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把她惹哭
此為防盜章,比例為晉江最低的30%,購滿v章的30%立即可看“你不好好歇著跑出來?快進屋子里去!”沈臨風語氣不悅,說著便拉著孟縈沒受傷的左手臂,牽著她率先進了屋。
將孟縈按著坐在床榻上,沈臨風自己動手搬了張板凳坐到了床榻邊上,和孟縈面對著面。
板凳矮小,沈臨風坐了那么多次也不覺得委屈,一坐下便比坐在床榻上的孟縈矮了一個頭。
孟縈習慣低著頭,此刻一低頭便正好對著沈臨風,沈臨風倒是挺喜歡這個姿勢的,因為正好可以將她低頭時臉上的表情一覽無余。
孟縈有些無措,今日沈臨風一來時便黑著張臉,也沒有給過孟縈一個好臉色,連孟縈換了幾種法子刻意討好他他都視而不見。
后頭天色晚了,孟縈知道他大哥一家從京城回來小聚,便勸了他先回去,誰知他一聽二話不說當著孟縈的面甩門而去,發出好大的動靜,。
孟縈知道自己惹惱了他,自認識他起那么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生那么大的氣。
看著緊緊關著的門,心想著也不知道他以后還會不會再過來,心里難過,淚便止不住的往下涌,一個人無聲抹起了淚來。
也不知過了過久,門突然又被打開,沈臨風手里拿了些吃的,黑著一張臉又回來了。
門開得突然,孟縈一抬頭時滿臉的委屈模樣,淚花還來不及抹凈。
沈臨風最見不得女人哭,一見孟縈那副樣子心就已經揪了起來,還沒說話便在心里先服軟了。可即使如此,沈臨風心里依然有些變扭,兩人各自沉默著。
吃完了飯,把孟縈趕去歇著,沈臨風自己生氣了悶氣來。
爾后沈臨風自己親手收拾起了殘羹剩飯,自己燒了洗澡水,自己找出了藥包去泡澡,還拿了常放在這里的換洗衣物把身上的衣裳先換了。
此刻兩人依然沒有人開口,氣氛是從未有過的尷尬。
孟縈知道沈臨風一直在看著自己,依著這個姿勢自己此刻無論低頭還是抬頭,臉上表情都沒地方能躲避的地方,孟縈不知道自己的視線該往哪里放。
沈臨風生著悶氣,冷眼看著孟縈視線刻意繞過自己左右閃躲,飄忽不定。
孟縈輕咬著唇瓣,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沈臨風,視線撞上沈臨風后又慌忙錯開,臉蛋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染上了一層紅暈。
玉頰櫻唇,杏眼桃腮,竟從沒發現她已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
沈臨風身上有些微微發熱,挪開了緊緊盯著的視線,清了清嗓子,發覺自己有些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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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緣福牽著沈彤的手帶著她回到院子里,雁兒從小廚房拿來了一碟千層酥,一碟馬蹄糕,一小碟子八寶糖。
沈彤愛吃糕點,不忌咸的甜的,只要是糕點便想往嘴里塞,小小的肚子里碰上糕點便沒有裝不下的時候。因此只要沈彤一來,廚子里常備的點心便會送些過來。
沈緣福平日里也愛吃這些,沈錢便花了銀子特意找了南北各地擅做點心的來給女兒做吃的。起頭就是因著小姑姑這里糕點多,沈彤才一開始便愛往姑姑院子里跑。
沈彤看見糕點眼里便閃著光,伸手便拿了一塊蝴蝶樣子的千層酥小口啃著吃。
“別叫她們上茶了,雁兒,去把玫瑰蜜化了水拿些來吧。”今日里本來就難以入睡,要是這會兒喝了茶晚上更睡不著了。
“吃完這塊可不準再吃了,我們喝蜜水好不好?”方才晚膳沈彤吃得不少,沈緣福怕她積食。
沈彤看看手里頭還剩下的半邊兒翅膀的千層酥,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反正還有玫瑰蜜,玫瑰蜜也好喝得很。
吃完手里的點心,要了帕子自己仔仔細細將手指擦干凈,沈彤跳下椅子蹬著兩條小短腿就一個人往院子里跑去。
翡翠跟著后頭追了過去。沈緣福將手里抱著的雪球放在羅漢榻上,也準備跟過去,可人還沒出門,就見沈彤癟著嘴怏怏地自己走回來了。
“這是怎么了,轉眼的功夫誰惹到我們的小心肝了?”
