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v章購買比例超過百分之五十就可以了“照相好,這胭脂擦的好看”一關系好的嬸子說完還用手搞怪的往她臉上掐兩下,然后同其他大媽大嬸發出善意的哈哈哈大笑。
反惹得趙美麗滿臉通紅,小孩子臉皮子薄,極不好意思的躲閃著后退,趁大家一個不注意撒腿就跑,邊跑邊說:“我找燕紅玩去了”。
瞧這害羞、難為情的小模樣更加惹得幾個中年婦女哈哈大笑。
這年頭照相還真是個稀罕事,主要事窮給鬧的,黑白照片哪里頭都難有幾張,更不用說彩照,貴的要死,用農村人的話來說,那玩意不頂吃,不頂用的,誰家舍得那那個冤枉錢去浪費啊。
“聽說照片要比本人好看,照片呢,拿來看看”村里的趙二娘在旁邊幾個大嬸的攛掇下也很好奇,想著平時和劉蘭秀關系還不錯就新奇的問了下。
“哪有那么快洗出來,要等幾天才能拿到”劉蘭秀手里提著很多東西趕著回家忙說:“等洗出來了,我給你們看呀”。
大伙見她剛從縣城回來,手里東西還沒放回家確實不方便說話,因此擺擺手表示理解,天色漸晚她回去還要忙活晚飯,沒再多說。回到家后,大女兒趙美艷辛勤的灶臺忙碌,幾個小的熊孩子都不見蹤影,劉蘭秀微笑的臉陰沉著忙著喂豬和雞鴨。
還好趙國生臨去縣城前和趙母說了打了招呼,不然豬圈里的豬還餓的哼哼昂昂。
趙國生很會看臉色,一瞧劉蘭秀臉色不對勁馬上勸說:“孩子們難得這般高興,就讓他們出去得瑟得瑟,我來剁豬草吧”一直看著身邊的小伙伴炫耀今天跟爸媽去了鎮里買什么,明天跟爸媽去了縣城見到了什么,而他們一年難得去一次,心里能不惦記嗎?現在好不容易能駁回一局。
“好好好,你就慣著他們吧”語氣雖然不太好,臉色倒是好了許多。
等晚飯做好了,幾個熊孩子玩耍的太過高昂,錯過了家里吃飯的世界。只聽見劉蘭秀端著飯碗扯著大嗓門滿大村的喊。
好不容易找到人,上去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陣罵:“吃飯都不知道回家,玩玩玩,就知道玩,別人家吃飯了你也知道回家了啊,蹲在別人家大門口像什么話”一個個狠狠的被罵一頓。
早習慣劉蘭秀的罵生的幾個熊孩子嬉皮笑臉的討好,一副我知道錯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老油條樣,真是氣的人吐血,下次他們又會再犯。
這種場面在趙家村天天上演,每次劇情都差不多,演員也來來往往就那么些人,屢教不改。趙國生對劉蘭秀教育孩子得方式雖不太贊同,但也不會當著孩子們的面反駁。
橘黃色的燈光,隱隱約約,朦朦朧朧,隱隱綽綽,五瓦的燈泡光線不強,周圍吸引了不少蚊蟲,在若大的堂屋里越發顯得暗淡。
因為堂屋太大,趙國生安裝了三個燈泡,可惜劉蘭秀嫌費電,只允許開一個燈泡,瓦數還那么低,還好他沒有近視,眼睛好使。幾個熊孩子一邊吃飯,一邊受訓,偶爾背著劉蘭秀的視線偷偷做鬼臉。
涼爽的夜風從大門吹進來,穿過大堂從后門吹出去,真是涼快,舒服。農村夏天的夜晚是伴著蛙聲入睡的,整宿整宿的蛙聲此起彼伏很有節奏感。
天氣愈發炎熱起來,趙國生既畏寒又畏熱,習慣空調生活的趙國生畏懼著外面的太陽,能躲避盡量躲避在陰涼處,暖水壺真起到了它的作用,就是容量小了點,一壺井水還不夠喝。
天氣一熱,人就開始懶散不想動,像只土狗趴在那里吐舌頭,熱得實在不行就找借口泡池塘里,最近家里的田螺,蚌殼累計都有一大桶,吃不完,想著下次去縣城問問收不收。
矯情略帶點作的趙國生把農活都放在了早上和傍晚。
就這事劉蘭秀沒少疑咕和調侃,還說馬上就要搞雙搶了,看他還能怎么躲避。結婚這么多年來也沒看出趙國生怕太陽曬啊?掙公分時傻呼呼的正中午冒著大太陽拼命三郎似的給大隊干活,絲毫不懂得偷懶耍空閑,到如今生活條件好了,這人卻變的矯情起來。
哼,矯揉造作,越發矯情越發作,窮講究。
劉蘭秀瞄了眼窗外炙熱發白的太陽,又看了眼睡的正香的趙國生更加不像去菜田里,午后兩點的太陽正毒,她也睡晚點再出去。
學校已經開始放暑假了,家里的熊孩子像從休眠中剛蘇醒過來,不懼怕炙熱高溫的太陽,每天像脫韁了的野馬漫山遍野的跑,一個個曬得黑不溜秋,根本找不到人影,實在看不過去的趙國生壓著他們午后兩點半前不準出門,管你睡覺也好,看書也罷通通待在家里。
