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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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雨水沖刷過的月亮和星星像是拂去了一層細(xì)塵埃,散發(fā)著明亮的光,若隱若現(xiàn)的螢火蟲一閃一閃煞是好看,耳邊此起彼伏的蛙叫聲‘呱呱呱’給寂靜的夜晚添了幾分色彩。
一路上乘著月光奔馳而行,微弱暗黃的手電筒完全成了擺設(shè),趙國生索性收起了手電筒,兩個人頗有默契的安靜趕路,一言不發(fā)。
不一會兒,到了。
一堆樹枝堆積的像個小墳包,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把野豬給遮蓋著,偶爾奇怪的小墳包詭異的聳動兩下,在這深山野林的半夜里,真的有點(diǎn)恐怕。
趙國生驚奇的看了好一會,蹙眉一愣,低沉著聲音說:“先把這些樹枝給弄開吧。”這是折斷了多少樹枝啊?
“呵呵,這幾個兔崽子還挺機(jī)靈的。”瞧見這情景劉蘭秀忍不住的輕聲嗤笑。
兩夫妻粗略的打量了番,直接粗暴的上手,干凈利索的齊心協(xié)力把壓在野豬身上的樹枝給弄開,偶爾不小心樹枝上的刺扎破手指,皮糙肉厚習(xí)慣了粗活的手只覺得麻麻的輕痛,倒也不打緊。
“喲,這頭野豬真大,比你上次捉的那只還要大,能賣個好價錢”扒開樹枝雜物后,映入劉蘭秀眼前的是一頭臟兮兮混著泥土的大野豬。
“你注意點(diǎn),野豬牙齒很鋒利,先把它的嘴給綁上。”被驚醒的野豬‘哼哼哼’像發(fā)了瘋一般拼命掙扎著。
“嗯”
“快用繩子把脖子給套上。”
有過一次經(jīng)驗(yàn)的趙國生再次行動起來熟練多了,更何況這次只需要綁脖子和野豬牙嘴而已,手腳敏捷的三下五除二給綁上了。
依葫蘆畫瓢,另一頭大野豬也迅速在脖子上套好繩子,像放牛一樣,用繩子牽著。
野豬具有野性,不像家禽那么溫順,趙國生和劉蘭秀兩人只好一只手牽著繩子,一只手拿著一根大棍子,要是不聽話掙扎著亂跑,或者裝死不動,手中的粗棍可不會客氣,狠狠的抽打著往縣城的方向前進(jìn)。
一番折騰,好不容易趕到了屠宰場,還好來得早,城里稀稀拉拉沒幾個人,這兩頭野豬到了縣城以后像是成了精一般,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瘋狂的做最后掙扎,橫沖直撞勁大的很,差點(diǎn)就變成了野豬溜人。
兩頭野豬換了一百八十九塊錢,真是賺大發(fā)了。
一點(diǎn)點(diǎn)剩菜剩飯糠米低成本,低勞力輕輕松松就掙了這么多錢,而趙國生每晚好幾個小時頂著蚊子包圍的奇癢難受才掙它的零頭?
這么一比較,趙國生恨不得有魔法把泥鰍、黃鱔都變成野豬才好,又或者是不是他該轉(zhuǎn)變攢錢的方法?這貪心、不符合實(shí)際的想法只在趙國生心中停留一秒。
不現(xiàn)實(shí),理智回歸的趙國生恢復(fù)冷靜思考能力,以捕捉野豬為業(yè)完全是靠運(yùn)氣吃飯,野豬又不是泥鰍、黃鱔漫山遍野都是,你想抓就能抓得住,再者深山深處可不只有野豬這等雜食動物,食肉的也不少。
思來想去,還是穩(wěn)妥最重要。
這一世是偷來的,賺來的,不求榮華富貴,只求一直安穩(wěn)。
從屠宰場出來后,劉蘭秀微裂著嘴角都歪到耳后根了,八顆大白牙直晃晃閃耀著趙國生的眼,他不忍直視的轉(zhuǎn)過頭翻了個白眼。
“我們現(xiàn)在就去棉被店鋪,再買點(diǎn)棉花和布料,還能趕回去吃早飯”
趙國生:“······”
就知道會是這樣,趙國生心中早有猜測。
“先去吃碗面條,也給孩子們帶點(diǎn)水果糖,再去買布料,最后再去棉被店鋪”趙國生無奈的拉著她往面館方向走。
“吃什么面條,浪費(fèi)錢,待會回去隨便吃點(diǎn)就是了”蹙眉嘀咕不滿的劉蘭秀敵不過趙國生的手勁,一臉肉疼錢,浪費(fèi)。
“一大清早,棉被店鋪還沒開張呢,你跑過去別人能高興嗎?”誰不喜歡開門紅,一天順順利利。
拗不過趙國生,一番嘟囔嘀咕,最后還不是得乖乖的聽從。
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除了劉蘭秀當(dāng)事人,趙國生家誰不知道?事情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終還是會被趙國生達(dá)到目的,無論劉蘭秀絮絮叨叨、喋喋不休的反對和不同意。