沈緣福見沈彤依然鼓著腮幫子癟起嘴不說話,眼睛里有些盈盈水澤,竟快哭了。
看了一眼跟著沈彤出去的翡翠,翡翠用手指指了指上面。
沈緣福會意,走到窗柩邊推開窗柩往外頭看去,月亮周圍稀疏地漂浮著幾絲云,云漸漸聚攏飄移,不多時銀盤似的月就只能從云隙里透出幾縷慘白的微光。
沈彤走到小姑姑旁邊也跟著看向窗外!霸铝翛]有了,我不能和姑姑一起看月亮了。”
沈緣福瞬間明白了小侄女的心思。方才來時說的是要來看月亮,既然月亮沒有了,那便應該回去了。
沈緣福揉了揉小侄女的腦袋,蹲下輕輕捏了捏小侄女肉乎乎的臉蛋兒,將她的嘴角扯起,又在她軟乎乎的臉蛋兒上吧唧了一口。
“沒有了月亮,彤彤再陪我做些別的事可好?”
小孩子的情緒就跟六月的天似的,聽見自己不會被送回去,沈彤頓時又開心起來。
雁兒拿來了玫瑰蜜水,凝脂般的瓷壁里盛著淡粉色的蜜水,面上還漂浮著幾片玫瑰花瓣兒,飄出的玫瑰花的香味瞬間溢滿了屋子里。
“那小姑姑,我們接下來做什么?”沈彤喝了兩口蜜水,滿足地瞇起了眼睛,回味著唇齒間的玫瑰芳香。
沈緣福想了想,“我們做孔明燈吧。”
做完孔明燈差不多的便該去歇息了,正好轉移開自己的注意力,省得自己胡思亂想。見沈彤還有些猶豫,知道她在顧慮大嫂方才的話。
“今日里先做一盞給彤彤的,明日里再做兩盞,一盞給爍爍,一盞給你三叔,好不好?”
沈彤高興地拍起手來,沈緣福讓人去拿白日里吩咐丫鬟去買的那些材料,又囑咐了若是三哥回來了定要告訴自己。
“雁兒,還不快去給徐媽媽上茶,再取些果餡蒸酥來!
上茶這種事自然有小丫鬟來,雁兒知道這是姑娘與徐媽媽有正事要談,走時便一起支開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們。
徐媽媽見人出去了便再也忍不住,眼睛一眨便是兩行清淚。“沈姑娘可有我家姑娘的消息?”
沈緣福被徐媽媽說得一愣,不知徐媽媽指的是哪方面的消息。
“前幾日我大嫂帶來了幾本京里時興的花樣子,想著穆姐姐定會喜歡,我便先臨了一本給穆姐姐,剩下的想著等再過些時日我臨好了再一起給穆姐姐送去。穆姐姐送了些自己繡的繡件來,這些徐媽媽都是知道的,之后便沒有和穆姐姐通過消息了!
穆彪義不喜歡穆蘭出門,沈家也不放心沈緣福常往外頭去,是以兩人關系雖好,見面次數卻不多,多是以信箋傳書或者讓身邊丫鬟傳話。
沈緣福及笄前幾日正好穆彪義帶著穆蘭去了寺廟里小住,為過世的母親祈福,等到回來時已經是及笄后的幾日了。
穆蘭親自登門來補送了禮,兩人也沒說上多久的話,只坐了小半個時辰便被穆彪義派來的人接走了。這便是兩人最后一次見面。
徐媽媽聽了更加著急了起來!拔壹夜媚镒蛉绽餂]有……有沒有……”
徐媽媽想問我家姑娘昨日里是不是來沈家,是不是有什么信兒傳來,可也知道這話問不出口,哪有自家姑娘丟了無緣無故去別人家問這些的道理。
“有沒有什么?”
翡翠見徐媽媽情緒激動,上前揉著徐媽媽背脊給徐媽媽順氣。
“徐媽媽有什么事兒直接問好了,我家姑娘與穆姑娘情同姐妹,也是擔心穆姑娘擔心的緊呢。”
徐媽媽用帕子抹了把眼淚!吧蚬媚,我家姑娘沒有把你當外人,如今這當口也是沒有其他法子了才來沈府的,姑娘若是知道些什么可一定要說出來啊!
沈緣福皺了眉,這話說得像是自己故意隱瞞了什么一樣,不過也是認識了多年,知道徐媽媽是有口無心。
沈緣福著急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便先安撫起徐媽媽。
“徐媽媽先說是出了什么事兒吧,這么沒頭沒腦的我就是想說也不知道說什么!
“我家姑娘……失蹤了!”說著徐媽媽用有些發抖的雙手捂住眼睛,兩行清淚自掌心內溢出。
“咔擦”一聲,沈緣福手里的茶盞應聲落地。
“失……失蹤了?”沈緣福知道定是什么大事,卻沒想到居然是失蹤了。
“什么叫失蹤了!什么時候的事?”沈緣福一下子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想起昨夜里自己的遭遇,手也抑制不住抖了起來。
這里不比上輩子,失蹤了哪里那么容易能找回來,況且穆蘭怕風怯雨的性子,每次出門身邊都要跟著好幾個人,哪那么能容易走丟,定是遇著了什么事。
“昨兒我得了一日假,到今早回來去找姑娘時才發現姑娘不見的,被子還是好好的沒動過,全府上下都找不著人。老爺也不敢大張旗鼓地找人,我的姑娘喲,現如今一個人在外頭可怎么辦好……”
徐媽媽泣不成聲,說話斷斷續續,沈緣福勉強聽了大概。
“那穆姐姐身邊總有人伺候的吧?怎么會失蹤了一夜沒人發現?”
