,心想著怎么也不能輸給當?shù)艿艿模睦飻著口氣想蓋過弟弟,就他這木頭腦袋只會悶頭苦做事,從來沒想過他弟那房子是怎么砌起來的,想都不用想他那偏心的便宜母親不知補貼了多少進去。
記憶力前幾天好像聽到原身媳婦李蘭秀提過一嘴,要給大女兒美艷找婆家,似乎打著美艷彩禮錢的主意,原身貌似也默認,這年頭重男輕女現(xiàn)象特別嚴重,既然他現(xiàn)在是趙國生,就絕對不會打著‘賣女兒’起房子的主意,大抵還得給她攢點嫁妝,大兒子似乎也有15歲了,過兩年也得娶媳婦,這一大家子人全靠那幾畝田哪里能行,得問問這些便宜兒女的想法,想讀書的讀書,不讀書的必須去學一門手藝,不然光在家種田,只會越來越窮,日子也過不下去。
“哎”趙國生習慣性的想從兜里掏根煙來抽,每次他想問題時都會抽上一根,卻想這回掏了個空,這才拍拍腦袋瓜子笑自己。
“四月里雖說暖和了些,你也不該站在風口啊,你身體還沒好利索,小心得風寒,就你傻不啦嘰的淋著雨給宏生他們家插秧,這生病了,他們家連個雞蛋都舍不得拿出來給你補補”別人把他男人當牲口,她可心疼她男人,這次她得好好讓他看清那家子人的嘴臉。
這算不算暗地里上眼藥,原身這媳婦真心不錯,會過日子,相貌也不差,就是嘴巴太厲害了點,要說嘴皮,這年頭的女人大部分都不是善茬,主要原因還是一個窮字逼的。
原身之所以生病發(fā)燒,都是幫他弟弟家淋雨插秧惹出來的,原身心太軟,別人落雨的時候都知道避雨,他倒是好心,硬是淋著雨把剩下的秧插完,真是人善被人欺,明明他家田最多的都忙清楚了,他弟弟家還在那里磨嘰,這顯而易見的用心也只有他傻傻的。
雖然接受了這具身體,也擁有原身的記憶,可面對劉蘭秀這個媳婦時,他仍有種不真實感,誰讓他單身這么多年,突然冒出個媳婦還是有點怵的慌。
“咳咳,我們家現(xiàn)在多少錢”看來工資上繳老婆的慣例是一種‘歷史文化’淵源流傳呀,這年頭就開始了。(說不定更早)
突然提到錢,劉蘭秀有些警惕,他男人什么都好,就是愚孝了點,她婆婆在他男人面前裝腔作勢訴苦一番,過幾天,他就會找機會送點錢去孝順,最后,這錢還不是進了老三的口袋。
瞧著自家便宜媳婦的臉色,他馬上苦笑,都是原身太愚蠢了,這一開口提錢就讓便宜媳婦認為他又要去給便宜母親送錢。
“不是給我姆媽送錢,我瞧著大哥和小弟都住上新房子了,我著么著我們是不是今年也起房子”那破土毛房這兩天下雨正漏的厲害,家里都可以養(yǎng)魚了,還有那茅房,媽蛋,那雨水都滴到他屁股上了,涼的慌。
看他那認真的神色,劉蘭秀還是保持懷疑態(tài)度,不過還是聽她家男人的話:“攢了這些年,總算有一千出頭了,只夠起三間半的磚瓦房,想起宏生他們家那樣的房子,今明兩年得省吃儉用,賣掉豬仔和糧食,明年還得勉強”。
趙國生聽了沉默著,半響不說話。
劉蘭秀看他沉默,也知道他男人平時不怎么說話,一但作出決定就沒得改變,說直白點就是倔的很,“今年我們家真要起房子,美艷也差不多該說婆家了,加上她那彩禮錢,我們先起四間半的房子”說完還看了眼自家土毛房。
就知道她打著便宜女兒的彩禮錢,如果真那樣,他便宜女兒這輩子都別想在婆家提起頭,這和賣女兒有什么差別,在這個重男輕女的年代,他一個人改變不了女性的地位和命運,至少他不想自家女兒被別人輕視。
“這種話你不要再說了,美艷的彩禮錢,我們家一分錢都不能動,你是不是眼紅大哥家那三份彩禮錢?是的,我們村有好幾戶人家起房子都用了女兒的彩禮錢,可你也看到了那些女孩在婆家過的是什么日子,抬得起頭嗎?就拿大哥家的幾個侄女來說,除了過年,她們愿意回來嗎?就算受了委屈都不愿意回來,如果你想美艷也這樣,你就昧了她的彩禮錢吧”就算是便宜女兒也不行。
“對了再買些純棉細布料回來,要白色的”突然想起什么又額外添了一句。
趙國生蹙著眉頭不解的順口問到:“白色布料,你不嫌難洗啊!