吃過豬肝面,挑挑選選買了兩斤最便宜的水果糖,扯了幾種花色的布料,才姍姍來遲的去了棉被店鋪。
秋冬薄厚棉被各六床全都打好了,就等著左顧右盼就等著趙國生來拿,占地方。
一人扛了三床棉被,兩床薄的,一床大的,捆在一起扛在肩上,看起來蓬松松的面積大,其實(shí)才二十來斤重。
往東邊一看,一道紅霞連接在天地間,太陽剛出來,趁太陽還沒來得及完全烘烤大地像個火爐前,溫度不高,趙國生和劉蘭秀大步流星、風(fēng)馳電掣的火急火燎往回趕,像是背后有人在追趕一樣。
在村口剛巧碰到三弟媳婦在井邊洗衣服,詫異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們肩上扛著的新棉被,像是很新奇,奇奇怪怪的說了幾句酸話。
對這種人,趙國生懶得理睬,直接無視她的存在,裝著聽不到她說話,呵斥著劉蘭秀快回家,兩夫妻繃著臉裝作心情不好的演戲般配合的天衣無縫,在三弟媳婦摸不著頭腦時大搖大擺的離去。
趙國生一回家就睡覺,他覺得自己需要補(bǔ)眠。
然而同樣半夜起來勞碌辛苦到現(xiàn)在的劉蘭秀對此搖搖頭,倒也沒說什么,只是讓孩子們不要去打擾趙國生,然后她不放心的把所有棉被拿出去攤開曬著,細(xì)心的用被單又套上試了試。
趙國生這一覺睡得舒服,一直到中午聞著飯香,肚子餓了才醒過來。
夜里沒睡好,補(bǔ)眠再久總覺得不夠,讓趙國生心中暗嘆息到,好像從現(xiàn)代到七九年這段時間無形中加在他身上,年紀(jì)大了,折騰不起了。
不然這怎么解釋?在現(xiàn)代,他個夜貓子,常常半夜里才睡下,早上很早就要起來上班,一點(diǎn)事也沒有?那不是年輕怎么折騰都沒事嗎?
“馬上就要開學(xué)了,你們兩兄弟收收心,這些天少出去,復(fù)習(xí)下功課也行,還有美麗,你休了一年學(xué),現(xiàn)在要重新?lián)炱鹫n本,多用點(diǎn)心。”一個暑假像脫了韁的馬,心玩散了,怕一下子收不回。
“知道了”
熊孩子一聽上學(xué),腦袋一個個耷拉著,沒有精神。
“呲嘶,不是要考大學(xué)嗎?怎么感覺你們幾個不太想上學(xué)”孩子就是孩子,貪玩是他們的天性,這與成績好壞無關(guān),也喜不喜歡上學(xué)也無關(guān)。
熊孩子:“······”
分田的時候趙國生家比較好運(yùn)氣,不是抓鬮就是抽簽,沒有徇私舞弊一說,靠的是個人手氣和運(yùn)氣,他連著幾次抽簽都抽到‘老虎堂’這一片,所以家里的田基本上都在一個地方,更巧的是好幾丘田都挨著。
家里勞動力多,不可能都聚集在同一丘田里,人多了像下餃子,在同一丘田里轉(zhuǎn)個身都不方便,耽誤功夫。在農(nóng)村搞雙搶割禾插秧的時候喜歡分任務(wù),有對比和競爭才能有干勁。
趙父趙母打了招呼直接開始割那一丘八分的田,趙國生很有默契的把大女兒趙美艷和大兒子趙愛華拉到身邊說:“我們?nèi)齻割這一畝大田,你們娘崽四個今天完成那兩丘五分的”那三個小的熊孩子就由劉蘭秀的咆哮去鎮(zhèn)壓吧。
從未親身體驗(yàn)過割禾的趙國生憑借記憶和身體條件反射新奇又痛苦的開始割禾,前半個小時他還能忍受,一個小時候過后趙國生親切的感受到腰酸背痛,還要假裝成沒事人那般。
很不好的是,趙國生隱約發(fā)現(xiàn)他的速度居然還比不上兩個兒女,得虧沒人特意留意他。就這樣趙國生也不敢偷懶,不敢偷偷摸摸的歇?dú)猓а缊?jiān)持,借著觀察其他兩組的進(jìn)度時不時站直腰放松速度下。
太陽長時間直射□□在外的皮膚,很燙很痛,好在作為一個農(nóng)村人常年曬太陽,不用擔(dān)心這段時間的暴曬回傷到皮膚。
好惡心,有螞蝗,驚的趙國生在稻田里跳摔腿舞,惹得趙美艷和趙愛華以為他踩到了泥鰍、黃鱔什么的。
理智回歸后的趙國生強(qiáng)忍著憎惡和反感用手把螞蝗從半爬進(jìn)腿里給扯了出來。
一般來說,螞蝗吸血吸飽了以后會自己掉下來,話是這個理,防不住趙國生的腦補(bǔ)和擔(dān)憂,想想都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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