“姑娘近些日子心情不好,昨夜里早早地便把人都趕了出去,說是要一個人靜靜。”徐媽媽話鋒一轉,“沈姑娘當真是……沒有我家姑娘的消息嗎?”
“徐媽媽,昨兒穆伯伯的詩會我三哥上臺參賽的,我一直在臺下呢,這些穆伯伯可都知道的。穆姐姐這事兒我是一點都不知曉,我已經許久沒有穆姐姐的消息了!
徐媽媽見沈緣福這番姿態不像是在作假,這才不得不放棄了。
“這都找了一上午了都沒有個消息,我也是病急亂投醫,沈姑娘別見怪。”
沈緣福再三保證了若是有消息定上門通知,這才總算是送走了徐媽媽。徐媽媽走時已經腿軟到自己走不了路,由翡翠再叫了一個丫鬟,兩人攙著出去的。
仿佛有座泰山壓在了沈緣福頭頂上似的,沈緣福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一個人想了會兒,便動身去了三哥沈臨風的院子里找人。
方才沈臨風從妹妹那里出去后直接出了沈府,臨走前吩咐了不回來用午膳,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辰才會回來。
沈緣福聽說后想著定還沒走遠,便讓人出府去把三哥追回來。
沈緣福知道沈臨風手里有一批人手,是他私下里訓練出來的,極得他的信任。這回要查昨日的事便是用的這些人,讓他們去找穆蘭也不怕毀了她的閨譽,。
三哥在自己面前雖然小事上大多不大靠譜,但大事上一向沒掉過鏈子,這些沈緣福心里都清楚。
沈臨風以為妹妹那里出了什么要事,快馬加鞭趕回來一聽,居然是別人家的破事,當下松了一口氣,又恢復了那吊兒郎當的樣子。
“走丟了就去找唄,怎么著還賴上我們沈家了!
沈緣福用力瞪了三哥一眼,手在桌上用力一拍,震得茶盞一抖,發出“砰”的響聲。
“你就說你到底幫是不幫?”
“幫幫幫!手疼不疼,快拿出來我看看!”
沈臨風唬了一跳,不曾想妹妹會生這么大氣,聽見拍桌子動靜這么大,看著妹妹的手心疼的不行。
沈緣福暗暗咽了口唾沫。方才沒想那么多,現在才回想起來,要爬下去,頭一個要緊的就是臂力,講真,沈緣福對自己的臂力沒什么自信。
穿過來時自己這個身體已經七歲了,況且那時候這個身體弱不禁風,也沒機會像普通孩子一樣跑跑鬧鬧的。后來大了是個大姑娘了更是不準做出格的事情,況且自己本性就不愛動,哪有什么機會鍛煉臂力?
況且自己的運動神經自上輩子起就不好,非常不好,體育課的引體向上從來都是班級墊底的,一個都做不起來。
這下好了,逃命的緊要關頭,居然掉鏈子了。
陸景之搖著折扇好整以暇的看著沈緣福,眼睛里掛著戲謔!澳阆,還是我先?”
“唔……你先吧!
沈緣福思索了一下,一個文弱書生,雖比自己一個女子好上些,終究不是練家子,想著等看著陸景之安全下去之后自己心里好歹有個底,也許沒有自己想得那么難做到。
陸景之早猜到沈緣福會讓自己先行,這也正合自己意。讓一個閨閣女子爬窗,有哪個女子能不害怕的。
“那陸某就先行一步,在下面等姑娘了!
沈緣福僵硬著點了下頭,正準備后退幾步,給陸景之多讓出些空間來,只見陸景之收起折扇,一手往窗柩框上一撐,整套動作行云流水,眼前綠影一閃便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沈緣福一愣,忙跑到窗前往下看,就見陸景之已穩穩立在下面,正整理著自己的衣衫。
你不是個書生嗎!說好的文弱書生呢!
這是沈緣福方才想起來,適才陸景之來自己這間屋子的時候可是跳窗進來的。轉頭看向西邊,西邊的易安室窗柩緊閉。
每間屋子的窗柩都安在了正中間的位置,因此兩邊的窗柩距離并不近,中間也并沒有什么可以落腳的地方。
那他是怎么過來的?沈緣福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陸景之。
抬頭見沈緣福看著自己,陸景之一笑!肮媚锷缘龋@里有幾株薔薇,枝干硬且帶刺,別傷著了姑娘,待陸某拔了姑娘再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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