還不是熊孩子們一個不留神就偷跑到河里洗澡去了,大中午的一個大人都沒有,萬一腿抽筋誰會注意到?淹死的可都是會游泳的。
這些個熊孩子沒一個是省心的,自從他們學會用繩子設陷阱獵物后,一個個膽大的背著大人就地取材烤著吃,夏天本來缺水,天干物燥,不經意間放火燒山了,還好有大一點的小孩眼疾手快及時的撲滅了,可這群熊孩子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總想著作死。
別人家的孩子趙國生管不了,自家幾個熊孩子那就不客氣了,趙國生直接恐嚇他們,無論有意無意,無論大人還是小孩,放火燒山是要蹲大牢的。
熊孩子就是熊孩子,再怎么懂事仍然保留著熊孩子的本性。
打聽到田螺、蚌殼以一毛八的低價收購后,趙國生想法設法的‘威逼利誘’和熊孩子們達成協議,只要他們每天跟著趙國生去池塘里摸田螺和蚌殼,趙國生就每次從縣城回來都給他們帶大西瓜吃。
沒辦法,一個人的勞動力有限,田螺和蚌殼雖然收購價便宜但是架不住它重稱啊,動員家里七個勞動力一天隨隨便便有四五十斤的收獲,晚上太遠余熱還未散去劉蘭秀一時之間也睡不著,再加上掉進錢眼里的她恨不得多捉點泥鰍和黃鱔,興趣盎然的跟在趙國生身后手腳麻利的很。
保守估計,幾乎每天都有二十塊錢的收入。
這種謀財手段只適合夏秋季節,入冬溫度下降后,誰敢下塘下河摸田螺和蚌殼,那真是要錢不要命。
這不,剛讓強子給他爺爺奶奶端碗菜過去,順回來的卻是一條大鯉魚和一盆小鯽魚。
劉蘭秀笑盈盈的看著這些魚嘻嘻笑的說:“恐怕以后家里不需要買魚了?”真是區別待遇,不管是孫子還是孫女,他們家還是三弟家?就是不知道有些人心目中是怎么想的了。
趙美艷、趙美麗表示:“內心早已麻木不仁”。
趙福生:“呵呵”。
趙宏生:“爸媽,你不是最喜歡我家三個小子了嗎?你不是最喜歡你兒媳婦嘴甜哄你開心了嗎?爸媽你偏心”。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趙國生很是克制隱藏‘買買買’的腦抽筋剁手行為,攢著一口氣不亂花錢,連克扣下來的私房錢都減少到平均每次五塊,硬是上交了四百塊錢,這下劉蘭秀真心‘安分’是許多,流露出有錢在手心里踏實的心滿意足的笑容。
趁著入伙飯前一天,趙國生壓住整整一個月沒亂花錢,只是買點肉、豆腐,糕點等之內加在一起不超過兩三塊的東西。
這兩次去縣城的賣泥鰍、黃鱔的錢趙國生沒有上交,劉蘭秀還很有興致的隱晦曲折的擠兌幾句,倒是沒發脾氣,也沒看出隱隱不發生氣的跡象,看樣子之前是真的擔心手里沒錢,慌張沒底氣,估計窮怕了。
明天就入伙了,七月份,天氣愈發炎熱起來,七九年比起二十一世紀確實涼快的很多,半夜里如果不用小被子遮蓋肚子有幾分涼意,第二天起來容易鬧肚子。
看著家里那些破舊不堪,一塊全是補丁看不出原來顏色和款式的小毯子,要是不說真猜不出來,披在身上可以讓丐幫猜猜這是第幾代長老。
原來的被套、床單、枕頭套真心看不出顏色,白不白、黑不黑、圖案都看不出來了,很尷尬的一個顏色,補丁不用說,關鍵還有很多補不上的小洞,不大不小,補上用麻煩,補不上用跑棉花。
說真心話,這段時候趙國生很佩服自己,那被子有股怎么都曬不去霉味、潮味,經常漏雨、積水的房子,沒有霉味、潮味才奇怪吧。
現在有錢,有條件了,趙國生第一想法就是把那些發霉發潮的都扔了,好吧,這不現實,為了節省,這些棉花可以翻新后加入新棉花做新棉被,或者做墊被。
手里握著一百五十多塊錢,趙國生再一次先斬后奏,這種事情常來幾遍就熟能生巧,大概劉蘭秀也會習慣吧?
管不了那么多,趙國生從水產營銷社出來直奔百貨商場,三件紅色的小毯子,五件軍綠色的小毯子,風風火火的扯了大紅色梅花樣式粗布xx尺,藍色格子條紋樣式粗布xx尺,又火急火燎的扯了白色純棉布料xx尺,黑色純棉布料xx尺,桃紅色小碎花的確良布料xx尺,深藍色小碎花的確良布料xx尺,買完后急急忙忙往家趕。
好多東西趙國生都想買,但是趙國生更加明白那些東西上一刻買,下一刻又會后悔,都是些不太需要且薪桂米珠的東西,之所以風風火火、火急火燎、急急忙忙就是害怕腦子再一次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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