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大結(jié)局2
帶著殘?jiān)掠只氐叫≡海齐x落又不著急走了,而在不大說話,好像在想些什么。
殘?jiān)聸]有太多精力去考慮走還是不走,每天喝藥就喝到深思倦怠。除了窩在榻上犯困,一切都交由寒刃和云離落決定。
但有一點(diǎn),她絕不會跟云離落分開。就是死,也要死在他身邊。
忽然有一天,云離落興致勃勃地跑到她面前,抓著她微涼的手,向她宣布。
“我要跟你永遠(yuǎn)留在這里。”
殘?jiān)掳櫨o眉心,迫使自己意識清晰,想確定是不是幻聽了。
“我決定了,什么皇位,什么榮華富貴,什么國家,什么子民,都不及你的千分之一重要。只要跟你在一起,哪怕男耕女織,浪跡天涯,我也甘之若飴。”他掌心的溫度滾燙。
殘?jiān)鹿雌鸫浇牵α耍澳阏f什么夢話。”
“不是夢話!”他的眼神是那么的認(rèn)真。
“你不做皇帝,云國怎么辦?興兒那么小。”殘?jiān)聫拈缴蠏暝鹕怼?br />
“在云國的確沒有合適人選。若……”云離落的聲音微僵滯了下,“寒刃是個好皇帝,處事沉靜持穩(wěn)。若他連帶云國一起治理,祈瑞國也再不敢在邊境尋釁滋事。到時戰(zhàn)亂平定,百姓安居樂業(yè),也不惟一件好事。”
“落哥哥……你若將皇位禪讓給寒刃,云國的朝臣和子民,定然不服。月兒擔(dān)心,此舉反倒天下大亂。”
正如殘?jiān)虏聹y一樣,當(dāng)云離落禪讓的圣旨方一下,朝堂嘩然,百姓嘩然,整個云國嘩然。
他們的皇帝,怎么不戰(zhàn)而降了?就因?yàn)橐粋女人!
寒刃倒是很淡定地接受了云離落的安排,他不像對江山有太大野心的人。一切只是為了殘?jiān)隆?br />
云離落不管不顧,甩手兩袖清風(fēng),閑云野鶴去了。
這個亂糟糟的爛攤子,都交給寒刃一個人處理,實(shí)在有些不厚道。
沒人能理解云離落的所作所為,就連蓮波也埋怨云離落被兒女情長沖昏了頭腦。連帶云離落的師傅,也為此惱了云離落,以至于云離落去求他救治殘?jiān)碌牟r,一口回絕。
云離落也不氣惱,又回了殘?jiān)碌淖∷瑐z人一起逍哉游哉,閑時坐看云卷云舒,不韙人生一大快事。
沒人知道寒刃如何壓制住了躁動的朝堂和不安的百姓,只知道邊境傳來祈瑞國殺了數(shù)百名云國百姓的消息,之后寒刃二話不說直接出兵討伐祈瑞國。因著奇瑞屠殺云國百姓,云國兵將義憤填膺士氣澎湃,戰(zhàn)戰(zhàn)大捷,直搗祈瑞京都,取了祈瑞國皇帝的腦袋。
寒刃剛當(dāng)了云國的皇帝不到半年,就將祈瑞國給滅了。即便有些奇瑞余黨占地為王,自立為皇,也都是不起眼的小門戶,不足威脅。用個一年半載,也將全部剿滅。
本來三國鼎立的局勢,如今一統(tǒng),百姓們不用再擔(dān)心戰(zhàn)亂,也不必憂心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沖突總是影響他們的生活了。正可謂是一件造福子民的好事。
寒刃在民間的口碑忽然之間就好了起來,也受到了百姓們的擁戴。寒刃又減免賦稅,大肆整頓貪官污吏,如此一來,名聲更勝,躁動的子民也漸漸安撫下來,開始稱贊他是個好皇帝。
寒刃將所有的大事都打點(diǎn)妥當(dāng),云離落和殘?jiān)乱矝]了后顧之憂。