農(nóng)村人常在土地里忙乎,白色衣服不耐臟,很少有人買白色。
劉蘭秀沒注意到趙國生眉頭緊蹙,只當趙國生關心她,笑著說:“是給美艷做內(nèi)衣的”絲毫不避諱。
“咳咳”趙國生很尷尬,不敢多問。
這類事有著說不清楚的尷尬和窘迫,要是在現(xiàn)代,趙國生能臉不紅心不跳的陪女朋友去內(nèi)衣店,指不定對此還能發(fā)表一番言論,而面對女兒,情況就不一樣了,該避嫌的避嫌,該避諱的避諱。
人處在什么位置,該有什么態(tài)度,一定要涇渭分明。
很多事情女人比起男人來說細致入微的多,所以,在孩子的成為過程中,父母雙方缺一不可。
就在趙國生神色放輕松的時候,劉蘭秀冷不丁的又說:“順道買幾條內(nèi)褲,要紅色的!币皇撬约鹤龅难濐^那里穿著不舒服,才不愿意花這個錢。
“咳咳”像是被嗆住了,咳了會硬著頭皮說:“這事,你有時間自己去鎮(zhèn)上買!痹俨粷尨笈畠好榔G買啊,她每天往返鎮(zhèn)上,方便的很。
“去鎮(zhèn)上趕集不得花錢呀,就這么點事,不值當,你不是三天兩頭要去縣城一趟嗎?順道就帶回來了!眲⑻m秀奇怪的蹙著眉頭反駁道。
過來會反應過來后挑眉輕笑著戲謔到:“你不會是不好意思吧?呵呵,給自家老婆買怎么著?難堪嗎?”
趙國生:“······”他不敢說。
無奈,爭論不過,只能厚著臉皮,臉不紅心不跳的應著。心里想著,這和給女朋友(老婆)買姨媽巾是一樣的,很平常。
‘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的中秋,縣城里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人流量比起平常多了不少,從大街上穿梭晃動著的人穿著打扮、行為舉止來看,農(nóng)村人占絕大多數(shù)。
琳瑯滿目的商品,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那此起彼伏的叫喧鬧聲,不絕于耳,那撲鼻而來的香味,令人回味無窮,趙國生努努鼻子很是不舍的在人群中鉆來鉆去,只為買到所需的東西。
要不是趙國生來得早,豬蹄和豬肚子早就賣光了,說好的人窮、舍不得花錢吃不肉呢?這購買力趕得上后世天貓雙十一的瘋狂,真恐怖。
好不容易搶到了兩只豬后腿,一個豬肚子,稱了幾斤豬肉,還想買點豬血回去清腸胃,猛不防的被人群給擠了出來。
沒法,趙國生苦澀的輕笑一聲,轉(zhuǎn)身投入另一番‘腥風血雨’中,喜滋滋搶奪了一條六斤多的大草魚。
差不多東西都買齊了的時候,趙國生這才扭扭捏捏,硬著頭皮別扭著低著頭進了百貨商場,先是買了白色純棉細布料,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的買了十多尺,那陣仗恨不得把‘一輩子’的全買了。
惹得旁人詫異的盯著他,就連百貨商場店員都好心含糊其辭勸解到:“這種白色純棉細布料長時間放著不用會有點發(fā)黃!边@種布料很多人喜歡用來做內(nèi)衣,店員猜測趙國生買來也是。
被人看穿了的趙國生臉上火辣辣的燙的厲害,仍是裝著沒事人一樣,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勇氣問:“三五八件要多少布料!备纱嘀苯狱c。
可能那位店志是過來人,很有經(jīng)驗的和趙國生說道了一番,彼有惺惺相惜的意思。
最后還在好心店員的幫助下挑選了各種適齡的紅色的內(nèi)褲,每人兩條。
沒別的意思,圖喜慶。
趙國生挑著一旦子,碩果累累,滿載而歸。
過程什么的,都可以忽略。
“怎么買了這么多月餅?費錢又膩得慌,順便買幾個分著吃嘗嘗鮮就行了”劉蘭秀翻看著買回來的東西,直晃晃的搖頭,習慣性嘖嘖嘖的責怪。
這年頭月餅特大一個,基本上四個一斤,很實誠。
“不買這么多,分不開”趙國生眼睛眨都眨的買了五斤,二十個。
“那也太多了,這玩意嘗嘗還行,多吃就膩的牙痛。”劉蘭秀心里盤算著如何分,分幾份?那幾家?
這年頭月餅種類還沒有后世那么琳瑯滿目,種類繁多,以他們能力買得起的,來來回回,反反復復就那么幾種,不是冰糖餡、白糖餡就是芝麻糖餡的,再貴一點就是蛋黃餡的,味道很一致,就是甜甜甜,膩膩膩。
就是這樣,架不住孩子們愛吃啊。
哪怕再窮的人家,在中秋節(jié)這天一定會吃上一口月餅,這是一種習俗,亦是一種傳統(tǒng)。
“你明天回娘家?guī)山镌嘛灮厝,還有豬蹄。”劉蘭秀娘家就一個哥哥,沒有分家過的說法,所以過節(jié)送禮時順帶上大舅子一家。
“那一斤冰糖餡的月餅,一斤蛋黃餡的月餅!
“口味順你喜歡!
在這種事情上,趙國生不會有意見,東西都買了,何必讓人不痛快呢?
還沒過中秋,家里孩子們眼睛蹭亮蹭亮的盯著月餅,恨不得馬上吃上兩口。
瞧著他們那暗自吞口水的模樣,好似那月餅是何等山珍海味一樣,害的趙國生也想嘗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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