倆人在院子里種了幾顆梨樹,殘?jiān)聯(lián)淖约盒悦痪茫x了大顆的梨樹栽上,明年就可以開花結(jié)果。
又在梨樹下放了搖椅,等到了春天花開,嗅著花香坐在搖椅上慢慢搖……
寒刃來探望殘?jiān)碌臅r候,已是要過年的時候,他帶來一個消息,說是將一個名叫“袁雪琴”的女子賜給了肖冀為王妃。還是肖冀親自請旨,他便允了。
殘?jiān)氯滩蛔⌒Γ拘ぜ街皇墙俪至嗽┣僖獟端幌雲(yún)s成就了一段姻緣。怪不得當(dāng)初她有意放袁雪琴離去,她卻堅(jiān)持要留在肖府。
這是一個很好的消息,殘?jiān)抡伊诵┵F重的東西,讓寒刃帶去云國為賀禮送給肖冀和袁雪琴。
如今的云離落不再是皇帝,也不需要影衛(wèi)保護(hù)了。他放走了風(fēng)吟和靈伊,風(fēng)吟不肯走,靈伊也不肯走。索性也隨便她們,只是……似乎靈伊和寒刃之間有點(diǎn)不對頭,倆人見面居然不似當(dāng)初那樣還能說幾句話了,一見面彼此扭頭誰也不搭理誰。
至于在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云離落看得出來風(fēng)吟和沁梅有點(diǎn)那個意思,也就佯裝主人的架勢,不顧倆人扭扭捏捏的反對,給他們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
新婚夜,除了靈伊和殘?jiān)拢贈]有賓客,可大家都覺得很熱鬧。鮮少奏曲的云離落居然吹起了簫,很好聽的一首歡快曲子。
殘?jiān)氯滩蛔∈职W,也忍著骨節(jié)的酸痛,隨著云離落的曲子彈起古箏。
靈伊是會跳舞的,是她在入煉獄之前學(xué)的舞。她不想跳,怎奈為了慶賀風(fēng)吟大婚,又被逼迫,只好漲紅了臉跳了一段。
風(fēng)吟抱著沁梅入了洞房,殘?jiān)乱部吭谠齐x落懷里,疲憊又滿足的笑了。
“落哥哥……誰也沒想到,有一天,殺人不見血的影衛(wèi),也會洗盡鉛華,成為有血有肉的人。”
“我們以后都會好的。”貼著她的額頭,他抱著她,在掛著大紅綢的夜里,輕輕晃著。
“但愿吧。”殘?jiān)滦χ]上眼。
“一定會。”
“我困了,想睡。”殘?jiān)碌穆曇粲行╋h忽。
“睡吧,我一直都在。”
五年后。
江山一統(tǒng),百姓安居樂業(yè),國泰民安,一派繁榮之象。
寒刃是個難得的好皇帝,治理國家也很有一套。登基后,三國合并,統(tǒng)稱云國。他想以此回報(bào),云離落從小對他的養(yǎng)育和照顧,也算顧念一些兄弟之情。
只是這個好皇帝,不太讓人省心。
自從寒刃在五年前滅了祈瑞國,一統(tǒng)三國之后。不管是原先云國的老臣還是后來降服的祈瑞賢臣,都聯(lián)名奏請皇上選秀立后充盈后宮,繁衍皇子,莫要步了先皇的后塵。
他們說的先皇,自然指云離落了。不但兒子稀薄,最后還為了一個女人禪讓皇位,置江山子民于不顧。
不管寒刃這個皇帝,選的好還是不好,云離落在他們心中都落了昏君的罵名。而殘?jiān)拢惨皇窌涊d成妖媚惑主的妖后。
自然,消隱于民間的他們,已成為過去式。沒人知道他們過的好不好,也沒人在乎他們過的還不好。為今最大的難題是,不管群臣如何上表,寒刃就是不立后也不選秀。
“皇上,要以江山為重啊。”跟隨寒刃多年的老臣秦成祥顫著聲音,跪在地上。
“太子已立,朕何曾不以江山為重了。”寒刃看了眼站在龍椅旁側(cè),性格沉默的云澤興。
這孩子雖然才十三歲,卻比同齡人成熟許多。文武功夫上也很努力,再有個幾年,只怕整個國家便無敵手了。
秦成祥又欲悲痛心切的說些什么,被寒刃打斷,“好了,沒什么事,退朝吧。”
寒刃不顧秦成祥氣得老臉溝壑橫生的樣子,帶著云澤興徑自走了。寒刃知道秦成祥想說什么,云澤興不是他的血脈,不足以繼承大統(tǒng)。
“皇上……”云澤興在寒刃身后,輕輕喚住他。
寒刃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云澤興,只見他那雙像極了殘?jiān)碌拿理铮灰黄?br />
“秦丞相說的也不無道理。身為皇帝,理應(yīng)為國家繁衍皇子。”
寒刃在云澤興漠然的眼神里,看不出他的話是真誠,還只是試探。雖然云澤興不是他的血脈,卻是殘?jiān)碌挠H骨肉,那個他此生最愛的女人。
轉(zhuǎn)身走在前面,看向?qū)m里繁華富麗的景象,說。“將來這一切,都是你的。繁衍皇子,也是你的責(zé)任。”
寒刃從沒想過,皇位是囊中必有之物。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和榮華富貴,沒有殘?jiān)略谏磉吪惆椋磺卸既邕^眼云煙。他堅(jiān)持在這個位置上,只是在等一個人長大,長到足以執(zhí)掌一切的時刻。
云澤興漠然垂下頭,“興兒何德何能。”
寒刃的神色忽然嚴(yán)厲起來,“你記住,你是未來的皇,不許在任何人面前任何時刻低下你高貴的頭顱,也不許再用這種謙卑的口氣說話!”
“是。”云澤興抬起頭,眼底寒氣聚攏。
走過亭廊便是御花園,那里隱有絲竹奏樂之音。緩步靠近,在那花開妖嬈處,一身段婀娜,身穿雪白舞裙的絕美女子,在花間翩翩起舞。
她的舞很美,像花間翩翩飛舞的白蝴蝶,輕靈柔美。又似不慎降入凡塵的仙子,超凡脫俗……
女子舞畢,寒刃贊道,“天下第一舞,果然名不虛傳。”
女子發(fā)現(xiàn)寒刃和云澤興,神色微驚,步態(tài)翩躚而來,盈盈拜見。
“甜兒參見皇上。”
“起吧。”
就在甜兒起身時,不知怎的,腳下一軟,竟栽倒在寒刃懷里。
如今十八歲的甜兒,已出落得任哪個男人見了都不禁為之心動。而她的美貌與才氣更是聲名遠(yuǎn)播,引得無數(shù)俊男才子為之魂?duì)繅艨M。
自從甜兒剛滿及笄之年,便有很多達(dá)官顯貴向皇上提親,怎奈甜兒一律不愿,也便將她的親事一直擱置。如今已十八,在云國可算未嫁人的大姑娘了。
公主不愁嫁。更何況是才貌雙全的公主。
云澤興站在一旁,將甜兒姿態(tài)嬴弱地倒在寒刃懷里,看得一清二楚。他面無表情,只是目光黯了黯,垂下眼瞼,不想看。
寒刃扶起甜兒,問,“怎么了?”
“我的腳……好痛。”甜兒秀眉微蹙,目光盈盈。
寒刃并未表現(xiàn)出憐花惜玉之情,只是對身后的太監(jiān)招招手,命那太監(jiān)攙扶甜兒回宮,并請了太醫(yī)過去。
見甜兒的雪白身影在宮人的攙扶下,上了轎子漸行漸遠(yuǎn),云澤興輕聲說。
“皇姐很美。”
“是很美。”寒刃隨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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